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间桐家的结局
阿尔塞斯握紧双手，红色的符文渐渐消失，只留下了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纹路，阿尔塞斯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猛然回身甩手就是一片冰锥。 冰锥飞速射进了阿尔塞斯身后的一条小巷的阴影处，只听见了几声钝响和闷哼声，阿尔塞斯就已经感觉到了，那充满了恶意而又令人恶心的魔力。 “老虫子，还没死呢啊？还真是祸害遗千年。”阿尔塞斯拔起插在地上的毁灭终焉，不屑的看向了从阴影中走出来了佝偻干瘦的身影。 “老朽很惊讶，为什么会出现你这种不该存在的从者。”沙哑难听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了出来，间桐脏砚带着一团虫子走出了阴影，站在了月光之下。 “你理解为某个盖亚的恶意就好。”阿尔塞斯略带嘲弄的笑了笑，然后伸出了空着的右手：“说真的，你这种肮脏的灵魂，就连我都为之感到作呕，所以，干脆净化掉你算了。放心，我可不打算给你留下哪怕一滴血，一块碎骨头。除非你觉得自己算是‘正义’……哼哼……” 阿尔塞斯的身上开始闪烁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辉，并且逐渐明亮。那金色的光辉，就算只是看着，都可以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光之气息，以及无尽的怒火——那是制裁的圣光，对所有邪恶带有深沉敌视的审判之力。 “撒，别想着逃哦。我赞美圣光，在此，吾请求圣光注视此地……” 阿尔塞斯将手对准间桐脏砚，将其气息锁定。在被阿尔塞斯的气息锁定的时候，间桐脏砚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极端的危机感，好似死神就在他面前对他微笑一般。死神的微笑，代表的是——这一招挡不住，躲不开？那就去死吧！ 这种感觉令间桐脏砚鸭梨山大，他立刻放出了无数恶心的刻印虫，射出的刻印虫发出刺耳的噪音冲向了阿尔塞斯，但…… 轰！ 被阿尔塞斯攥在另一只手里的毁灭终焉，释放出了扩散性的死气波纹，所有刻印虫在刚接触到波纹的同时，就已经化作飞灰。这是最上级死骑符文剑的威严，没有足够的等级，连靠近这把剑的持有者都不配！这也是阿尔塞斯为何拿着毁灭终焉而不是霜之哀伤的原因。拿上毁灭终焉就等于开了最高等的献祭，范围还比恶魔猎手的要大！对付玩虫子的虫爷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阿尔塞斯一手虚托，神色庄重的高声喊道：“圣光与我同在！在圣光的见证下，我宣布！圣光审判开始！” 阿尔塞斯手中的毁灭终焉瞬间换成了无毁之湖光，随之降临的圣光瞬间驱散了阿尔塞斯周围的所有负能量和暗属性物质。包括刻印虫和阿尔塞斯周围的死亡绝地。 金色的圣光将周围照耀的如同白昼，而随阿尔塞斯的宣判，无数金色的圣光射线封锁了间桐脏砚周围的空间，令他不得擅自行动。随后从天而降的圣光将间桐脏砚笼罩其中，顿时，被圣光笼罩的间桐脏砚发出了无比凄厉尖锐的惨叫声。 “吵死了！你既然没有通过审判，那么……制裁罪恶的圣剑！” 阿尔塞斯将无毁的湖光插入地面，当无毁的湖光如同刺穿豆腐一般刺入地面的时候，一柄金色的圣光之剑从天而降，直接刺进了被圣光所笼罩的间桐脏砚的胸口。 “制裁之剑将带给罪人以无边的痛苦，然后在痛苦中令罪人回忆自己一生的罪恶……” 阿尔塞斯在圣光的笼罩下，缓缓的念诵着，而随着他的念诵，间桐脏砚也越发的痛苦…… “不！不要回放了！不要！我没错！” 在回忆中，也不知道间桐脏砚到底回忆起了什么，但他的痛苦已经从一开始单纯的身体痛处变成了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 “圣光随敌视罪恶，但依旧对悲哀的抱有怜悯之意，在神圣的烈焰洗礼之下，汝的灵魂将得到最终的救赎与净化！圣焰涤魂仪式，开始！”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插在间桐脏砚胸口的圣光之剑碎裂成无数碎片，沾附在了他干瘪的身躯上，随后，在圣光的力量引导下，金色的圣焰以圣光之剑的碎片为火种，吞噬了间桐脏砚。这也代表着，审判的最后一步走向终结。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伴随灵魂……善恶有别，生死有道。执着于永恒的灵魂只会归于尘土……圣光审判，在此，宣告结束。” 阿尔塞斯放下了手，耀眼的圣光在失去召唤者的情况下，也渐渐的消逝于夜空，只剩下了阿尔塞斯和被圣焰灼烧过一次灵魂的间桐脏砚。 阿尔塞斯看着回归年轻时样貌的间桐脏砚，不，现在应该是玛奇里·佐尔根，嘴角微微翘起：“怎样？被圣光的火焰洗涤一次灵魂的感觉？” “很痛。真的。”玛奇里·佐尔根苦笑一声，然后看着自己的双手：“真没想到，我居然堕落成了这个样子。真是……” “这也是人类灵魂过于脆弱的缘故啊。”阿尔塞斯轻笑一声：“时间会不断磨损人类的灵魂和意志，若是没有足够对抗时间洪流的意志和灵魂，就算是圣人，也会堕落为恶魔。只能说，你的意志力还无法承受住时间的冲刷罢了。” “是呢，或许……确实是我太过脆弱也说不定。”玛奇里·佐尔根苦笑着自嘲一声，然后看向阿尔塞斯恳求道：“伟大的圣光之使者啊，我的罪恶由我自己来救赎，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望您手下留情……” “啊哈……”阿尔塞斯眯起了眼睛，然后摇了摇头：“这个你不说我也会放他一条生路的，毕竟小樱跟他的关系不错，我终究会离去，到时候我总不能让我可爱的小Master失去监护人什么的吧，那未免显得我有点失职呢。虽然比起圣光使者，我更喜欢死灵君主的称呼，不过你都快死的人了，就随你了。那个叫做雁夜的小子，我会放他一条生路的，嘛，顺带清理一下他身体里的虫子，报酬就从你的财产里拿了。” “如此，多谢……” 玛奇里·佐尔根露出了真诚的笑容，随后，星星点点的圣光将其灵魂寸寸吞没……这，是圣光审判的最终结局——玛奇里·佐尔根被放逐至虚数空间，直至他的承受完与其罪恶等量的痛苦。 至此，这次圣杯战争的Berserker阵营，被阿尔塞斯完全歼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