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贱卖
刚出电梯，一堵屏风墙上几个遒劲有力鎏金大字“上海秦风文化传播公司”便映入眼帘，旁边有一个前台接待的小姑娘，冲着韩小姐问好。转过屏风墙就是一个有五六百平米的大展厅，展厅里各种文玩古董字画摆的是琳琅满目，真是让我这个从古都西安来的人也大开眼界。不过这里员工却不多，除了前台的那小姑娘只有两三个像是清洁工模样的在打扫卫生。 似乎是看出我的心思，韩轻霞冲着我莞尔一笑，说道： “这是我们公司的展厅，我们员工都不在这里，我这就带您去老板办公室，叶总一定等急了” 我于是跟着她穿过大厅，目光无意中落到她那一扭一扭的屁股上，心神为之一荡，“我他妈真不是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我暗暗骂自己。 韩轻霞推门进了一间办公室，我也跟了进去。宽敞的办公室两面都是落地玻璃，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显得明亮又气派，整个房间装修得古色古香，全套的实木中式家具。正中的巨大办公桌后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匾额，上书“秦皇汉武”笔锋遒劲有力，霸气侧漏！ “老板，沈先生来了” “哎呀！沈先生，你终于来了，一路辛苦了！小韩你先去忙吧！” 只见一位中年人坐在宽大的黑色的皮沙发上，他看到我进来连忙站起身来相迎，这人应该就是韩轻霞口中的叶老板了，看上去40多岁的样子，浓眉大眼的四方脸，只是身材单薄消瘦，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还剃了个光头，两只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 “这货不是日嫖夜赌，就是公司经营困难，怎么瘦成这样！”我暗自思量着，这时这位叶总已经握住我的手，轻轻的摇晃着，我感觉就像握住了几根骨头，心惊不已。 “沈先生，刚才小憩一会，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请勿见怪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广慈，是这个公司老板，地道上海人，就倒腾点文玩古董赚点小钱” “叶总，太过谦了，能在上海开这么大的公司，实力雄厚啊！”我说着客套话。 “沈老弟！过奖过奖了，我是实话实说，现在这一行不好干了，竞争激烈，假货做的比真的还像。我前些年赚了些小钱，所以一直想换个项目做生物医药这块，听说利润挺大，这不就联系上你了吗” “感谢信任啊！叶总这是我的研究生证，您可以过目一下”我听他说出假货比真货做的还像，顿时有些敏感。 “过分了啊!沈老弟！如果不相信你还费那事请你到上海来做什么？”他嘴上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学生证。我也不说破。 “沈老弟，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虽然是初次见面，也许以后我们还要长期合作呢，还是谈谈你的实验成果吧” 我见他直接说正题了，也就不啰嗦了，说道：“叶总，大概的情况韩小姐肯定早就跟您说了，我的这个实验结果本来没打算出售，准备毕业后自己开公司的。现在因为急用钱。。。” “这个都无所谓，我关心的是你的实验结果有没有效果，”叶广慈打断我的话。 “在小鼠身上是有效的，而且效果很明显。你看了我的实验数据就知道我没有乱说。我们也找到了人体内与之相对应的几种细胞因子，我觉得对人肯定是有效的，本来准备还要实验验证，现在来不及了” “哎！”叶广慈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没说话。 我一看他这态度，急了！如果他不买的话我可真是无路可走了，便马上说道“我可以先告诉你一种细胞因子，你安排肿瘤病人试用，这是一种人血浆蛋白，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有副作用。” “你那什么因子的，一共有多少种？” “我们目前发现了5种” “你这么一说倒是可以一试，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咱们是第一次打交道，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如果无效就算了，如果有效，你打算卖多少钱？” 我瞟了他一眼，答道：“五种因子，一共10万”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挺吃惊。 我心一横：“如果您觉得贵了，我可以降一点价格，但是您应该知道这个虽然离临床使用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一旦临床试验成功，那商业潜力。。。。” “别说了，10万可以”没想到叶广慈还没等我说完就答应了。 “靠，早知道老子报20万”看他如此干脆就答应了我的报价，我心里一下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如果能拿到十万块好歹我们能度过难关了！ “还有个问题，你告诉我那什么细胞因子的名字也没用，我上哪里弄去啊？”叶广慈又忧心忡忡的问道。 “那些因子市面上都有售的，只是它们的抗肿瘤作用没有被发现，你订购就可以了，这个U盘里面有我小鼠实验结果，和其中一种人细胞因子的名字，还有临床使用的用法用量和注意事项，你找个肿瘤科医生一看就明白了”我说着递给他一个U盘，来上海之前我在学校就准备好了。 “不过，我找人做实验要一段时间啊，至少要一个月吧，我要找病人，这玩意人家也不一定相信我，用药后还要观察疗效” “至于找试药病人那就看叶总你的本事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就算没效果也没有副作用。” “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我会尽快的，另外我明天安排韩小姐陪你在上海玩两天再回去，第一次来怎么得逛逛这国际化的大都会啊” 听他这么说我愣了一下，差点没答应他，随即还是拒绝了，依凡还在医院里，清宁还需要我的帮助， 叶广慈瞟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说道“好的，你先休息，明天你先帮我把那个什么因子先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