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番外1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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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鹭的演唱会，难得开一回。 这次开完下一次就不知是什么时候，别说a区，连普通票都难得。 正值夏天，接近六点多，太阳还没完全下山，alice盯着残阳，恍惚地低头看手里的票，“闫、闫鹭演唱会的门票？” 还是a区？ “嗯。”杨琳在看夏啄玉论文的修改意见。 这两张票本来是给颜琪跟alice准备的，现在颜书有姚心恬给的票，杨琳就全给alice了。 她性格孤僻，朋友就这么几个，除了alice，其他人想要闫鹭的票也就一句话。 公车到达，杨琳拎着帆布包上车。 alice跟在她身后，像是踩着一团棉花飘到公车上。 很想问问杨琳这票是哪里来的，可下班点，公车上人实在是多，alice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最后只在手机上疯狂给杨琳发消息。 晚上。 alice发了一条朋友圈。 alice：【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图片】 配图是两张闫鹭a区演唱会门票。 没有屏蔽任何人，不过一分钟，公司项目二组的群里就有人艾特alice。 【alice？？？闫鹭门票？a区？？？】 【alice姐，我叫您姐了，我猜您肯定缺个拎包的小妹！】 【……】 a区那是对外出售，距离舞台最近的门票，比b区要少将将近一倍，价格却高出不止一倍，整个公司也就之前姚心恬送了颜书两张b区门票。 alice的这两张票，在公司的各个群里疯狂流传。 颜书这会儿还在加班处理经理给他发的报表一一核对。 从上次姚总来一趟公司之后，颜书就颇受上司器重，这会儿刚翻完报表，微信上就弹出来一条消息。 是他同事，发了一张截图。 alice：【是杨琳给我的票啦！】 同事：【杨琳给了alice闫鹭a区的门票？！】 同事：【大小姐都没买到a区的票吧？】 看到这条消息，颜书稍顿，他打开手机翻了翻群，里面确实在讨论alice那两张a区票。 颜书点开放大，确实是闫鹭演唱会a区的票，但是…… 杨琳怎么会有？ 他记得姚心恬自己也只是一张b区的票。 颜书一晚上都在思考杨琳这件事。 翌日去公司。 同事们的话题已经不再是姚大小姐跟颜书，而是变成alice这a区的票，连楼上其他部门的人也慕名过来看alice手中的票。 茶水间。 同事询问颜书，“这杨琳，该不会也是哪家的千金吧？” “不会，”颜书在水杯快要漫出来时，笃定道：“她不是。” 没人比他更清楚杨琳的底细。 同事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确实，你好像跟她还是老乡。” 颜书拿好杯子，镇定地回工位。 八月底。 今年的暑期实习将近结束，各个部门的实习结果要出来了。 整个生物科技公司的大楼都在大清洁。 除此之外，门口跟各个路口都配了保镖。 alice端着饭碗，跟杨琳说着公司的清洁，“听说是公司有个大人物下午要来，看公司这么神神秘秘的，连保镖都准备了这么多，是咱们江京首富要到吗？” 杨琳话不多，向来都是安静地听alice说话。 整个公司大楼多半都是在讨论这件事。 午饭过后，公司这一批实习生的转正公告出来了。 alice、姚心恬都是优秀实习员工，成功转正。 alice却没有多看她的转正文件，反而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公司发表的公告，“不会啊，怎么可能没有你？” 找了一遍又一遍。 确认没有杨琳的名字。 她震惊地看向杨琳，“转正文件是不是发错了？我去找经理！” “别，”杨琳从论文上抬起头，伸手拦住alice，语气一如既往：“没关系，我本来也就不准备留在这里。” 别看杨琳瘦小，伸手一抓，alice整个人如同被一根铁链禁锢住，纹丝不动。 “不准备留在这儿？”alice停下来，“你是因为他们俩？” 杨琳拍拍她的手臂，不急不缓地：“不是，我来这原本也不是为了实习。” alice被杨琳拦住，没能成功去经理办公室询问。 但实习名单一出来，公司这些实习员工也都发现了杨琳这件事。 杨琳在工位期间表现确实优秀，大家都很认可她，最后她却没出现在转正名单上，有人难免把这件事跟姚心恬联系起来。 一时间对于杨琳同情过多。 连颜书也罕见的给杨琳发了一条微信。 颜书：【你换个公司实习吧】 颜书：【我也是在为你着想】 杨琳看着这两条微信，手指按在颜书的名字上，想起他们以前见面时，他年少意气，工作两年两次晋升机会都给了其他人，颜书也急了。 没人甘心平庸。 杨琳从容地按了“删除”键。 下午。 公司大门口站了两大排保镖，公司董事长、股东、各大部门的高管全都站在一楼等待接人。 这阵仗，让公司内部群完全火热起来。 有人在时刻盯着一楼的动静。 17层的员工们都划着凳子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讨论，alice打起精神，站在杨琳身边，跟她汇报最新情况，“听目击者说，是个中年男人，但是董事长禁止拍照。” 杨琳还在处理自己的工作。 闻言，点点头。 二十分钟后，走廊的同事兴奋地跑进来了，“大家准备好，来了！来了！董事长带着那人来17层巡视了！” 一大群人从两辆电梯下来。 17的员工们全都被是17层经理聚集在一起，站在走廊外空旷的休息区域。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沉默。 身边跟着两个便衣，不似寻常的保镖，这两个便衣一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腰间鼓鼓，也不知是不是枪。 他身边作陪的就是他们公司的董事长，再往左，是几位股东。 而其他一群高管们都跟在他们身后，神色难掩激动。 17层的一众员工们站在一起，看到这一幕，都静默下来，屏息没敢说话。 都猜到，这位被董事长跟几大股东都小心翼翼对待的人是谁。 姚心恬跟颜书两个员工走在姚总身边，姚总向身边的中年男人介绍，“夏院长，这是我女儿姚心恬，将要负责生长液售卖项目。” 对方只略略朝姚心恬点头。 17层余下的人看着姚心恬跟颜书，早就对姚心恬的身份有了猜测，此刻也不算突兀。 夏啄玉静静听他们叙说项目，直到要离开时，他才停下来，对董事长道：“我这次来生物科技，主要是说生长液。” 董事长连忙停下来，弯腰，“夏院长，您说。” “生长液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亲传学生，所以这件事会由她来全权负责，如果她这里有什么问题，欢迎来找我，”夏啄玉目光看向人群里的人，锁定在最后一排的杨琳身上，“杨琳，过来见见林董。” 人群攒动的动作戛然停止。 17层上上下下，乃至董事长，目光都穿越过数个人，停在那沉默的女生身上。 杨琳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特等奖学金演讲时，台下又何止这些人？ 她从容不迫地走出人群，人群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 林董看到杨琳，忙走上前伸出双手，与杨琳握手，“早就听说夏院长有个十分厉害的亲传学生，闻名已久，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林董，您好。”杨琳回握。 林董笑呵呵地看着杨琳，连声道：“叫林董多见外啊，叫我林叔就行！” 夏啄玉啊，国内生物天花板，他的亲传学生，别人还不一定能见到，林董自然把握住机会，跟杨琳套近乎。 “走吧，”夏啄玉来，主要是为了接杨琳，“生命科学的院士还在等你。” 杨琳点点头，去工位上拿好自己的帆布包，与夏啄玉一起离开。 17层所有人都在注视释杨琳的背影。 夏啄玉两个国家派的保镖就跟在二人身后。 17层的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等电梯门一关上，才有人长长舒出一口气，去问跟杨琳关系好的alice：“天呐，alice，杨琳是来微服私访的吧？” “谁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 alice被一堆人围起来，但说实话，她哪里知道杨琳的底细？ 当然，公司是没有秘密的。 不到两个小时，就有人挖出了夏啄玉的光辉，也不用挖，他最近的会议早就出了新闻，至于他的亲传学生，那还用说？ “生物界大佬啊？江大为他建了一栋楼？我们公司就是靠夏院长经营下去的？”组内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杨琳是江大名誉校友？还没上大四就好几篇sci跟nature……我们之前到底是跟一个什么样的神仙一起共事两个月？” 所有人都在惊叹。 一个生物领域的未来，国家重点保护的人物，跟他们这种小公司的职员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alice恍惚之余，反应过来，难怪转正没有杨琳的名单。 不过…… alice余光看向茶水间的颜书，他还在接水。 看不到眼神，但能看得到水杯已经接满，guntang的热水落在他手上，他似乎也没反应过来。 alice收回目光，耸肩。 这两人散得好，让杨琳独美吧。 后面，杨琳偶尔会去公司，跟项目组沟通。 至于颜书什么情况，她没再问了。 颜书后面重新加杨琳，但杨琳没有回。 这天下午，杨琳去一趟公司后，跟alice一起下楼。 颜书找准机会，想要找她说话。 只是还未说上话，门口就停了一辆火红色的跑车，驾驶座上，许南璟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方向盘。 公司门口所有人都被这辆张扬的车吸引了注意力。 只是跑车还是次要，车上那一串“8”字的嚣张车牌号才最惹人注目。 “今天外公生日，阿蔹meimei让我来接你。”许南璟摘下眼镜，礼貌一笑。 杨琳颔首，跟alice说了一句上车。 她坐上副驾驶，从容地看路过的风景。 颜书的事对她没有多大影响，不过是让她对科研的热心又添一剂猛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