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自负后果
几天后。 一股吸力从魂夜丹田处产生，随着这股吸力牵引四周斗气，一道风卷将他包围。 他此时正在房间里突破斗者。 飒飒飒！ 叮叮咚。 狂风撕扯他的长发衣袍，铃铛古钟受到吸力发出空响。 魂夜疯狂捏动手印，房间里的斗气瞬间一空，风卷越来越狂暴，丹田内的斗气被压缩成一个不稳定的螺旋状气团。 压缩，压缩，再压缩。 魂夜全力吸收着外界的斗气。经过两个时辰，丹田内的气团在不断的压缩凝实下由拇指大小变成了小指大小。 感受到气旋压缩至极限，魂夜突然变化手印，手中的动作也在不断的加快，片刻后，只能看到十指残影纷飞。 在他的努力下，气旋开始旋转，体外的风卷开始削弱。当风卷消失时，气旋已能独立自主的运行，不再需要魂夜的控制。 呼！ 魂夜长呼一口气重重的躺在床上。现在的他很累，连续五个小时全力以赴的捏动口诀手印耗费了他太多精力。 休息一天后，魂夜满怀期待的回到晴幽居，希翼着魂渊教他天阶功法。 来到清白亭，魂渊却不在此。魂夜便坐在椅子上等着。 一直到万物沉睡的夜深时刻，魂渊终于回来了。 “突破了。”魂渊淡淡的坐在魂夜对面，对于他的突破一点也不惊讶。 “是的。”魂夜从容的点了点头，大半天的等待已将他的兴奋消磨殆尽。 “随我来。”沉吟片刻，魂渊右手一翻，一个人高的黑洞凭空产生。 他走了进去。魂夜也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魂夜本以为会带他到什么藏书阁选功法，却没想到出来后是一片森林。 “下方有一个小村庄，最强者不过六星斗师。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勉强能杀死。”魂渊用斗气托着魂夜落在低空，指着下方十几幢草木参半的房子道。 听见魂渊的话，魂夜立马明白了。他犹豫片刻后，毅然拒绝道：“我……不想杀他们。” “哦……”魂渊意外的看向魂夜，本以为魂尧已经去除了他的怜悯同情心，没想到还没到这步。 魂夜紧张的看着魂渊，感受到他身上沉闷的煞气，心慌不已。 “好吧！”魂渊无奈点了点头。 听见魂渊同意了，魂夜总算松了一口气，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魂渊食指朝地面一点，空气顿时中传出点点涟漪。 下方的房屋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压力瞬间塌陷，同一时间村庄所占领的这块地也凹陷数尺。 从高空看去，正好是一个巨大的指印模样。 魂夜不能够想象这轻轻的一指将下面的人碾成了什么样。 魂渊没有说话，带着魂夜飞到了另一处。 下方依旧是一个村庄，且比刚才的村庄还要大上些许。 “老师，我记得八族协议里，五星斗圣以上不得出手。”魂夜脸色微白，颤颤巍巍的道。 “那就是个屁，你见谁遵守了。”魂渊不屑的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对着下方又是一点，村庄立马被夷为平地。 魂夜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老师早已不是全面教导他的魂尧，而是只教他杀人的魂渊。 魂渊带着魂夜又来到一处村庄，这次他没有呆在天上，而是落在了村子里。他认为一指屠村虽然很震撼，但看不见任何血腥，所以他准备一个一个的慢慢杀，杀到魂夜麻木为止。 魂夜没有说话，他还是不敢杀。 魂渊随意挥手掀起一道狂风将所有屋顶粉碎，然后朝天伸出一掌，森森黑气聚集在掌心然后流往五指，眨眼间，数百条黑线如柔软的黑蛇扑向屋子里被惊醒的村民。 黑蛇缠绕一个又一个的人，将他们带到魂夜面前。村民们反抗、挣扎、逃跑、求饶、装死皆无济于事。 在求饶、哭泣的一片嘈杂声中，魂渊嗜血的看着魂夜笑道。“你杀还是我杀。” 魂夜一动不动，眼里透露着挣扎，害怕。 魂渊见他不选择，伸手对着一小孩做了个手枪状的手势，缠绕在小孩身上的黑线随即一紧，一条条血线从中产生。 小孩痛苦的哭泣着，他的身体一块一块的散落，最后只剩一颗张大嘴巴痛呼的脑袋立在那。 血侵染了黑色的土地，两道悲伤的哭喊大过了所有人的求饶。 “小虎子，小虎子……”一对中年夫妻一边流着血泪哭喊着，一边挣扎着向小虎子的头颅靠近。 魂渊十分的享受这一幕，他似乎忘记了魂夜，直接对着这对夫妻中的妻子一指，黑线瞬间切开她的头颅，因为速度实在太快，女人甚至还在最后叫喊了一声头才落地。 噗！ 血如泉涌，喷的旁边的丈夫一身。 悲伤的丈夫瞳孔猛的一缩，恐惧让他停止了悲伤，片刻后，他极尽疯狂的挣扎着，想要冲向魂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男人红着眼，他报仇的决心正如他不顾黑线割入骨头一样疯狂。 魂渊玩心大起，偷偷勾动手指放了男人，男人得到自由后也不管斗不斗得过，带着必死的决心冲向魂渊，就在离魂渊还有一尺之远，他的脑袋如摔在地上的瓷器般突然四分五裂。 魂渊忽然出现在魂夜身后。男人的尸首重重的砸在魂夜面前，丝丝血腥溅在了他脸上。 魂夜瞳孔一张，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平稳的胸膛突然高低起伏，彰显着他不再平静的心情。 魂渊重新走到魂夜前面，再次伸出手指。村民们立马都面露恐惧，紧张的盯着他的手指，当手指确定了方向后，其他方向的人都暗松一口气。 当手指准确指出某人后，这个方向的所有人也松了一口气。 被指着的那人惊恐的叫着，声音还未发出身体已经爆炸，血rou四溅将旁边的人都染成了血人，血雾随风飘去，若有若无的吹到魂夜眼前。 魂夜咬着牙，眼角的泪水与脸上的血融在一起。无能为力的怜悯与同情正不断的折磨着他。 魂渊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魂夜，只管自己享受杀戮，享受血腥，享受恐惧。 一个时辰后，整个村庄已经被彻底染红，无数魔兽被这股血腥吸引将村庄围困。 被无数苍蝇占领的血地上，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老头，老头已经麻木，像根木头似的跪着一动不动。 魂渊许是玩累了，没有再动手杀他，还替他松了黑线。 老头即使感受到身上的压制消失，也还是无悲无喜的跪着等待死亡降临。 等了许久，当他发现魂渊不愿杀他时，便从地上拿起一条血骨疯狂的冲向了魂渊。 明明是个耄耋老人，速度却比成年人还快。 老头用尽力气砸向魂渊胸口，魂渊后退几步再一次躲在魂夜身后。 铿！ 骨头理所当然的砸在了魂夜的头上，鲜血渐渐从头顶渗出。 魂夜仿佛感受不到痛，面无表情的盯着老头。 麻木的老头见仇人被自己打出了血，深深藏在心底的仇恨被唤出，他再一次朝魂夜挥出骨头。 魂夜依旧没有躲也没有反击，任凭骨头打在头上，伤口变大，血流的更快更猛，五个呼吸间便流到了眼睛处。 老头再一次拼命的打在魂夜头上，在一次次的击打下，依稀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血已覆满魂夜的整张脸，他的每一个呼吸都带着血。 老头又挥下了骨头，想象中的敲打感并没有出现。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