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指挥中心
“阿素，你不回去过年吗。” “过年？哈，总管你不也在这加班吗。” “其他的副指挥官都回去过年了，这里总得有人守着。” “我只是单纯不想回去。” “怎么，怕亲戚催婚吗，还是问你工资。” “说什么呢，我已经订婚了，在这里工作工资不比他们高？哎，就是感觉难受罢了，虽然平时挺喜欢喝酒的，但是在他们面前一闻到酒味就感觉恶心。” 总管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哎。” “抱歉。” “道什么歉？” “没什么。” 再吸一口。 总管站在吸烟室里，拿出一块纯金怀表，里面是一张纸质的照片，总管仔细的看着里面照片。 那照片是在虹区世纪城广场拍的，天空中浮动着彩色的投影，背后的人群密集，尽管是夜晚，但广场的灯光照得比白天还亮。照片里有一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笑得很温柔的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短衬衫的男人，笑得露出了牙齿，中间的小女孩牵着爸爸mama的手，在照片中间被两人提在半空中。 盖住照片的玻璃反射着总管的脸庞，比起照片里的男人，玻璃上的男人多了些胡须，头发也更为稀疏了。 总管对着照片微微笑着。 一旁的女人打断了他的回忆，“总管，还有十分钟就到我值班了，我先过去咯。” “嗯，去吧，一会儿会有机器人送夜宵过来，今天是饺子呢。” “机器人包的饺子有什么好吃的啊。”刘素素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作战室。 …… 龙门市政府大楼对面是超能作战中心（SOC），由指挥中心，训练馆，展览馆，军备库，住宿楼，食堂，医院等各种设施组成，占地面积十分广大。 作战室内由五个区块组成，分别是监视区，调遣区，网络区，城市机械区，还有最中间的指挥区。整个作战中心都搭载了人工智能吕牙系统，吕牙系统是由康龙公司专门为政府研发的超能作战管理系统。就算没有人cao作指挥中心，也能自动管理整个城市的政府机械设施和位于城市内的超能警察，但是经过超能委员会考虑，指挥中心还是一直都有五个人来cao作，对吕牙系统的判断进行最终审核。 总管就坐在中间的指挥区，总管的椅子和办公桌明显的比他们的更大更科技更舒适一些。虽然总管是“指挥官”，但是很少有人直接称呼他为“指挥官”，其他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他总管，只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工作的时候便知道要叫他总管就对了。 九点三十一分。 监视区的投影显示异常反应，总管位子上的投影弹出一个新的巨大影像层，整个指挥室的人都能看见。 画面显示一名上班族男子，拿着水果刀在商业街狂奔，追着一名骑摩托车的男子。周围的路人尖叫连连。看似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只需要一般警察出动就好了。但是警察的摩托完全追不上那个发狂的上班族。 前面的摩托车在步行街的人群里快速穿梭，看样子是一名技术高超的飞车贼。后面穷追不舍的上班族速度越来越快，看着前面的摩托车跟个特技演员一样灵活穿梭，自己却被一堆路人挡着，上班族恼羞成怒，发出吼叫，任凭手里的水果刀胡乱挥舞。路上一些行人避让不及，受到了一些划伤，流着血，还好只是胡乱挥舞，没有伤到要害。 看见前面的摩托逐渐行驶到宽敞的路面上，上班族突然全身抽搐，双臂胡乱摇摆，脑袋摇摇欲坠，双脚一步向内一步向外，身体逐渐失去平衡，脸部猛地砸到地面上。 上班族在地上继续抽搐，较比刚才动作幅度更加的剧烈了，上班族的眼睛仿佛要翻到脑袋后面去，脸上身上每一处的肌rou都在疯狂扭动，从愤怒的嚎叫，变成惨烈的痛哭。 “为什么！我已经够难受了，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上班族随即全身皮肤爆裂，肌rou不断隆起，把全身的衣物全部涨碎，眼珠逐渐变成荧光绿色，鼻子嘴巴瞬间拉长，四列如刀片一样的牙齿不断增长，后臀刺出长长的尾巴，那尾巴就像一只只细长的刀片组成，在空中摆动着，在路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身上新长出来的皮肤质地坚硬，一根根钢针刺穿表皮成为新的毛发。 这只钢铁之狼，耳朵抖动朝着摩托引擎鸣叫的方向，四肢匍匐在地上，对准摩托车的方向，腿上的肌rou线条清晰可见，不断拉伸，一直延伸到骨架的极限。一瞬间，狼人仿佛子弹出膛，只是零点几秒，连残影也没看见，沿途的窗户全部被狼人带动的高速气流震爆。 钢狼接触到摩托车的一瞬间，带动钢针般的爪子与布满刀片的长尾把摩托车和人瞬间撕碎。 摩托车瞬间变成了一堆零件飞散出去，残碎的铁片在地上划出绚烂的火花。油箱里的汽油包裹着空中飞舞的碎rou，瞬间被点燃，rou块撒在地上变成了一堆BBQ，美拉德反应的香气充斥着整片空气。 钢狼因为惯性又飞出百米远，四肢紧紧抓在地上磨出几道带着火花的深痕才停下。 那个人的头被头盔包裹着在地上滚动，像台球桌上加塞的母球一样不断撞击周围。在如此惨状之下，那颗头已经是整个人身上最完整的一块了。 钢狼朝着头盔再次冲击，一把抓住飞速滚动的头盔，像叉子一样插进去，再把里面的球体拔出来，摔在地上。大腿用尽全力对着头快速猛蹬，骨碎成粉，烂rou成泥，血液成雾。等到地面除了血以外其他任何东西都灰飞烟灭之后才停止践踏。 钢狼大口喘息着，鼻子扬起来嗅了嗅，绿色的目光随即定位到被飞车贼抢走的公文包，朝着公文包的方向跳过去，直接抓着公文包的两个角猛地一拉，里面的文件还有现金飞散一地，钢狼轻轻扒开文件，找到文件下的一包粉色巧克力，轻轻地拉开包装，抓起一把，带着锡纸含在嘴里咀嚼。 感受可可脂在唇齿舌喉间化开的醇厚与香甜，钢狼闭上了眼睛，嘴角湿润，对着天空一阵哀嚎。 …… 指挥室内。 总管看见上班族，逐渐变成一只钢铁狼人，神情平淡。控制室内响吕牙系统的声音“初步判定，目前危害系数：1730。” 每个人屏幕上都在滚动吕牙刚刚说的那句话。 刘素素cao控着监控系统，多视角追踪钢狼。手指点在快速追踪的选项上。 总管开口说道“刘司雄，把系统推荐的派遣名单给我。” 坐在调遣区的刘司雄手对着屏幕点了几下，和总管的屏幕共享一份名单。 正在总管快速浏览名单的时候，刚刚的监管屏幕上的狼人飞速消失，刘素素急忙手动调动视角追踪，很快就定位到狼人所在位置，又对着系统屏幕点了一下“派遣高速无人机。” “批准。”总管头也不偏的快速回答 “危害数值更新，目前危害系数：2376。” 总管手里的名单也随着危险系数上升而更新了： …… A级斩山·吴崇0.41km A级黑纱·叶钰4.5km A级闪光·索菲娅普辛12.1km A级银狼·埃文斯纳什24.0km B级暴躁医师·刘烨云1.9km B级鬼火骑士·李佳豪2.4km B级骨刺·松岛三司5.5km B级玻璃侠·马尔尼琼斯12.1km …… C级白刃·山建未18.2km C级鬼医·刘尚峰24.0km C级推土机·何明26.1km …… 总管面前的名单上，有一个B级英雄和两个C级被标示出来，这表示为吕牙演算的最佳派遣名单。 总管没管吕牙的推荐，也没看更多的其他英雄，直接把手指点在了“A级斩山·吴崇0.31km”上面。 刘司雄收到指示，系统自动建立调遣台和斩山·吴崇的联络，还没等吕牙系统和刘司雄开口说话，电话那头的吴崇抢先说了句“收到，已出动。” 坐在城市机械区的周成听从总管的提示，把步行街及周边街道路障升起，然后以钢狼为中心立起那些大楼里藏着的伸缩钢板保护建筑物内的人。不过这些行动大多都是吕牙系统自动完成的，只需要cao作员确认就行了，吕牙系统通过监控区的信息，吴崇的前进路线得以保持畅通，不会受到路障阻拦。 总管看着屏幕前吃着巧克力的钢铁狼人，和飞奔跑去战场的斩山，心中想着“派遣了最近的A级英雄，应该能很快就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