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交换情报
展飞本来要解释的，但看到施净茹的眼神，就明白了。 她身上有大秘密，不想暴露人前。但被展飞怀疑了，她不惜动手。 她不会相信展飞所说的一切，更相信自己出手搜夺记忆得到的东西。 这些，看到她那坚定而变得冷漠的眼神，就明白了。 只一瞬间，展飞身上力量狂涌，这具化身散出来的气势不断增强，难以抑制的强光外放。 施净茹的双眸却陡然绽放金光，蕴含强烈神力的一眼平视过来，展飞只感到脑海轰的一声剧响。 宇宙中分散各处的化身，本体的意识核心，全部在同一瞬间承受了极强极可怕的神力冲击。 意识迅转移位置，在一刹那间暂时寄托在其它神器之中。 不论是任意门、神侍傀儡水晶，还是全种族基因修改器，或是其是各种神器及碎片，被展飞掌控的，全部轰鸣作响。 浩大的力量被展飞本体的伪神器皮米机器人引动，力量大部份朝某一个方向倾泻而去，跨越空间，无远弗至。 这边的化身也是一瞪眼，两束金光朝施净茹射去。 嗡的一声，两人的化身都炸碎开，展飞只剩下小半边头颅，以及一双绽放金芒的眼睛，那施净茹也只剩下双眸。双方的力量难以抑制地向外横扫。 整个星球上的进化者，上位进化者级别的大明星们，一个个惨叫着晕倒过去，阶进化者头晕目眩，某些不到上位进化者的服务员，直接眼神僵直，身体不损而意识泯灭，直接死掉。 而后一瞬间，展飞化身的头颅重生，疯狂汲取周边的能量，再现化身，光扑前，一手抓向施净茹的双眸。 可是，施净茹的化身也重新生成，之前只是隐形，只维持着似乎只剩下双眸的样子，刹那间也出手。 两人瞬间拍出数千亿掌影，每一击拍出与收缩都达到了光，但双方的掌都是对击，或切截在对方的掌上，没有任何一掌成功打到对方化身别处地方。身上力量大部份都凝集于双掌，身上其它地方变弱，但是，双掌都是完好地防护着，攻守得宜，两人的反应都达到了光的极限。 展飞的身影，金光渐强，那施净茹居然也是如此。身上浓郁的精神力量运转，一圈圈金色的神力绽放。展飞其它化身传递过来的皮米机器人，散着神威，显然不是混元圣人应有的实务。 但万万没料到，施净茹身上也有着强烈的神威，根本不是神器所释放，而是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皮米机器人所释放。 两人盯视对方，不足百万分之一秒，就几乎同步释放电磁波相询：“可敢到外太空一战？” 两人异口同声，而后一起挥掌拍碎虚空，一步迈出，穿梭到数千光年之外。 太空之中，两道金影急缠绕，展飞身边飞起一支支金色的飞剑，蕴含神力波动，皮米机器人凝成神枪落于手中，枪影如龙，龙影千千万万，旋转虚空，咆哮扑噬。 施净茹手中出现一个能量凝成的玉净瓶，挥手引动浩瀚的白色光潮，如海水般冲刷而出，内部蕴藏着一支支绿色的柳支，一个个奇怪的金箍，将展飞攻击全部挡住。 两人大战不过十秒，但以光进击，光的反应，十秒内已是几十万招过去，居然不分胜负。 展飞道：“不能再与你纠缠。” 手一挥，虚空大开门户，一扇金色的门洞开启，若干件神器与大量的神器从空间神器当中飞出，落到这里，高飞旋。 施净茹脸色微变，左手伸出，在虚空一掏，居然从不知多远之外，取出一个玉净瓶，此瓶跟之前使用能量凝成的不同，居然是神器，真正的神器，似乎有淡淡的裂痕，已经受损，但神威浩荡，比起展飞的一堆神器，并不逊色。 一件神器就胜于展飞的一堆神器，不得令展飞不惊。 他的全种族基因修改器，品级不弱，但是，只是至高生命神器的碎片。神侍傀儡虽强，但品级不明，空间门神器品级强，但展飞挥不出真正的全部实力。其它神器要么就是非战斗的神用饰品餐具，要么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神器碎片，用来碾压那些没有真正神力的半神都够了，但是，对付这施净茹的玉净瓶，却还差了点。 两人没敢孤注一掷动用所有底牌，展飞以泥人族与泰坦族的信仰之力小心护持自己的意识核心，藏在宇宙深处的另一角落，并有别的神物护持，这边的神器就爆炸出力量来。 施净茹手一挥，玉净瓶呈现一个半透明的巨影，与展飞的神器能量波对撼，而后，虚空绽裂出亿万万道细微的空间裂缝，来自高次元时空层面的力量都坠落。 “不好！！” 展飞心头一跳，倒掠而穿梭虚空数千光年，才停下脚步。前方虚空，崩裂良久，渐渐合拢。 展飞沉默了一下，往前飞去。 果然，那施净茹也未离去，之前倒退了，现在又飞近前来了，呆在之前空间崩裂又合拢之处。 两人没再动手。 展飞害怕双方的神力冲击太强，追溯因果的攻击伤到自己藏在别处的意识核心，圣人也未必真的不死不灭。而且，追溯因果之力如果牵涉到展飞的其它血脉，也大祸。 当然，也有四五成的把握净施净茹灭掉，但不到最后一步，他不敢赌。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两人异口同声，几乎同一瞬间说出完全同样的话。 略一沉默，展飞道：“你的实力应该不逊色于任何半神了吧？区区一位星际大明星，就有如此实力？” “你也让本座惊讶，混元圣人之境？这宇宙中还有混元圣人之境的存在吗？而且，以初晋混元圣人之境的修为，竟然有着不逊色于许多半神的实力，部份底蕴不足某些半神，但某方面却比半神颠峰还强大。”施净茹也道。 两人都是沉默良久，展飞道：“你对此宇宙，可有恶意？” “若有恶意，本座早就一统宇宙了，毕竟，在你之前，根本没有别的混元圣人出现。哪怕本座不光明正大统一，暗中掌控各方势力做某些事，还是不难的。”施净茹道：“反倒是你，让本尊感到相当起疑。” 展飞道：“你有如此实力，应该不难调查到本座所做之事。虽然只是近几年崛起，但是，本座所为何事，你应该能猜测一二。之前孽神星云区之事，那些孽神之气所做的，才是真正恶意。他们非我放出，否则，蓝星半神等人不会察觉不到。本座也对此宇宙没有任何恶意，曾进本源之力，之前与你一战，身上泄露的某些力量，你应该不陌生吧？” 施净茹淡淡一笑：“你这是在试探本尊？” 展飞道：“果然，感应出来了吗？” “女娲陛下留下来的力量……有小缕在你身上，还有光明神力的存在，空间之门居然也认你为主，这些都是以前的宇神留下来的力量，显然你不是宇外入侵者。”施净茹道。 展飞道：“前辈是……半神？宇神？” “你不是猜到了吗？”施净茹淡淡道。 “宇神？”展飞惊诧：“这么弱？” “哼。”施净茹轻哼了一声。 “我曾进入过宙极天书……”展飞话到一半，施净茹脸色就是一变。 “在里面看到不少场景，但却不曾见到前辈身影，但宇神气息还是认得的。你的一缕鲜血所化的能量，看似圣人或半神就有类似特质，但我还是现了一些与孽神之气类似，但却光明正大得多的力量。但力量本质并不能代表正邪，正邪往往与立场相关，所以不得不详细询问，否则我心难安。” “本尊也是如此，你的实力太强，成长度奇怪，难免令人怀疑是不是那大机缘照射的神秘力量跨越时空而来，让你强行突变。若是如此，你突然晋升成为宇神，也并非不可能。但难以解释你身上的诸多神器，特别是认主的那几件，岂有几件不同宇神所属的重要神器一起认一凡人为主？”施净茹脸上充满疑惑。 “也许，我们必须好好谈一下了。”展飞道。 两人在虚空中对视，然后伸出右手，握在一起，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一个问题，不约而同，默契地用一个答案换取一个答案。有些不想回答的，则不回答。 展飞出弄清楚了，施净茹果然就是一位宇神，展飞试问她是否曾经离开这个宇宙，她犹豫了很久才点头，肯定地说，曾离开过。 掌心上有双方引动的微弱神力相互传递，无远弗至，直达对方意识核心，这极淡的神力冲击，其它半神都难以承受，但展飞的意识核心本身就蕴含极淡的神力，却不怕这点，施净茹也如此。由此，双方可以感应到对方所想。 能够忍住什么都不想，但是，一旦想要加害对方，有恶意，有冲动，或有想撒谎，都会被感应到。 展飞不敢肯定施净茹是否有秘法避开这种探测，但以她现在残存的实力，应该难以隐瞒。 “既然离开，为何又归来？” 施净茹没有正面回答。 “是否前方有大危机，大陷阱？” “不能说……非不想说，实在是现在不能说。”施净茹叹道。 她问了一个问题，展飞回答之后，再问：“为何不能说？” “牵涉因果极大，本座都承受不起。” 之后，展飞还推测到，这施净茹以前在这宇宙当中留下一位虔诚信奉于她的人，名字就叫施净茹，是一名女性苦修士，实力接近半圣。但思想什么的，全部跟施净茹同步，甚至能给她提供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对宇神来说，没有多少用途了，但是，施净茹居然可以利用某种秘法，无视空间距离，意识跨越宇宙，归来夺舍……但出了点意外，意识与原来的施净茹完全融合为一体。所以，她现在既是某位女神，也是阶进化者施净茹。 “为何你仍需要大量的信仰之力？”展飞好奇问。 据他所知，信仰之力对宇神来说，真的没什么用途。通过数学计算就清楚了。凡人提供的信仰之力有两种，一种是念控皮米机器人，普能零碎的念控物质，但这些蛋白质或微量元素，对宇神没半点用。另一种是纯净的精神力量。 精神力量虚无飘缈，但展飞现，这力量拥有接近无远弗至的能力，推导之后得出大概数据，将正常凡人的信仰之力散的一股意识波凝集成为一个能量粒子，跟状态不稳定的光子差不多。 每一秒每一个凡人虔诚信徒提供的能量，只有1o的-32次方克。 换句话说，至少要有一亿亿亿亿个虔诚的凡人，于一秒钟内同时提供信仰之力，才可以凝聚一克的实质化的精神力量。约略等于同质能转化后产生的全部能量。 这些力量假设能以无损方式无视空间距离传递，那一位宇神要积累到足够的力量，需要多少凡人虔诚信奉？ 还不如圣人转身吞噬一块石头，用皮米机器人进行质能转化呢。 所以，宇宙中真正的强者，都没见到有谁收集所谓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的真正作用，并非提供纯粹的能量，而是用于其它。比如，你身上不也环绕某种特殊的信仰之力？它们携带的微弱神力，可助你感应神力，感应更高层面的次元时空。 “对宇神而言，强大的凡人信仰，有一定机率沟通宇外时空，定位其它时空坐标。平时没什么大用，在受伤而生命层次掉落到半神之下时，这凡人的信仰之力，就有蕴养意识，恢复伤势之作用。” 施净茹这一说，展飞就沉默了好一会，才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曾听蓝星半神说过，真正的宇神，是一种同时位于二次元三次元四五六次元不同层面时空中的特殊生命体，形态不固定。施净茹夺舍归来，就已经变成三次元的生命体，再强大，也无法达到半神之境。只不过以前残存下来的底蕴，让她拥有强悍的战力，但身上的隐患必定也不少。借助凡人信仰之力，估计就是想利用这些来加提升恢复到宇神的境界。 “怪不得你仍四处传播善名，收集信仰。”展飞道。 施净茹淡淡道：“本尊身上的信仰之力，是用于伪装，让人以为本尊不懂得利用身上的信仰之力，不怀疑本尊来历。” 展飞无语。 “除你之外，可还有别的宇神归来？”展飞问。 施净茹道：“轮到本尊提问了……” 她问过问题之后，展飞再问，施净茹却只说不清楚，但回答了展飞提的另一个问题。 良久之后，两人松开手。展飞问了句：“如今局势凶险，可愿联手？” 施净茹淡淡道：“真正的危机还没降临，早着呢，现在太早联手没有任何意义。是敌是友，大势未显，又岂能真正分明？” 她转身离开，消失在虚空之中。 “一位已经成功归来的宇神啊……看来，那所谓的大机缘，就算不是陷阱，也有大危机大恐怖。那么，其它半神宇神归来，也就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了。”展飞脸现忧色，心中更觉紧张。 时不我待，必须尽快让洛婉的意识核心摆脱神器香囊的束缚了。 另外，听施净茹的语气，真的有其它宇外入侵者出现。而且，自古以来，很久以前就一直有，并非近期才出现，只不过不成气侯，入侵者太弱小，很容易被现而消灭。如今这宇宙中的高端战力极度缺乏，若是再有更多的入侵者出现，就麻烦了。 “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过，施净茹之前提到，那个大卫·富兰克林死掉的星球上面，居然藏有一些连我都没现的平行空间夹层？里面或许有些收获，回头去看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