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外出长城
尽管长城这边的夜晚要比南边长上不少，但依旧还是很快就过去了。 伊斯米尔按照自己的习惯度过了这个早晨，超低的气温让他有一种回到了天际的感觉。 有比他起的更早的守夜人，但是统统都无视了这个外来者。 很快琼恩和罗柏先后起床，吃了伊斯米尔准备的早饭之后，北境骑士们也纷纷醒了过来，整理马匹和武器，准备出长城。 虽然和君临城相比，临冬城已经够靠北了，但和绝境长城相比，临冬城却又太靠南了。 这些年轻的骑士们对长城的寒冷一无所知，还是以过去的经验为标准。 伊斯米尔虽然谈不上喜欢这些人，但也不会看着他们因为一些小失误而丢掉性命，所以就把自己在天际冒险得来的经验说给琼恩和罗柏还有无精打采的席恩，再让他们三个去教给这些骑士。 “没有想到伊斯米尔你竟然这么了解在雪地里作战的细节。” 这个时候，全副武装的班杨走了过来，惊讶地看着这个他以为的江湖骗子：“可我并没有在长城或者更北的地方见过您。” “啊，我是其他地方冒险时积攒这些经验。” 说来也是奇怪，好像除了维斯特洛大陆，其他几片大陆都没有这种寒冷的地方。 不过一辈子都待在北境和长城的班杨并不知道这些，也没有怀疑。 伊斯米尔目光扫过和艾德看起来几乎差不多的班杨全身，笑着问：“看来，班杨大人是准备和我们一起去长城外面了？” “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侄子，因为虚无缥缈的传说就丢掉了性命。” 班杨比他老哥还要直接，赤裸裸但是坦诚的表达了对伊斯米尔的不信任。 “可以理解，毕竟异鬼已经八千年没有出现了，有疑问是正常的。” 伊斯米尔并没有试着解释什么，这种事情眼见为实，看到就行了。 有了班杨手下游骑兵的帮助，北境骑士们很快就完成了大换装，翻身上了马背，准备出发。 在总司令莫尔蒙，外号石榴佬的总务长波文·马尔锡、新兵教头艾里沙·索恩的不赞同的目光当中，伊斯米尔和班杨骑马带队来到长城脚下的大门前。 咔嚓咔嚓！ 铁链绞索转动，沉重的铁木门升到最高，发出沉重的响声，撞到城墙，引得冰屑簌簌下落。 “罗柏大人，我真心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不要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而犯险。” 按照老莫尔蒙的想法，本来应该是他带队出去的，内部反对的声音太大，他只能留守了。 这次，罗柏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回答道：“不必多说了，莫尔蒙爵士，就让事实来印证，我们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吧！” 老莫尔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将自己的佩剑长爪解下来，交到了罗柏手中：“既然您决心已定，就请带上这把长爪，总会有些用处的。” “这怎么能行，长爪可是您的族剑。” 罗柏当即拒绝，他并不能接受这把非常珍贵的瓦雷利亚钢剑。 老莫尔蒙摇摇头，十分坚决，他可不能让临冬城公爵的长子在长城出任何事。 伊斯米尔打断两人的交流说：“罗柏，你就收下吧，瓦雷利亚钢剑对付异鬼有奇效！现在就当你是借莫尔蒙总司令的，回来之后，再还给他不就行了。” “伊斯米尔说的没错，你就收下吧！” 伊斯米尔和班杨都这么说，罗柏也不好拒绝。 他接过长爪，系在腰间，对莫尔蒙总司令说：“我向您保证，一定会把长爪安全带回来。” “一路顺风！” 在莫尔蒙的祝福声中，伊斯米尔率先走进了漆黑的隧道。 越靠近长城，魔力就越活跃，所以他直接打响响指，释放了魔光术。 明亮的光球悬浮在伊斯米尔的头顶，每当后面跟上一个人来，这个光球就会分裂新的光源，悬浮在他们头顶。 这样的手段，让班杨震惊的张大了嘴，看着自己头顶的光源无比震惊。 “你是巫师？”班杨震惊的看着伊斯米尔。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魔法。不过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巫术和魔法的区别实在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伊斯米尔也就不想废话了。 这些光源不但提供了照亮道路的光芒，还驱散了通道里刺骨的寒冷，让骑士和他们胯下的马匹都轻松了不少。 没一会儿，伊斯米尔就遇到了一扇同样用铁木做成的大门，黑色，沉重，无法用眼睛估测出它的厚度。 更重要的是，门的前面还有一道铁栅栏，上面拴着沉重的铁锁链，锁链缠了好多圈，关门的人这样也不放心，还特地加上了一道巨大铁锁，锁死了。 “班杨大人，你们长城的防守可真是严啊？”伊斯米尔笑着摇了摇头。 泰姆瑞尔真正的严密的防护都是用魔法铸就的，根本就用找不着这种对敌人和自己都很麻烦的方式。 “那当然，在长城这样的门还有三道。”班杨则自傲的说道：“而且每道门前面都有前后两道铁栅栏，每道门的门框上方都有箭槽。触动机关，头顶就有短箭射出来，并且箭头上全部带有剧毒。” 就跟在后面的罗柏，琼恩和席恩都听的心惊。 这样杀人的布置对于还年轻的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于残酷了。 说着，班杨跳下了自己的马，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铁栅栏，在刺耳的门轴摩擦声中，走进铁木门，在周围墙壁上摸了摸，隧道里就响起咔嚓声。 这么复杂的机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除了伊斯米尔。 不过有了班杨这个自己人带路，这支小队成功穿过了三道大门，穿过黑暗的地道，来到外面。 不远处就是鬼影森林，满是哨兵树和士兵松，看上去好像一个个的士兵正在看守着冬天，防止他们卷土重来。 伊斯米尔深吸了一口气，寒冷的气息并没有伤害到他，反而让他的神力有所恢复。 洛克汗被诺德人称为“苍白天空之父”，冬天本来就是他的主场。 如果想，伊斯米尔甚至现在就可以试着cao控这片风雪，但想到身后上百个人的生命，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们走吧！”伊斯米尔恢复了他作为第五帝国主人的威严姿态。 众人下意识听从命令，催动自己胯下的马匹。 班杨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会有人来为我们引路，但在此之前，就循着你们守夜人的路巡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