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暴乱
葛斯摩主教正在为这两天的事焦头烂额，赎罪者的事该怎么处理，凶手谁去查，谁去抓！ 至于让首席启动神国的真正力量，想都别想，神国记载中就没有过启动过的记录，神国的真正力量到底是什么至始至终都只有首席一人知道。 葛斯摩主教甚至怀疑神国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正力量，一切都不过是首席代代相传的谎言罢了。 看了眼刚“苏醒”不久，在助手搀扶下来颤颤巍巍来自己面前的副主教，正打算发话，教务突然带着几名教士与神仆军军官从大门闯入。 “出事了！出事了！主教……” “又有什么事！”葛斯摩主教一阵头大，这几天就没个好事吗？ “东城暴动了！” “怎么回事？” 教务让开身子，让身后的军官向葛斯摩主教解释事情的始末。 “弗雷尔呢？”葛斯摩主教浑身颤抖。 “没有消息……” “佛雷尔怎么想的，他难道以为就凭他那几个人就能把斯托亚的人杀光吗，他……” 葛斯摩主教说着感觉心口一紧，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晕了过去，众人立刻上前将他扶住。 副主教在旁边两眼一翻，也一起晕了过去，现场又是一片混乱。 等两人都被扶下去，所有人将目光看向教务，教务满头大汗，好想也一起晕过去。 刚被扶着躺下的副主教突然起身，吓了两名助手一跳。 “去北城！到北……不，南方鲁仆教区。” “到鲁仆教区为什么不走南城？”助手不解。 “照我的话做！”副主教没有解释继续躺下。 助手没敢再多说什么，叫来卫兵把副主教抬上车，然后驾车向北城门而去。 一些因主教晕倒而无措的军官见副主教车队离开，以保护副主教的名义，带着人跟着一起离开，一些教士见状也立马跟上。教务跟上来劝说却没一个人搭理他，跟随车队的人越来越多，浩浩荡荡的从北门离开。 副主教坐在车中看着身后的城墙，魔王？那绝对不是魔王！ 凯瑞斯在知道东城暴乱，主教晕倒，副主教带人跑路之后，也不管什么调查了，带着手下就往南城赶。 教卫军统领也没空为难他，立即下令所有教卫军往西城集结。 留下懵逼的城卫军军官在原地举旗不定，最后想了想，往西城门而去，准备出城追上副主教。 凯瑞斯带人来到南城，被戒严的城卫军堵在外面，等到科兹莫爵士到来才被迎进去，除了老妇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弗恩！谁让你乱散播的谣言，谁让你挑起的暴动？只是让你分散部分神仆军注意力，没让你把整个城市点燃！”凯瑞斯暴跳如雷。 “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散播了最开始关于赎罪者的那部分！” “不是你，那会是谁？”凯瑞斯冷静下来。 “整个神国恨不得神教早点完蛋可不止我们！” “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好佛雷尔只在东城杀人，南城虽然受到一定的影响，不过还在控制内，现在大部分城卫军集中在南城，再加上艾丽卡带来的佣兵和赫伯特带来的恶魔之子，再加上你带来的神仆军和教士，现在南城反而成了最稳定的地方，”科兹莫解释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名叫赫伯特的青年问道。 “现在局势太乱，先巩固南城再说，弗雷尔那个蠢货！”凯瑞斯啐了一口。 科兹莫爵士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是蠢货！ 一名赎罪者把审判者的人头丢在地上。“真有意思，连葛斯摩主教最信任的凯瑞斯教务都背叛了神国，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原来世界可以这么有趣！呐，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赎罪者向一旁站着的同伴问道。 “你完全可以不用杀死审判者的！” “你可以阻止我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会离开神国！” “去哪儿？” “那就不关你事了！” “切！无趣之人！” 两人分道扬镳。 等葛斯摩主教清醒，得知西城的教卫军统领以没有主教手令为由拒绝调遣，据守西城城门附近，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架势，城卫军占据南城以守护民众安全为由不接受任何命令，副主教则带着几千神仆军和教士从北城离开，整个东城彻底被暴民占据，差点没又晕过去。 葛斯摩主教看着自己的教务颤抖的问道:“你就没想想办法？” “我想了，可……可是没一个人听我的啊！” 葛斯摩主教叹了口气。 “凯瑞斯呢？” “没有任何消息。” “说说各城区情况，先说东城。” “东城已经彻底断了联系，暴乱最严重，里面的城卫军和神仆军情况不明。” “北城现在怎么样了？” “暴乱波及到了北城，已经和北城的神仆军城卫军断了联系，再加上副主教带走一些，剩余多少不得而知。” “你没把北城剩余的神仆军收拢起来吗？” 教务不知道该怎么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葛斯摩主教看着一时说不上话来的教务，再叹了一口气，要是凯瑞斯那孩子在这儿多好，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全。 “西城和南城呢？” “接近两万教卫军集中在西城城门附近，西城现在没有任何部队，大部分部队前往南城，小部分出城不知去向。南城基本在城卫军控制下，主教，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还有多少人？” “目前圣所聚拢有7000多人，还不时有小队人马赶来。” 葛斯摩主教心里一悲，“到北城收拢神仆军，派人通知教卫军和我们汇合，同时派人出城到各城镇让他们派兵支援。” “那城卫军那边？” “先不用管他们。” 整个东城彻底陷入混乱中，暴徒并不比强盗好多少，尤其在一些流氓、盗贼之流加入暴乱后，他的发起者现在对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暴徒组成一小股一小股的，开始在东城四处劫掠，一些没来得及撤退的城卫军和神仆军，甚至还有少量教卫军四散在各个街区，不时和暴徒发生冲突，或是因为往日的恩怨发生摩擦。 一些想恢复秩序的组织与正义人士，和四处劫掠的暴徒之间也打得你来我往。 再加上一些原本有仇怨的地下势力和个人，纷纷跳出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让整个东城乱上加乱。 北城情况稍好，但彻底乱套也是迟早的事，西城没有军队驻留，现在情况好不了多少，南城算是最稳了。 方纬站在塔楼顶看着下方纷乱的人群，军队与暴民，暴民与暴民，暴民与佣兵，佣兵与军队，佣兵与佣兵，军队与军队，这乱的，估计有的人连自己要打谁，和谁打都不清楚，这个国家果然没救了。 “算了，直接去北方克里特教区看看吧！” 几个暴民七歪八扭的躺在地上，眼看是没救了，一个赎罪者扭断了最后一个暴民的脖子，对着身后的审判者和另一位同伴说道:“如果这些暴民说的是真的，我们可能是东部教区最后的赎罪者了！” “我不信，我们出去任务才7天而已，所有人就全死了！真当赎罪者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捏在手上的，一定是谣言，这是阴谋！”另一名少女赎罪者摆头。 “审判官你怎么看？”赎罪者把问题甩给自己的监视者。 “我们应该离开斯托亚。” “就这么离开多可惜，这里还有很多人等待着被救赎，”少女赎罪者舔着满是鲜血的手说道。 一小队暴民正好从拐角出来，见到三人装扮吃了一惊。 “赎罪者！” “不是说他们死光了吗？” “也许是假冒的！” “要不你上去试试！” 少女赎罪者嘴角勾笑，如猎豹般冲入暴民中，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前将手插入两个人的胸腔，在胸中一阵搅动，然后扯出他们的心脏，双手用力将心脏捏爆。其他暴民一声惊呼四散而逃，赎罪者和少女赎罪者各挑一个方向追杀而去，只留下审判者一人留着原地。 “该死，这帮蠢货！变态！就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只知道杀戮的野兽！恶魔……”审判者一边向城门方向疾走，一边咒骂。 葛斯摩主教派去西城的手下很快回来，西城已经乱了，队伍刚进入西城不久就遭到攻击，其中还有恶魔之子，100多人就回来20个左右，还个个带伤，无法确认教卫军情况，连对方现在还在不在西城门区都不知道。 北城的神仆军收拢也并不顺利，至于南城，到现在还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无奈之下葛斯摩主教下达了撤退命令，队伍向着北城而去，顺便收拢一些因为没收到命令而散落在北城的神仆军和教士。 葛斯摩主教车队不远的房顶上，两名青年藏在上面偷偷打量。 “车里应该就是神教的高层，能保证一击必中吗？”一名青年指着葛斯摩主教的座驾问。 “能！为了这一天我等了这么久，现在该是神教的恶棍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青年从背后抽出标枪，一股力量顺着手臂包裹标枪，跨步瞄准，掷出标枪。 标枪带着破空之声击穿了葛斯摩的座驾，周围士兵和教士大乱，教务爬上车，却见葛斯摩主教胸口一个大洞，眼神涣散。 达成目标的两人向着巷子深处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