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第六章 弗朗斯#183;摩
据说，那是一把能引导人们走向胜利的剑。 据说，那把剑曾经象征着不灭的誓约。 据说，那把剑曾经的拥有者毁灭了一个王朝，然后他又建立了一个王朝。 据说，那把剑还有着一段让人感慨万千的故事。 那把剑被叫做…… 这是树林中唯一的冰冷世界。 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由于这附近的温度和周围的地区有着明显的分界，正所谓突变。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因为视觉上也只有这一片被白雪所覆盖。 这是树林中唯一的破碎世界。 这方面的理由就简单多了，因为没弄错的话，这里就是石像鬼们的来源所在。 满地的白雪，以及遍布各处的裸露在白雪之外的土地，以及土地之中遍布的坑洞，这些，都是只有这一片地区才会有的特别景象。 就连现在，这一地区的土地仍然在躁动，不时有土块与地面分离，变幻成为石像鬼，然后向我们扑来。只不过，与倾巢出动相比，这些落单的石像鬼很难称得上战力，更多的石像鬼并没有理会我们，而是朝着我们目的地所在的方向聚集而去，这些暂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凝聚战力的石像鬼，才更加让我们感到不安。 我和弹珠女最后抵达的目的地那里，出乎意料的，并非只有刚刚飞过去的安洁尔，一个丢下荒唐请求之后立即消失了踪影的人物现在也在那里。 八云紫。 遇到我家提出请求时从容不迫的样子相反，现在的八云紫身上的衣服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损伤，身上也沾染了血迹，阳伞也不知所踪，看起来是历经了一场恶战并获得了胜利的样子。虽然我并不清楚能发出那样压迫力的大妖怪到底要经历什么样的恶战才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知道她并没有获得完全的胜利——之前黑压压的石像鬼大军以及这里仍然密布的石像鬼们定然是那场不完全的胜利所遗留的后患。 敌人只有石像鬼吗？ 当然不是，不过预想中的敌首却也并未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在面对着敌人的紫和安洁尔面前，只有一个巨大的陨石坑，而那个坑里，正以外围所无法想象的速度制造着石像鬼，而且，那个坑还像是正在吸取这周围的土地。 这是什么诡异的景象？ 我和弹珠女面对着前所未见的景象呆住了，这个时候安洁尔的呼喊让我们回过了神来。 “小心上面！” 回过神的我和弹珠女连忙向两侧躲避，在我们躲开原来的位置之后，天上落下了一只石像鬼，狠狠的砸在了那里。 紧接着，弹珠女挥动了她的手，召唤的恶魔立即听从指挥一斧子劈中了这只石像鬼，解除了威胁。 真的好险，虽然明明直到刚才我们都还在受到攻击，但是因为眼前景象的缘故却一时解除了警戒，我和弹珠女都差点因此完蛋。不过话说回来，单纯从我们两个的应对速度上来说，我也肯定不是弹珠女的对手，毕竟刚才那样的回击行动弹珠女做到了，我却完全没有想到要那么做。 从危机中脱离，我和弹珠女连忙维持着戒备来到了安洁尔和紫的旁边，显然的，安洁尔的手杖上凝聚着魔力，紫也将魔力汇聚在了自己的手心中，两人都做好了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石像鬼大军突击的准备。 “那个……八云紫小姐？” “叫我紫就行了。” 或许是没有多少余裕的缘故，紫干脆而简洁地回答了我，然后继续凝聚起残余的魔力。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需要撤退的情况。” 相当简洁明了，这句话不仅告知了我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也告知了我暂时不要多问。 “菲尼克斯小姐？” “我也觉得撤退比较好。” 真是讽刺，刚才的广范围攻击虽然说成功的击退了石像鬼大军，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造成了安洁尔的过度消耗，至少现阶段我们无法指望她能短时间内再一次对眼前的石像鬼们进行大扫除。 那么…… “迪斯雅，我记得体育课的时候你跑的最快？” “嗯，毕竟我长期躲避追杀呐。” “紫小姐好像现在有些行动不便？” 紫点了点头。 “菲尼克斯小姐能带人一起飞吗？” 这下，全员都弄明白我发问的意思了。 于是，大家环视了一圈之后点了点头，随即在部分石像鬼开始动作的同时展开了行动。 安洁尔事先汇集的魔力被转变成了一个个强度足以击破石像鬼的魔力炮弹，射向了石像鬼们。虽然这样一来炮弹数量遭到了削弱，但是作为削减可能的追击者数量的手段，这确实很有效。 在炮弹发出之后，安洁尔故技重施，再一次坐上了变长为飞行法杖的手杖，同时一把拉起紫坐在法杖上。这柄限载一人实载两人的法杖载着她们迅速开始脱离战场——即使因为超载多少有点减速，但是作为飞行道具它仍然发挥着效用。 临消失以前，紫积蓄的魔力也爆发了出来，她用魔力在我们面前的空中“打开”了一条漆黑的宽敞缝隙。 这条缝仿佛定向黑洞的缝隙，把朝着我和弹珠女飞来的石像鬼们吸了进去，而且没有装满的迹象——至少现在并没有。 于是借着两人离开前这一火力支援的掩护，我和弹珠女开始了作为诱饵的行动。 单纯说跑步的话，我的速度要比弹珠女快。 别看我只是一个回家部荣誉部员，好歹我也在便利店干着需要体力的活计，而且最近也有着一定的逃跑经验，要说只是开溜的话我多少都还算够快。 “等等我啊！” 不过，这倒不是说弹珠女就很慢，她一边让紧跟着我们的恶魔朝着后方追来的石像鬼投掷那貌似取之不尽的飞斧，一边尽全力追着我。 她和我之间根本没有拉开距离的迹象，不愧是逃跑的专家。 我敢说，美少女追在身后是一种挺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当然了，大前提是美少女后面没有“野兽”。 虽说朝我们冲过来的石像鬼在数目方面本身就不多，但是被追击多少也是事实。 “居然有没被吸进去的……到底那些石头有没有智力啊？” 笔直飞行的话应该全被吸进去了才对。 “我觉得跑直线好像没用了。” 无法否认。 于是，我们改变战术采取了近似于蛇形的逃跑路线。就这么绕来绕去逃了大概有一百五十米之后，后面的飞行怪物们也差不多追上来了。不过，我和弹珠女都没有再次更改逃跑方式的想法了。 “难得观点一致呐。” 废话真多。 我没有和弹珠女在无聊的对话上浪费时机，而是转过身来就朝着石像鬼们伸出了空着的右手，预先吟唱完毕的法术立刻就发动了。 因为之前我已经通过实战确认了这些石像鬼对物理攻击缺乏足够的耐性这个事实，所以这个时候我所施放的法术也相应的选择了最倾向于物理伤害的招式。 于是，石像鬼们身后那些被它们撞倒的树木顺应着我的法术的引导飘了起来，然后对准了石像鬼们。 不同于拦腰撞断的时候的脆弱，这时候折断的树干完全可以作为攻城锤使用，横与竖的区别，只要能用好就拥有着足够强大的物理破坏力。 “去吧！” 物质移动。 这是我所拥有的法术中的一种。要想精确控制物体的启动与停止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如果单纯只是加速而不去管停止呢？ 至少现在只需要加速就够了。 被我施加了定向动量的树干们朝着既定的方向急速飞去，纵使这些树干无法对那些石像鬼造成致命打击，重创也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 “去吧，虚空的猎犬！” 配合着我的时机从虚空的裂缝之中召唤出几只地狱犬的弹珠女指挥着自己的召唤兽们朝着受创的石像鬼们发动了突击。 不同于真正的狗，这些地狱犬即使面对石头的对手也不有丝毫的畏惧，并且利牙能确实的造成伤害。 不愧是被称作暗魔术士的人，如预料中的那样她能够使役多数的恶魔。 只不过，单凭我和弹珠女的话想要做到清理整个战场恐怕还是有点困难。 说到这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起来在上一章的时候发生过什么突兀的事情吗？ 稍微给点提示吧。上一章的时候，率先前往紫的所在地的安洁尔做出了什么样的惊人举动呢？ 我想现在大家已经想起来了吧，没错，她朝着敌人的所在地放出了一次可以被形容成大型礼花的攻击，而那一次的攻击被我和弹珠女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当然了，我从来没说过那个“礼花”只有我和弹珠女才能看到哦？ 逃跑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某种迅速朝我接近的存在——或者说是羁绊。 没有任何的理由，脑中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了日向大人对我和亚理沙做过的仪式的我，直觉的认为是亚理沙朝我这边赶来了。和安洁尔的那个“礼花”联系在一起的话，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呢？ 一目了然。 我和弹珠女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我认定的汇合点了。 “落雷！” 闪电落下，混战中的地狱犬与石像鬼们一同受到了重创……不过算了，都是拖延时间的消耗品嘛。 “山怒涛！” 一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的亚理沙正维持着将重剑从上斩下的姿势，在她的前面，十米距离内一条线上的所有石像鬼都被一刀两断了。 正如我所想的，“援军”到了。 不过，虽然亚理沙的到来是在我的预料之中…… “蕾米居然也来了？” “怎、怎么？本小姐来确认迪斯的安全不行啊？” “不，当然不会……” 虽然感觉她话中有话……或许还是别问好了。 只是，关心弹珠女却不关心我的死活，我真的那么可有可无吗？ “真理奈她们呢？” “仍然在固守。那个漫天的魔法攻击是哥哥大人的作品吗？” “被高看了啊。那个是菲尼克斯小姐的杰作，我只是当了下助手。估计迪斯雅也是。” 作为近战专精的剑客，我的meimei一步都没有从我们身边离开，一直站在随时可以保护我们所有人的位置上。虽然说这个做法与最开始她和沐剑风连携攻击的时候有很大不同，但这是局势所定，并没什么不可思议。至于蕾米，则是和我还有弹珠女一样，虽然强度参差不齐，但是魔法这种攻击手段还是能多少起到一定效果的——只要积蓄足够的威力。 当然，作为清场这样就足够了，毕竟刚才她们俩登场的时候就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解决掉所有这附近的石像鬼是在三分钟后，虽然我告诉了亚理沙她完全没有必要那么警戒，但是她仍然完全不肯离开我一步。 ——要是哥哥大人又不见了怎么办！ 这样的台词都说出来了的话，我自然也就不好再违背她的意思了。 只不过因为这个原因，战斗被拖到了三分钟。 “院子里的石像鬼都被解决了，但是好像说空间本身仍然没能完全稳定下来，真理奈她们仍然得留在院子那里负责防守。” 战斗结束之后，围成一圈的我们四人正在听着亚理沙和蕾米带来的情报。 “还需要防守？” “后来还来了许多牛鬼之类的杂鬼呢，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们这边的情况，本小姐肯定也会去消灭杂鬼的，感谢本小姐吧！” “好好好，谢谢啦……然后呢？” 我随口应付了一下蕾米，继续看着亚理沙。 “与其它的‘裂隙’相比，这边更需要人手……真理奈是那么说的。” 这样吗。 我想手头的情报可以整理一下了。 大致意思应该是这样的吧： 因为某种原因导致的“空间”不安定产生了“裂隙”，然后这些裂隙中出现了许多敌人。为了对付敌人的同时修补裂隙，紫在应付不太过来的情况下选择了前往春纱找真理奈和她的伙伴们——也就是我们——并把大家送到了这个空间来充当帮手。然后现在，最为棘手的一群敌人，多半就是那些石像鬼了。 我的观点是否正确呢？ 我不敢肯定，不过各位朋友们心里自有定论吧。 不过根据这些情报得出的结论倒是很明确。 “还得返回那里？”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眼前的三名女生。 “需要棉衣呐？” “至于吗……” 话是那么说了……事实上倒也至于。 之前到达那里的时候，我就冻得发抖。要知道，被紫送到这个空间的我们，再来这里之前所穿的衣服可都是春装啊，而且马上六月份的春装可没多保暖。这样的穿着跳到雪地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我想大家都心里有数，唯一幸庆的是我们没有在那样的空间中呆太长时间，而且那一片区域以外的地方温度都那么适宜。 只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知道那里很冷还是得去，而且那里还有着不欢迎我们前往的石像鬼们。 “就我们四个人行吗？” “本小姐都来了当然没问题！” 虽然很鼓舞人，但是蕾米的发言没有任何根据。 “根据的话本小姐有！”对于我的判断，蕾米立刻就表示了不满，“擒贼先擒王，本小姐问过紫了，她说了，那个大坑中央有一把断剑，只要彻底破坏或者支配它就行了。” 蕾米的红眼散发出了强烈的干劲。 “咦咦咦？蕾米什么时候问的紫？” 对于惊讶的亚理沙，蕾米自豪地笑了。 “当然是擦身而过的时候，不然本小姐怎么可能比你晚到。” ……这两人过来的时候还比赛了吗？ 嘛，不管怎样，现在目标是很明确的了。 “总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边牵制石像鬼，一边对付那把剑，呐？” 对于弹珠女的总结，我们都点头表示了同意。 “可是那个数量……” “本小姐和亚理、迪斯来对付石像鬼，庶民去对付剑。” “……一上来就给我最难任务！？” 然后我被蕾米用“你在说什么啊”的眼神瞪了。 难道我说错了？ “我觉得一骑当千对付石像鬼更困难呐。” “可是那不需要往石头堆里面冲吧……” “安心，庶民。如果你被围住了，就换我们冲进去对付剑。” 诱饵啊！ “……开玩笑的。” 不是吧？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感觉啊？ 不管怎么说，和往常的情况是一样的，只要做出了决定，就不要指望蕾米会提前做出变更了吧。幸运的是，这一回和在银阁寺的时候不一样，我不需要独自行动……大概吧。 一切都决定下来之后，我和弹珠女开始带着蕾米她们朝目的地前进，途中的时候，我们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那是明显有别于魔法的震动——以及伴随而来的爆音。 “开始了呢……” “无需担心，小猫没问题的。” “是啊，与其担心那边，这边呐……” 蕾米架起了镰刀，亚理沙架起了剑，弹珠女的恶魔也已经就位。 不是我们过早的警觉，而是对面已经摆开阵势了。 “看来晚一步的话对面就会先动手了啊……” 亚理沙说完，发动山怒涛率先冲入了敌阵。 “金刚震！” 强大的斗气从亚理沙身上爆发开来。本来就还未从亚理沙的突袭中反应过来的石像鬼军团受到二次攻击，阵型立刻就陷入了混乱。 “哥哥大人！” 实在太好懂了。 “我们走！” 或许是因为我和亚理沙之间存在着深层次的联系的缘故，完全不需要她做更多的说明我已经明白了意思。 正面冲过去。 亚理沙的冲锋并不仅仅是为了扰乱对方的节奏，更重要的是，她的这一行动，直接让石像鬼们中央露出了破绽。 明明白白这就是进攻的最短路线。 对于没有所谓的后备支援的我们四人来说，直线穿插最直接有效的战斗方式。 单纯从物理攻击来说，亚理沙在我们四个人中是压倒性的强大，曾让我辛苦应对的十来只石像鬼，在亚理沙面前也就是几招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开路的工作她当仁不让的担当了起来。 走在侧面的是蕾米和弹珠女的恶魔，镰刀与斧子的邪恶组合虽然说攻击性没有那么强，但是作为防御手段仍然够用。 弹珠女走在后头。 断后？我总觉得她只是单纯嫌走在其它位置比较累而已…… 当然了，作为第一作战方案的核心，我被拥在了中央，相对来说，现在并不需要我动手，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注意到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蕾米的镰刀。 ——与我的剑一样能轻易砍断石像鬼。 第二件事情，是我自己的剑。 剑身上浮现出了无法看懂的奇怪文字，并且闪耀着淡淡的青光。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蕾米的镰刀并未像我的剑一样发出类似的光芒，再往前看一下的话，虽然因为挥舞速度很快无法看清楚，但是亚理沙的剑应该也没有发出这样的光芒。 我一直认为我的剑能对石像鬼造成如此大的破坏，是因为它受到了来自天照大神的加护的缘故，这一点上来说蕾米的镰刀和亚理沙的剑也应该是如此，但是现在我有些不明白了。如果同样是加护的话，为什么只有我的剑发出了青光呢？ 仔细回忆一下的话，以前也没有这样的现象吧……应该吧？ 正想着的时候，我们已经突破了眼前的这群石像鬼。虽然说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冲了过来，但是好歹已经抵达了目的区域了。 “真的是一片白……” “蕾米？” 蕾米摇了摇头，继续维持警戒。 可是……刚才她好像呆住了？ “已经看得到坑了呐……后面交给我吧！” 弹珠女从口袋中抽出了几只药瓶扔在了地上，在那其中，我看到一瓶固体药粉。 “站起来吧，不死的仆从！” 骷髅兵？ “死灵法师啊！” “我可是药剂师呐。” 完全没有说服力！ “这地方完全没有亡灵的气息，要召唤它们也不容易呐。” 随着弹珠女落下的话音以及手势，骷髅兵们朝着尾追而来的石像鬼们冲了过去。只是看上去的话就像是鸡蛋碰石头——如果那是不会动的鸡蛋的话。 因为只有骨架而显得十分灵活的骷髅兵们用比恶魔灵敏且小型的躯体在石像鬼中间展开了扰乱行动，出乎意料的实在。 虽然说骷髅兵们无法做到消灭敌人，但是拖延时间仍然足够了…… 话说既然有这样的招数早点用出来啊！之前被追的很辛苦啊！ “重头戏到了呢……” 亚理沙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出一声怒吼。伴随着这一声怒吼，我感觉到身体里仿佛涌出了更多的力量，本来因为长时间行动已经有点疲劳的身体略微有些好转。 这是怎么回事？ 那声吼叫有这样的神奇的效果？ 亚理沙当然不会像真理奈那样回答我心中的疑问，她在发出怒吼之后就已经继续冲上前了。 山怒涛，然后是一记横斩。除了速度问题以外看起来都十分普通的十字攻击造成的破坏却是那么令人难以置信。这要是几个月前的我估计已经在不断甩头并在内心反复说“我不认识这样的人”了，但是至少现在的我已经能够接受这个现实。 一瞬间被破坏了将近十只石像鬼，被石像鬼保护着的大坑旁边被这样硬生生撕开了一道防线，就和之前的突破一样。 理所当然，我们再一次冲入了这道缺口，然而与之前不同，这一次在冲入了缺口之后，我们停下了脚步。 “那是……什么？” 我现在绝对没有借助诸如能照出灵异照片的相机之类的东西，但是灵异的景象就这么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着。 那是和紫她们一起撤离的时候没有看到的大坑的正中央的景象。 坑的中央，跪着一名穿着厚重的铠甲的骑士，然而不同于雪莉她们，那名骑士的铠甲样式只能让人联想到死亡。 与四周的景象相搭配，氛围奇诡的铠甲上凝结着霜。此外，那名骑士的头盔中还冒着淡淡的青光，他的身边仿佛也有许多灵魂在飞舞。 这到底……是什么人？就是他让法力强大的大妖怪八云紫屈居下风的吗？ “被紫打伤了的家伙就是他吗？” “蕾米？” “紫说这家伙是从裂隙中穿越而来的家伙，不该存在于我们的世界，必须消灭他。” “不存在与我们的世界，那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紫说要去问了帕秋莉才知道。” “哈？” 虽然我不自觉地露出了疑问声，但是想也知道蕾米应该没有从紫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了。 总之目标应该就是他了。 可是不对啊。 “不是说目标是一把剑吗？” “的确是剑……在那里。” 挥剑砍飞了一只石像鬼，亚理沙用剑指了一下那名骑士没被我们看到的一侧身体。 这个时候，那名骑士也像是响应了亚理沙的剑锋一般站了起来，转过了身来。 他那之前没被我们看到的右手上提着一把断剑。 一个事实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心下抽了一口凉气。 仅仅看到断掉的部分我们也都能明白一个事实——那把剑与我所持有的剑一样。 紧接着我意识到一件事情。 或许并不是他的剑和我的一样，而是我的剑根本就是仿造的他的剑呢？ 骑士举起了断剑，断剑上发出了耀眼的青光，我的剑也像是产生了共鸣，发出了相对较弱但是同样的光芒。 在我的心中，此时此刻突然像是被揭开了一层迷雾——被手中的剑揭开了一层迷雾。 Herewaspower.Herewasdespair. 力量于是，绝望于是。 对于眼前的骑士以及他所持的恶战之后力量仍在的断剑，我感到了战栗。 “让本小姐来消灭他好了。” “不行，你不能去。” 想要改变计划亲自出马的蕾米被我制止了。 我知道蕾米现在因为我的反对肯定很不高兴，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包括亚理沙和弹珠女在内，她们绝对不能主动和那把剑交锋，也绝对不能靠近那个骑士。 也难怪八云紫无法与那个家伙对抗到最后，只能暂时性惨胜。 同样是神明一般的妖怪，两者似乎势均力敌。不同的是，这名骑士与他的剑在一起象征着永恒与破败的灵魂。 骑士发出不成声的嘶吼，随着这一声的嘶吼，石像鬼们全部动了起来。 “按照计划去支援迪斯雅，这家伙交给我吧。” “哥哥大人没问题吗？” “你以为我是谁的哥哥？” 与我有着深层次联系的亚理沙大概是察觉了，但是她没有多问，而是拉起不满的蕾米就投入了协助迪斯雅的战斗当中。 当然了，没有问题……是假的。 因为我的对手，他极其的不祥。 我的对手，被称作巫妖王。他的剑，被叫做弗朗斯·摩——也就是霜之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