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弄疼了我
没有了厉柏霆的搔扰,米兰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或许是这里处在郊区的缘故,这里很安静,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也很干净,地板都可以当镜子,她起床之后,光着小脚丫就走了出来。 整幢房子空荡荡的,客厅并不像土豪似的那么大,也就一百来平方,但是装修处处透着精湛,楼梯每一个台阶都透着主人的高雅与尊荣。 屋子的采光非常好,非常通透,一抹阳光就能让满屋子生辉,转过客厅的一角,那是一室小巧雅致的琴室,一钢黑色的钢琴静静地摆在角落里,阳光在上面反射着点点光晕,仿佛这钢琴具有神奇的魔力一般,她身不由己地走过去,坐在凳子上面,打开了琴盖…… “不会弹琴就乱动,这一架钢琴可是价值上百万,你要是弄坏了赔都赔不起……” 惠子充满了讥诮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米兰根本没有理会她,她出身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因为经济条件有限,她家里自然是买不起钢琴,更是没有学过钢琴。可是此刻,看着这架钢琴,她居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哎,我说你,听见没有,下来下来,不会弹就别乱动了!” 惠子拿着鸡毛惮子走了过来,知道她没有受到厉柏霆的宠幸,自然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连早餐都没有给她准备。 可是,此刻,米兰却沉浸在一种奇异的感觉之中,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琴键的时候,竟然触到了电流一般,有一种小小的奇异的力量瞬间蹿过她的心房,手指便自然而然地弹奏起来。 惠子原本是想拿鸡毛惮子打她的,突然就听见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整个人便惊呆了。 这钢琴的音色极好,从厉柏霆买回来之后,就一直静静地放在这个角落里,从来没有人弹过,而此时,米兰就是成了它的新主人,轻车熟路地驾驭着它,将最美妙动听的乐章给弹奏出来了…… 然而,那是一首极短的旋律,她很快就停了下来,然后茫然地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其实她自己也惊呆了,为什么会弹那首曲子,而且,就在弹奏刚才那一段音乐的时候,她有些朦胧的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轻轻地拍着她的额头,笑着对她说话……可是,她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 “哟,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啊!” 米兰转过头看着惠子,“我刚才弹的是什么?” 惠子狡诘地看着她,“你自己弹的不知道?看来是乱弹的吧?” “当然不是乱弹,我只是考考你,作为厉家的女管家,居然不懂音乐,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米兰机智地刺激惠子。 “我当然知道了,而且,我也会弹这首曲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献给爱丽丝〉……既然你这么厉害,就把整首弹完啊!” 米兰白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起身,“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弹我就弹啊!” 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留下惠子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直吹胡子瞪眼…… 此时,走出客厅的米兰是迷茫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些钢琴声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幻觉,幻觉,她总是会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还有一个美丽的贵妇,豪华的大厅,旋转的木马……那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生活片段,她很清楚,在现实生活中,她连一个有钱的朋友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土豪的生活经历,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幻觉呢? 此时,在一个宁静而舒适的温泉美颜室里,鬼束千司躺在水疗chuang上,脸上覆盖一片燕窝面膜,有脚步声匆匆地靠近。 “千司少爷……” “滚蛋!没看见我在做面膜吗?” 众人都知道,一向爱美如命的鬼束千司在做皮肤护理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饶了。上一次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因为冒失地闯入而被打断了腿。所以,即使此时有非常紧急的状态,风间澈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正准备走出去。 鬼束千司居然反常地又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找到那位米兰小姐的下落了!” “啊!”鬼束千司直接揭掉了脸上的面膜,坐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她现在人在哪里?” 风间澈满脸黑线,少爷明明是你不让我说的好不好? “在厉柏霆东京湾的私人别墅里!” “混帐啊,马上派人去将她接回来!” “这,少爷!上次拍卖会上,您已经得罪了他,这一次,如果真的要强行从他手里抢人,恐怕得撕破脸皮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风间澈忐忑不安地问道,上次他家少爷故意将人家的拍卖品生生抬高到了几千万,厉柏霆居然也没有动静。 “他算老几,我为什么要给他脸面?你不是说他的人有打过我们的人吗?既然他无视我,我就没有必要尊重他。” “那是我们的人在向他们的店子收保护费,所以被打……”风间澈低下头不安地说道。 “你们……好,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总之,眼前,我一定要把米兰给救出来。” “少爷的命令我们是绝对的服从,但是,那幢私人别墅守备人森,而且他与东京警视厅的人很要好,我们人手相对较少,如果强夺没有什么胜算。” 鬼束千司柔美的脸上浮起一丝妖孽的笑,“当然不要强夺,我要智取,听着,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少爷!” 五小时之后,正是傍晚时分,东京湾的厉家私人别墅里。 西装革领的厉柏霆正在吃晚餐,穿着浅黄色裙子的米兰坐在他身边,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她低下头安静地吃着。 厉柏霆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她的侧面,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脸显得比较稚气可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地想了想,却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