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探索与病毒

    两次、三次，以至于上千次。在那回的两次之后，又有很多次与这个世界发生联系。之所以是说联系，是因为他想毕竟他还能看到这个世界的人和事。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他都能去选择吸收这个世界的信息，也可选择将它们转化成对自己有用的知识。虽然这看起来很艰难，但林落一直在进行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林落找到了他穿越时的三种特征。一是时间的随机。不仅是他穿越的时间随机，而且也有穿时长的随机：两个世界的时间并不对等，后者还是在摸索清了这个世界的数字后确认的。正如林落所预料的，这第一个特性最后还是坏事了。先不说在考试中睡了一整节觉挂零被叫家长的事了，高考时才是最要命的。得亏是那一次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再加上他的好心态，才不至于考不上大学。而再说第二个特征，那就是穿越地点的随机。开始的时候，其实他没注意到这一点，毕竟，连哪是哪也不知道，在地域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初访者真的看不出来什么。直到有一次他看到与之前几次大为迥异的风格，才意识到他降临的坐标一直在变动。第三个特征有点含糊，是关于对“地面的，这个“地面”并不是平坦的，更不是以他寻思维能理解了的。它似乎不是以海拔为标准的，让他感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怪异。

    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是2017年。而在他从烦恼到思索再到探究的过程走遍，2021已经到了春节。“小落，快给你妹打个电话，问一下她在哪，快开饭了。”林落的父母，曾毕业于山西大学。回到家乡后在政府相关部门工作，并于他大一的时候还完了家里的房货。“喂，你好。是哥啊，有什么事？啊？你说我在哪儿！我在书店，正准备往家里走。嗯，好的，好的，好的。”对于林尘落而言，先不论林尘在过年前就已经提前拜访完了他们家那远至省会太原到山西边境地方的亲戚，他感觉林尘似乎很正常的。按他的理解，林尘有亲人，有朋友，虽然很少，但足以证明她是个正常女孩。虽然他不知道她的QQ和微信好友为什么那么少。就算是他，也加了高中六个室友，叠起来就已有十二个。而林尘，不算上家里的人，通讯录的人也就三个。不过林落觉得这也是正常现象。谁没有几个“两肋插刀的朋友呢？林尘向来是专一的，所以只加了她“两肋插刀”的朋支，合情合理。我回来啦。”伴随着一阵快速的转钥匙声门被快速打开。然后，林落看到了林尘，看到了她站得挺直，表情肃穆，空气中充满了寂静的气息。

    然后她站了半分钟，然后进来，熟练地走到餐桌前端起了自己的碗。

    吃完饭后，回到房间里，走到床边。然后躺在床上，呆了片刻，然后又站起身来，拿出笔记本电脑，插上插头，鼠标，然后开机。“1799，再来一下，就凑整了。”对第二世界（这主要是他为了区别主世界的叫法）的探索自然是无趣的。自从他作出了探索的决定后，他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有的方法有一定效果，就比如跑到书店钻入类似于字典里的书里看书，尽管他不认得字，而且那种姿势也很是奇怪，不果值得庆幸的是这不算无用功，他好歹又找到了一些启蒙性的读物，再加上对这第二世界居民言行举止的观察，连蒙带猜，勉强将他在这个世界的语言水平提升到高中英语阶段，虽然他知道谈话还是不太行，可能会造成毁灭性效果，可毕竟他能自豪地说他已经是掌握了三国语言的人了。

    1800次“踏上这片土地，说“踏”应该不准确，他在多次猜测后觉得他与这个星球的关系应该是链条的关系，一面系着星球，一面拴着他。相比于最初几次的新鲜感，走得多了人就会感到无聊，这是值得肯定的地方。这地方跟他五年前看过的不一样，或者说毫无关系。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来。废弃的道路上杂草疯长着，仿佛竞相展示它们的生机。这是座死城。之所以是这样，只能说主世界和第二世件界都发生了一件大事，病毒在世界疯狂传播。主世界就不用说，而第二世界，毫无疑问地，他们把人类对于疫情防控的态度给整明白了。要命的是，这里的病毒似乎格外“凶残”，很好的佐证就是这里没用多长时间就衰落了。

    病事的源头他并不知道。不过他只知道当他看到一个类丧尸状生物就在他眼前并且径直从他身体穿过去时自己的心境。他连那腐败器官里的寄生虫都看到了。话说有哪位老哥解剖过丧尸么。

    丧尸（虽然这么称乎不太准确），众所周知，是由人感染某不知名病毒变成的。而众所周知，病毒这种东西又讲些合理性，再怎么说也不能造出永动机的。即使有些人为丧尸这一概念作补充，就的如说它能吸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或者不知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维持生存，但这也终究是一种概念的补全，是为了让故事向前发展。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当他还在刚能看懂字时人就已经没了以及其他一些因素导致的深切悲伤里缓不过劲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只“饿”倒在地的丧尸。

    “常灵市？我之前见这里的避难所建得有声有样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长灵市，他来过。这个地方，位于光明联邦的北方，而所之以他能辨认出这个城市并不是因为他的记忆力有多强，能从无数次在记忆里交叉的画面中拼出这个城市的印象，而是因为眼前这一大排灰扑扑的房子。

    大多数地方在病毒爆发之后，这里的政府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就被冲垮了，而且不是被什么丧尸潮冲垮的。根据他的观察，在病毒扩散的一段时间，也就是感染人群还没有表现出超乎想象的恐怖症状之前，社会上的乱象就已经滋生。随着患者的爆发式增长，再加上政府部门迟迟转不过圈来，医疗系统很快就报废了。紧接着还有交通系统等一系列重要的系统。这样的严重后果可想而知，再加上一部分的不团结，无疑是把这个国家送上绞刑架。至于什么丧尸，那只不是敲响最后的丧钟罢了。不过好歹，有些地方还做了些许的挣扎。他听到的最多的是一个名叫“紧急救护中心”的机构，专门负责对病求毒患者的救护，在丧尸潮暴发之后，却摇身一变，换了一个名字，“紧急事务处理中心”，或者更通俗一点的，叫做避难所。

    这种情况，在外人看来更多是奇怪，在当时那种混乱的场面下，居然多出了这样一个看似合理，实则多余的机构，更别说它在刚开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这让人很怀疑是否有什么阴谋。然而林落，却知道一些内情，与其说是内情，倒不如说是一些观点，一些证据，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路上来连个人影也没看见。算得上开阔的平地上的一个个房屋，散布在荒凉的背景之中，显得格外凄冷。四周静悄悄的，好似在证明这地方没有活物。原来这地方在光明联邦的各个地方中也算是好地方了。不算上第一时间将病毒控制住的城市，其他大多数避难所甚至连最基本的食品也保证不了，它至少能在短时间里维解决食品问题，并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保证了生活的最低需求。这些避难所的主要特点就是点多人少房屋分散。主要设计特点是为了以下几个目的，一是避丧尸，二是避病毒，三是满足主产需要。第一点在丧尸逐渐消失之后就没了功用，连带着围起的铁栅栏也拆了。而郊区这种人少地多的地方，也就成了在各个路段被炸，以及有可能被再传染风险，道路无法清理等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了。林落走在这些房子中间，房子都没有窗户只有门，如果在白天的情况下关住门里面便是漆黑一片，更别说还有黑夜，情况便更糟。不过想到这里原来居民的普遍活动轨迹，也就不太奇怪了。一样。

    “这，是什么世道？”林落叹了一口气。相比于这里，哪怕是地球上受灾最重的米国，也的这里阳间多了。实际上一个文明如果崩溃，那其绝对养活不了大量的难民，更不要说恢复生产。其中牵涉到的问题很多，而危机与陷阱也会在意料不到的时候蜂蛹而至。林落向前远眺，的确没有人，连个鸟的影子也没有。同时，这里也安静，如果不说地上遍布的杂草，以及那致郁的建筑，还有人们的惨状，他觉得这里算个好地方，是个怡养身心的好地方。

    他来到了一个空阔的地方，中心摆放着一根金属直杆，杆身很简朴素，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地方。这种样式，他在有的避难所见过，但不是全都有。林落是不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也没有听这里的人提起过，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件。事实上按林落的理解，这根直杆肯定不是一种摆设，它必定是会发挥作用的。而既然想要使它持续发挥作用，那就必须要维修和处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观察这一行为，得出的结论就比凭空猜想可靠了。不过没有。

    他走向前来，观摩了一下直杆，绕它转了两圈，然后又转了两圈。

    这已经可以说是他在第二世界的一种乐趣了。突然，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黑色的，散发着光泽的，一看起来就很是高级的房子出现在空地上！没有任何征兆地，让林落蒙住了。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没有什么特点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主机充能已完毕，请确认是否开启…”“正在开启，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