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开书院(中)
“陈师兄——我们身为东域顶尖宗门——宗门弟子如若都是如此不顾万物生命之人——如此不过是败类罢了——与起说是玉衡宗弟子,还不如说是邪教弟子。” 李默感叹道——他并未收声,这些话既讲给陈竹也将给其他人——希望能让那些人改过自新,可以教化其他人。 “少宗主教训的是——” 陈竹见李默严肃的说道,他就应承着——心里也有些感触——毕竟自己是个人啊。 虽说自己凭着玉衡宗天才弟子的身份在玉衡宗拉帮结派,也是为所欲为,坏事也是干了不少——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我们每个人都是有杂质的,是不纯洁的——这是从我们一出生就有的禁锢。 所以,人之初性本杂,后天使之趋于纯——每个人都不是从一出生就是坏人或者好人的,我们都是因为后天的影响而趋近于坏人或者好人。 于是,李默的感言还是影响到了陈竹。 陈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然后想了下——现在可是抱李默大腿的好机会——玉衡上仙是没机会抱得到了,但是,抱住李默的大腿不就等于间接抱住玉衡上仙的吗? 那可就这一个爱徒,还关门弟子。地位不同凡响啊! “少宗主,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陈竹开声问道——机会要自己寻,富贵要自己找。 “我准备在此地开个书院,我有些俗世的理论,希望可以传给大家,也有些技能想要教给大家,希望可以开民智,少点被观自在这种人欺压。” 李默说出了自己的理想愿望。 陈竹突然说道:“不巧,我对于书法一道还有些研究——希望可以为师弟解忧。” 李默游戏惊讶的看了眼——果然,纨绔都是有纨绔的资本——不说别的,就算陈竹品行差了点,但是人家修为缺不错,天赋也可以。 李默不言,转身走了,走回观自在的庙宇那里——叙事堂的几人不知怎么行事,都跟了上去。 只见,李默走到门外——却不进去,就在围墙上用指头写道: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此段教材无)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rou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禽兽群焉,物各从其类也。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树成荫,而众鸟息焉。醯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此段教材无)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xue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是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两君者不容。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诗》曰:“尸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故君子结于一也。 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故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为善不积邪?安有不闻者乎? 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之,禽兽也。故书者,政事之纪也;诗者,中声之所止也;礼者,法之大分,类之纲纪也。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礼之敬文也,乐之中和也,诗书之博也,春秋之微也,在天地之间者毕矣。君子之学也,入乎耳,着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蝡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君子之学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学也,以为禽犊。故不问而告谓之傲,问一而告二谓之囋。傲、非也,囋、非也;君子如向矣。 学莫便乎近其人。礼乐法而不说,诗书故而不切,春秋约而不速。方其人之习君子之说,则尊以遍矣,周于世矣。故曰:学莫便乎近其人。 学之经莫速乎好其人,隆礼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礼,安特将学杂识志,顺诗书而已耳。则末世穷年,不免为陋儒而已。将原先王,本仁义,则礼正其经纬蹊径也。若挈裘领,诎五指而顿之,顺者不可胜数也。不道礼宪,以诗书为之,譬之犹以指测河也,以戈舂黍也,以锥餐壶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礼,虽未明,法士也;不隆礼,虽察辩,散儒也。 问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问也;说楛者,勿听也。有争气者,勿与辩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后接之;非其道则避之。故礼恭,而后可与言道之方;辞顺,而后可与言道之理;色从而后可与言道之致。故未可与言而言,谓之傲;可与言而不言,谓之隐;不观气色而言,谓瞽。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谨顺其身。诗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此之谓也。 百发失一,不足谓善射;千里蹞步不至,不足谓善御;伦类不通,仁义不一,不足谓善学。学也者,固学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涂巷之人也;其善者少,不善者多,桀纣盗跖也;全之尽之,然后学者也。 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者以持养之。使目非是无欲见也,使耳非是无欲闻也,使口非是无欲言也,使心非是无欲虑也。及至其致好之也,目好之五色,耳好之五声,口好之五味,心利之有天下。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荡也。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cao。德cao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 李默在围墙上奋笔疾书,以指为笔,以血为墨,本来完整的围墙,被李默写的坑坑洼洼,但是却形成了一种与这个建筑不太和谐的艺术之美。 苏晗和拉李长乐就在这里先暂住一晚——今天,他们一早就醒来了——因为担心李默,看着已经快到中午了,李长乐等不住了,准备用皇室的名义救下李默。 刚准备出门,前往将军府,只见李默回来了。 李长乐可高兴了,准备扑上去,却见李默并未鸟她。 像不认识她,发了疯,就对着庙宇的围墙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苏晗拉住李长乐——苏晗有些眼力,看出后面的人格外多,都是跟着李默来的——看来李兄弟有什么事了。 所以他先定住李长乐,好让李默发挥。 可当苏晗看着看着就傻了——这也太强了——李默兄弟简直天赋异禀,苏晗佩服的五体投地。 前面那篇《师说》,后面这篇《劝学》让苏晗现在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太强了,苏晗简直——文章的第一段论述学习的的意义.作者开门见山提出文章的中心论点,“学不可以已.”阐述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更不可半途而废.接着先用千古流传、历久弥新的“青出于蓝”、“冰寒于水”两个比喻说明事物在运动中得到提高和发展、原有的状态和性质可以改变、喻示人也可以在学习中提高自己、发展自己、改变自己的本性.又以“木直中绳。揉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为喻,不仅说明事物是可以改造的,可以通过改造来改变原来的状态和性质、而且这种改造是深远的。有决定性的。强调了后天改造的决定作用、进一步论证了后天的学习对改变人的本性的决定性意义.然后以一个“故”字承接上文。用“木受绳
则直,金就砺则利”两个例子为喻作进一步推论。只有按照“绳墨”、“硎砺”的要求进行加工改造、事物才会变得更合乎要求、更加有用,而“君子”也只有通过“博学而日参省乎已”。即不断广泛学习、反省和改造自己才能变得更加完美、达到“知明而行无过矣”的境界。 越想越觉得惊为天人。 其中苏晗最不解的就是李默中的君子——但推测一下大概也能明白。 “妙……妙啊!” 苏晗想的明白。 可是好歹苏晗有见识过李默的天才之为——可那些玉衡宗弟子和杨铁可就吓坏了——原来这就是差距吗——不禁贵为玉衡宗少宗主而且还有如此学问。 陈竹只知道,李默越发不可惹了。 就连他的文道天赋就如此恐怖——当年宗主招他可是因为修仙的天赋啊。 只见李默又走到那个观仙人庙的大匾那里,一指戳破。 直接在门框写——书院——两个字又大又红,——大是李默用劲大,入木深,沟槽深,写的大抵是楷书,写的流云如龙,庄重雅典,十分艺术。 你如果问李默为什么不用笔,李默可能告诉你——我不会用笔——前世就毛笔字不行,这世又没练,只好拿指头当硬笔书法写喽。 李默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为大家展示了硬笔书法——楷书和行书的艺术效果。 门匾上“书院”二字用楷书撰写——字体端庄秀丽,庄重典雅,又厚重有力。 至于墙体上的《劝学》全篇,用行书撰写,行云流水——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众人中,懂书法的其实并不多,但是不妨碍人们体味其中的韵味——有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 瑰宝从来不需鼓吹喧阗,但他们却往往举世闻名。 古诗云:沧海月明珠有泪,和田日暖玉生烟——这说明,只要是好东西,不管你藏的多深也总会被发现。 譬如三星堆的青铜古树。 譬如李默十分喜欢的一位古人——诸葛武侯——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wěi)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yòu)一年矣。 看吧,人家就是种地也能名扬天下。李默不管这些人心中是如何想入非非,思绪万千——李默现在可是老痛了——那血不要钱啊——老疼了。 之后,李默又看向那一副对联,一指戳破。 学海无涯苦做舟,唯有源头活水来——李默把前世喜欢的一句诗抄在这里。 “苏兄,杨兄——帮我宣传一下,凡是有向学之心的人皆可入院学习,只需交给你自己所有财产的十分之一——不论贫富——其中,原来此地的乡亲家中有人想入学的,一律免费——且没有生活依靠的,可入院为杂役——发津贴。 ” “明白了吗?” 两人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二位兄弟了!” 话说此时陈竹见两人都有了事情,干忙问李默。 “少宗主?” 可他刚准备问出口。 李默招了招手,示意他闭嘴。 “陈师兄,你我自有安排——观自在虽然已经除去,但是他在百姓心中留下的阴影是解除不了的——刀扎在手上会流血,但结个疤就好了。而扎在心里,可就没那么容易好了。……所以,要拜托师兄去解除百姓心中的阴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