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分别
江自流和慕容琳芳走了以后,秋一潇仍然把766f6474772e636f6d 苏鸣凤也迈着步子,走到秋一潇的身旁,反身面对着张起秀他们。 张起秀淡淡笑道:“两位这是何意难道在零魔城地住的不舒服了,想要出去换换环境” 他忽然感觉到,秋一潇对他有明显的敌意,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敌视。 秋一潇道:“在陆心梦失踪的那片竹林里,有她给我们留下的线索,我看到的是一个马字,张城主认为,这个字有什么讲究” 张起秀道:“不错,陆心梦失踪,我是最有嫌疑的人,这几天里你们问我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能理解,但是仅凭一个马字,你们最先怀疑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余震刚道:“不错,马字是冯字的一部分,冯陆,才应该是最先被怀疑的。” 秋一潇昂起头,“不错,冯陆确实比张城主更可疑,但是在峰城和陆心梦战斗之后,他就一直呆在城中和江自流方百玲在一起,如果说是之前布置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心梦会和我分开,然后直接就和葛血玉发生战斗,所以,除了你张城主的手下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去做这件事,其他不会有别人,而且张城主手下能人众多,说不定就有哪一个是和马这个字有关的。” 余震刚站到了张起秀的面前,道:“你这话不对,除了他以外,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够满足这个条件。” 秋一潇眼睛一紧:“谁” 余震刚微笑道:“我” 秋一潇道:“你又为何会和马这个字有关系” 余震刚道:“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以息相吹也,这是庄子逍遥游中的名句,也许陆心梦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人和道家有关。” 秋一潇道:“是你不是” 余震刚摇了摇头。 秋一潇立刻说道:“好,你说不是你,那就不是你。” 他和余震刚之间,怀疑是多余的,解释是不会存在的,只要一问一答,就没有怀疑误会和解释了。 张起秀露出了微笑,两眼无一星感情地看向余震刚,然后说道:“秋先生,那么看起来,今天你是铁了心地要怀疑我了是吗” 秋一潇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冷冷地反问道:“陆心梦在哪” 张起秀坐在栏杆上,双手叉到了一起,道:“看来没法解释了,你想动手不想” 葛血玉在后面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张起秀回去看时,葛血玉冲他摇了摇头。 但是当张起秀再扭过身时,余震刚也已经掏出了一本符篆册子来。 三个时辰能画完的东西,余震刚当然懒得等到战斗的时候再画。 葛血玉从心底知道,秋一潇并没有真的怀疑张起秀,否则他也就不会让江自流到清河城去调查了。 现在打不打得起来,关键是在张起秀身上。 她倒是希望,最好不要打起来,以现在的实力对比,不管是单挑还是一起上,秋一潇三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秋一潇若明白这一点,便不会轻易下手。 秋一潇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会找到陆心梦,如果我发现与你有关,就算是明知不是你的对手,也会尝试找到战胜你的方法。” 张起秀露出了微笑,道:“好,来人,帮秋公子和余先生收拾行李,他们今天要离开这里,另寻地方居住。” 秋一潇剑还未收起,两名青衣侍女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苏鸣凤余震刚亦是如此。 如果以她们这样的身法,定能无声无息地取走自己的性命,也许自己还如在梦中,张起秀此举的含义,难道是为了向他们示威。 秋一潇剑斜在眼前,慢慢地走向了房间。 他从眼前走过的时候,张起秀猛然感觉到剑上的光刺到了眼睛,让他禁不住地堵了一下眼睛。 如果这时候秋一潇发动攻击,兴许他还真挡不住这一剑。 这几个画面看似是在说收拾东西的事,实际上,却是两人一个互相试探实力的过程。 这个时候他们互相都明白,对方的实际水平,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深莫测。 至少,秋一潇认为自己还有和张起秀一战的能力。 张起秀也明白,秋一潇和自己打不是在找死。 三个人本来也就没带什么东西,加上有青衣侍女帮助收拾,很快三人就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走了出来。 包袱扎得很精致,不是他们三个人能够做到的。 余震刚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张起秀的手下,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秋一潇往方百玲的房间看了一眼,道:“百玲我要带走。” 就算是余震刚和苏鸣凤,也觉得秋一潇有些太过分了。 苏鸣凤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行了,别太过分了,百玲还是在这里安全,再说张起秀也不会为难她的,百玲跟着我们,反而会有危险。” 秋一潇哼了一声,看向张起秀。 张起秀揩着手指上的戒指,道:“秋公子,我希望你明白,方百玲在这是安全的,我不会动她一分一毫。” 秋一潇道:“一个出卖朋友的人,不值得成为信赖的伙伴,我是想相信你,但没有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张起秀冷哼道:“出卖朋友哼,我倒是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做过出卖朋友的事,陆心梦失踪了,我做的事不比你少,峰城这地方我都快翻一个底朝天了,结果如何你我都没法决定,但是我已经尽力了,你说我出卖朋友,也真只有你说的出口。” 秋一潇道:“我说过,今天我不想和你动手,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张起秀深吸了口气,道:“不给而且我也没有权力决定她的去留,这是慕容琳芳答应江自流要照顾的人。” 秋一潇取出紫筠剑,道:“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明抢了” 张起秀在他说到半途就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敢” 秋一潇回头看着他,剑身在他手中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两个人怒视着对方,互不相让,眼睛中的人影,似乎已经被怒火烧成了灰烬。 余震刚拉住了秋一潇,同时葛血玉也拉住了张起秀。 两人一起动手,免得另一个趁机下杀手。 余震刚强行把秋一潇拉出了宅子,苏鸣凤才向张起秀抱了抱拳,转身走开。 在她眼中,张起秀和葛血玉,都是她尊敬的人,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师长,他们都是苏鸣凤心里完美的存在。 葛血玉按着张起秀坐下,道:“你今天太不冷静了,简直愚蠢的不像你” 张起秀做着深呼吸,道:“那么在葛公主心中,张城主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葛血玉冷冷地说:“我以为,张城主是一个阴险狡诈,心机城府极深的家伙,你今天的表现,让一个女人觉得很不满” 张起秀看着她,忽然笑了,道:“你” 葛血玉道:“在这个地方,我不认为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的人,能因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满的,除了我之外,她们也没有这个资格” 张起秀悠然道:“我会告诉你,张城主到底也是一个人,是人都会为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烦恼,为了自己看不惯的事情而愤怒,秋一潇是我的朋友,方百玲也是,今天我的愤怒,我不会放在心上,他也不会。” 葛血玉若有所思地环着手臂,忽然一脚踢在他的脚踝上,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 张起秀只有苦笑,似乎对于他们的行为,葛血玉除了骂臭男人之外,也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了。 骂完之后,葛血玉也往外面走去。 张起秀看着她披在背后的长发,道:“我说,你这是去哪啊” 葛血玉向背后招了招手,道:“我去送送他们,向他们表达一下你的歉意。” 张起秀道:“喂,你可不要在背后损我啊,要不然,我准不放过你” 葛血玉已走得远了。 这时秋一潇他们也走过了几条胡同,在一条没人的街道上,忽然看到眼前站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后背着一把蓝色画着符篆的阔剑。 同时他们身边衣袂之声响动,红衣女郎,镰刀大汉,遁地侏儒,黑衣水靠者,同时站在了这条街道上,围住了几人。 秋一潇三人也迅速背靠着背,组成了防御的阵形。 秋一潇道:“原来是你们几个,有何贵干” 白衣剑客道:“秋先生既然敢得罪张城主,想必,也是清楚得罪他的下场吧” 秋一潇道:“我只知道,在零魔城地这个充满安定祥和的地方,是不允许杀人的” 白衣剑客淡淡道:“想不通过杀人就让你死,我们有的是办法。” 秋一潇笑道:“哦,是吗那么还是要间接地让人死,直接的发动战争啊原来你们零魔城地,是这样遵守法律的啊,别人不能在你们这杀人,你们自己对于别人,就想杀就杀我要是告诉张起秀这个,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们” 秋一潇本以为说出这句话他们至少交换个眼神什么的,但是这几人的冷静,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整个江湖里,秋一潇所见过的高手,毕竟还是太少了。 这六人虽然看似只是张起秀部下的无名小卒,但是在加入这里之前,谁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也许身份实力,都远在石中鹤之上。 秋一潇到底没有冯陆那么多的信息渠道,这几个人,他还真的是一个都不认识,对敌人一无所知,在战斗中真是个可怕的前兆。 白衣剑客道:“你不用再试探了,现在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他派我们来的。” 秋一潇仰天笑道:“哈哈张起秀这个人虽然不是东西,但是这么彻头彻尾的出卖朋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你们对我们出手,到底是谁的授意” 白衣剑客冷冷地把背上的阔剑拔了出来,对着秋一潇,道:“冥顽不灵,自取灭亡” 青茗剑从秋一潇背上飞出,剑尖也对上了白衣剑客的阔剑剑尖。 苏鸣凤拔出银丝,严阵以待。 三人周围无数的金色篆字或者是符印,毫无规律的漂浮在他们周围。 他们三人和这六人惊天动地的战斗,即将展开。 秋一潇长身挥剑,一剑向白衣剑客斫了过去,白衣剑客立时举剑相迎,和秋一潇对斩了一剑。 两人的一青一蓝的两把阔剑斩在一块,彼此瞪着对方,剑上在使着力,目光中似乎也在拼着杀意。 余震刚的人飞到了空中,一瞬间,一柄钢爪和两柄镰刀,紧紧地粘在了他的身上,对方伤不着他,但余震刚也摆脱不了他们。 侏儒刚要遁地,忽然被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从半腰上给拎了出来,一脚踢到了一旁。 红衣女子见有第四人加入战场,挥手甩出了四枝精钢长镖。 来人微一转身,隔空出掌,把钢镖擒在了手中,掰出一个方向,把其中一枝镖射向白衣男子,同时把受一甩,将那三人也逼了下来。 被她弹出去的那枝镖,从秋一潇耳边掠过,当的一声,钉在白衣人的剑刃上。 两人顿时觉得双手像是雷击一样,被一阵大力推开,往后倒着滑出了四五步。 余震刚也在秋一潇刹住脚步的同一瞬间,站在了地上。 九个人站稳脚跟,这才发现阻止他们出手的人,竟然是泉林公主,葛血玉。 “葛公主也想和我们零魔城地作对”白衣剑客不识时务地说。 葛血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里至尊的杀气一闪而过:“就凭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说的我们,我不知道是张起秀允许你这么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这么说的。” 白衣剑客道:“不管张城主和葛公主是什么关系,葛公主最好要明白,零魔城地,是我们零魔城地,不是你的,我们要做什么事,与你无关” 他还把“我们”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好像生怕葛血玉不知道这个“我们”,是什么样的一种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