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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瓶盖

    我的绝色美女总裁第一百一十四章瓶盖秦牧坐上杨经理的宝马迷你。

    扎上安全带。

    调节了一下座椅靠背。

    长舒了一口气。

    感觉到一种巨大的疲惫。

    从那天登上火车北上,他心里就绷了一根弦。

    接下来啊,果然发生了很多故事。

    秦东来的挑衅,萧暮雪给了他身子之后的逃婚,两爷子连开两枪把他推到秦家的台面上,老陈又死了,还有个神秘莫测的纳兰桐凰.....

    他从龙城折腾到海城。

    现在终于回到了莱安。

    身处这个小县城里。

    他感觉到一种踏实,一种轻松,一种懒洋洋的安全感。

    苏东坡说:此心安处即吾乡。

    看来在他潜意识里,莱安才是家乡,那个逼仄保安亭才是家。

    回小区的路上,杨青婷告诉他,最近还在到处找适合建颐养中心的地皮,有的价格合适,位置不合适,有的位置合适,土地性质不合适,有的面积不合适,有的周围的环境不合适......

    秦牧劝她稍安勿躁。

    跟杨青婷聊着天,他拨了一个龙城的号码。

    连着打三遍,都是对方手机关机,无法接通。

    这几天秦牧一直在实图联络萧暮雪。

    但各种渠道,都联系不上。

    秦牧的初恋从女孩变成了女人,然后就人间蒸发了。

    多日不联系的那位棋友“墙角数枝梅”又发来了求战的邀请。

    遭到秦牧拒绝之后,通过对弈软件的对话窗口。

    给秦牧发了一些充满正能量的链接。

    打开都是些类似“相信未来”“明天会更好”之类的人生鸡汤。

    秦牧无奈道:“你没有家人吗?把这些宝贵的人生智慧发给他们不好吗?”

    对方回道:“没有”。

    搞了秦牧一个措手不及的小内疚。

    秦牧想,这个棋友该不会是个孤寡老人吧。

    刚想说声抱歉,发现对方发来的各种人生智慧,已经十多条了。

    看的出来对方并没有被他伤害到。

    秦家也就不搭理他了。

    回到了那间保安室。

    正好是交接班的时间,秦牧直接上岗。

    天已经擦黑。

    天气预报里说今晚有雨。

    秦牧把抽屉里的象棋拿出来,想要整理一下带回家去。

    老陈不在了,也没人陪他下棋了。

    象棋缺了一颗子,使用矿泉水瓶盖代替的。

    收拾的时候,那个瓶盖不小心掉在地面上。

    然后滚到桌子底下,秦牧俯下身子去找,却找不到了。

    然后他就哭了。

    声嘶力竭,痛彻心扉。

    哭到干呕。

    人在面对巨大悲伤的时候,内心会启动一些防御机制,隔绝掉这种悲伤。

    这是人体的一种自动保护功能,预防的就是大悲伤身。

    这个瓶盖。

    击破了秦牧内心的所有防御。

    泪水也冲垮了眼眶。

    杨青婷想来找秦牧闲聊一会,好几天没见面她攒了好多话要对秦牧说。

    她想在自家公司辞职,也想让秦牧一块辞职。

    然后一块去搞颐养中心。

    她还想问问秦牧这几天做什么去了。

    尤其要试探着问问有没有沾花惹草。

    她还想问问秦牧往后去哪住,她知道老陈是他的房东,现在老陈不在了。

    她推开保安室的门,呆住了。

    她看到秦牧半跪在地上,哭的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她知道秦牧和老陈感情深,却没想到这么深。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把秦牧到头搂在怀里。

    秦牧一边哭,一边念叨:“找不到了,瓶盖找不到了,老陈的瓶盖找不到了”。

    第二天。

    老陈出丧。

    从老陈家到莱安最昂贵的南山公墓。

    一路上送葬的车队排了近两百米的队伍。

    各种豪华车型,如同车展。

    还有几辆货车。

    拉着画圈,纸人,纸马,各种陪葬品。

    秦牧开着自己的二手车,吊在车队的最后头。

    如此盛大的葬礼,莱安很多人在路边指指点点。

    有个老人说,她年幼的时候,见过某个军阀的老娘的出丧,也就这个排场了。

    车队来到南山公墓路口的时候。

    却遇到了阻碍,无法通行。

    进山的路只有这一条,上面堵了几部小跑车。

    路边上有个大音响,叮叮当当第当着各种网络嗨曲。

    张鹏庆邀请了几个男男女女正在路边的松柏树林里搞户外烧烤。

    张鹏庆这种人小时候吃了太多苦,爱了太多欺负,整个童年很少有人把他当人。

    所以这家伙得势之后,也很少把别人当人。

    怂人得志比小人得志更加嚣张。

    怂人乍富比穷人诈富更会挥霍。

    自从家里拆迁,办了工厂,张鹏庆走到哪都是张总长张总短。

    又通过一些关系攀上了县里的长官之后,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他张鹏庆谁都不怕。

    通过这句话就能判断他骨子里还是哪个怂人。

    一个人格发育健全的人,行事堂堂正正,为人光明磊落,本来就该什么人都不怕。

    但这位张总得是通过外在一层层金钱权势的保护才会说谁都不怕。

    谁都不怕了,就得欺负别人,让别人怕他,最能满足他深植于内心心底的自卑。

    可怜之人终究变成了可恨之人。

    他找到当年欺负过他的同学一一报复,搞黄人家的事业,搞黄人家的婚姻。结了婚媳妇姿色还不错的他还会亲自下场不惜血本的去勾搭。

    总之当年受过的屈辱他得十倍百倍的去奉还。

    老陈举报他工厂违规排污的时候,他带着一兜子现金去找过老陈,对于老陈当年曾给予过他的帮助,他是记得的,所以他想用一种相对温柔的方式解决问题。

    可老陈不吃这一套啊。

    还要他停转机器,整段生产,增加环保设备,开玩笑啊,一天几十上百万的毛利,就是停球停转了,他也不能让机器停转。

    于是不欢而散,当年的那点师生情谊也就烟消云散了。

    只是没想到老陈省城竟然有人。

    一封举报信绕开县里,绕过了市里,直达省厅。

    他这些年悉心经营的关系网都没办法了。

    停业整顿!

    他能不恨老陈吗?

    所以到了几个小兄弟学着上学那会社会大哥的走路姿势,一步三摇的去老陈的灵堂里寻衅滋事。

    本来以为能耍耍威风。

    接过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个娘们,太生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