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九死而不悔

    “我……”

    “朕是Brain-Trent-Albert，阿尔盾特帝国的唯一帝皇。你与Deesie在空中对视后。精神被一眼击溃，身体也被波及到震开，被朕接住。”Brain左手提住肖余休，右手握住缰绳，闭目纵马驰骋在这荒原之上，同时回答着肖余休想问的问题。

    “可是……”

    “你的精神力很强，但万伞域已经消耗了近五分之一的精神力。你那根飞伞又耗去了四分之一精神力，加上零星看见的克系触手，精神力也被消耗了不少，当时的你最多看着Deesie九秒，再加上双方对视，撑了五秒而不癫狂已是幸运至极了。”

    Brain单手将马一勒，向左一跃，跳开刺下的触手。

    “现在，祂并没有认真攻击，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尽快恢复精神，赶在祂玩厌之前，反把祂捉住。毕竟，现在只有你有一战之力了。”

    “谁在轻视本座，渺小的人类？”

    几柱漆黑的恨意拔地而起，涌向天空中的那团神秘阴影。墨黑的触手从中生长出，与漆黑的仇恨交织在一起。

    【灭世者】原无善占据了袁追的身体，六翼漆黑如恨的幻影浮现在它体内的身后，轻轻扇动。

    阴影中传出一声轻笑。“我好怕怕哟。不过转念一想，都是凌天的手下败将，比比谁更要也不错。”

    原无善啧了下嘴。“无聊。”

    “那可不。记得祂赢我时已经时已经是【大法官】了，杀你时……啧啧啧，被非祂反杀，太惨了。”

    “废话少说。”

    “急了急了。”

    话是这么说，打架可不能含糊。【不可名状】Deesie的能力是不会被随意发现，并非真正的核心能力。尽管如此，其大致综合实力在祇中也算是第二梯队封顶状态。而当年的第一梯队上游，【灭世者】原无善随着不断死亡和轮回，实力不断下降。而在附着于袁追身上后，更如案上鱼rou。成为了第三梯队中游。

    因此，此战必败。

    但是，Deesie手上的万色笔，又或是其生前的【调色师】颜幻的能力“色彩掌控”是【碎梦】第一计划创世的必需要素之一，岂有不战而退之理？即使又是留下标记，让沈无注来取，也是算作出了极大的贡献。若能如此，纵使是粉身碎骨，神魂俱灭，也在所不惜。

    身为堕天使，原无善十分清楚，真正让自己堕落不是某个特定的对象，而是这整个堕落了的世界。因此，为了【碎梦】的计划，可以做到虽九死而不悔。

    更何况，在这万年中，早已不止九死了。

    思虑之间，对堕落的世界的恨意早已与Deesie的触手交织在一起，共同构建了一个巨大的椭圆，在天空中不休地轮转着。而作茧者，早已自缚其中。

    然后，一抹漆黑生极的恨意自内而外地迸出胀裂了整副黑茧。黑雨纷落，被切成小段小段的触手落向地面。在漆黑与墨黑之间，一双猩红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狡黠。

    “赞美黑山羊母神。”

    不错，【灭世者】重在腐蚀性的恨意的确可以切断触手，但谁说克系生物只有一种能力呢？

    散落一地的触手断肢睁开了密密麻麻的血红眼睛，获得了短暂的自我意识。更不是此时Deeise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原无善身上，林行一干已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疯狂的“新生命”们密密麻麻地涌向了原无善。

    Deesie好奇地盯着祂，不时顺手拾几块活触手当作零食送入嘴中嚼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