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便桥修通、军民篝火联欢

    （4）便桥修通，军民篝火联欢

    镜头：天空星空灿烂、弯月相伴。树梢上映射出泛泛的银光。

    空地上燃起一堆篝火，火舌高高跃起。一群各民族的少男少女围着篝火团团旋舞。节奏强烈的三弦乐声催促着年轻人敏捷的的舞歩。“阿细跳乐”节奏明快的乐声、激荡起人们欢乐的心扉。火光照亮人们喜笑颜开的脸庞，男女青年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各种民族服饰的金属挂件，相互碰撞之声加入晚会的和弦，让晚会的气氛更加浓烈。

    镜头：聚餐上学员们都喝了点酒，满脸腓红坐在篝火周围鼓掌，笑得嘴都合不陇。二混灼烈的眼睛发出异样光彩，目不转睛看着篝火前十几位翩翩舞姿的漂亮民族少女。跳舞的人们跳了一圈又一圈，在他的醉眼跟前晃来晃去。

    二混终于按耐不住了，他也插队跳进去跳了一圈又一圈。伍福来、史正才、刘本忠等其他学员们见状也心花怒放，先后怪吼一声跳进舞圈中跳起来。李超杰和陆光启教官也被热烈的气氛感染，跟着跳进去与大家共舞。在进五步退三步，围着篝火的绕圈舞中，二混王二昆脚步明显不那么稳、摇摇晃晃、他似乎特别想与在他前面、后面的那几位漂亮的民族少女亲近，他前扑后仰地几次与人家相碰。差点将一位哈尼少女撞倒了，他赶忙讨好地笑着扶住姑娘。弄得那位哈尼少女笑面通红。几位同学见他酒歩踉蹌。

    史正才：“二哥，你喝多了？”二混也不理采。在跳退三步时，他有意倒在那位姑娘身上，结果连摔带跘，撞乱了后面的几个人，伍福来也摔倒了。二混赶忙扶起那位哈尼少女，那位哈尼少女也没责怪他，只是默默地瞧着他。

    伍福来一骨碌爬起来：“二混，你装哪样醉？尽往人家漂亮姑娘身上靠，不象话。”乐声依旧、欢乐的人们依然在欢乐、舞圈的舞步依然在跳动。将三人让开在篝火傍边。

    二混踉跄脚步：“没有啊、没有啊、我没有啊。”

    伍福来：“你还没有，你装哪样佯？连我都挨你撞倒了。”

    二混醉眼惺松：“我哪有？我不是稳稳站在这里？”

    伍福来：“你装哪样佯？你喝不得就少喝点，尽在广庭大众前出洋相。”

    二混酒步趔趄：“我……我咋个啦？”

    伍福来：“你酒醉心明白、你往人家姑娘身上靠哪样？”

    二混醉身摇晃：“我……我咋个啦？我哪点错了？我就是喜欢她、喜欢她好瞧、漂亮，想讨她做婆娘，怎么啦？不可以？”

    伍福来：“你这叫做是喜欢人家？”

    二混：“咋个不是？我就是喜欢她，所以亲近她。在我们家乡还兴抢姑娘呢。我又没有抢她。”

    伍福来：“你别犯混蛋了，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二混：“我咋个犯混蛋了？我就喜欢她长得好瞧，漂亮，我是认真的。”

    篝火依然熊熊，欢乐的人们依然围着篝火一圈又一圈欢乐地跳着舞。史正才、刘本忠和几个哈尼族、彝族、撒尼族的少男少女们跳着圈舞走近来，见他酒醉心明白、玩世不恭的样子十分好笑，都望着他乐。

    二混：“笑哪样？咋个、不可以呀？”

    伍福来：“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也配找个好瞧的婆娘？你哪点象？”

    史正才有意调侃他：“大哥，别打击二哥的自尊心，我看、二哥是到处都象。”

    二混振振有词：“我肯定到处都象，我肯定到处都象。”他拍拍胸膛“就凭我是条好汉，长得又漂亮、又顺眼、又英俊，哪点不配？”众人听他所言纷纷笑着打趣他。

    伍福来：“哈哈、你们瞧瞧，林子里的老狗熊也算漂亮？顺眼？英俊？笑死人了。”

    秀才史正才：“没想到、二哥今天是把自已看成才超宋玉，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呢。”

    刘本忠也笑说：“二哥，你尽想好事、尽吹牛充好汉。”

    伍福来笑得透不过气来：“你长得象个猪八戒咋个配得上人家小阿妹？”

    二混：“我咋个不配？我在个旧能下坑挖矿，做工挣钱，养老婆孩子。现在上了军校、以后就是大军官，咋个不配？”大家笑的更响了，跳舞的人们都盯住他看。二混也不管这些，他拉住那位哈尼姑娘的手诚恳地说：

    “小阿妹，别理他们、他们都是一群疯子。你叫什么名字？请告诉我。我叫王二昆、王二昆，以后就是你的阿哥。我喜欢你，要讨你做我的婆娘、做我的老婆、做我的媳妇。你愿不愿意？你愿不愿意？你一定要愿意，你一定答应嫁给我。好吗？”

    广庭大众下，哈尼姑娘羞得满脸桃花低头笑着不作声。没料到二混突然弯下腰，一把抱起她在胸怀之中，眼晴充满渴望地盯住她，在熊熊的篝火前大声说：

    “小阿妹，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嫁给我。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下来。”众人被他的意想不到的动作弄楞住了。哈尼姑娘了挣几下没能挣脱他强有力的双手，扬起耦臂纤掌想打他。二混超级厚脸皮毫不在乎凑脸过去继续油舌：

    “打、小阿妹，使劲打，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使劲打也不疼。我认了。使劲打、使劲打，打得越重我越发不疼。”

    看着二混那双火辣而热烈，充斥着真挚爱慕的眼睛，她那本能地想掴的他脸上的手掌停在半空，嗔怒的神色迅速转换，她眨了眨突闪突闪的大眼睛，青春火花使她不由自主点点头。

    伍福来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严喝：“二混，你干什么？快放下来。”李超杰和陆教官也来到舞圈外面

    二混高兴万分大声嚷道：“看见了嘛？她点头了，她点头了，她笑了，她笑了。她答应嫁给我了，她就是答应嫁给我了。你们看见了嘛？怎么样？漂亮媳妇到手啦。你们嫉妒吗？气死你们，气死你们。”抱着那位姑娘原地打起转来，篝火跳动的烈焰跳动的照红着俩个年青人兴奋的脸。众人见状哄然大笑了。

    伍福来：“你这不是胡闹吗？”。

    二混：“哪个胡闹？我是认真的，是非常真诚认真的。我的小阿妹也是认真，是非常真诚认真的。”也不管他们，大声对哈尼姑娘说：

    “等我打完日本鬼子，我王二昆一定回来娶你。娶你做我婆娘、我的老婆、我的媳妇。你可千万不许再答应嫁给别家啊，千万千万不许再答应嫁给别家啊。”姑娘也微笑望着他，认真地点点头。众人爆发大笑声。

    李超杰和陆教官赶来把几个年青人带出篝火圈。也有些乡亲们围来看热闹。

    陆教官正色道：“王二昆学员，说、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的，部队有规定，现役士兵不得与当地女青年相好、谈恋爱。”

    二混：“报告陆教官，不是相好、也不是谈恋爱，只是交个朋友。”

    陆教官：“交朋友也不行。“

    二混：“陆教官、您别强词夺理，你们肯定也有不少朋友，难道你跟朋友也是相好、谈恋爱关系？”

    陆教官：“你别巧言簧舌、强词夺理。你是军人，军人应该听从训斥，服从命令。”

    二混：“我跟她真的只是交个朋友，我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他转头嚷：“哎、小妹子，我还晓不得你叫哪样名字呢？”

    在傍边的几位乡亲们七嘴八舌告诉他：“叫叶尼诗玛，十七岁。”哄笑纷纷

    李超杰拖住二混要他离开：“王二昆、别胡闹了，走、赶紧走，要关你禁闭的。”

    王二昆挣扎回头喊：“哦、知道了，你叫叶尼诗玛、叶尼诗玛，十七岁。叶尼诗玛小阿妹，叶尼诗玛妹子，你等着我，一定等着我、千万莫答应别家。千万莫嫁给别人啊。大家给我作证啊；作证啊！我叫王二昆、王二昆、王二昆。你莫忘记我！千万莫忘记我！”在大家善意的笑声中，叶尼诗玛忽闪着她的大眼睛，望着被拖远的王二昆的身影点点头。听着他远传来的声音：“别忘了、我军校毕业出来也是个军官，毕业出来也是个军官！”

    这时，杨村长鼓着掌来到篝火前讲话：“云南讲武堂工兵科班的学员们，刚才的一幕我看见了，大家也都看见了。两个年青人的举动让我这个老人也激动不已。虽然有规定，现役军校的学员不允许与地方女青年交往，不允许谈恋爱。但是，年青的娃娃们、小伙子们、等打跑了日本鬼子，你们凯旋归来，你们就是国家的功臣。只要你们双方真心相恋，你们双方的父母同意，我们这里四乡八里的漂亮姑娘们，都会愿意嫁给有功于国家的功臣们的，欢迎你们来娶。”

    学员们听了很激动，有的还拭眼角，都热烈地豉起掌来。齐声说：

    “感谢老村长、感谢乡亲们，感谢乡亲们。”

    这时，一辆插着国军小旗的吉普鸣笛驶来在人群侧旁停下，车上坐着两个持枪的士兵，两个军官携黑皮包跳下车来向李校长敬礼：“报告李校长，上峰有令，请李校长、程再兴主任和陆光启教员马上随车赶回，有事相商。”

    李校长：“什么事？非连夜赶回？”

    军官：“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来请。”作个请的手势，几人上车。李校长向站跟前的李超杰交代：“李班长，你主持好晚会、带好部队。”

    李超杰敬礼：“是。”

    王二昆与叶尼诗玛手牵手和众人目送吉普车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