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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他出卖了我!他背叛了信陵君!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正文卷第403章他出卖了我!他背叛了信陵君!香炉燃红檀,檀香满豪宅。

    宅邸墙壁上突出一个个檀木坐架,上放各种奇珍异宝。有巴掌大小的无暇美玉,有孙膑亲笔的《孙子兵法》,还有一黑如墨汁的玉牌,上刻国尉二字!

    满头银发的尉缭满脸红光,光看气色比年轻人还要好得多,一脸同情地道:

    “师弟,他骗你的。”

    坐在对面的老徒弟跳了起来,一脸凶蛮,指着师兄鼻子。

    “尉缭!你敢对师傅如此无礼!禽兽也!

    “若非师傅授你大父,阿父,还有你这竖子排兵布阵,你尉家能有今日?你忘恩负义……”

    愤怒到不能自已的老徒弟破口大骂,把心中所有的污言秽语都倾泻了出去。

    说他可以,说他师傅鬼谷子,不行!

    尉缭静静受着师弟口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师弟活这么大了,怎么还能如此天真。

    在鬼谷门下,没有师徒情义,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庞涓,孙膑,苏秦,张仪……

    前面那些没有见过面的师兄们,哪个出事的时候鬼谷子出面了?他们早就以一生经历阐述了这个道理——鬼谷无情,利益至上。

    “够了!”

    尉缭怒声道。

    他养气功夫很深,若是始皇帝当面,骂他三天三夜他也能听之受之,还会把始皇帝刚才骂他的话记在心里,以防始皇帝骤停急问刚才说了什么。

    但你又不是始皇帝,凭甚要忍你?

    “不够!”

    老徒弟喊的声音比尉缭大的多,气冲斗牛。

    “荧惑守心,师傅夜观天象,算出秦就亡在这数年!亡在楚手!

    “要你顺大势而反秦,你不肯做,就是不尊师命,藐视天意,我便是骂你骂上三天三夜也骂不够!”

    尉缭神色一冷。

    “你若出去乱说,当误我甚多,师弟便留在吴县罢,韩信!”

    一个剑眉星目,意气风发的青年从门外缓步走入,入室便动老徒弟动起手。

    一个少壮,一个老迈。

    三五回合过后,老徒弟便为青年所擒,口中被塞上了布条,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犹自瞪着眼珠呜呜不已,白发倒立抖动,愤恨难平。

    尉缭一脸阴沉,等着师弟被制住之后这才说道:

    “他是我师弟,便是你师叔,你怎么对你师叔如此无礼?你这师侄是怎么当的!”

    青年笑着回道:

    “师傅如此对待师弟,又怎能苛责弟子如此对待师叔。”

    尉缭微微一笑,起身揪起师弟衣领,唾沫星子尽数喷了回去。

    “活了这把年岁,还没一个小儿通透,不懂得赏时度势!陛下春秋鼎盛,大秦蒸蒸日上。他王诩这时说秦亡,真当这天下都能任由他摆布不成?

    “荧惑守心,尸术,阴阳术,尽皆是哄骗稚童的把戏!楚国巫术号称可通神,结果呢?大秦铁骑踏破郢都之时,开天辟地的东皇太一怎么不来救他的子民!

    “师弟,别蠢了,就算这世上真有什么天道命势,也敌不过六十万秦军!我在会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放着好日子不过,听他命令举反旗,痴心妄想!

    “来人!”

    两名甲胄鲜明的侍卫入内,恭声应命。

    尉缭一掌打在老徒弟胸口,打的老徒弟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两侍卫之手。

    “将我这尊师重道的师弟关入听风阁!”

    “唯!”

    …………

    “小子是骗了王公十几金、几十次饭食,可罪不至死啊,王公你不能为此就加害小子啊!”

    刘季苦着一张脸,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嬴成蟜脸色一沉。

    “刘季,你不想当我的门客,我可以接受,人各有志。但你拿我嬴成蟜当个蠢货,我就不能接受了。”

    噗通~

    刘季第二次跪下了,干脆利落。

    “君爷这是说的哪的话,小人哪敢啊!”

    嬴成蟜指着身后的混混,农民。

    “那你就是把我的兵当蠢货,你当他们在沛县这小二十年都是聋子,瞎子是罢?”

    刘季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面目狼狈不堪。

    “君爷,小人真是如此啊!不信你问问刘哥,问问五叔,问问豆弟,你问啊!小人说的千真万确,都是实话啊!”

    沛县,刘季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不管是问谁都得说这是个竖子。

    刘季就不相信,除了他妈,从沛县人口中还能听出第二个自己来。

    嬴成蟜点点头。

    “好,我满足你,青山。”

    身上满是尘土的刘哥起身,在嬴成蟜身后拱手恭声。

    “刘季此人……”

    名为青山的刘哥讲述刘季日常行为,诸如帮卢绾出头赌钱结果输得更多,偷家里钱还赌债被刘老太公发现,屁股打的皮开rou绽这等事。

    不待青山讲完,刘季就叫嚷着:

    “君爷,你看我没骗你罢,我真就是这样的人啊!”

    青山口中的刘季,和刘季自己口中的大同小异,几乎没有不同。

    其实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为长安君不值,也为自己不值。

    小二十年前,咸阳城外,经历了严格而残酷的训练,考验。嬴成蟜手下总共八百人脱颖而出。一半当了暗卫,另一半分散在天下各地。

    屋中的这些人就是散落在沛县的暗子,其中为第一批暗子的人,在这里已经空耗了近二十年时光,从青年变成中年。

    他们隐姓埋名了这么久,最要紧的看管人刘季,是一个竖子!

    一个竖子。

    有什么资格被他们这些能做保护咸阳宫安全的暗卫保护,看管。

    有什么资格为长安君门客?

    他不配!

    刘季涕泗横流。

    嬴成蟜平淡至极。

    “你所倚仗,是你离开沛县那几年,做了什么这边人不知道是罢。”

    刘季哭着道:

    “小人也不怕君爷笑话,小人听闻鸡鸣狗盗之辈信陵君都要,去投奔信陵君图个前程,可小人连信陵君的面都没见过,只得投身在信陵君门客张耳门下。张耳门客也是极多,足有三五百人,小人在其中地位极低,连张耳的面都没见过几次。身上钱花完了,就被张耳府上管家赶了出来,一路讨饭回的沛县。”

    嬴成蟜似笑非笑道:

    “论隐忍,越王勾践都不如你,刘邦。”

    刘季脸色大变,惊慌万分。

    泪眼蓦然大睁,险些瞪裂!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张耳被你抓了!他出卖了我!他背叛了信陵君!”

    嬴成蟜单手下压,轻声道:

    “别紧张,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事跟你谋反无关,你这名是我起的罢了。”

    PS:感冒了,明天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