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毫银针(二)
黑猫被架在枪口上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她知道不能心急,要冷静才能等到破绽。 也就是。 哐 现在! 黑猫一个高抬腿踢中了枪口不自觉移开的亚斯伯格,反手扭住了他的手臂。 “禹!螭!现在!” 青色长枪和黑色剑刃出鞘,此刻,螭和禹终于得以释放压抑已久的怒火冲上前去解救他们的主君。 长枪阻挡了敌人的枪口,剑刃夺走了敌人的头颅,在一片腥风血雨中,二人如同戏台上斩杀恶徒的武生,在一片血海中斩落敌首。 “去喝杯茶吧?” 被眼前一幕吓呆的亚斯伯格突然闻到了一股诡异的熏香味。 等再次回过神来,自己正处在老城区的一条街道上。两旁是青砖红瓦,脚下是青石砖路。 手上没有枪,身边也没有一个人,仿佛刚才抓住那三个人只是一场梦,只有被黑猫拧断的手臂一遍遍提醒他自己没有在做梦。 “可叹,清浊,不明不白。” 诡异的唱腔从身后传来,一个身材姣好的人穿着黑色紧身上衣,身上缀满了金色的饰品,手上戴着银质的手环,脚上银质的脚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他的脚步叮叮当当。手上青色的长枪在来人的身后被月光撒上一层白霜。 “不,不要过来!”亚斯伯格捂着手臂往反方向一路狂奔,大衣上的血渍随着冰冷的晚风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血腥味混合着古街特有的熏香味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亚斯伯格不知道自己这样跑了多久,但是不远处明晃晃的霓虹灯却看起来没有接近分毫,背后清脆的铃铛声却仿佛催命一般向他靠近着。 叮 青色的长枪裹挟着古城中冰冷的夜风,擦着亚斯伯格的耳朵,深深扎进了他面前的地上,青色的枪尖上淌着一丝丝鲜红的血迹。 亚斯伯格捂着被割开的耳朵转过身,却感觉到背后被什么锋利的东西顶住了。 “再动的话就不知道会扎到哪里了。” 冰冷的剑刃刺破了亚斯伯格的衣服,在他背上浅浅的留下了一道血痕。能感觉到,一丝鲜血正从剑刃划破的伤口往外渗。微微的刺痛感让亚斯伯格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现在后悔有点太晚了吧?”身后的铃铛声停在了亚斯伯格面前,双手优雅的抱在胸口。 “现在,再最后耐心等待一会儿吧。”拿着漆黑长剑的人影应声附和着。 “小——姐——到——” 随着唱腔响起,两盏晃悠悠忽明忽暗的纸灯笼从旁边的大院里飘了出来。借着灯光,亚斯伯格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正随着灯笼一步步走来。 “痴人痴怨恨迷狂—— 只因那清浊未定——致祸殃——” 身后顶着的长剑不知何时移开了,身后传来的唱腔却依旧敲打着亚斯伯格的神经。 “祈神至凡未成果——
若非巾帼止灾人心惶惶——” 门内,一个女孩提着一只铜制长嘴茶壶站在了黑底烫金字的牌匾之下,灯笼照出女孩的表情,是在微微的笑的。 “欢迎这位客官再次来到猫蝶茶馆,请问您是来喝茶还是听戏啊?” “不要!”亚斯伯格撒腿就跑,没跑两步却又看见了那青枪与黑剑站在那里,“不……不!!!” 一股热乎乎的茶香潜入了亚斯伯格的鼻腔,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大脑开始无法冷静思考,变得迟钝而又凝滞。 “客官请喝茶吧~” guntang的开水从壶嘴中流出,一滴不落的灌入男人的口中。不一会儿,血和水混合着从男人的口鼻中流出。 “唔……额……不……” “客官请看戏吧!” 长枪扎进皮rou,割开骨rou。 “客官请听书吧!” 长剑深深扎入左眼。 “……啊……不……” “客官,听书时请不要出声哦~” 本将要插入男人右眼的长剑调整了方向,插入了男人的口中。 “客官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