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相濡以沫
“哟，看来还真的舞了？看呆了吧，荆依然这人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寻常男人面前，她可是基本不舞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婼放下茶杯，疑惑的看着李霄。 “人家给余渔看的，又不是给我看的。”李霄正解释着，小丫头李莹莹跑了过来。 “哥哥也舞剑了呢，可好看了，特别英俊潇洒，就在月光下，简直就像是天神下凡呢！” 显然，小丫头看不清形势。 李霄顿时欲哭无泪，也只能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眼看赵婼捏着茶杯，几乎要给捏碎了，李霄开始询问众人吃什么。 一看情况不对，几人都打岔，各自报着自己想吃的菜。 “你吃啥？”李霄最终胆战心惊的看向了赵婼。 “随便。”赵婼撇撇嘴，余光都没有看李霄。 李霄进去开始做菜，那叫个身子骨颤抖。 “噗嗤，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李有病，哈哈哈哈，婼姐威武。” 柳高义一笑，其他人也憋不住了，看李霄吃瘪真是难事，恐也就赵婼能做到了。 “机会可不多，该笑就笑吧。” 这时候，赵婼板着的脸也放了下来，里面的李霄才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李霄端着菜品上来，每人都特赠了一份蛋糕。 “不对啊，大哥，不能厚此薄彼啊，婼姐的蛋都是剥好的，蛋糕也比我们的大些！” 赵颖有些不服气。 “丫头，吃你的！”李霄装作不想理会，不过却给赵颖使了个眼神，得多感谢她这一句话。 果然，赵婼一看其他几人的菜，这一对比，自己的确是有很大的优待，这才展露笑颜。 “你们谁过诞辰，提前说，不就是一舞吗？我就当是破例了。” 赵婼一句话，让众人唏嘘起来。 “害，婼姐，你方才说心上人，直说李有病呗，什么叫破例啊。” 柳高义摇头，笑赵婼不实诚。 “我说破例就是破例！还想不想看了？”赵婼瞪眼。 “想看想看，嘿嘿嘿，婼姐，你当我放个屁。” “不错，婼姐的舞，也就看过两次，期待了很久呢。”周鸿卓也大大咧咧的，这一次，江冉倒是没嫌他。 众人表示，都想看。 “你呢。”赵婼看向了李霄。 “我就不用提了，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如我想看啊。”李霄嘿嘿一笑，还擦了擦自己没有的口水。 “就这么说定了。”赵婼点点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吃着菜，不一会外面就响起了余渔的声音。 “柳高义，你二大爷的，为什么欺负高义他二大爷！” 余渔气呼呼的走进来，直视柳高义。 李霄疑惑，柳高义欺负他二大爷？什么跟什么？ “咳，李大哥，余渔那马叫做高义他二大爷。”这时候，江冉替李霄解了惑。 我去！ 多大仇多大怨？ 李霄捂着额头，笑得肚子疼了。 “放你娘的屁，余狗儿，你赶紧给你那死马改名！” 柳高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又没加名字，又不是指的你，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余渔哼哼，走了进来，挨个打招呼。 “哥，婼姐，冉姐，周兄，颖儿，早啊。” 众人都是一愣，这还是余渔吗，平日里虽然没有对他们如何，但是也绝对不会这么客气。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当然，面对柳高义，余渔更甚以往。 一听余渔如此客气，他们也不能失了风度，急忙相让。 “余渔，来坐。” 赵颖邀请，余渔这才坐了过去，背对着柳高义，看也不看。 “哥，饿了！吃东西！” 余渔小手一挥，李霄黑着脸，先过去给了一个脑瓜崩。 “别的不论，先给马儿改名字。” 余渔噘着嘴，一脸委屈。 “没，哥，它叫小红，不信你叫叫，我开玩笑呢。” 李霄一看，余渔不像是骗人，这才走了进去，开始给她做菜。 “余渔，昨晚开心吗？” 这时候，赵婼轻笑。 余渔只觉着脖颈一凉，有些畏惧，顿时说道： “开心啊，我寻思喊你们呢，又怕婼姐你们忙，昨天我们也没干什么，就吃吃饭，也没喝酒，没干啥的。” 里面李霄听着，心道这丫头能处，有事真的不供出来，经的过严刑拷打，不过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那挺好的，我等的确是匆忙，礼品我差人送到府上了，收到了吗？” 赵婼再次询问。 “谢谢婼姐，受到了，谢谢大家。” 余渔对着几人，笑得很开心，怪不得嘴这么甜，原来是赵婼昨晚就让人送去了礼物，也包括柳高义他们几个人的。 江冉几人这才明白过来，都是赵婼做的，怪不得余渔今早这么客气。 李霄端着菜走来，拍了拍赵婼的肩膀。 “怪我。” 李霄自责，他可以做这些事的，却没有，他就怕余渔收到其他人的礼物会不喜，可不想谁不愿意收到礼物？ 赵婼摇摇头，给了他一个有我在你放心的眼神。 这就是赵婼，心思缜密，总能抓到任何的机会，这不，余渔今后不说与他们多客气，至少也不会敌对了，当然，柳高义还是要排外的。 享受完了菜品，几人相继告别离去，余渔也牵着小红走了，仅剩下赵婼还没走。 李霄很自觉，将昨晚的事情一一说完，叙述了一遍。 “你看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赵婼轻笑。 “这是我该说的。”李霄嘿嘿一笑。 “哦？你这是把自己当谁了？说说。”赵婼笑眯眯的，一副大灰狼的样子，李霄则就是小绵羊。 “咳咳，现在还不能说。”李霄摇摇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赵婼轻语。 “至少，我得攒下一些家产吧？”李霄看着铺子，眼神恍惚，却很有动力。 “那好，我可准备好嫁妆了，可是很丰厚的。”赵婼轻笑。 “那行，不然你先搬过来一起住着，省的你怕我跑了。”李霄嘿嘿一笑。 赵婼脸一红，嗔道： “想得美，别乱说了，莹莹还在呢。” 看着发愣的小丫头，李霄这才住口。 “总之你等我就是了，我是什么人，你还能看不清吗？”李霄轻笑。 赵婼却是无奈道： “可我的年龄，等不了太久了，我想帮你做大生意，但是你也有自己的尊严与想法。所以，你得好好努力了，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我倒是不怕人说闲话，傍上你这赵大掌柜。” 李霄倒是很坦然，很有吃软饭的觉悟。 “不会太晚的。” 李霄给了赵婼一份安稳，赵婼这才笑道： “那就行，别让我等太久了。” “行，回去吧，水到渠成总有时，给你个答复，一年之内，不论我这做的多大多小，到时你不嫌弃我就行。” 李霄轻笑，心里终于是确定了下来。 赵婼哼哼道： “嫌弃你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说了，你这一年之后怎么了？要对我怎么样，说个清楚。” “娶你呗。” 李霄轻笑。 赵婼脸颊微红，终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 “那我可是有条件的。”赵婼托着腮，看着李霄。 “说吧，什么事都能答应。”李霄拍了拍胸脯。 “我最多只能接受两个小，再多就不行了。”赵婼低着头，如今是什么，妥协吗？ “行，最多两个！” 李霄一听，差点笑掉大牙，这事还不赶紧答应着？就跟做白日梦似的。 不过至于未来会怎么样，李霄也不敢说，或许仅仅两人厮守也说不定。 “那行，该来客人了，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在过来，那个奶油蛋糕，再给我准备点。” 赵婼起身离去，李霄送到门口。 “大嫂嫂，慢点哟！” 小丫头也在铺子前挥手，赵婼回首轻笑。 李霄却看见，半羞半就的赵婼，在晨雾下，犹如天仙下凡。 赵婼这边刚走没多久，客人们呼呼啦啦的都来了，肩上都披着潮湿雾水。 今日大雾，就跟那仙境似的。 可惜如此天气，也没有打消了众人来着吃饭的念头，跑的个顶个的快。 “哥哥，上菜啦！” 小丫头开始招呼客人，李霄回到了后厨。 不知不觉，清晨过去，大雾也被日光照射，渐渐散去。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敲锣打鼓之声。 李霄和莹莹疑惑，漫步走了出去，却看见了一群演艺、耍把式的人正在巷子里，开始表演起来。 “哟，这倒是新鲜事。” 李霄轻笑，这是怎么了，谁雇了他们过来的？ 一看，包子铺，粥铺，南北所有店家都跑了出来，静等待着客人来人。 每有人来，就被王贵，老张等人，拽进了铺子，边吃边看。 但凡有不吃的，连巷子都不让进，看都不让看，这是他们花钱雇来的。 想看可以，得进他们的铺子里吃东西，并且看杂耍不收钱，仅仅收饭钱。 这样一来，被杂耍的人挡住，客人们进不来他的铺子前。 李霄心里一笑，并没有做什么。 这是自以为生意被抢了，着急了，这点小心思李霄还是清楚的，也不打破，等到午时再见真章便是。 对这件事，李霄还是有自信的，他的客人各个都是牛气哄哄的，说不定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