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个天才
十来丈距离犹如瞬移！ 苏家老祖瞬间出现在比武台上，这几乎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台下一片哗然！ 此时台上杀意笼罩，肖尘眼角余光，已经瞥到了那个苍老的身影。 世俗之人根本没有多少见过这种修为的，气海境巅峰的强者，在乡野之间只是凤毛麟角。 但对方修为再高，他已经没有选择，只能面对。 宁战死，不冤亡。 他扶起勉强还能站立的少女，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甚至不容商量：“你必须坚持住，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杀死这个老东西，但我死之前，你不能放弃，知道吗？” 少女一语不发，只是咬着嘴唇，红着眼眶看着他，微微点头。 “小子，你今日必死无疑，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老夫给你半炷香时间。”苏家老祖目光阴寒，干涩沙哑而又苍老的嗓音在广场上回荡。 肖尘怔了怔，背对着老者，冷冷道：“还真有。” 他转过身来，向广场四周扫视了一眼，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之事大家也看到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公道自在人心。在下肖尘，但求一位好心的朋友，帮我暂时照看一下这位姑娘。” 肖尘必须一试，他不相信在场之人全都畏惧苏家。 只有把苏雨桐暂时安排妥当，他才能集中精神与苏家老祖放手一搏，因为他已经不相信苏家，苏雨桐绝对不能再落入苏家手里，如果他杀了这个老家伙，苏家肯定会拿苏雨桐要挟他。 他已经想好了，了结了此间事，就立即带她一起离开青云镇。 然而，结果大出所料，全场鸦雀无声，并没有一个声音回应他。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当然，也没有人嘲笑他。 上万人的广场上，死一样的安静。 他理解，大家只是不想惹火烧身，毕竟，多数都是升斗小民，苏家这种大家族，很少有人愿意去招惹。 苏雨桐勉强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安慰他道：“我能照顾自己，你去吧。” 这时，台下有个声音道：“小子，既然踏入了修行界，就不得不接受修行界的潜在规则——‘以武论道’，某些时候，武力强悍，才有资格讲道理，要是战力不够，天大的道理都是狗屁，哈哈哈哈！” 肖尘愣了一下，这个声音竟然是用密语传给他的，因为在场之人和刚才一样安静，并没有半点反应。 这时，只见台下那位南山宗长老站了出来，道： “小子，你和苏家之事我本无权评断，不过苏家老祖是何等通情达理之人，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台上那姑娘是无辜的，来我这里来歇息片刻吧，你死了不要紧，别溅了人家一身血。” 长老话音刚落，肖尘只见眼前的少女浑身泛起一道青光，轻飘飘倒飞了出去，稳稳落在长老身旁的座椅之上。 广场之上顿时哗然！ “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了，又一个神仙……” 肖尘眉头微蹙，他发现方才的传音之人，正是这位南山宗长老…… 这时，只听那长老又给他传音道：“小子，放心跟那个老家伙打吧，姑娘我帮你看好了，要是不死的话，可以考虑来我南山宗修行哦。” 肖尘面色不变，对那位长老拱手作揖道：“多谢长老。” 见此情景，墨云宗一位紫袍长老扯了扯嘴角，对身旁的弟子道：“看看，这老家伙，人情不小啊。不过，他真以为那小子活得下来？” 长老身旁的弟子笑道：“气海巅峰境对气海初境，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紫袍长老点头道：“所以为师才懒得接这个人情，只是确实有点可惜了，这个年纪能修到第三境的，着实不多。” …… 此时，比武台上的苏家老祖与肖尘，已经进入紧张对峙之中。 “好，我今天就为苏家清理门户，我倒要看看，一个外门弟子，究竟有何能耐！” 话音刚落，只见这位耄耋老者单手在胸前呈半握状，他的手心之中，顿时便有丝丝雷电闪烁，只见他银发无风自起，一身玄袍也跟着鼓动起来。 整个人仿佛立于大风之中，袖袍飞舞，苍老的面容变得异常狰狞可怖！ 肖尘自然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凝聚天地元气，事实上苏家老祖才说完最后一个字，肖尘就已经率先发起了进攻，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他相信多数的人都是死于话太多。 他此时唯一的有利条件，仅仅是年轻矫健，身手灵活，而对方老态龙钟，纵使元力纯厚，他应该是能有一丝机会的。 然而结果还是出乎意料。 苏家老祖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很快，肖尘才冲到他身前数尺的地方，只见老者轻轻抬手，向外一扬。 肖尘顿觉一股磅礴之力潮水般涌来，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不好！” 他迅速收招，攻势瞬间转为内守。 轰—— 两道气劲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二人之间一片尘土飞扬，片刻后，肖尘双脚一前一后站定。 他的脚下，是两条半尺深的沟槽，足有一丈多长，直达老者身前三尺的地方。 哗啦啦！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掌声。 虽是生死之战，但见第一回合少年毫发未损，有胆大的观众还是忍不住鼓了几下掌。 哪怕是方才很不看好肖尘的那位墨云宗长老，也有些惊讶，少年的表现还是让人眼前一亮。临危不乱，还能想到率先出手，抢夺先机，这份心智可圈可点。 此时，广场外的某座酒肆二楼。 两名中年男子站在窗前观战，其中一人笑道： “这老家伙真的是老糊涂了，刚刚损失了一个天才，还不知道及时止损，却要继续对第二个天才痛下杀手。” “哈哈哈，杀啊，继续杀，多杀几个才好。” “我看数年之后，这个傻瓜家族拿什么和我吴家竞争。” 另一人回应道：“苏家看来是气数将尽，那老者已是垂暮之年，要是修为再不能突破，也活不了几年了，到时候他一死，苏家外面那些财产，便都是我吴家的囊中之物。” “说得也是，要不是忌惮这个老东西的话，以吴家如今的实力，早就可以把苏家活活吞了。” 二人对话之间，远处擂台上的战斗又开始了。 肖尘第一回合率先出手尝到了甜头，知道不给对方太多蓄力的时间是正确的打法，否则就成了与对方硬拼修为，那明显不是自己的优势。 唯有缠斗！ 近身之间寻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