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芒?让?迪普莱西?德?黎塞留
“说实话,阿尔芒,”说话的那人在水面之上缓步前行,很明显,她的目标是那个正在进行着战争的小岛,“我并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插手这场战争。” “显而易见的,”那个被叫阿尔芒的金发舰娘这样回应着,“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迟到了一天,且我们必须在今天登岛。” 那个前方领路的银发女孩有些不满,显然——这是因为阿尔芒所说的‘某些原因’而引发,“不谈那些蠢货了,阿尔芒。” “是?” “不要辜负我的期望。”银发女孩闭上了眼睛,“她们可以蠢,但是我们不行,因为她们是米虫,我们不是,你明白吗?阿尔芒·让·迪普莱西·德·黎塞留。” “是,弗朗索大人,”阿尔芒让迪普莱西德黎塞留这个几乎是传奇的名字,使她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于此相对的,还有无边的光荣和幸福,她乐意为这个名字做什么——比如多一点信仰,她也愿意在这之上多做一些什么,总之——她不介意替这个名字多添一点功绩使它变得更加耀眼。 “是这样直接登岛么?”黎塞留向自己的长官确认这一点,“我们对岛上的情况不甚了解,就这样登岛的话……恐怕不妥吧?” “呵,”弗朗索瓦闭上了眼睛,“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这与信心无关,弗朗索瓦大人!”黎塞留坚持自己的看法,“贸然行动是危险的做法!” “实际上,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危险,”弗朗索瓦眯起眼睛,望着那个因辽远而显得不甚明了的小岛,“岛上的情况虽然不被我们所知,但它一定是混乱而明晰的。” “对于一个经历过第一天的战场来说——第一天一定有一场甚至是更多的战斗,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观望并进行休整,”弗朗索瓦笑了起来,“但是地中海舰队的那个傻瓜不会选择观望——昨天的战斗一定发生了一场战斗,并且是那个傻瓜挑起来的。” “最少,那个家伙,”弗朗索瓦摩挲着手,“还在想办法挑起战斗。” “现在的局势应该趋于平静——”弗朗索瓦整理着可能性,“这可不是尼禄乐见的情况——同样,也不是我所希望看见的。” “至少它得混乱到能让我看明白当前的局势,”弗朗索瓦拄着文明棍,“最大程度的,看清大局。” “当局势沉淀下来的时候,”弗朗索瓦点了点文明棍,“那时的结局就开始明朗化——也就是说,开始决出胜利者,到那时,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位将折下这橄榄枝的胜利者。” “尼禄的想法和我一样——”弗朗索瓦将文明棍配在腰间,“既然没有实力把握明朗——那就让它混乱,一直乱下去对我们来说收益更大。” “第二天的节奏,就由我们来带。”弗朗索瓦笑的很自信,“今天,我们至少得明白敌人和潜在敌人们的底细,混乱可不是什么都不明,至少我们得知道什么。” “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第一天的先机了,所以,”弗朗索瓦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发动后手的主动权。” “但是,这一切都是基于您的猜想,”黎塞留拦住了弗朗索瓦,“事情不可能按着您的猜想和剧本展开。” “你说的没错,事情不会和我的猜想完全契合,”弗朗索瓦笑了笑,她脱下手套,然后弯腰掬起一捧海水,看着它们自指缝滑落,“不过那不重要,昨天的事情是昨天的事情,现在我正要踏进这逐渐变为死水潭的战争,将它搅乱,池底的淤泥将会溅起,原本清澈的池也因此变得浑浊,但是这没什么不好,活着的战场才能算是战场,那种单纯的交换战果,”弗朗索瓦发出了不屑的轻笑,这时她手捧的水刚好流干,“呵。” “我不了解局势,所以才需要一个契机来了解并打破当下的僵局,”弗朗索瓦重新望向那座不安的小岛,“这个契机会是什么?蓄意挑衅?” “不——”弗朗索瓦戴上了手套,“那样太做作了,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迎战。” “按照之前的假设,”弗朗索瓦,“假如昨天发生了战斗,那么就一定有几组处于大破整备的状态,这时候我们的任务就是什么?” “找到然后将她们淘汰?”很快,黎塞留自己就否定了这个答案,“找到的话,太难了吧?” “我们需要做的是‘让其他人认为我们来了’,”弗朗索瓦望向天空,“还没有来吗?”
“您指的是——” “空母部队,她们没有派遣侦查姬的习惯么,”弗朗索瓦皱了皱眉,“还是没反应……算了,就这样前进吧,尽可能让多的人知道我们来了。” “简单的沿中途岛的海岸线走走,”弗朗索瓦闭上眼睛,“犹如笼上了一层雾……现在是谁在cao控大局。” “我需要知道很多!”弗朗索瓦开始大步前进!现在她不复之前的悠哉!就像一位即将莅临战场的、战无不胜的女王!“而现在!他们需要让我知道这些!阿尔芒!前进!” 应该是被骤变的气氛感染了,黎塞留进入了狂热状态,“是,我的大人!” 在她们向着中途岛的方向去之后,有一个影子出现在了离她们不远的地方——那是公海舰队的水下舰艇代表邓尼茨的舰娘。 “弗朗索瓦·达尔朗,阿尔芒·让·迪普莱西·德·黎塞留,”她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名字,然后又消失了,像是被水洗掉的墨一样。 于此同时。 那个在洞xue里坐着的男人就像一台机械一样僵硬的站起来,将新的情报‘弗朗索瓦·达尔朗-阿尔芒·让·迪普莱西·德·黎塞留粘贴在地图上。 “希佩尔大人,”与海上那名舰娘几乎一样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了希佩尔身边,老实说,不管是希佩尔还是欧根都被这种出没方式吓到了,突然出现的这家伙并没有对这做出解释,“法国代表,到了。” “呃——” “来参加这次战争的是弗朗索瓦·达尔朗和她的黎塞留级,她们即将于中途岛北方海岸线登陆。”在自顾自的说完之后,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向着希佩尔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希佩尔的驻地。 “居然……”希佩尔口瞠目呆,“还能有迟到的?” “实在是不可思议……” “好吧,先不管那个了,中途岛北部……达尔朗……黎塞留级……”希佩尔摩挲着着下巴——尽管那里什么都没有,“暂时——避战,我们得去看看韦尔斯港的情况,之后对楚行歌组发动攻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