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这次沛县之行,圆满了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正文卷第406章这次沛县之行,圆满了沛县很小,城墙不小。 附近的值守兵士都去伺候刘老太公了,竟然没人发现不知何时攀上城头的鬼谷子,嬴成蟜二人。 鬼谷子攀着城头向下张望,又扭头看了一眼据此不远的闹剧。 沛县刘家最差的公子意气风发,人前显圣,在一向以二子教育自己的老父亲面前,证明了自己才是刘家最有出息的那个人! 鬼谷子饶有兴致。 “所以,君上叫来两千秦军,真就只是为了让此子装逼?” “……王公注意措辞,不要总说些奇怪词语,尤其在本君面前。” “哈哈,老夫想让君上听些乡音罢了,消弭些孤独感。除了老夫以外,这世上还有何人能理解君上?” “这种唯有二人的默契感,只会让本君对王公生出杀意啊。” “那就好咯……” 嬴成蟜哭笑不得。 “不用这么拼罢?这世上杀伐果决之辈无数,也不差成蟜一个。” 鬼谷子手脚并用爬上城墙,小心翼翼起身,好容易站直,背负双手,回首道: “君上靠此初心,能收荀卿、韩非、科学家、越女、盖聂、勾践、吕不韦一众能者之心,要这些不服皇帝的人心甘情愿做事。 “时移世易,如今这初心不再是君上助力,而是君上囚笼。你想杀诩而不杀,此心性便是君上的软肋,霸道有,而未竟啊。 “推一把老夫,王图霸业,尽在君上手矣。想做什么,天下再无能挡者。” 鬼谷子再后退一步,便会跌落三丈,直摔在城外。 枉杀一个人,就能枉杀一群人。就会从有底线的现代人,变为彻头彻尾的古代贵族。 古代贵族,莫贵于王,莫有贵族不想为王。 嬴成蟜呵呵一笑,摆摆手。 “王公要跳速跳,本君就不奉陪了。” 转身便走。 坐到那个位置上,变法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了呢? 天下易主,嬴成蟜这个引动风云的前朝余孽一定会被追杀至死。 哪像现在,就算变法失败也有老哥兜底,最差的结果就是回去做长安君。 一个破王位,也就你们这些古人稀罕,和逍遥自在诸事随心相比屁都不是。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君上,老夫真跳了!我是为你而死的啊!” 鬼谷子对着嬴成蟜背影连呼数声,连个回头动作都叫不回来,四颗rou痣气的颤抖不已。 未来到底是个怎样世界,传承的哪家教育,怎么能把一个普通人教育得看不上王位?真是奇葩! “哎哎,等等老夫,君上,君上!” 敏捷跳下城墙,与上城墙的费力判若两人,王诩抢步到嬴成蟜身边。 “一介竖子,值得君上如此大费周章?” 城外骑兵奔得近了,可依稀见得礼乐钟器,这竟不是普通秦军,而是多在盛大节日才出现的仪仗军! 堂堂大秦帝国长安君,收一个沛县混混当门客,用得着给这么大的规格? “一介竖子,值得王公如此大费周章?” 你王诩尊号鬼谷子,不也一样跋山涉水,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那日食肆,君上留下刘季单独谈话,不知谈了什么,以致此子纳头便拜。” “王公夜召风雨,天下奇人,这点小事掐指即知。” “诩观那赵公明对君上毕恭毕敬,想必早就把尸术底细透个精光。君上既知究竟,再如此说话就没意思了啊。” “本君觉得很有意思。” 狗贼!果然是故意的!一个天气预报扯得神乎其神,那本《尸子》就是故意删减了基础原理是罢! “此子自断家中关联,看样君上暗地里讲的那些话,让其怕的不轻啊。” “王公的尸术这次算的可不如何准,刘邦此人要比王公想的凉薄一些。这份自断,仅有三分是害怕祸及家人,七分却是为己,此人与王公见过的越王勾践性情相近,行事相反。正所谓性相近,习相远。” 鬼谷子叹了口气。 “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乃是出自《论语》。是说人的本性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后天环境影响而习性大为不同,君上又在歪曲经典。若两个人性情相同,行事风格必然极其相近也,哪里会相反。我观此子,内冷外热,与那薄情寡义的越王勾践心性全然不同,行事才截然相反。” 说着话,二人已是距离刘季越来越近,能听到刘季粗犷又难听的歌声,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大风起兮云飞扬!” 嬴成蟜突然止步,笑道: “那王公与本君便打个赌如何?” 鬼谷子随之止步,摇摇头。 “不打。” “我还未说如何做赌,亦未言说赌注,王公何以拒也?” “君上先前拒诩拒的痛快,诩自也不想让君上如意。” “哈哈哈!本君劝王公莫要意气用事,本君给的赌注,可是王公梦寐以求的。” “老夫活了如此之久,这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可在乎。” “若本君输,本君就不要这初心了,如何?” 鬼谷子藏于袖中的双手骤然狂颤! “好!老夫赌了!君上说怎么赌!” “我们就来赌他的心性。” 嬴成蟜指着刘邦。 “我若是置一大鼎,要在其面前将其阿父,阿母烹杀,你说他会如何?” 你要是真有这魄力多好,我也不必费心和你打赌。 鬼谷子心中想着,摇头道: “这赌打不成。” 嬴成蟜疑惑抬眼。 “方才老夫与君上虽对此子性情看法不同,行事却是看法一致。你我都认定此子定会全力阻止,想法相同,这赌如何打的起来?” 在沛县过了这么久,鬼谷子亲眼见到刘季连在家父宴席上,宁受白眼也要和两个贫贱兄弟坐在一起。 对友尚能如此,对家人怎能差? 前些年跋山涉水去大梁,做梦都想投信陵君魏无忌门下混出头。今朝却不受长安君嬴成蟜招揽,必是为刘家考虑。 如今的嬴成蟜权势地位仅有皇帝可盖,对待门客也是出了名的好。 对像刘邦这样想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来说,长安君这三个字,比当初信陵君吸引力还要大的多。 拒绝嬴成蟜不得,不惜自污也要割裂家族。这样的赤帝,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阿父,阿母死在眼前。 “唉,本君确也是如此想的。但既然王公先说出口了,为让赌约进行下去,本君也唯有赌此子不会管了。若是王公输了,本君再要王公十年时光,请王公入秦为官十年如何?” 鬼谷子未料到事态有如此发展,恍了一下神后,方道: “君上准备继位罢。” 一众盔甲鲜明,威武不凡的秦军冲上城楼,两百虎狼之师分成两队,恭迎刘邦下城楼。 沛县中人尽皆傻了。 沛县县令为人所请,离着老远就下马步行,战战兢兢地看着街道上威武雄壮的一千八百大秦铁骑。 仪仗军也是军,战斗力相比郎官是弱,和沛县守军,那就强的没边了,完全能屠了整个沛县,由不得沛县县令不怕。 恭敬交涉完毕后,县令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敢妄动。比那些胆子大,坐在街道食肆,酒肆看热闹的百姓还要不堪。 当刘邦昂首挺胸下得城楼的时候,沛县百姓尽皆暗暗咂舌。 乖乖,这不是皇帝近卫嘛!刘三这小子怎么攀上的,难不成真是王室中人? 美名传颂的曹寡妇牵着条吐着舌头的大狗站在街边,眼含热泪,捂着嘴不可置信。 “哈哈!” 刘邦如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当着众人的面,一口亲在曹寡妇脸上,那条撵得刘邦满街跑的大狗老实趴在地上。 “怎么样!乃公就说了!我是她男人!这是我女人!你们就是不信!这回信了罢!” 樊哙,卢绾面面相觑。 不是,你玩真的啊…… 曹寡妇暗中早和刘邦有了夫妻之实,前些日还有了刘邦身孕。 其性格泼辣得很,要是往日刘邦这么做,早就一嘴巴扇过去骂街了。 刘邦不给她名分,不能娶其过门。她虽是个寡妇,却也不给刘邦当外室。 今日却埋首在刘邦怀内,显然是默认了。 “抬头,看看看看!长安君为了收我为门客,特意给我派来的。这还不是普通的秦军,是只有皇帝才用的仪仗军!” 刘邦扯着曹寡妇,从持戈秦军,转到持鼓秦军,抓着曹寡妇的手去摸钟,摸鼓。 秦军不动如山,没有一人拦阻。 刘老太公神色复杂,刘母喜极而泣,沛县百姓尽皆瞠目结舌。 刘三是真的发达了!
刘邦在沛县人中间尽情显摆,将这些年的屈辱尽数渲xiele个干净! 其带着曹寡妇近距离在两千秦军中间转了一大圈。还不过瘾,呼朋引伴转第二圈,第二圈刚转一小半。 “刘邦!” 刘邦浑身一颤,能叫他这个名字的,当下沛县只有一个人。 他转过头,便见到三十米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嬴成蟜,与头生四rou痣的鬼谷子并肩而立。 他丢下所有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嬴成蟜身前,嬉皮笑脸,一脸兴奋。 “君上。” 说话光景,好奇地看了眼旁边本应该竖立在自家祖祠庭院间的青铜大鼎,不知道长安君把这物事弄来做甚。 青铜大鼎通体铜绿,为圆鼎,有三足,足高二尺,鼎高一丈一,鼎宽一丈三,常用以祭祀刘家先祖。 鼎内有半鼎水,鼎下火焰熊熊,仍不断有人往火中添柴加薪。 嬴成蟜淡笑道: “这风头够不够?爽不爽?” 刘邦连连点头,以手遮嘴小声道: “君上着急离去?不急容我再炫耀一会。” 他还没显摆够。 “本君不急着离去,但有件事要先办,秦军听令!将这人,这人,还有这人一并捉住!堵上嘴!” 嬴成蟜点指刘老太公,刘母,曹寡妇。 “唯!” 两千秦军应声之齐,如一人也,沛县观者尽胆寒。 方才还好似雕塑,任他人如何摸也不还口,更不还手的秦军如被唤醒,绑缚三人手臂,以布条塞嘴,送到嬴成蟜面前。 “君,君,君上,这,这是……” 刘邦磕磕巴巴,手指在阿父,阿母,曹寡妇身上来回指,视线不断乱飘,神态彷徨,不知所措。 “你曾有反叛之心,本君本应夷你三族,但念在你本事高超,今日给你一个机会。本君听说吴起杀妻求官,今日本君不需要你亲自动手,那太残忍了。你乖乖站在这里,看着本君烹杀你阿父,阿母,和这位美丽的寡妇,本君就信你。” 刘昂,刘母,曹寡妇霎时脸上没了血色! 他们奋力挣扎,但在身强力壮的秦军手中无可奈何。喉间呜呜做声,却因口中塞有布条无法言语。 刘邦霎时脸色苍白,望着笑眯眯的嬴成蟜,连退五步。 嬴成蟜说话声音不大,沛县百姓不知道其到底说了什么。 但看到其一声令下,沛县第一世家刘家家主刘老太公便被抓去,方才光辉异常的刘三魂不守舍的模样,也知道这变故对刘家来说一定不是好事。 尽皆屏息以待,目不转睛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嬴成蟜轻叹口气。 “看你这模样,舍不得啊,原来今日所为都是在本君面前做戏。既然如此,那” 噗通~ 刘邦双膝跪地,腰背挺直,面向嬴成蟜大声道: “吴起杀妻求名,邦又何吝父、母、妻?愿亲手投鼎,以正此心也!” 这不可能!我怎么会看错!长安君布局深远不假,却从未到过沛县,我可是在沛县和赤帝相处数月……鬼谷子揪断胡须,脸上没有惊色,心间浪潮冲天。 刘母,曹寡妇尽皆不可置信地看着刘邦,不敢相信这是她们的儿子,夫君! 刘老太公紧闭双目,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嬴成蟜把刘邦拽起,拍去其膝下尘埃。 “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君没看错你。今日你若求情,刘家鸡犬不留。既将忠摆在孝前,我便将沛县便封予你刘家,你父可称沛公。” 刘老太公豁然睁眼,眼中满是意外的狂喜。 刘母,曹寡妇从不可置信到不可置信,确定刘邦就是她们的儿子,夫君。 “你玩罢,不着急走。” 嬴成蟜拍拍刘邦肩膀,吩咐一干秦军。 “都好好配合着。” “唯!” 不再管刘邦如何胡闹,嬴成蟜悠然离开,鬼谷子默然随之。 嬴成蟜满足的长出口气,笑道: “王公想当什么官?” “……沛公。” “哈哈哈,王公别这么小气,胜败乃兵家常事,打赌也是如此。” 嬴成蟜笑得欢畅,这次沛县之行,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