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兵败如山倒
赤壁江面,碧水之上,无数燃烧的木块,残船碎片,洒落在江面之上。 东吴水军准备的引火之物很是犀利,从岩石树胶中为炼丹士提取,已然有了沥青附着燃烧的特性。 今日三皇会战,江南刘备,孙权,此时也已然醒悟了过来,看着遍布面前的星星之火,一时间都确认不了,现在到底是顺势还是逆势。 就在此关键时候,曹军水轮大船前阵,已然完全散开在了江面上。 就在北军水师快舟之后,比起曹军先锋军阵更大的楼船,出现在了江面之上。 军阵最核心之处楼船,“大汉丞相曹孟德”“司农方广”的玄色旗帜,以虎豹熊罴图案为点缀,金线缝制而成,在大江之上,格外的醒目。 巨船船头,金盔金甲的黑矮中年曹cao,同玄色甲胄,俊采星驰的方广并列,直直向着江南而来。 “曹贼!” “方贼!” 孙权,刘备,满脸都是怨毒,正要学着曹cao和方广,也亲自统领舟船下江一博,却忽然被扑面而来的西风,吹的发髯都几乎飘散开来。 此时东风已然慢慢减弱,西风却忽然炽烈起来。 孙刘两家疑惑间,这才见到,曹军中军船只,船头装载的器械,并非弩炮,霹雳车,而是初现仓亭少年草庐,现在许昌冶铁工坊到处都有的风车! 此风车人力蹬踏驱动,几十座一起扇风吹来,将散落在江面之上的燃烧木板,全部吹到了长江南岸,孙刘联军水寨之地。 强风劲火,江南水寨,瞬间燃起冲天大火,诸葛亮和周瑜手中一个火字,没有写错,不过烧的自己就是了! 就在孙权,刘备呆若木鸡,以为面前奇景,是方广从汉中学来的道法时候,忽然孙刘联军大寨东西两侧,传来铺天盖地的厮杀声音。 大耳中年,绿眼少年正在疑惑,就见到简雍,顾雍,双雍砥柱,同时满脸惊惶,从东西两边奔跑过来。 “主公,不好了,方广益州甲马,从夷陵而来,在上游过了江,吾等没有注备,彼军都是骑兵,正向此地兜超而来!” “主公,下江之地,江,贼并同合肥精锐,也从侧翼攻来,打的是太史慈和甘宁的旗号,吾军深惧此两人,现在曹军,距此不到十里之地了!” “什么?张辽,高顺到了,这,这!” 大耳的长手惊惶之下甩动,打在身侧木鸡一般的孙权胸口,少年仲谋一口气噎住,连续咳嗽起来。 “咳咳,甘宁,太史慈,乃是淮扬恶魔一般的存在,此两人到此,怎么办,吾该怎么办!” “刘大耳,汝这个蠢货,要是汝在益州顶住方广,哪有今日之祸?” “小,逼崽子,胡咧咧什么,十万人打不过那江,贼,还有脸说这个,闪,闪啊,山水有相逢,但愿和汝这废柴再不相见!” “哎呀,大耳,汝敢打吾的脸!” “小崽子,出腿挺黑啊,直奔下三路而去的!” 刘备,孙权塑料兄弟友谊瞬间消散,两人分手时候,还分别攻击了对方的要害。 说起逃跑,关羽,张飞经验,比起周泰等吴军将领,要丰富了许多。 瞬间就抢走了孙权部曲的坐骑,刺死几人,护着大耳就向江陵方向奔去。 此时江南大寨,已然乱做了一团,简雍,糜竺见到关羽,张飞抢的马匹宁愿空着,也不給人骑乘,呼喊着想上马一同逃遁。 图穷匕见时候,桃园三兄弟的自己人,也只有桃园三兄弟。 张飞想起从平原开始,简雍就经常在大哥面前,放自己的坏水,害的他莽撞的印象,一直刻在刘备心中。 关羽则回忆起来,糜家兄弟在东海的时候大捞特捞,自己被吕布压服,主要就是家底被掏空。 两人对视一眼,青龙刀和丈八蛇矛一起舞动,只听惨叫声响起,简雍,糜竺在江边身死当场。 桃园兄弟彻底翻了脸,谁挡在马前都是刀枪齐下,护着植物人一般呆滞的刘备,瞬间已然冲出了五里地。 平日里大耳口中的九州第一杰出青年诸葛亮,甚至没有被兄弟三人想起。 “吾呢,还有吾啊,吾还没马!” 被刘备大,逼兜子打蒙的孙权,此时发现,全部坐骑,已然被人抢光了。
少年平日阴鸷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却急的大哭起来。 再看长江之上,曹军战舰不怕搁浅,直直冲破了烧光的水寨,嵌入江滩之上,曹cao和方广的面目,已然看的清清楚楚了。 此时黑烟笼罩江南,赤壁之地,无数乌鸦绕着战场鸣叫起来。 丞相立在船头,倚仗战舰高大,从火光中冲去,只感觉人生最得意时候,便是此时。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孙刘狐鼠再不能祸乱天下矣!” 丞相吟诗时候,司农已然披挂齐整,带着许褚,典韦,骑在赤兔之上,直直从高数丈的楼船甲板,纵跃到了江南之地。 “轰!”一声,小象一般的赤兔马,四蹄落在江南之地,发出雷鸣一般的声音。 荆州残兵,吴人部曲,只看到当朝司农,宛若天神一般,降临在此间,又看到东西之地,不知多少曹军甲马,正在向着此地而来,哪里还有战心。 张昭,顾雍,骨头最软,调整出至尊宝五体投地的体态,麻溜的跪在了赤兔马的蹄前。 方广在战马之上,俯瞰跪倒一片的南军甲士,一眼就看到了混乱中,被关羽,张飞清洗的糜竺,简雍。 司农冷哼一声,再向前看去,一缕紫色毛发,随风飘荡,还跪在张昭,顾雍之前,各位的醒目。 “嗯?汝难道便是伯符的弟弟,孙仲谋了?将军孙家何等英雄,怎么今日江东虎子,如此脓包!” “大人,不是,哥哥,吾就是小谋啊,早听哥哥说起大同英雄盖世,天纵之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都是吴郡世家,大耳细作,挑唆吾同司农哥哥为敌的,今日投诚此地,只望給处郡县安置,也就行了!“ “或者后世有口饭吃,也不旺吾兄,结识大同了!” 孙权说到这里,好不容易挤出了几滴眼泪,他半天没听方广回应,心中疑惑,悄悄抬起头来,却发现少年目光,早就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看着江边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