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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正式上课

    又是一个安静的清晨,天边那抹柔和的微光,登上了舞台。它越来越亮,惊醒了地上的雄鸡。

    高亢嘹亮的鸣叫声,在鸡圈里响起。一家又一家农户被鸡鸣声叫醒。

    ……

    城里没有鸡鸣声的吵闹,不过却有大街小巷间的清脆锣声,向城里人,宣告黎明的到来。

    ……

    风明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就从床上起来了。昨天在书院里的闲逛,让他发现一个好地方。

    前几天进行御科考试和射科考试的考场是开放的,书院里的学子随时都可以进去。

    风明小跑着来到草场,进入草场后,选好位置,补上了前几天漏掉的晨起锻炼。

    风明站在那里打拳,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打下来,身上也是泛热。又是重复了一两遍,风明也就停了下来,收功离开草场了。

    风明到食堂里,吃了顿早饭,随后便前去教室,准备上课了。虽然晨起锻炼花了一些时间,但风明他起的够早,动作也麻利。当他急匆匆走进教室时,发现自己算是来得早的人。此时的教室里,除了昨天的那个教谕外,也就只有那么七八个人。

    风明见此也是舒了一口气,然后在教室里选了处位置,坐下来等着上课了。

    ……

    ……

    书院外,一辆有一辆马车驶进了书院,陆续停在草坪上。随后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又一个的学子,他们大都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长袍或蓝白相间的长裙。男子穿红白相间的长袍,女子则穿蓝白相间的长裙。

    这两种衣服颜色虽不同,但在两种衣服的胸口上,都绣着一尾金色的鲤鱼。而且在金色鲤鱼上面,绣着“南海”二字。

    不同的是,红白相间的长袍上,用的是红线来绣“南海”;而蓝白相间的长裙上,则用的是蓝线来绣“南海”。

    还有一小部分的学子并未穿着这两种衣服,他们身上穿的长袍或长裙,那是一个五颜六色。而他们下了马车后去的方向,正是风明所在的那四间木屋处。

    果不其然,当风明坐在教室内等了片刻后,刚才那些穿着各色长袍长裙的学子,一个个地走进了教室。

    看着一个个走进来的学子,对他们的面孔,依稀有个印象。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站在台上的教谕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同学,开始上课了,我们先点个名。被念到名字的人都答个‘到’。”

    随后,教谕就开始点名了,“白灿、褚阑、杜岩、……风明、郭玉、胡亚……欧阳元、司徒登。”

    听到台下学生们的一声又一声“到”,台上的教谕看着手上的花名册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台上的教谕对着众人说道:“昨天忘了告诉大家我的名字,我叫陈谨言,耳东陈的陈,谨言慎行的谨言。”

    接着,陈谨言拍了拍手,开口说道:“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陈谨言上的这门课叫做“国文”,它的基础是一个个的文字。

    文字的诞生起源于“仓颉造字”。在“仓颉造字”之前,人们记录和传播事情的手段是“结绳记事”与“口口相传”。如此简单的手段,很容易让一件事失去它本来的真实。

    等到“仓颉造字”的横空出世,才让事件有了一个稳定的载体,使它不会在记录和传播中失去它的真实性。正是因为这一点,越来越多的人可以聚集到一起,渐渐形成了一个个的部落。这些部落冲突融合,最终形成了这片土地上的一个大统一皇朝,大夏皇朝。

    ……

    ……

    台上讲课的陈教谕是一位中年男子,身上透着一股书卷气,比起风明在山里同一个村的阿虎叔他们,看起来要瘦弱的多。

    陈教谕的说话速度并不快,吐字非常清晰,讲课内容也是有条有理。台下坐在各张锦席上的学子们听得也是极为认真。风明也是听得挺认真,虽然陈教谕讲的东西,他曾经也听爷爷风丘讲过。不过爷爷风丘还讲过一句话,“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讲课声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中不时响起,这一番温故知新,倒也真让风明学出了点新东西。风明认真地听着,太阳也逐渐西移着。

    ……

    午时准点下课,陈教谕腋下夹着花名册,目不斜视地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学子们见陈教谕走了出去,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里,一下子也是升起了段段私语之声。

    风明没有相熟的同学,也没有主动去结交陌生人的爱好,看着陈教谕下课离开教室后,风明也是默默地离开了教室。

    这第一堂课结束后,午饭时间也到了。风明离开教室后,也就前去食堂吃午饭了。他走在书院的小路上,路旁的杂草丛随风摇曳着。

    等到风明来到食堂后,食堂里很宽阔,有许多的空位置。可在打饭的窗口前,却是人影绰绰,排起了几条长龙。

    风明领了餐具后,选了一条长龙,排在后面。过了一会儿,风明才来到打饭的窗口。

    窗口里负责打饭的工作人员,接过餐盘后,对着风明说道:“同学,你要吃什么?”

    风明看了下窗口前列的菜谱,点了几道菜。打饭的工作人员按照要求,手脚麻利地用大铁勺舀了满满一勺菜,倒进餐盘里。如是几次,工作人员给风明舀好了饭,递给他餐盘,让他可以离开了。

    风明接过餐盘,礼貌地道了声谢,随后转身离开长龙,在食堂里找好位置,坐下来吃饭了。

    吃完饭后,风明也就起身离开了食堂。他走出食堂,前往昨日去过的那条街道。

    风明来到街道上,此时的街上人来人往,全然不复昨日的冷清。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来往的行人一个个走了进去。

    风明来到昨日光顾过的茶摊,在店里买上二两茶叶,茶壶和茶杯后,也就离开茶摊,回自己的小木屋了。

    风明在青石子小路上走着,秋日的阳光并不像夏天的那般毒辣,照在身上暖暖的。

    此时一阵轻风拂过,既带来几分清凉,也调皮地扬起风明的衣摆。风明走了片刻,回到小木屋。

    小木屋里,地面由青砖铺砌,这样的建筑条件,寻常人家是达不到的,也就是书院这种财大气粗的存在,才能大规模使用。

    风明提着茶壶来到桌前,把茶壶放到桌上。随后风明便也没有再做什么,只是静静地躺下来,开始睡午觉了。(今下午还有一节课,风明要养好精神,准备认真听课。)

    ……

    太阳斜斜地照下来,风明躺在锦席上,睁开眼,睡醒了过来。

    风明起身,套上鞋,穿上青色长袍,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便走出了木屋。

    看了看摆在木屋上的日晷,风明知道,现在是未初二刻,离未正时分还有两刻钟的时间,风明不用像今早上一样,着急忙慌地小跑去教室,生怕上课迟到。

    风明不急不缓地走进教室,找好位置,在教室里坐下后,等着上课。

    没过多久,上课的钟声响起,一位老叟走了进来。那老叟一把山羊胡,头戴角巾,身穿灰色长袍,腋下夹一黄册,足踏芒鞋。他走上讲台,开始介绍自己。

    ……

    台上的这位老叟,正是这堂课的新教谕,谢慎行。(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陈教谕和这位教谕有缘分)

    谢教谕头发花白,脸上还伴有皱纹,一看就阅历不浅。

    风明坐在台下,听着谢教谕站在台上点名、讲课。然后过了一个时辰,钟声再度响起,这节课上完了。

    等谢教谕出了教室后,风明也是忙不迭地小跑出去找茅房,去解决内急问题。

    书院里的路牌上写着茅房的位置,照着指示,风明顺利地找到一个茅房。

    解决完内急问题,风明放心地走在小路上,慢慢地走回木屋。

    风明走进木屋,顺手关上门,走到桌前。今中午新买的茶壶还纹丝不动地摆在桌上。

    风明打开茶壶盖,取出里面的一个白瓷茶杯和一包茶叶。随后他提起茶壶,转过身来,走进卫生间里,洗了洗茶壶,接上一壶水。

    风明走出卫生间,把装上水的茶壶放到桌上,接着他从房间里一角拿出了一个小火炉。

    风明将小火炉搬到窗户底下,然后又是转身走到房间里的一个柜子前。打开柜子,从柜子里的中间那层,取了几张纸和一个火折子;从柜子的最底下那层,取了一个铜盒。

    这些一系列的东西都是由书院提供的,书院财大气粗,不仅为每个房间提供了火炉,同时也毫不吝啬地,将这些配套之物一应配齐。

    周明拿着纸、火折子、铜盒,来到了火炉前。风明打开铜盒,里面放着一盒木炭,铜盒的盖子翻过来,里面卡着一个夹子。风明取出夹子,用夹子夹了几块木炭,放进小火炉中。

    随后,风明用火折子点燃了一张纸,放进小火炉中,然后又是放了几张纸进去。

    看着小火炉内的木炭被烧得通红,小火炉上的空气烧得热烘烘的,风明知道,木炭被点燃了。

    之后,风明将桌上的茶壶放到小火炉上,周明做完这些后,退了几步,来到锦席,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茶壶嘴处喷出一道白雾,茶壶盖也一下一下地跳动了起来。

    风明站起身,来到小火炉前,提起茶壶,把它放在地上,然后又是走进卫生间接了一盆水。风明将小火炉内的木炭,用夹子夹了出来,放到盆子里。

    通红的木炭一遇到凉水,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冒出一阵阵白烟。

    风明做完这些后,将地上的茶壶提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把茶壶放到桌上,打开放在桌上的那包茶叶,里面的茶叶呈灰绿色。

    风明抓起一把茶叶,揭开茶壶盖,把茶叶放进茶壶里,盖上盖,静等茶叶泡开。

    风明坐下来,等着茶叶泡发开来,同时翻开桌上摆着的书,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淡黄色的书页,静静地在那儿看着书。

    过了一会儿,风明觉着茶泡好了,他合上书,提起茶壶,拿起白瓷茶杯,往茶杯里倒了点茶水,润了润茶杯。

    随后,风明倒上一杯茶水,绿色的茶汤倒在白瓷茶杯里,叫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