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暴怒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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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身上很重,我费力的掀开了眼皮,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我颤抖着看着眼前半趴在我身上的男人,还有我们两个人身上凌乱的衣服,以及我身上这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的服装,只觉得背脊一片发凉,脑袋昏昏沉沉,一股莫名的寒气直逼心头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周卓翊从我身上推开,掀开被子看了看我们身上的衣服后才稍微缓了口气,他面色有些苍白,此时眉心聚拢,显然睡得不好。 周锦韵,竟然连自己的哥哥都要算计在内! 愤狠的同时,不由得想到了沈幸。心下更是一阵发虚,周锦韵一定会用我的手机发假信息给沈幸,如果我这个样子被沈幸看到的话 我狠狠的闭上了眼,心底一阵抽痛。 身旁的人微微动了一下,我眼神悲凉的看着他,只见那双如同清亮月光的眸子睁开,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从发愣到震惊,最后转为不可置信的惊慌。 “宁蓝怎么会是你?” 他赶忙爬起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扫了我的又迅速被开目光,狠狠的一拍脑门,低声暗骂:“该死!” “宁蓝,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难道没有回家吗?对不起,我昨天喝得晕晕沉沉的,一进来就发现然后我没有发现会是你,我以为是我该死!我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样,我” “不要说了。”我怔怔的流着眼泪,周卓翊在一旁呆呆愣愣的望着我。 我是拿着被子裹住身子的,扫了一下四周,哑声道:“可以麻烦你帮我带一套衣服进来吗?” 周卓翊满脸的羞愧之色,听见我这么说,又想解释什么,却是话到嘴边说不出的样子,低声道:“好对不起。” 周卓翊整理一下衣服就准备打电话,我看着他的背影,盯着自己已经开机了的手机,说:“周锦韵。” “什么?”他愣愣的回头。 “周锦韵,在我的柠檬汁里下药,我晕倒前,她就在我面前。” 周卓翊眼底仿佛挂起来狂风暴雨,半晌,他声音有些艰涩:“锦韵不可能。” “所以你觉得,我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我抬头看他,他顿时不吭声。 手机里发件箱的那条短信仿佛刀子剜在我心间,还有那几十通来电提醒,都是来自同一个电话 我默默流着眼泪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周卓翊打完电话后不一会门就敲响了,我看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然后缓缓盯着自己此刻在闪的手机。 我颤抖着手接起电话,周卓翊打开门的声音也慢慢传来。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没有说话的声音,寂静得可怕! 直到我听到一个倒吸凉气的惊诧女声:“卓翊哥?!你在这里?” 我的心重重的一沉! 举着电话,那头是浅浅的呼吸声,我盯着前面,直到房门前,出现了一个黑色一角。 我和沈幸冰冷愠怒的双眸,直接对上! 他的手里也是举着电话,而我手中的电话,早因为颤抖的手而缓缓滑落。 周卓翊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沈幸,这件事是个误会!你一定要听我说清楚!” 然后伴随着随后而来的周锦韵的尖叫声,我怔怔的回神时,周卓翊已经被沈幸一个回身抬脚一踹胸口直接倒地! 下颚的剧烈一痛迫使我抬头,眼泪无声的汩汩而下,我对上沈幸冰冷绝望的眼眸,心下一点一点的慢慢变冷。 他抬手猛的扯掉我身上的被子,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发抖,他眼底瞬间变沉,暗涌浮动,仿佛一场狂风暴雨前震怒! 沈幸凑近我面前,气息扑在我的脸上,好像忍着剧烈强大的怒意,我仿佛听到了骨头在响的声音。 “宁蓝,一夜未归,还有身上这些痕迹,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我怔怔的流泪,而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下颚的疼痛越来越深,我皱眉“嘶”了一声,他的手突然掐在我的脖子上! “沈幸!你在做什么!住手!”周卓翊捂着胸口厉声道。 沈幸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样,眼底黑色越来越深,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重,我抓住他的手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也开始模糊,然后就当我觉得周围的声音渐渐远离,沈幸突然像是很嫌恶一般伸手把我狠狠拂开! 我跌在床上不停的喘气咳嗽,沈幸怒意未消,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他一扯我的手臂把我带他面前:“宁蓝!你已经嫁给我了啊!就这么不自爱吗?” 心底被狠狠一击,他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进我的胸口,搅得鲜血淋漓。 “沈幸,在你心底,连听我解释一句都不肯么在你心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好,解释?”他怒极冷笑:“那你解释,你昨晚不是和我说你跟覃月在一起吗?说了晚上不回来,就是和别的男人来开房逍遥的?!” “沈幸!”周卓翊怒喝:“你还是宁蓝的丈夫!你连听他解释的机会不给她,还在这里乱加妄言!你真的爱宁蓝吗?” “怎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沈幸阴沉的盯着他:“难不成你想和我说你爱她?” 周卓翊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正色道:“沈幸,如果你不相信她,你连这点信任都给不了她,那么请你放手,我会比你更加珍惜她。” “哥!”周锦韵突然惊呼:“你不要说了!” “怎么,这个时候倒在这里滥显深情了?”沈幸走过去对着周卓翊的膝盖就是一脚,周卓翊吃痛弯腰,他伸手抓住周卓翊的领子就把他狠狠的扯到自己的面前:“那你告诉我,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和她待在一起一个晚上?还要对她做那种事情?你这算什么?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嗯?!” “我没有!”周卓翊嘴唇苍白:“我们没有,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昨晚喝酒喝多了,半夜胃痉挛发作就晕了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觉得周围的声音离我好远,眼前已经越来越模糊,我轻轻的说:“沈幸,你要是觉得我让你难堪了,我让你觉得羞耻了,那我愿意离婚反正知道我们结婚的人不多,你不肯相信我,你不要我了,请你告诉我,我自己会走” 沈幸狠狠的把周卓翊推开,把床上的床单一掀就卷在我身上,他掐着我的下巴阴冷的笑:“这由不得你!你想和我离婚然后和你的情郎好是吧?我偏不让你们如愿!宁蓝,我说过,就算彼此折磨,你也休想离开我半步!”
说完再不理其他人,把我拦腰抱起就大步走出了房间。 *** 当他把我扔到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床上时,我怔怔的承受着他暴怒的动作,撕扯着我的衣服,然后完全不似以往的温情缠绻,没有前戏的就直直粗暴的顶了进来,那种干涩的胀裂让我忍不住皱眉低哼,他却像是有着滔天的怒火,横冲直撞的在我身体里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感受。 我只有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手狠狠的掐进他的肩膀,在他的背上划下几道血痕,两行眼泪不停的再流,心底万念俱灰。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疯狂的掠夺和暴怒,终于到了天都快黑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扯着我的肩膀把我丢在床上,从我身体里抽出来。我已经身体颤抖得快没了意识,眼睛早已哭到红肿。 他坐在我身上静静的看了一会我,然后起身去洗漱,穿戴整齐后我还是愣愣在被子里眼神溃散,沈幸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下我,然后转身离开。 已经黑了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无声的冷寂,还有房门冷漠的关上的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沈幸一直没有回来。我支撑起身子,看着青紫的手臂还有大腿,愣了几秒,然后卷起床单,慢慢的挪到了床下,背靠着窗子双腿曲起坐着。 那身肚兜装已经残破的挂在身上,我卷起被单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靠着墙壁默默的坐着,不说话。 周围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在蔓延,我的眼睛好像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原本的夜盲也因为上次被绑架头被撞到以后更加严重,黑夜太深,也太过寂静,墙壁上挂着的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浴室里轻轻的滴水声,都在黑夜里异常明显。 因为当时在贫民窟待的那三个绝望而无休止的夜晚,我已经害怕了黑夜,所以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习惯往沈幸怀里钻,那样的踏实温暖,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不要我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深冬的夜里地板很凉,我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准备起身去摸床头柜的灯,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一惊,有些宽心:“沈幸,是你吗?” 没有声音回应。 依旧是黑夜沉沉的寂静。 我的心一点的一点的变凉,慢慢低下头去。半晌,我摸黑着往床头柜的方向走去,碰到了放在床头的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我一个没走稳膝盖稳稳的跌在一块碎片上。 我吃痛坐了下来,摸了摸膝盖,有些黏糊,还有血腥味。我怔了怔,用身上的被单随便擦了擦,然后停了会,慢慢的退回了墙壁处,蜷缩在墙角,愣愣的一言不发。 巨大的空洞袭来的感觉,我眼前好像晃过了那个金发碧眼的白大褂医生,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这我的病情,爷爷满脸的沉痛和绝望。 好像马上,又要陷进去的感觉,那么无助,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帮我,没有人懂我。 脑海中有什么零碎的画面闪过,我突然一震,喊了声:“沈幸!”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然后一切,都归于夜的寂静,随着黑夜,跌进了无尽的永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