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炮轰炸
土匪走到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停下，看到前面中间的马让开，两匹马缓慢拉出两架大炮，红巾士兵傻眼，“这些家伙从哪里弄来的这两架大家伙？”，惊叫道“有两架大炮！” 脸肥士兵、高个士兵与右边跑过来的三个士兵也傻眼。 “如果让这两架大炮乱轰，造成的破坏将是可怕的，可怎么办？弓箭够不到，冲出去阻止吗？”红巾士兵如此想着，心中着急，问“怎么办！” “咱们的那架大炮放哪里？拉出来？”一个跑过来的士兵问，他二十几岁，剑眉厚鼻。 县城里的大炮放在仓库中，可那架炮两千多斤重，推不上来，高大的城墙此时反而成了阻碍，难道打开大门对轰吗？可不会被土匪调转炮口一炮轰掉？ 又有四个士兵从右边跑过来，城下的士兵与百姓则正在赶来的路上，县西各方向可以看到亮光。 在房子左边的士兵射箭干扰，但弓箭在距离炮车十几米的地方没入地，根本射不到。 排开阵型的众土匪欢呼挑衅， “射不到！出来啊！” “出来受死！” “敢出来吗，你们？谁出来跟老子单挑！” 月下看不清土匪的脸，但可以想象出土匪嚣张的样子，站城墙上的众士兵恼火，却没有应对办法。今夜没有值班的官员，没人能拿主意。 红巾士兵走去房子左边商量对策，脸肥士兵几人也走过去。 土匪不给思考应对的时间，已开始在装炮弹。 拿了圆盾牌，红巾士兵走出房子左边，问已停止射箭的八个士兵，“怎么办？冲出去吗？” 八人脸上犹豫，外面土匪那么多，冲出去无异于找死。 三十多岁、个高大的士兵道“等营地的人支援过来再说吧，人太少，冲出去都成了土匪的活靶子。” “可也不能让土匪的大炮乱轰炸啊！”脸肥士兵道。 高大士兵道“来不及了，大炮射程太远，不知道会炸哪里，希望炸不到人吧。” 城墙外层是石头，倒不怕大炮轰炸，何况攻县城的话，外面的五六百土匪是不够的。 “什么原因，让土匪今夜过来报复？”一个士兵问。 高大士兵回头看向他，摇头“不知道。谁知道谁又惹他们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可能的原因。 “嘭”的一声裂地巨响，大炮底座的泥土被震飞，炮弹被爆炸的反作用力推出，以rou眼难见的速度飞去东边。 约飞行两秒，“砰”一声，炸毁了东边的一间民房，伤亡未知。 在东边客栈的钱图被吓醒，立即坐起身，望向震声传来的北偏东方向，迷惑，“什么声音？” “好像是炮声。”也被吓醒的包小济不确定道。 正当疑惑时，西边又穿来一声巨响，真的是炮声！ “我靠，在这边都这么危险！”钱图道，用手让包小济快穿鞋，“快跑！我靠！” 包小济愣着不动，犯傻道“跑也不知往哪里跑，炮弹也不知道会落哪里。” 虽然说的有道理，可钱图还是让他快穿鞋，即使不知道跑去哪里安全，可先跑再说。 隔壁梁世聪他们房间也传来响动，穿了鞋，拿了刀，钱图与包小济快步走出房门。 接连又是两声巨响，炮弹分别落在了北偏东与西偏南。 “什么鬼情况？倭寇入侵了？”慢一步出门的梁世聪问。 钱图摇头，“不是，从炮弹的密集程度看不像，而且倭寇是从东边来的。” “那什么情况？”梁世聪问，他身后的吕四强也疑惑。 包小济道“应该是土匪。” “在哪里议论什么呢？快下去！”高顺道，他快速走去楼梯。 钱图等人也快速下去。 所有的人都出到院子中，有三个人拿烛火，别的住客栈的客人脸上惊慌，众人三两议论是怎么一回事，站西角落的洋衣女孩三人头发散乱。 老山道“不能所有人都站这里，分散开！大家到外面街上去。” 人聚集在一起，如果被一发炮弹打中，就全部完了，众人听从地走出去。 洋衣女孩三人走在钱图后面，客栈老板看淡生死，坐在左边桌子喝早已凉的茶，看意思是要与客栈同存亡。 走出街道，钱图看向西偏南又被炸的方向，脸上难以抑制的兴奋，毕竟一下子到了战场感觉。 街上从其他房子也出来了不少人，一颗炮弹呼啸，落在西北方向、距离一百多米的地方，发出巨响。 几个女人吓得惊叫。 钱图也被落得这么近的炮弹吓得不轻，心想，“我靠，站这里也不安全啊！”回头看，“是否要再往东边走？” 转回头看向西北方向，约过了两秒，炮弹落下位置的上空飘起灰色的尘烟，可能尘烟不是灰色的，但在月光下看确实是如此。 马蹄声传来，钱图转看街道的前面，一个士兵骑马过来通知，他在前面三十多米勒停黑马，大声道“乌山的土匪过来攻打县城，五六百人之众，需要大家的支援，希望各位热血男儿能过去支援！斩杀土匪者，官府自有重赏！需要大家的支援！” 目视街上的人几秒，他不多废话，掉转马头再去另一条街通知。 钱图回头看站右边的包小济与梁世聪，问“我们过去吗？” “我…”包小济犹豫。 梁世聪有过去的想法，但还是要看其他人的态度，他回头看向陈府的护卫。 钱图看向站在客栈门口出来右边的老山与高顺，陈府的护卫也转看他们征求意见。 老山与高顺没有表态的意思，任务是押送货物去厦门，今夜攻县城的土匪与此任务无关。 又一颗炮弹落在西方向。 “土匪丧尽天良，打土匪我是肯定参与的，有没有人跟我过去？”前面街一个男人粗声道。 钱图回头看向他。 前面街几个男人道“我去。”“我也去。”“我也去。”“还有我。”… “好，愿意过去的跟我走！”粗声男人看过这边道，他转回头，带头走出西县城。 三个陈府护卫也跟过去，经过梁世聪与钱图。 钱图也想跟过去，回头看向老山与高顺，见两人还是不肯表态，加之后面街也有四个男人走上来，一气之下，转回头迈步跟过去。 “钱图！”身后吕四强叫道。 钱图没有回头看他，见前面过去支援的人跑过去，也跑起来。 “等等我！”身后包小济的声音。 钱图回头看一眼，见他和吕四强、梁世聪也跟过来，露出欣慰地笑，放缓脚步等一下他们。 “你小子，那么冲动干什么？”吕四强问。 钱图看向跑到左边的他，露出笑。 站街两边的男人又有五个加入，十几人的队伍，跑到街口，又有右边街十几人的加入，三十几人的队伍向西县城跑去。 又再听到两声炮声后，便没有再听到炮声，可能县城西已交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