第一百七十五章 嘟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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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见过嘟嘟? 顾珺竹无力的靠着身后的墙,失魂落魄的眼睛慢慢渗出了一滴泪水,慢慢又变成了成串的泪珠。 “三天前,极影的人在京城内发现了一个各方面都酷似嘟嘟的女子,而且她们的眉心都有一颗美人痣。极影已经按照你之前的吩咐,一直派人跟着她。等我们回到京城,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羿景宸理解朋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只能用拍向他肩膀的手表达自己的同情,然后一声不吭离开了。 屋门外的拐角处,怔怔地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两个jiejie都早早地睡下了,一个人闲的打转转的凌弘,正准备过来找顾珺竹聊天,就糊里糊涂听完了屋子内两个人的对话。 嘟嘟是谁?姐夫的未婚妻?已婚妻?喜欢的女子? 都不对啊,看姐夫对jiejie的紧张劲,以及姐夫的为人,不是花花肠子的人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弘怎么想也想不清楚,只得沮丧的回屋了。 羿景宸离开后,屋子内只剩下顾珺竹一人。 昏暗的烛火下,顾珺竹呆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表情。 “珺竹,我来了,我来了!”一个娇柔的声音似乎从云端传来,明明是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却炸成了惊雷。 他的胸口像被撕裂样的剧烈疼痛着,一层冷汗从额头留下来。 他大声呼叫:“尘儿,顾尘儿!” 守在隔壁的顾尘儿听见二少爷已经变调的喊叫。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慌的踢拉着布鞋就跑过来了:“少爷,您怎么了?” “给我拿酒过来。快点。”顾珺竹郁积在心中多年的痛苦突然有了纾解的迹象,他竟然无法承担了。 顾尘儿一路小跑到了一楼,催促着店小二端来了一壶酒和两盘小菜。 他从没见过少爷主动要酒喝,这么反常的举动还是第一次。 “少爷,酒来了。”顾尘儿走进房间,才发现了少爷的异样,一张惨白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 “您怎么了?我去叫凌小姐来照顾您。”顾尘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慌慌张张向外跑,准备凌烟来帮忙。 “不用,不许。顾尘儿你敢善作主张去叫凌烟,我直接把你赶出顾家。”顾珺竹话里话外透着刻薄,弄的顾尘儿一脸的迷茫,少爷和凌大小姐白天还情意绵绵的。怎么到了晚上就水火不容了呢? 他理解错了。以为这两人闹矛盾了。可他没有多话,跟随在顾珺竹身边之后,顾尘儿学到身为下人该做的本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管主人的事,按照主人的交代去办就行了。 他摆好东西,关好窗子,铺好炕上的被褥,悄无声息拉上门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顾珺竹根本没看眼前摆好的两盘菜,也没理会顾尘儿已经倒好的一小杯酒。他拿起冒着热气的茶杯一扬手,满杯的热水化作一道弧形水帘,全都洒落在地上。 他又端起酒壶,到了满满一茶杯的酒,仰头灌进了自己的喉咙。 这样的喝法对顾珺竹来说不是一种享受,只是加速自己心脏的麻痹、阻断自己痛苦思绪的一种手段。 今晚的夜色,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风声,死一样寂静。 第二天一早,凌烟和凌雨被鸡叫声扰醒了美梦,姐妹俩准备起身时,察觉出浑身的骨节像被拆散重组般的僵硬。 “jiejie,我不想起床,受的罪比看到风景持续的时间更长,下次再也看了。”凌雨撒娇地哼着,嘴上的厌恶一点也挡不住她脸上的笑容。 这点痛算什么,要是还有机会,凌雨依然会选择马背上的疯狂。 “行啊,我也很累,那就再躺一会儿吧。”凌烟比凌雨更懒,这个时候让她起床比拿走她几百两更恼人。 “呀,你这么懒不怕姐夫嫌弃你?”凌雨耻笑着jiejie。 “嫌弃?那正好,我再给你换一个姐夫好不好?”凌烟躺下,和凌雨脸对脸,两个花样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对视着。 “jiejie,你为很么从来不怕姐夫不要你?”凌雨最佩服的就是jiejie这一点。 别的女人都是以男人为中心,而jiejie偏偏能做到让姐夫围着她转。别的女人被男人抛弃后不是上吊就是投河,而jiejie偏偏活的更精彩自由,让姐夫在屁股后面追的紧紧的。 “凌雨,怎么说呢?你把他当成盘最喜欢的菜好了,吃不着虽然很难过,但不至于死了吧,再换一盘照样可以吃,等你适应了这盘的口味后,你还会想以前那盘菜么?”要解释这个问题还真有一定的难度,古代人的思想和现在人差距太大。 “也是啊,”半懂半晕的凌雨对jiejie已经到了无比崇拜的地步,不管凌烟说什么都觉得有理。 这天早晨,客栈二楼很静,基本没人出入。 等凌烟和凌雨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凌烟出门后第一眼就看见在门口来回转悠的顾尘儿。 “喂,你干什么?你家少爷呢?”凌烟摸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暗自纳闷,今天那个多事的家伙怎么没有一大早叫她吃饭? “少爷还睡着呢。”顾尘儿有些结巴,还有些惭愧。凌家大小姐虽然起的晚,可比起少爷,人家还早呢。 “还没起来?他病了?”除了这个理由,凌烟想不出其他正恰当的了。 “不是,昨晚我们小酌了一会,他喝的酒多,休息的又晚,所以到现在才没起来。”身后传来羿景宸的声音。 打掩护的来了。 凌烟装着惊讶的样子,担心的问:“他喝了多少?没事吧?” “没事。我俩平分了一壶酒,一会他就可以起来了。”羿景宸没事人似得回答着,他小瞧了凌烟对顾珺竹的了解。 “知道了。我回房等他。”凌烟一早的喜悦心情像被浇了一盆凉水,由沸点降到了冰点。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顾珺竹不顾一切去喝酒?能让羿景宸说谎为他掩护? 凌烟忐忑不安。 “jiejie,我昨晚听到一些事情。”凌弘已经等在凌烟的门口。 “什么事情?”凌烟左右看了看,拉着凌弘下了楼梯,来到一楼门口外。 “羿景宸昨晚告诉姐夫,什么影子的人发现了一个叫嘟嘟的女人,姐夫一下子就不正常了。”凌弘当时听清楚了。可经过一夜之后,一些不熟悉的东西就变得模糊了。 什么影子的人?凌烟问:“极影?”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凌弘不解。jiejie明明没有听见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嘟嘟?女人?凌烟面无表情,不再说话了。 该来的、不该来的,终于都来了。 她酸溜溜地笑了一下,掩饰住了脸上的狂躁。拍着凌弘个肩膀:“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能告诉凌雨,也不能让羿景宸和顾珺竹知道,总之对谁都不能说。” 凌烟交代完凌弘,对他说:“你等我一下。” 说完后她到了街对面,从一个卖炸菜角的小摊上买了二十个炸好的菜角,拉着凌弘上楼了。 等姐弟俩走上楼,顾珺竹已经被羿景宸和顾尘儿叫起来了,三个人站在房门口。一看那个架势就是专门在等凌烟的出现。 “你去哪里了?”顾珺竹一见凌烟露头,马上迎来上。 “买点吃的。饿了。”凌烟举起手里的炸菜角。 这时凌弘明白jiejie的用意了,合着这玩意是最好的掩护啊。 jiejie总是能提前想到下一步该干的事情,总是能打好圆场,这种本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难怪大家都喜欢jiejie。 要不是顾珺竹在场,凌弘都要对jiejie挑起大拇指了。 “我饿死了,我也要吃。”顾珺竹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失态,也无法如实解释事情的原委,他只能厚着脸皮装萌卖傻,希望能糊弄过这一次。 凌烟也因为弟弟的提示弄明白了,好几次自己从顾珺竹脸上和心里的反常中产生的怀疑,被落地坐实了。 凌雨有一点没说对,她一直不屑于女子对男人的死死纠缠,可当她真心喜欢一个男子的时候,也怕那个男子离她而去。 现在凌烟就有了这种感觉,她害怕顾珺竹真的还有一个喜欢的女人。 一顿快要到晌午才吃的早膳,在几个人的相互回避中吃的索然无味。 之后的行程,也在这样的矛盾和猜忌中变得中规中矩了,凌烟和凌雨同乘一辆马车,凌弘在顾尘儿的照料下另坐一辆马车,羿景宸和顾珺竹一半时间骑马,一半时间坐车,几个人客客气气、相安无事地到了京城。 凤汐国的京城,历经二百年的不断修建完善,城池巍峨高耸,墙头旌旗猎猎,护城河蜿蜒其下,肃穆和谐的一切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安全而又温暖。 “jiejie你看,我们到了。”凌雨兴奋的小手直指城门,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憧憬和感动。 凌弘和凌雨一样的表情,从没出过门的这个男孩子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大世面、大手笔,这样的感触对他内心产生的影响会是一辈子的。 只有凌烟,默不作声。 这里面是人间地狱还是人间天堂,她无从知晓,无法预测。走进这座大门,她就是置身在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铁架上的羔羊,是被烤了,还是到上面看完风景就能回家,只能看设置铁架的那个人的心情了。 “烟儿,下车。”顾珺竹徒步走到马车旁,冲着正在观看京城夜景的凌烟喊着。 凌烟回头冲他嫣然一笑,两个好几天已经变得有些冷漠的情侣在万家灯火中突然又变得很亲密了。 凌烟没有理会顾珺竹伸出的,准备扶她下车的手,她一手撩起裙子的下摆,一手按住车帮,利索地跳下车,沿着惯性的作用,直接扑到了顾 珺竹的怀里。 “好玩吧!”凌烟一直在害怕,这个宽阔温暖的胸怀,自己不知道还不能不能肆无忌惮地再冲进来了。 顾珺竹没有回答,似乎懂她的意思似得紧紧抱住了凌烟,久久不肯松手。 羿景宸示意马车不再停留,缓缓走过了他们身边,把没有他们打扰的空间和时间留给了这一对感情道路上惊心动魄的情侣。 凌烟在顾珺竹的怀里静静待了好久,才依依不舍推开了顾珺竹。 她抬头看着烛火中如刀刻一般立体深邃的面庞,伸出右手一点一点抚摸着顾珺竹的脸,从额头到鼻头,再到下巴,然后,踮起脚尖,主动把自己的红唇送到眼前的那个红唇上,轻轻一吻。 周围来往不断的人群从没见过着过这样骇世惊俗的一幕,看见的人指点着凌烟议论着,大都是指责的声音。 只有个别小姑娘嗤嗤的笑着,顺便戏弄着身边的同伴:“说,你和二狗子干过这样的事情没有?” 不管周围发出怎样的声音,凌烟都没有丝毫的羞怯和恼怒,她看向顾珺竹的眼睛中,闪烁着欣赏、鼓励和喜悦。 “傻丫头,你总是与众不同,直白、热情、执着,像一个最耀眼的火把,吸引我这个飞蛾。”顾珺竹低下头,又在凌烟的脸上轻吻一下。 两个人都像受了刺激,生怕错过了今晚,明天乃至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明天你进宫后,我不能跟着去保护了,万事自己一定要小心,危险的时候千万不要离开羿景宸,他会保护你的。”顾珺竹扶着凌烟的双肩,像个唠叨的老婆婆一样反复的叮嘱着。 “嗯,”凌烟当然明白顾珺竹话的含义,她差点热泪盈眶,差点抱着 顾珺竹不撒手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在担心她。 “这个,”顾珺竹从自己脖子上解开一个链子,挂在了凌烟脖子上:“带好了,关键时刻可以保住你的命。” “什么啊?”凌烟好奇的举起链子上的吊坠,殷红色如同一个一个什么形状的玉坠,随嘴一说:“免死金牌啊?” “贪心!”顾珺竹打断了凌烟的猜测,小心翼翼把链子塞进了凌烟的外衣内。 “那你明天干什么?”凌烟想说的是“你干什么?”话到嘴边她又改变了。 她怕听见一个真实的,让她心疼的回答。与其这样,还不如顾珺竹随便编一个故事骗骗她更好。 “明天没事,带着凌弘凌雨到处走走,他们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你放心让他们自己去办嫁妆么?”顾珺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不会让凌烟人在宫内,心里却担心家人。 “谢谢,我们该回去了。”凌烟指着停在前面等他们的马车。 羿景宸落寞的身形站在凌雨乘坐的马车后面,他的眼神一直远远追踪着顾珺竹和凌烟的身影,看着两人亲热他嫉妒,看着两人并肩而行他嫉妒,看着顾珺竹给凌烟戴项链他嫉妒,看着他们彼此的笑容他嫉妒。 他嫉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两个身影为什么不是他和凌雨。 金碧辉煌的皇城之中,他是一个跺跺脚惊天动地的人物,也是一个小心到走路都怕出声的人。在一切都没有确定前,他又是一个随时可能送命的人。 他没资格、没能力为凌雨撑起一片蓝天,就只能放手为她铺平前行的路。 当晚,凌家姐弟和顾珺竹在羿景宸的安排下,住进了紧靠着靖王府的一处官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