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

    “袁追？这个名字好啊，你的未来会逐渐收束，最终汇到一点啊。”

    “昂.因.莱丝？这个名字好啊，两个否定前缀和一个否定后缀，你的一生会有三次变故。一次是思想，一次是偶像，还有死前的大彻大悟。”

    “史一剑？这个名字好啊，你这一生不管怎么变，你也只关心你那把一白剑。”

    “寒述？这个名字好啊，每个X值只会有一个对应的y值，只是构不成封闭图形。”

    “Brain这个名字好啊，初中英语书上最后一个人名，是命中注定的终结啊。”

    “方成？这个名字好啊，只要慢慢算总是有办法的。”

    ……

    公孙一清敞开肚皮吃菜，再加上偷喝了几小口洒，竟给在场的人算起命。“哎呀呀，这命啊，该有就有，不该有就不会有。这天道在上面写，在上面编，在上面扯，把什么都定下了，我们只能自己猜。来来来，林行，我给你算算。”公孙一清招招手，示意林行过来。姬怀按下她的手，摇摇头。

    圣城，圣言启示广场。

    日近正无午，但被绑在十字架上林行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围观者越来越多，直到一抹剑光随风拂过，将十字架斩断。

    “你打算一直挂下去吗？这就是你的赎罪？”公孙一清冷冷问道。“我害死了两个人，我该为负责。”林行回答。“那吾的话，是白说了？战争一起，死伤动辄上万，你拦住了Deesie，不知护住了多少生灵。”公孙一清将剑一收。“好好想想，两个人与两座城，哪个更重要。而且，就算他们不死，两座城也幸免于难，但一个祇在此如此一番大动作，惊扰了天道，那可就不只是一国乃至一个南夷的事了。你作为一方领袖，不是应该趁此机会从吾这里巴结天道，从昂那里团结裁协，以求南夷统一，战乱平息，人民安定，风调雨顺，岁岁安康，以至万民富足，歌舞升平吗？你却还在这里自降威仪，自怨自艾。哪怕你是装出来博民心的，也装过头了吧。在圣城，你的民心早已点满了。”公孙一清轻轻抛出一张纸条，不偏不倚地落在林行手心上。“还有一段时间，中原李家即将南下。自己做好准备吧。这纸上，就是吾授你的《蝶梦乐》，你自己诵读几遍，感受感受。”“等一下。”林行举起手，“中原，为何要南下？”“问帕斯去。吾回去了，有事吾自会出现。”公孙一清轻吟道：“烂柯观棋悠千年，草堂梦蝶恍一念。庄周梦蝶蝶梦周，何仙化我我归仙。”话毕，向后一倒，只见清风徐动，公孙一清化蝶飞去。林行捻开纸条，正是这篇《蝶梦乐》。

    “妹夫，这几个月去干什么了？”Brain拍拍帕斯的肩。“没，没什么。”帕斯的眼神迷离了一下。“有大事，得抽个空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