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隐赶紧偏过身子,紧紧地护着手中的碗,同时大声喊道,“刺客!” 凤无忧听着惊醒了,她看着那黑衣人刺杀鬼隐不成,立即刺向床榻上的太子晔。【】 凤无忧惊了惊,一把抄起面前的茶杯就往黑衣人掷过去,黑衣人长剑一剑就破了凤无忧掷来的茶杯,而另外一剑,已经又刺向太子晔! 在隔壁屋里的端木煌听着声音,破门而进,极为迅速,长剑“哐当”一声,已经挡了那刺客的长剑回去,刺客见端木煌前来,往他下盘一扫。 端木煌分手凝聚起内力,飞身朝着刺客就是一击! 刺客大吃一惊,来不及躲挡端木煌的凌厉,重重受了端木煌一掌,刺客不敢再留,手中掷出一枚毒气药丸,飞身跳窗离开。 “有毒!”鬼隐先行闻到那毒气丸散发的毒气,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和太子晔的口鼻。 端木煌赶紧上前,护着凤无忧赶紧问往外面跑去。 此时,好些的侍卫才匆忙赶到,各种开始巡视和搜查,可是分明那刺客早就已经逃脱! 凤无忧看着端木煌,摸了摸他的手,“阿六,你没事吧?” “没事,只可惜,不曾抓住那刺客。”端木煌浓眉微皱,而此时崇帝和朱皇后、端木赤雪都急急赶到。 “皇叔,有刺客?”端木赤雪颇为惊讶地问道。 端木煌瞟了他一眼,眼神里写的是,废话。 端木煌不理会他们,牵着凤无忧的手,再次进了太子晔的内室,太子晔的内室之前已经有侍卫冲进来打开窗子以及做了一些措施,所以,现在这室内的毒气倒是消散了,不再对人体造成危害。 凤无忧看着鬼隐身边放下的碗,赶紧上前去,“鬼隐先生。”她捧起了鬼隐身边的那碗,恭敬呈给鬼隐。 鬼隐点了点头,“还好,还好,赶紧给太子服下。”说着就从凤无忧手中端过碗来。 凤无忧放了放心,然后退到端木煌的身边,端木煌转头看了一圈的人,见没有什么异样,才稍稍放心。 鬼隐端着药给太子晔服下之后,才转头看向众人,崇帝此时上前一步,“是小六带来的鬼隐先生?” “是。”鬼隐上前,只欠身行礼并不曾跪下。 崇帝眸色上下打量了鬼隐一番,见他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道骨之姿,遂点头问道,“太子恢复如初有几成机会?” “不到五成。”鬼隐拱手,倒是实话实说,他看着崇帝,“太子殿下元气大伤,若要完全痊愈,恐怕是不可能了。” 众人听着面上各有神色,而心中活动更是各异。 “鬼隐先生妙手,怎么可能治愈不了太子?”朱皇后此时倒是有些严肃,然后转头看向鬼隐和端木煌,道,“本宫记得初次见鬼隐先生的时候,乃是在易初贵妃的寝殿里,还记得当初几名御医说的贵妃娘娘无法怀上龙嗣,而鬼隐先生却是一口承诺,他日定会治好易初贵妃的头疼的毛病,让易初贵妃早日怀上龙嗣。尚好先帝恩宠,我宣和宏福天降,加上鬼隐先生的妙手,贵妃娘娘怀上了六皇叔,而今想起来,怎么鬼隐先生不似之前的信心,倒是谦虚起来?” 周围的人听着全都怔愣了一下。 端木煌的母妃易初贵妃当时被御医诊断无法怀上龙嗣,可是鬼隐却妙手治好了博朗易初,怀上了端木煌? 可是,这如今的朱皇后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 故意提起是在称赞鬼隐?还是故意提及博朗易初,让端木煌怀疑这段往事的真伪?提及端木煌的母妃来戳端木煌的旧心伤? 端木煌浓眉紧皱,他那双异瞳盯着朱皇后,“皇后是在怀疑鬼隐并不曾尽全力医治太子?” “瞧睿鬼王所说的。”朱皇后看着他面色微冷,已然换了一副忧心万分的样子,她看向太子晔,“只是,前皇后留下太子托本宫照顾,本宫当然是要尽到所有的责任,只要有一丝机会,本宫都会让人试试,太子可是我宣和未来的希望,怎么能够有一丝的闪失?本宫希望鬼隐先生,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太子康复起来!”她说着倒是有了一丝的凌厉。 鬼隐拱手,“老夫当然会竭尽所能。” 凤无忧黛眉紧紧蹙起,她抬头看向端木煌,端木煌眸色阴鸷,浑身阴冷。凤无忧想了一下,伸手将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明眸看着他。 端木煌转头看向凤无忧,眸色才稍稍转暖,没有说话,倒是将凤无忧的手紧紧攥着。 “好了,既然太子已经服了药,那就莫要打扰了休息。都退下吧!”崇帝此时开口道。 凤无忧和端木煌等人稍稍行礼,退了出去。 可是当端木煌就要带着凤无忧离开的时候,倒是一名小太监匆匆低头前来,朝着端木煌行礼,“王爷,皇上让您到御书房稍等片刻,有事儿要商。” “本王知道了。”端木煌刚想拒绝,可是被凤无忧捏了捏手心,他知道凤无忧的意思。 凤无忧才放了放心,他若是如此拒绝崇帝,乃是大不敬的行为。 “是。”小太监给端木煌和凤无忧行礼之后,退下了。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凤无忧抬眸看着端木煌道。 “我带你一同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端木煌牵起凤无忧的手。 “崇帝乃是找你说有要事要商量,不是找我,若是带我去,我恐怕也只能站在外面或者是在偏殿等你。” “那就在偏殿等,你离我十米之外,我都担心。”端木煌不容凤无忧多说,直接带她就往御书房中走。 等到端木煌和凤无忧离开之后,一人从偏角处走出,他看着他们走去御书房的身影,微微想了想,他还是跟了上前。 凤无忧此时就站在偏殿中,隔壁就是御书房,端木煌正在和崇帝说话。 凤无忧看着这偏殿,左右无事,遂坐在桌旁,只是感觉多少当真的累了,遂靠在桌子上安睡了。 不知何时,凤无忧只感觉自己的鼻孔怎么痒痒的? “阿嚏!”凤无忧打了一个喷嚏,立即醒了过来,睁开眸,正看到端木空桓正在拿着一个狗尾巴草,他那双黑瞳盯着凤无忧,笑意盈盈,“皇婶,您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凤无忧看着他,见他手中拿着那狗尾巴草,有些生气味道,道,“你这臭屁孩,竟然也敢戏弄我!” 端木空桓听着一笑,“皇婶打瞌睡的样子很好看,生气的样子更加好看,嘿嘿!” “尽会皮嘴,真是的!”凤无忧冷哼一声,不过听着他的这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只是,这般打瞌睡,会有**份,而且,也会着凉,所以。”端木空桓晃了晃手中的狗尾巴草,他原来在解释。 凤无忧其实也不太在意,她看着他一笑,“我记得你消失了好一会儿,你去哪里了?” “在藏书阁抄写了三百遍的《孝子传》,而今才得以出来呢!”端木空桓嘟起小嘴来,道,“抄写完毕走出来,得知太子哥哥病重,遂赶去看了一下,逛着逛着,见这偏殿的虚掩,就进来看看,原来是皇婶呢!”端木空桓说着又是一笑。 凤无忧点了点头,“我在等阿六。他在御书房里跟你父皇谈论事儿。” 端木空桓听着一笑,“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们也聊聊吧?”端木空桓说着真的来了兴趣,一把就坐在凤无忧的身边,睁着那黑瞳就盯着凤无忧,“皇婶,你说说,你是如何认识皇叔的?小侄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是在皇叔的床榻上,你们那时候,是做着那个事儿么?还是在谈论什么事情?” 凤无忧听着他说的话,怔愕地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这端木空桓,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叫做“是做着那个事儿”?在他脑子里,就往那些方面去想?他到底为何就只想这方面呢? 凤无忧一阵尴尬,“这个……当时,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小空,你怎么就问那些事情的呢?” “因为,小侄好奇啊,这两人在一起,皇叔皇婶又如此相爱,在一起不是那个,那是哪个?”端木空桓睁大了眼睛,“皇婶,小侄可是要提醒你,皇叔可是有些疯的,你可是要注意了!” 凤无忧听着一怔愣,自己知道端木煌有些疯,可这话从他信任又宠溺的侄子端木空桓的口中说出,总是感觉有些那个,就是……有些难以置信,也许端木空桓不太知道端木煌如何疼爱他这个侄子,可是,自己是感觉出来的,端木煌在意的,只有自己,还有端木空桓而已。 而今,端木空桓却是这般来偷偷跟自己说,端木煌有些疯。 “你这是提醒?”凤无忧看着他。 “嗯,是啊,提醒。”端木空桓桃花眼弯弯一笑,“明白一些,比较好呀!” “他疯不疯,其实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两样,他爱我,我爱他,足够了。”凤无忧心中有些不悦,起身,但是想想,面前这端木空桓,也不过是好意,遂还是压了心中的不悦,转头看向端木空桓,“小空,你回你的殿里去吧,我就在这里坐坐,阿六很快就来了。” 端木空桓一笑,“好啊!这个送给你!”他说着将手中的狗尾巴草放进凤无忧的手中,转身就已经活蹦乱跳地离开了,整一个开心的样子。 凤无忧看着他的身影,眸色微微一敛,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狗尾巴草,下一秒,感觉手中一疼,顿时手中的狗尾巴草轻飘飘地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