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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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黄掌柜和万玉轩解释一通后,总算打发走了对方。 而这时,又恰好遇到走出来的龙战,连忙躲在他的身前,低声道:“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怕暴露啊?” 龙战嗤笑道:“我暴露什么?” 黄掌柜明白过来,是自己太紧张了,他不说有谁知道这位就是那个东家。 才走出门口的万玉轩自然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也没多想,转身就离开了。 黄掌柜问道:“你要去哪?” 龙战道:“家里有事,先回去了,这里你们看着就行,记住,让下面的人别乱说话。” 黄掌柜道:“不用cao心,我会嘱咐他们。” 龙战嗯了一声,之后便和沙彪一起走了。 而万玉轩骑着快马,又改为小舟,总算回到诗会场地后,其余人立马围了过来问道:“怎么样?那人不愿来吗?” 万玉轩只好把黄掌柜那套说辞说了出来,解释了一通。 不少人皱了皱眉,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都唏嘘不已,有些遗憾。 柯沛玲倒是没什么神色变化,她一猜就是这么个结果,对方连手底下的人都没看过其面目,怎么可能会突然露面。 不过一想到万玉轩带回来的话,又意识到了什么。 运酒的船沉了,岂不是说,她手上的那坛酒就是真正的最后一坛?那其价值,真是不可估量了。 想到这里,她渐渐笑了起来。 众人情绪正低迷,却听到这位大当家的在笑,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人问道:“柯大当家的,是在笑什么?” 柯沛玲收敛笑容道:“我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 “什么事?”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礼物。你们知道那礼物是什么吗?”柯沛玲笑着说道,浓厚的妆容都掩盖不住里面的喜悦。 “是什么?” “是一坛酒。”柯沛玲说完,等待众人的反应。 “酒?”众人一开始没意识到什么,心想就是受到一坛子酒有什么可稀奇的。 但张凌和徐夫子却是想到了什么,皆眼睛一亮。 徐夫子问道:“那坛酒可是半边门送你的?” 柯沛玲点头,“正是。”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徐夫子今日冲着一个抱着酒坛子讲信诺的小厮拱手恕罪,这事虽然才过去几个时辰,但这类大儒的美谈,又恰逢如此盛会,自然传开很快。 与之相关的,当然就是那小厮怀里抱着的酒了。 这里不少人还去半边门问过,看有没有得卖,但等到的结果都是一样,没卖的了,只有一坛,而那一坛要送人,多少钱都不卖。 如今,柯大当家的说她有人送了她一件礼物,正是一坛酒,还是半边门送的。 这什么意思? 而且从刚才万玉轩带回来的话知道,半边门本来有一艘运酒的船往这边开,但突然沉船了。 也就是说,现在柯沛玲手里的那坛子酒,就是最后一坛了。那这个价值…… 也难怪那位柯大当家的会笑了。 “柯大当家,是不是真的啊?他们真的把那最后一坛酒送你了?”有人表示怀疑,其实也只是想看看那坛子酒而已。 柯沛玲自然知道问出这话的用意,也不避讳,直接说道:“当然是真的,诸位要是不信,我可以把酒取过来,大家一看便知。” “哦,那柯大当家快取来吧。”有人立即说道。显然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了。 柯沛玲点点头,冲万玉轩递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跑开,不多时便抱来一坛子酒。 张凌和徐夫子对视一眼,明显是见过这个坛子的,就是季凯安手中抱着的那坛。 柯沛玲道:“这就是,诸位请看。” “这看能看出个什么?就算里面装的是水,也说不一定啊。”有人怀疑。 柯沛玲早知道这群人会这么说,又掀开上面的酒封,用手扇了扇。浓烈的酒味,瞬间散开了。 徐夫子精神一振,就是这个味儿。 “嗯,香倒是很香,不知道味道如何?”有人心动了,想要品尝。 “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不如请个人品鉴一下?”柯沛玲笑着说,“不知哪位有这个兴趣?” “我。” “我。” “我来。” …… 众人都有些意动。 柯沛玲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暗地里摩拳擦掌,面上却顾忌自己为人师表的徐阳晖,说道:“听说徐夫子对酒有很深的见解,敢请徐夫子?” 徐阳晖正有此意,笑道:“愿意效劳。” 众人看出动的是徐夫子,都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眼睁睁地看徐夫子品尝。 柯沛玲让万玉轩拿来一支早早准备好的名贵酒杯,给徐阳晖倒了一杯,“徐夫子请。” 徐阳晖微微一笑,小心接过酒杯,生怕弄洒一滴,然后缓缓送到嘴边,最后滋溜一声,送入口中。没有急着下咽,而是让酒水裹着舌头,四下翻滚,反复品尝。 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都翘首以盼。 “徐老,这酒如何”有人迫不及待询问。 “老师,怎么样?” …… 见徐阳晖久久不说话,有些人着急了。但好在片刻后,徐阳晖终于回神过来了,那些人又开始问:“徐老,这酒怎么样?是好酒吗?” 徐阳晖端着酒杯,反复拧转,缓缓说道:“老朽一生喝的名酒不下千种,但还不曾喝到过这般甘冽爽辣的酒,啧啧,让人回味无穷,回甘无穷啊。” 说罢,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柯沛玲说道:“沛玲,刚才那一口下去太快,味道太烈,有些味儿我还没尝出来,要不给我再倒一杯?我再尝尝?” 柯沛玲心里好笑,这位心里想什么,她能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想再喝一杯。当即笑道:“有何不可,请。” 立马又给倒了一杯。 一旁的董夫子看徐夫子喝得如痴如醉,仿若坠入云端,立即明白了过来,搓着手说道:“柯大当家的,我们禹城的酒一向以烈着称,刚才徐老头是你这酒也烈,我不信,想知道到底是你这酒烈,还是我们禹城的酒烈。” 柯沛玲无语,为了喝酒,这么蹩脚的理由也说的出,一个徐夫子就算了,怎么董夫子也这样? 但两位都是当代大儒,她不好拒绝,只好也倒了一杯,“好,那您好好比较比较?” 其余人一下明白过来,纷纷开口求酒,给出的理由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有的人甚至说想念自己亡故的妻子,想以此酒告慰天灵。 …… 柯沛玲真是服了,为了一口酒,连脸都不要了? 但也不好拒绝,这些人都是苏城的权贵家眷,地位尊崇,她哪敢得罪,只得有求必应。 反正她是个不爱酒的人,觉得没了就没了。至于其价值,当然也没什么,真正重要的从来不是这坛酒,而是这坛酒后面的东西。 她作为苏城最大的一个掮客,哪能看不到这些。
不然她也不会把这坛酒拿出来了。既然拿出来了,自然是要争取更有价值的东西。 果然,在喝过酒后,不少人都向她表露了希望通过她联系那位东家的意愿。如此以来,作为这些人和那位东家之间的沟通桥梁,往后她的价值就更不容小觑了。 …… 远处,看着那边举杯畅饮的张凝云皱了皱眉,怎么还喝上酒了? 这时张凌跑了过来,冲她摇了摇头。 张凝云知道她想见的人没来,有些遗憾。 张凌安慰道:“姐,没事的,知道了那位是半边门的东家,以后会遇上的。” 张凝云点点头,又问道:“那边在吵什么?” 张凌解释道:“那位东家送了柯大当家一坛酒,就是今天下午我和老师在街上遇到想买,开价了三千两对方还不肯卖的那坛酒,他送给了柯大当家的,柯大当家又拿出来给大伙喝了。” 一旁的龙偲萱问道:“就是徐夫子因一诺而恕罪的那坛酒?” 张凌点点头。 龙偲萱震惊道:“开价了三千两他们都不卖,竟然只是为了送人?他怎么想的啊。” 张凝云瞥了龙偲萱一眼,“能写出那种诗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自然不会为了区区银钱而毁诺,他和我们不一样。” 她在心中已经将那位东家的形象拔高了,觉得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俗人。 信守诺言,坚守底线,正是她所钦佩的。短短几个时辰,她都有些仰慕那个人了。 转头看着独占旗杆顶端上的三盏灯笼,这位一向恬淡娴静的女子,竟然灿烂一笑,眼中露出期盼的光彩,神采奕奕。 张凌还没见过自家jiejie这样,问道:“姐,怎么了?” 张凝云摇摇头,“没什么,打道回府了。” 既然那位不来,她也就没待下去的必要了,转身就走了。 龙偲萱本想与那些士子再多一会儿,但张凝云都走了,她也不好多留。喊了另外几个姐妹还在看热闹的姐妹,然后一起走了。 张凌自然还不能离开,他还要护送徐夫子。 诗会逐渐冷淡了下来,禹城士子那边的士气自然也低迷了,倒是苏城这边高亢了几分。不少士子遇到禹城那边的人,还会冷不丁来上一句,“我苏城的诗如何?” 这让禹城的人怎么答?人家一下写了三首,诗词都是一绝,无人能比,还能说什么。 之前的嚣张气焰全消了,只能沉默不语。没想到千里迢迢赶来,本来会是大获全胜,却不想输得这么惨。 董夫子走过来看到自己弟子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怒道:“拉着脸给谁看呢?输了一局就受不了?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朝气?哼,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见几人还是不吭声。又说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宣犹能畏后,丈夫未可轻年少。你们输给了这首诗,就没从这首诗里学到点什么?” 几人抬起头,眼里有些光。 董夫子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如果这样还消极沉迷,那就真的不堪重用了。 之后,図园诗会结束。各人拱手道别,相继离去。 只是离开的人,路途上或多或少都会谈及到半边门这三个字,亦会提到那位神秘的东家。 都想知道那位到底一个什么样的人,竟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尤其是那些世家小姐,一个个的默念着那首词,如痴如醉,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