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群人谁也沒动,本來狂哥还想派人出去看看,最后也被飞舞制止,二十多号就这么坐在地上,眼巴巴盯着门口处, 咣, 钢铁大门被人踹开,两名端着冲锋枪的特种兵迅速占据门口两侧,接着,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迈开大步,虎虎生威的从外面走进來,肩膀上三颗含苞待放的梅花肩章亮瞎我的双眼, 身侧飞扬刚要动弹,飞舞却一把将他按住,低声道:“老实待着,我到看看他还认识我们不,” 飞扬无奈,只得重新坐好, 中年男子进來,一眼便看见我们这群人,但是,几天牢狱生活和一次劫难,让飞舞整个人形象大变,蓬头垢面眼窝深陷,再加上衣衫沾满尘土,简直像难民一样,而且,因为就她一个女孩在场,为了避免被一眼看出,她还悄悄向我身后挪了挪, 至于飞扬,那就更加不用多说了,三番五次挨揍,这家伙完全一副鼻青脸肿形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胖’的左眼只剩一条缝了,就这种形态他亲爹來也是白扯, 果然,中年男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到熟人,顿时大喝一声:“谁知道这里的警卫去哪里了,” 话音落后无一人搭话,足足过去十秒才有一个颤抖的声音道:“我……我……就是……这里的警卫,” 众人回头,只见祝乐抱着脑袋站起,战战兢兢的身躯都在颤抖,同时,他的眼睛一直瞄向裤兜,那里有一个烟盒的形状, 啪啪啪…… 一名特种兵立刻上前,一把将祝乐拽出人群,转身带回中年男子面前, 祝乐脑门子的汗哗哗往下淌,站在那里不敢有一点动作,好像生怕身侧的特种兵一枪把他崩了, 中年男子看看他的模样,沉声道:“不用怕,我只是问你些事情,” “好好……您问……您问……” 中年男子皱皱眉:“身为一名人民警察,你的定力实在让人诧异,我现在很怀疑你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我我……” 看着那边的情况,我用手拉拉飞舞:“别闹了,快点站起來,祝乐为人还算不错,一会儿就把他害了,” “哼,”飞舞赌气甩开我的手,不过,她还是身子一动缓缓站起:“别问了,我们在这里,” 那边,特种兵迅速将枪筒扫过來:“别动,老实的在那站着,” 身侧飞扬也连忙站起:“喂喂喂,往哪指呢,赶紧拿开,走火咋办,” 可是特种兵不为所动,依然稳稳的端着枪杆,直到一只手轻轻按在上面:“别紧张,他俩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是,长官,” 特种兵持枪后退,中年男子凌风立刻走过來,能够找到儿子和女儿,他自然非常高兴,但是,等他越是走近,脸上的笑容也越淡,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站在飞扬面前,凌风眼中怒火涌现,沉声低喝:“谁干的,” 飞扬向后缩了缩,小声道:“警局的人,” 凌风皱皱眉,语气略缓:“你们犯事了,” 飞扬不语,可飞舞却有些不悦:“怎么,难道说如果我们犯事了,你就会看着儿子被打,而不去理睬,” 凌风语塞:“这……” 旁边,飞扬虽然低着头,但是,脸上却满是焦急,一个劲的向我挤眉弄眼,我无奈只好开口:“飞舞,叔叔可能不是那个意思,他既是你们的爸爸,也是一名警察,自然得先了解情况,才能用妥善的方式解决问題,毕竟,国家法律谁也不能藐视,” 凌风面色一喜:“是啊,小舞,这个我希望你能理解爸爸,” “哼,”赌气的哼哼一声,飞舞抬腿给我一脚:“就你多事,” 我一咧嘴:“嘶,麻烦,我是伤员好不,” 吐吐舌头,飞舞用脚跟帮我揉揉:“对不起啦,刚才忘记了,” 见此一幕,凌风微微一怔:“这个……小伙子,你就是武天吧,我听飞扬提起过你,” 我点点头:“叔叔好,” 看看我,又瞧瞧飞舞,凌风平淡的点下头,转脸问:“具体情况吧,” 飞舞撇撇嘴,忽然,啪,一声单脚跺地,行了个标准军礼,表情一片肃然:“报告长官,四天前十六号晚零点时分,我工作室三人出去喝酒庆祝,归时忽听有人叫喊,立刻赶过去察看,发现四名少年欲对一女孩施行非礼,本着向雷锋学习的精神,我与武天立即出手制服对方,并在随后送女孩回家,谁知,翌日午时六名警察闯入工作室,不问青红皂白将我们逮捕,后被押入警察局中百般虐待……现以证实,当天作案人之一就是公安局长之子,被打之后他怀恨在心,寻其父公报私仇,以上便是所有经过,请领导指示,” 凌风听的嘴角一阵抽搐,摆摆手道:“组织已经知道你们的委屈,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谢长官,” “嗯,”凌风挥挥手:“走吧,先去前面,把问題解决一下,然后赶紧送飞扬去医院,” 飞扬看看已经转身而去的老爹,又瞄一眼旁边刚刚站起的狂哥,猛地将手伸到我面前:“兄弟,我背你出去,” 我愣了,怔怔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足足五秒我笑了:“算啦,沒必要的,你自己都浑身是伤,还背个屁,” 飞扬不理,伸手过來抓我胳膊,同时道:“我的伤跟你比起來什么都不算,沒有你,我们两兄妹是否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从我发誓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亲兄弟,今天老子就是爬,也要带着你爬出去,” 前方,凌风转回身,微微皱眉:“飞扬,你怎么也和meimei一样任性了,自己都一身伤,还逞什么能,” 沒想到,刚刚还非常惧怕老爹的飞扬,此时却忽然大变,猛地直起身,一把拽起衬衫袖子,顿时,那两条手腕上深深的勒痕展现众人面前, 凌风大惊,急步上前一把抓住飞扬手腕,声音中怒气隐现:“这怎么回事儿,” 看着手腕上的伤,感觉那里传來的丝丝疼痛,飞扬情绪激动起來,泪水不可抑制涌出:“怎么回事儿,身为警察,你难道不明白什么叫‘蹲’小号吗,我这双手,之所以现在还能动,那是我兄弟跪下來,外加一声爷爷换的,沒有他,我恐怕已经动脉割裂死亡,甚至,就连meimei也……也……” 凌风微微动容,随即,一把抓过飞舞的手,急切道:“小舞,你怎么了,” 飞舞咬着嘴唇,眼中泪水打转,半响终于哽咽道:“昨天中午,那个局长的儿子在我饭碗里下了药,是魂淡的提醒我才沒喝,但是,对方随后牵怒魂淡,几乎将他打得不成人形,然后,局长儿子还逼迫我做他女朋友,并且……并且要在这里和他做……做……哇呜呜呜……” 我不忍的拉拉她裤脚:“飞舞,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让他愧疚、让他自责,就像mama一样,呜呜呜……” “啊……小舞,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哥、更对不起你mama,在你们遇难的时候,我居然一无所知,我……我特么不是一个好父亲……”此时,这位正厅级警长终于爆发了,两眼红的仿佛野兽,恶狠狠道:“你们放心,李木元敢动我儿女,如果不让他一无所有,我tm从此不姓凌,” 愤怒转身,凌风一挥手:“所有队,跟我走,” “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