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海寻谍
（4）人海寻谍 中国远征军第八军荣誉一师师部在郊外的一个小镇，镇路口安有三角鹿砦、木栅车障，设有碉堡哨卡。小镇一处大院，院门口岗哨林立、布有沙袋机枪工事。 卡车在大院门前停住，丁钢中校与秀华姑娘跳出驾驶室，李超杰、伍福来、王二昆也跳出车厢，丁钢中校跟哨兵们互相敬礼，引几人走进大院。 大院内有军人进出往返、各自忙碌。丁钢中校引他们走进一处贴有“政治部”标志的大房间里的一处侧室坐定，自己走进里间抓起电话说了几句，又出来用暖水瓶给大家倒水喝边说道：“各位都看了吉普车。我们现在就只掌握这些情况，都说说你们的想法？” 伍福来喝几口水：“吉普车基本完好，说明日本特务还想留下有用。” 李超杰：“如果他们想留下用，咋个不找们稳妥的地方藏起来，那地方离路不远，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伍福来：“离道路太远，他们要用车时，咋个弄到公路上来？” 王二昆：“又想靠近公路，又一要人迹罕至能藏车的地方，上哪去找” 秀华：“只说明他们到这里潜伏的时间不长，对这里的山川地形并不十分熟悉。” 王二昆：“我看他们是找不着好的地方。凑合着乱藏。” 李超杰：“其实这个藏车点也不算差，要不是碰巧被秀华发现了，一时也不易找到。” 丁钢中校：“各位的分析、看法都很好，都有道理。说明大家都是认真动过脑筋。很好。继续讲，继续分析。” 李超杰：“我讲讲、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日本特务他们肯定就潜伏在附近，或者是县城里。他们肯定是冲着云良机场来的。都怪我瞎了狗眼，该由我来抓住他们，戴罪立功。” 秀华：“我想也是，他们就是来破坏机场的。不让我们的飞机上天。” 王二昆懊恼不已：“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怪我们瞎了狗眼，在眼皮底下骗得我很惨，我饶不了他们。” 伍福来同样懊丧：“我们一定想法挖出来他们来消灭掉。” 丁钢中校用手式停住他们的发言：“大家不用先自责。我来说说，首先要明确，日本特务就是冲着云良机场来的，因为这个飞机场很快就要成为盟军在亚洲最大的军用机场。每天将有数十架、数百架次的飞机起降，直接攻击日本鬼子。驼峰航线每天也将运入大量军需物质，支援我国的抗战。云良机场成了日本鬼子的眼中钉，rou中刺，非拔出不可。所以我们绝不能手软。你们都见过这几个日本鬼一面，好好记牢了，把他们挖出来。你们就是刺向日本潜伏特务的尖刀，你们认真找，我会全力支援你们的。特别是秀华姑娘，你一定要把那个日本女特务找出来。为了反特作战的需要，暂时派你到机场刚组建起来的维修大队里做事，你以后的的身份就是在伙房为民工们做饭做菜的厨娘。至于那辆车大家放心，我会派人昼夜监视在掌控中。” 镜头：大石碾子旁，王华老师、代理工兵连长史正才和秀华三人冒着太阳的烤晒，脸庞淌着汗珠，对穿在大石碾子木架上的绳索进行加固。实是在开碰头会。 秀华：“王华老师，事情就是这样请党组织给以指示。” 王华老师：“你做得好、做得对。秀华同志、我支持你，组织上也支持你，拿出你的聪明才智来做好工作，配合好丁钢中校一定要把这帮日本特务抓出来。” 史正才：“对，配合好丁钢中校一定把这帮日本特务抓出来。”秀华点点头。 古雅旧拙朴素的云良县城，成排低矮的木楼房商铺中间一条不宽的石板路，行人往来。偏避的街角，便服的李超杰把礼帽戴扣头上盖住白纱布，他紧追几步，赶上前面胳膊挽个竹提兜的秀华。 李超杰：“秀华妹子，想不到你也会来这里修机场。能见到你。” 秀华：“超杰哥，我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还好吗？头上的伤还痛吗？” “我好，伤也不太疼了，秀华、真该谢你，。要不然，我现在也许正在军法处接受询问呢。” 秀华：“说什么话？” 李超杰：“我那天挨训的熊样让你笑话了？” “笑话你整哪样？忙还忙不过来呢，那时我的这个重要情况不知找谁反映，王华老师又不见，真急死人了，就跑进小帐篷去了。” “秀华，我真感谢你，真的。” “少说没用的话。都是为了打鬼子，见到你好好的，我就高兴。”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秀华：“看来我向丁刚中校反映情况，是找对人了。” 李超杰点点头：“是找对了，他就是军统反谍处的人。这回王华老师也来了吗？我真想见见他。” 秀华疑惑地：“你该不是想向丁刚中校告发他是共产党吧？” “有必要吗？国共都合作了。我早说过，我想认识认识他。” “那好，王华老师来了。等回去我就带你去见他。” “好啊，” “现在什么都不用讲了。先完成任务要紧。” “秀华妹子，这个任务很危险，你要小心。” “超杰哥，你还是不了解我。放心，不会比你差。” 秀华疾步走开与李超杰拉开距离，象互不相识一般，各走各的。两人都漫不经心般在人海中寻找那几张记忆中的鬼脸。 另一条街，穿便服的伍福来、王二昆相距二、三十步远，若无其事地走着，走过大街小街、穿行宽巷窄巷在人海中寻觅谍影。 “吉祥”招牌下的茶铺，散坐着七、八个闲人，伍福来和王二昆各守一方临街茶桌，似乎百无聊赖般喝着茶、磕着瓜子。眼睛确不闲着。总是在扫视注意每个行人的模样。 古城高高的城楼巍然屹立，城门口人出人进，城楼脚下的街道有一排商铺。秀华走进一家杂货店慧眼四頋审视着店内外的人。李超杰也在外面的街边的转悠寻人。 县城菜集市上，时鲜菜蔬果实、土特产品、鲜rou活禽均有贩卖。中间散布有几处豆腐摊。秀华和李超杰相隔十余步漫漫而行，梳理所有人物。豆腐摊上她看货讨价还价，认真识别卖豆腐贩子的面孔。 县城一条偏辟小巷，便衣的丁刚中校走到巷口等待。见秀华和李超杰，伍福来、王二昆拢来也不作声，引大家走进巷中的一家普通的独宅小门，在屋内坐定。丁刚中校给各人倒茶：“大家辛苦了，近半月过了，有什么发现？” 李超杰：“还没发现。每天我们都在县城转好几遍，凡见得到的人我们都细心认辨了，就是不见那几个人的鬼影子。” 秀华：“我天天上街找，特别留意那些卖豆腐的贩子，还是没见到那个卖豆腐的女人。” 伍福来摇摇头：“我们也很着急，天天都大街小巷的转，就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王二昆：“如果发现了，我早就就冲上去把他们抓回来了。” 丁刚中校纠正他：“王二昆你的任务是发现、跟踪。不能抓、不可暴露自己，更不准莽干。” 王二昆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也是着急，说气话。” 丁刚中校沉思片刻：“大家想想他们会藏在哪里呢？周围的村子邻里互相认识，多是亲戚，外人很难混进去。可能性不大。何况还有保甲联保制度。” 王二昆：“那会不会藏在荒山野岭里？” 李超杰：“不可能，藏在荒山野岭吃喝拉撒很难解决，在县城就容易得多，他们肯定会在县城里躲藏，我们肯定能找到、遇到这几个杂种的。” 王二昆：“是、肯定能找到、遇到，就是跑断腿我们也把几个杂种认出来。” 其余三人都表示：“一定把他们找出来，一定把他们找出来。” 丁刚中校点点头：“你们要牢牢记这几个的模样，继续找，有情况马上报告我。”众人都点头回应。他手指眼前三个男人“据我所知，你们三人都学有武功，深谙戚家拳，有临敌格斗能力。”三人点点头。 丁刚中校：“那就好。现在云良军用机场正式投入使用了，美国十四航空队的飞机已经起降投入战斗。鬼子应该会有所觉察、也会有所行动。必须迅速消灭这班日本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