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四 剑术的才能
“咦？辉夜是不是太认真了？” 在笼罩空地的阵法外围，有人疑惑出声，因为是一对一的切磋，能在云东随意的剑姿之中感到压力的只有作为对手的辉夜一人，不过［阿斯特莉亚眷族］的少女们都是经历过无数战斗，互相知根知底的战友，在阵法外旁观的她们也逐渐发现辉夜的态度不像是在和后辈切磋。 “……情况不对劲，辉夜不会做多余的事。” 场外的小人族莱拉聚精会神的打量着云东，她和辉夜都是现实主义者，两人之间有无言的默契，辉夜在切磋的时候这样认真，肯定是因为发生了让她不得不认真对待的事情。 “因为辉夜发现云东很强吧。” 从五更琉璃处得到答案的亚莉榭给出了解释，同时好奇的自语道： “琉璃的剑技就已经十分出色，那么比他更优秀的云东到底有多强呢？” …… 自己的剑术有多强？说实话云东自己也不知道，因为除了在起步阶段姑且用心钻研过一段时间，其他时候他都没有太过认真修行过剑术，就算是在学战世界向范星露学习武技的时候也是如此。 当然了，云东只是没有太过费心思，学还是好好学习过的，光凭学会的这些招式和技巧，云东就已经是常人眼中的武技大师，虽然现在这些招式在云东手中内核已经发生了变化。 “喝啊！看招！” 在中间空地，辉夜已经摆出架势，这次她没有说让出先手，在确定云东准备好之后就持刀向云东突进，在拉近距离之后，一向以大和抚子的形象示人的辉夜突然发出十分粗暴的吼声，挥出一记迅捷的袈裟斩。 这不是单纯的吼叫，而是通过特殊技巧释放的战吼，不仅能帮助自己提高气势和集中身体的力量，还能用出其不意的气势打乱敌人的节奏，不过这种程度的震慑无法对云东造成影响。 面对辉夜的攻势，云东提剑迎了上去，引导这一招袈裟斩从身旁划过斩向地面，攻势被人破解本该变招，却不知为何辉夜只是满脸惊骇的继续这一动作。 碰！ 在随手破解攻势后，云东坐视辉夜的袈裟斩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斩痕，而辉夜也在袈裟斩落地之后立即退开两步，满脸的不可思议。 辉夜是以战吼加袈裟斩来展开攻势，她当然不认为这样就能击败云东，因此随时准备变招，但是当她的袈裟斩与云东的剑接触时，辉夜却没有感到任何可以接力变招的阻力，就好像袈裟斩没有收到任何干扰一样，但与感觉不符的是，袈裟斩已经避开云东斩向一旁的地面。 在五更琉璃之后，云东既然敢再用同一种方式来切磋甚至带一点出头的想法，辉夜当然会对他的剑技有心理准备，但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真的不是什么魔法，而是剑技吗！？” 在地下城千年以上的侵扰下，为了对付层出不穷的怪物，整个下界的武技都十分注重杀伤力和实用性，虽然不是没有利用感知错位的武技，但像云东这样，在武器正面交锋中还能完全蒙蔽对面感知的剑技，辉夜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云东挽了个剑花，笑道：“既然能通过剑，也能只通过剑使出来，那当然是剑技了，嗯……这招就叫柔水剑吧。” “就叫……难道这一招是云东你刚刚想出来的！？”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我想要这样挥剑。” 云东没有说谎，自从决定选择《道法自然》的道路之后，他又迈入一个新的境界，而他的剑也是如此。 刚才云东没有使用自己学习过的剑招，单纯是想要用流水的意象应对辉夜的攻击然后挥出了一剑，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随手一剑就足以成为被记载下来，供他人学习的招式。而认真一点，像是刚才完美蒙蔽辉夜对自己攻势的感知，只能通过眼睛观察的《柔水剑》，就已经是常人眼中的绝技，如果云东愿意引导对面的行动，复现倚凛那突破之后的《新连鹤》也是轻而易举。 云东不知道自己的剑技到了什么水平，不过他想到过鬼杀队世界的背景板继国缘一，继国缘一留下的日之呼吸是最早也是最强的呼吸法，与之配套的剑术也有类似的地位，单轮爆发力日呼剑术略逊于雷呼，但其只要身体支撑的住，就可以连绵不绝挥剑的特性，是其他剑术无法比拟的。 而且根据鬼杀队流传下来的类似继国缘一自述的记载，还有来自珠世的回忆，所谓日呼剑术不过是继国缘一在第一次面对鬼舞辻无惨时，临场创造用来对敌的剑术，日呼剑术连绵不绝的特性，也是为了针对无惨强大的恢复能力，和鬼舞辻无惨战斗过的云东觉得这很可能就是事实。 继国缘一临时创造的日呼剑术，经过后续的整理流传下来之后，就是后世足以用来对抗鬼舞辻无惨的底牌，他的剑术才能从中可见一斑，而现在的云东，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单论剑术上的才能，云东不知道自己比起以人类之躯镇压鬼的继国缘一孰强孰弱，但云东挥剑的根基是对世界的理解，顺从自己的心意，贴合调理世界运行的轨迹，这才是云东的剑术。 云东选择的道路是道法自然，而不管是剑技、武技、道术还是星仙术，都只是他诠释自己道途的一种方式，因此不需要特意修行，云东的剑术也会跟着他的境界水涨船高，现在还能够让云东花费心思学习的，也只有范星露都用来压箱底的武术、仙术，以及云东自己挺感兴趣的神通了。 “这种才能，简直就和怪物……和那家伙一样。” 辉夜没能理解在云东眼中，武技和魔法没有太大区别的想法，但也明白了云东的才能是多么夸张，这让她想到了过去曾经遇到过的敌人——《静寂》阿尔菲亚，被誉为《才能的怪物》的她，是下界千年以来才能最出色的冒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