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痛适感（过渡章）

    为了赶时间，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身旁的人一个劲都要扶我，不过我这一摔仅仅是膝盖出血，并且头部有些发青，仅此而已，但望着他们的表现，我就像受了什么重伤，很正常，我也简单赔了下，接着走远了，警察局的人还没过来，但也差不多快了。

    随手骑了辆共享电动车就向山上骑去，不过因为地区问题，大概十公里后就没电了，那里并没有停车点，不过车已经开不动了，这里还是农村，推着走回去实在费劲，四处望了望后：“这鬼地方都不知道废弃多少年了······看来只好付调度费了。”刚刚拿出手机，又传来了一阵风，很寒冷，但我穿得很少，便打了个寒颤，接着，天阴了下来，再度传来一阵的风，这阵风不像上一阵那么刺骨，但风力却把我吹了个踉跄，附近的房子砖瓦的掉了几片，树上挥洒着落叶，都算不上枯叶，只能是嫩芽。

    第二阵风也立刻过去了，经过这两阵风，我已经不能镇定地玩着手机，把钱付了后，躲进了一间房子中——全村子最完整的一座房子。

    第三阵风紧接着来临，又不像前两阵风那种模样，这次的风，伴随着雨，而且是血雨，从天而降，伴随着风吹进了屋内，飘到了我的嘴角，我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血腥味，察觉到不对后，我把脸上撒着的其他血滴摸到地上，干哕了两下，出了门，望着天空，现在不但下着剧烈的雨，还有着絮般的雪花，它们夹杂在一起，形成了血红色的泥巴，洒落在土地上，很大很大，屋里被覆盖了。

    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天上的鸟类被某种东西割出了血，接着和雨染在了一起，接着下雨时就是这种情况了，所以，我也没太惊讶，只不过第一次见到，仍然很震惊，适应过后，便继续赶路了。

    但血雨越下越大，直到把我的头顶淋湿，整个头都变成了淡淡的红色，还挺好看，不过一想到染料是这种东西，想想还是那么恶心，只不过，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痕迹。

    前方的树林响起了巨大的伐木声，我已经可以明显地看到伸出森林的伸缩器，上面站着一个人，俯瞰着，拿着雨伞，丝毫没有注意到血雨的威力，不过，底下用电锯的人就有些惨了，他们头上戴着和上方的工人完全不一样的帽子，一个是黄色的，一个是蓝色的，看这样子，已经有大差距了，也“麻烦”这些人在离市区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还在伐树了，貌似还是野生的。

    但我并不想惹事，在一旁骂了一顿就走掉了，向前走了大概几百米，碰到了一条蜿蜒的河流，将整片土地分为两半，一口气走了这么久，该说不说，口渴是正常的，于是我慢慢跪了下来，把整个脸沁在河流里，一股清新的甜味忽然传来，口腔中充满了甜丝丝的清水，接着，我顺势洗了一把脸，将腰直了起来，甩了甩头，终于回复了精神，并在原地盘坐了一会儿，歇息的过程中，我向四处望了望，忽然发现，我这里，是河的下流······

    如果单单是河的下流，我可能不会太犯恶心，但还是凭着之前的习惯，向河的上游走去，到了中游，有着一群妇人，拿着木盆洗着衣服，貌似还能接受，再次向上走去，走去，到了上游，那里是个糖精加工厂，管道中还在排着废物，管子旁写着一行手写字：本管道流出的为处理过的糖精废料，完全可以被稀释，不会污染水源（但仍不可饮用），好吧，我不知道灌了一个水饱后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变化，等着吧。

    不过，这河流很宽，凭自己的身体素质，通过自身肯定是跨不过去的：“那些妇人应该会有些好法子的，比如···一些木船之类的载具？”我凭着自己的想法，找到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妇人，她看上去很年轻，带着看上去较老的纱帽，身上是花衣，牡丹花遍布整个衣服，喜庆的红色很亮眼，这也是我找到她的另一个原因。

    “阿姨，请问这附近有木桥之类的东西吗？”

    “那就别想了，这偏僻的地方哪有修桥的人？”

    “那你们一般不过桥吗？”

    “没什么用，所以从来没有去过。”

    询问无果，她的脾气貌似不太好，我也不好说太多的话，刚要去询问其他的妇人，我的脑子里却自动产生了一个根本不属于我的想法：进入工厂，工厂有“我”想要的东西。进入工厂······

    这种想法一直存在我的脑子中，消也消不掉，直接打乱了我之前的计划，麻木地转过了身，向工厂的方向走去，四肢很僵硬，常人眼里一点也不自然，我也以这种不正常的姿态来到了工厂的废物管道中，径直冲着水流，钻了进去，压力差有些大，但我的力气貌似大了十多倍，被这么冲刷着，仍能轻松地向前爬去，整个管道长约二十米，我也就此爬了二十米，从这里来到了工厂中的废料处理房。

    管道内的生锈一直延伸到这里，这个车间并不关乎食品安全，所以整个车间都运用了最简单的消毒法——清洗剂和消毒药物水，这个地方向地下延伸了十米左右的距离，里面装满了这些液体，而我面前的管道中正不断输出着一些冰糖一样的东西，大块大块，掉入消毒水池中，根本融化不了，只是从大块分解成了一粒一粒的糖粒，混着水就入了河中，我始终不敢相信，这种东西，就是消毒了？

    我站在原地看完了整个过程，还是决定继续前进，这地方有一处铁梯子，可以向上爬，上面是一处铁板，应该是监工用的，之后，顺着梯子来到了倒数第二个车间，刚刚踏入其中，整个环境都改变了，不过空无一人，一切都是全自动的，周围是白色墙壁，每二十分钟喷射超过五升的消毒水，不过味道非常难闻，不像是正常的消毒用酒精，很奇怪。

    我逛遍了整个工厂，却发现整个工厂没有一个仓库用来存放这些糖精，唯一连着外面的物品出口就是那个排出废料的地方，正当我疑惑之时，我忽然感觉全身传来一种忽冷忽热我的奇怪感觉，身上就像爬着蚂蚁一样，嘴里开始回味那些河水的味道，腿部忽然不受控制，整个人都跪在地上，接着头也重重磕在坚硬的铁板上，在这个监工的天空桥中不断挣扎着打滚，看起来满是痛苦，疯狂抓着头发，最后仍然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立马逃出了工厂。

    并再次来到了那条河边，直接跳入河中，疯狂喝着河水，直到，没有意识为止。

    我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但溺水时的脑子中，是一团五颜六色的云彩，在我的眼前飘浮着，出现了一种······莫名的舒适之感，那时的我，貌似意识到了什么，但，记忆忽然断掉了，直到······直到，我醒来的那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