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重新启程
高顺走入房间道“今晚睡早点，补充的人到了，明早一早继续上路。” 钱图与包小济点头。 高顺走出去。 钱图看向包小济，问“乌梨坑土匪的事呢？” “留给临县陈府的人吧，咱们的任务是送货去厦门。”包小济道，调侃“出师不捷，才走一天，就歇了两天。” 钱图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确实是不好的兆头。” 包小济道“别这么想，也可能是开头不顺，后面都顺。” 钱图沉默，觉得没那么简单。 吃晚饭时，待人基本都到，坐左一桌的老山起身，道“今晚大家都睡早点，明天可能七点就出发。我来给你们介绍三个人。”他看向左三桌。 左三桌三个人起身，两个中年，一个青年。 老山道“他们三个是乾镇调来的，都姓赵，一路上大家互相照顾。” 三人点头示意。 老山按手让他们坐下，再道“这两天我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这种影响团结的话我希望不要再说，大家一起护送货物去厦门，就是一个团体。”看向几桌陈府护卫，又看过来，见没人出声，他坐下。 钱图看向前面三桌陈府护卫，夹一只小虾放入口中，边嚼边看向坐左边包小济，与他眼神交流。 陈府的护卫虽心有怨言，但应该不会再说。 吃了两碗饭，钱图走出客栈门，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走了一圈，仍不能平复，走去那晚酒铺喝酒。 三个男人坐在酒铺里吃饭，钱图走入，道“老板，来两碗酒。” “好。”坐左边的老板道，起身拿碗倒酒。 钱图走到右边最里面一桌，坐下后，转头看一下坐左边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个头都有些小。 “你的酒”老板道，放下两碗酒。 钱图点头。 老板没有走，问“你们那个商队前晚被袭击了？你没有受伤吧？” 钱图摇头，“没有。” 老板问“听说你们商队死了一个人？” 钱图道“啊。” 坐左边的两个男人看过来。 老板又问“土匪死了几个？” 钱图道“死了三个，那晚死了两个，牢房中死了一个。” 老板犹豫问“听说有一个是被补刀捅死的？” 钱图脸色不喜，道“他活该。” “是、是。”老板道，不好再问，走出去。 不可能说你捅我一刀，我只能还你一刀，你捅了我一刀，我哪还能收得住手，钱图端起一碗酒喝。 身外之人假仁假义，就太虚伪。 喝完两碗酒，结了帐，钱图走回客栈，洗了澡，坐床上和包小济吹牛。 两人水平差不多，国家大事、名人、陋习，什么都能批判几句，但说得都很浅。 比如名人李德生的字卖了五万两。 “他娘的都是吹捧出来的。” “就是，根本不值那么多钱。” “肯定不值。” “我写也能写得跟他一样，就算差，练个半年也能跟他差不多。” “都是吹捧出来的。” “没错。” “洋人在广州那边叫嚣的很厉害。” “听说是洋人贸易亏了，想打仗？” “打就打，怕他们不成！”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点！”隔壁的高顺叫道。 ……，钱图与包小济只能小声谈论，谈几句之后，失去了兴致，各自躺下。 睡得早，第二天早上能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窗入光线已亮，转头见包小济坐在床边，钱图问“你起那么早？” “啊。”包小济应道。 钱图坐起身，舒一下双肩，移到床边穿鞋。 “今天有早霞，不知道出不出发。”包小济道。 穿右脚鞋的钱图抬头，问“早霞？” 包小济点头，“是。”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如果有早霞，不知出不出发。”钱图心想，起身走去柜台拿牙刷。 沾了牙膏，拿上水壶，钱图走出去，出了门抬头看东边天空，见天空晴朗，已看不到早霞，心想“天空很晴朗，不知下不下雨”，走下去洗漱。 “快点洗漱，准备出发了。”在楼梯拐弯处遇到的老山道，他走上去。 钱图回头看他，问“今早不是有早霞？” “没那么快下雨，咱们先到下一个镇。”老山停步道，说完，继续走上去。 钱图拐弯走下去，遇到一个走上来的护卫，与他打声招呼。 “噗。”，吐出一口水，第二天口齿已不觉不适，钱图将牙刷用水冲洗静，再用手洗把脸，转身走去楼梯。 小青走出角落房间。 钱图对她笑一下，没有废话，走上楼梯，在拐弯处又遇到下来的老山。 “收拾东西，赶快下来。”老山道，拍一下钱图左肩。 钱图点头，走上去，有些不情愿，待了两天，心已有些懒散。 收拾好包袱，钱图与包小济拿好刀、羽帽、水壶出门，掩好门，走向楼梯，隔壁的高顺与五文已下去。 走到楼下，钱图看一下右边，没看到洋衣女孩她们，走去侧院帮忙。 三车货已拉出院侧，走到侧门，见正在盖油布，往前看，高顺与五文在前面第一辆车绑油布，人手已足够，钱图道“回去吧。” 与包小济转身走回正院。 “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包小济抬头看天道。 钱图道“不知道。” 走回正院，见院中站几个陈府护卫，钱图与包小济走去客栈大门。 “确定不要打一壶水？” “不用。” “哎，你们俩个…”身后梁世聪叫道。 已走到柜台处的钱图与包小济转身，见他和吕四强刚下楼，站着等他俩。 今天坐柜台里的是客栈老板娘。 “你俩都不叫我们。”几秒后走到的梁世聪道。 钱图开玩笑道“不是想让你们睡久一点嘛。” “你小子。”梁世聪道。 钱图笑，与包小济转身走出去。 “货物呢？”梁世聪问。 钱图看向站门外左边的洋衣女孩三女。 “正在盖油布，人手够了。”包小济道。 “陈二小姐。”“陈二小姐。” 梁世聪与吕四强叫道。 “二小姐今天西装真漂亮。”包小济夸道。 穿束身灰淡西装的陈二小姐笑道“谢谢，快可以出发了吗？” 钱图道“快了，你们的包袱呢？” “放马车上了。”小青道，她今天穿一条淡黄裙。 钱图看向左边洋衣女孩，她穿白衫黑裤，看起来清纯、有活力。 洋衣女孩被看得不好意思。 “咳。”陈二小姐咳一声。 钱图收回目光，看向她，问“要不咱们过去等？” “不用了，站这里就行。”陈二小姐道。 钱图转看包小济三人，见他们也没有意愿，只好站这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