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连锁反应II
商店街的各位，多谢各位长期以来对我的照顾……这是伴手礼请收下吧…… 这样的。 基本上，在商店街里和每一位经常光顾的店家都是说同样的话，然后送上在京都购入的廉价伴手礼，这样一来我去京都修学旅行回来必要的礼节就算是尽到了。这一点上来说蕾米可以说是占尽便宜。 因为她不需要单独去买伴手礼。 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懂为什么要买伴手礼这其中的理由，另一方面来说大家都把她当成我的meimei，所以也不需要准备两份伴手礼。 倒是亚理沙这边准备挺充分的。 我每送出一份伴手礼，她都会仔细地在小本子上记下什么，然后十分客气的到店家那里去打招呼。 打招呼的时候不让我一起过去就算了，可是为什么打个招呼要那么长的时间呢？ 而且为什么打完招呼后两方都笑的那么灿烂呢？ 我不是说笑得灿烂是坏事，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虽然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想不到。 预计两个小时就可以结束的这一段行程，因为亚理沙的打招呼的缘故，被大幅度延长了。本来到十点过就能结束来着，结果来说，弄完这件事情并且购买好食材之后，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正午了。 不过只是我们三个人的话在外就餐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在联络了在外面没有回去的那几人之后，我们决定午餐就在商店街附近的家庭餐厅MASTERPIECE解决掉。 这家叫做MASTERPIECE的家庭餐厅以大容量的实惠套餐与高效率的服务作为卖点，加上依靠着商店街入口这一天然地理优势，可以说是春纱生意最好的家庭餐厅了。不过实话说，即使是这样的家庭餐厅，我来过的次数也可以用两只手数过来。毕竟从经济的角度考虑，自己做菜的成本比起在这里吃饭可是要便宜不少，而且更为现实一点的话…… “麻烦给我一份A套餐。” “……那我也要A套餐吧。” “本小姐要C套餐还有哈帕斯红茶！” 这就是现实的原因了——这里有那么一个十分看重这里的口感十足但是价格昂贵的红茶的家伙。 自从蕾米来我家之后，只要来这家店一次，我的钱包里至少会飞走一张守礼之门，这是非常让人心痛的一件事情。 不过这次就算了。 看在亚理沙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 点好餐之后大概的等待时间是一分钟，一分钟之后服务员小姐就把我们点的套餐送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呢。 ““我开动了！”” 随着必须的餐前礼仪的结束，动作最快的蕾米已经沉浸到了进餐的幸福中去，她那副周围都快浮现出花瓣的表情让人会心一笑。 不过我并没有一直盯着她看的兴趣，于是我也拿起了勺子，准备开动。 “哥哥大人。” 这个时候，亚理沙出声叫住了我。 “我有些在意……那个叫做‘守矢’的人和哥哥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听到亚理沙的提问，不止是我，连正在兴头上的蕾米也停了下来。 “总觉得吃饭的时候说这个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胃口啊……” “是吗……对不起……” “不，亚理沙没有道歉的必要，只是那件事情，我和蕾米都不太想想起来而已。”我用勺子轻轻敲了敲盘子的边缘，“不幸之中的大幸，是最后没有闹出人命就是了，大概。” 要告诉亚理沙吗？ 我看了看蕾米，她喝了口红茶，点了点头。 也是，亚理沙本来就不是外人，而且现阶段来说她也有知道这个事情的必要——毕竟那个守矢已经回来了。 我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注意着我们的谈话，于是，我开始向亚理沙讲述起了关于守矢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守矢到春纱的这家便利店打工的事情开始讲起，一直到我和蕾米一起前往商店街然后遇上雪莉的事情，然后讲到雪莉遭到刺杀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了真理奈的参与的事。这中间的事情我想各位朋友说不定比我还清楚，所以我就不多费口舌在这里叙述了。 “……最后如果不是蕾米做出了将雪莉小姐吸血鬼化的决定的话，我想现在雪莉小姐就不会在这里了。” “……” “至于这个做法到底是好是坏，那也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至少从现状看起来，那个什么圣约翰十字凄教……应该是叫这个了，那边的人是认同了现在的雪莉小姐的，雪莉小姐自身也并没有拒绝接受这个现实状况。应该说，事情的结局虽然不算完美但至少不是坏结局吧。” 我的说明结束了。 等我重新拿起餐具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套餐早就已经冷了。看起来这个说明的时间比起我预想的要长。 不过没有吃掉午餐的人也不只是我一个，蕾米在我解说的期间也基本上没怎么进食，最多就是喝几口红茶，然后针对我解说中的不足之处进行说明，而亚理沙则是安安静静地听到了最后。 “大致是懂了……不过，这并不能构成真理奈想要赶走他的理由啊……” 怎么？ 亚理沙在听完了我的解说之后作出的第一句感想就让我不由得感到惊讶。 “真理奈说他滥杀妖怪……这个理由不对吗？” “不是的，只是真理奈并不是那种人啊。” 亚理沙的眼神很认真。 “如果是真理奈的风格的话，因为那样的理由要让对方离开这里的话，她只需要将对方的作为上报到圣约翰十字凄教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做那些小动作。而且，真理奈也不是喜欢用小动作排挤人的那一类人。” 这……我还真没想过。 “蕾米觉得呢？” 亚理沙把征询的视线投向了蕾米，蕾米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征询而短暂的顿了一下，但是随即她还是对于亚理沙的说法表示了肯定。 “亚理说的或许没错。” “所以说，真理奈想要赶走守矢英二，并且到了不惜做出不必要的小动作的地步，一定是另外有原因的。” 亚理沙说完，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了……难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说的过去……” “亚理沙？” “哥哥大人，蕾米，抱歉，好像我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请当做我没有提出过这个问题吧。我想真理奈如果愿意说的话，她会说出‘那个’理由的。” 亚理沙说完站起来离开了座位，然后对着蕾米深深地鞠了一躬。 “还有就是，非常抱歉，蕾米。才见面的时候我一直把你当成邪恶的吸血鬼看待，就算是知道那是假情报后我也因为你确实是吸血鬼而一直对你抱持着一定的偏见，是我错了，对不起。” “本小姐才不是什么吸血鬼呢！本小姐可是高贵的吸血种贵族！” 喂喂！亚理沙那么真诚的向你道歉的时候仍然不忘这句台词吗？ 我的这句吐槽接下来就被推翻了。 “……正因为是贵族，所以本小姐不会计较你之前的无礼，无知者无罪，宽待无罪者可是贵族的义务呐！” 哎呀哎呀……这还真是傲娇的台词啊。 “这也就是说……蕾米你原谅我了？” “哼，随便你怎么理解。” 亚理沙高兴地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蕾米。过了一会儿，她招来了服务员小姐。 “麻烦再来一杯哈帕斯红茶给这位小姐。” “喂！” 等服务员小姐走开之后，我朝着蕾米递过去了一个哀怨眼神。 哈帕斯红茶可是这家店最贵的单品之一了耶。 “这一次我请客吧！” 然后亚理沙就这么打消了我的顾虑……大概吧。 之后是安静的用餐时间，在此期间我们没有对话。不过，我仍然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虽然刚才我们没有提及这个话题，但是让守矢这个危险人物回到这里来真的可以吗？就算他现在没有对我们出手的意愿，这也难保他以后不会对我们动手。而且如果照着亚理沙所说，真理奈想要赶走守矢是另有隐情的话，那么守矢回来这一点就让真理奈的计划泡汤了，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吗？ 总觉得，回到春纱之后也无法平静地生活了……虽然说这是从蕾米来到我家开始就已经成立的事实。 午餐的时间说长倒也不长，虽然同座有两名女孩子在，但是她们恰好都是用餐比较迅速的那一类。用亚理沙的话来说，那就是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给你安静吃饭的时间。 亚理沙哟，你这几年间到底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 从家庭餐厅出来后，亚理沙和蕾米之间的关系好像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唯一一次可以和目前的状况相比较的，大概就是她们合力抓**的那一回了吧。 从现状看来，我是不是可以期待她们今后不再相互敌视了呢？ 我的这一想法一直持续到了家门口……然后被证明了无比的天真。 说到这里，我想各位应该发现什么了。 是的，我忘掉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因为几个月下来已经习以为常的缘故我几乎都淡忘了，它的存在对于我家现在的房客们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但是它对于没有习惯的人来说绝对会是一个充满冲击性的事。 嗯，就算是反应慢的朋友们大概也反应过来了吧，就和亚理沙一样。 吃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并非梦幻的亚理沙，的形状变成了一个夸张的圆圈，右手就那么僵直的指着我们家的院子和房子，近乎混乱的眼神无助地投向了我。 “哥……哥哥大人！这、这这……这是……” 别看我啊！我也很混乱啊，虽然混乱的理由完全不一样！ 看到亚理沙的反应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且不说我们家现在的外观和亚理沙记忆中的样子差别会有多大，等到她回到家里之后迎面而来还有其他的问题。最为主要的，就是寝室分配问题。 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考虑到呢？ 虽然最开始做出那样的分配是因为我的记忆存在着缺失，但是事实上过去亚理沙使用的房间，现在是弹珠女的实验室——是我们家里唯一一个会冒出黑色气息的房间啊！！ 会生气的吧？亚理沙肯定会生气的吧！？ “呼……呼……哥哥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比我先找回状态的亚理沙在深呼吸之后尽可能冷静的再次向我提出了疑问。 “本小姐的宅邸至少也要有这种程度的装饰，怎么样？” 然后抢在我之前，蕾米做出了回答。与摆出一副自豪的样子的蕾米相反，亚理沙那边则是已经怒火中烧了。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哥哥大人的意思了？” 亚理沙的视线仍然在我身上，顶着这样的压力，我老实的点了点头——虽然我本来想说“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无所谓”。 “果然还是……要排除呢。” 杀气！ 喂！ “想要和本小姐决斗吗？有趣。” 怎么蕾米也开始了！？ 刚才还好得形同姐妹的你们哪里去了！ 我虽然感到了意思胆怯，但还是连忙站到了她们俩中间。如果不阻止她们的话，一旦起了冲突会造成什么规模等级的破坏那可是个未知数啊，毕竟现在她们一个是土地神，另一个是天皇的近侍队，两个人都有着造成大破坏的潜质。 “我说……呃，那个……价值观不太一样的话不要强求比较好吧？嗯……和平解决行吗？” “那么，哥哥大人支持谁？”“那么，庶民支持谁？” 好同步啊。 “……真的要说吗？” 我看着两人，准确来说我主要是担心蕾米的反应。 ““说心里话！”” 看来是不说不行了。 “实话说的话……我比较希望院子里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听到我的回答，亚理沙露出了一副胜者的表情，而另外一边，本来我已经做好了会像以往一样被咬的觉悟……但是结果并不是那样。 蕾米出乎意料的露出了一幅受伤的表情。她那副样子，就好像一只缩成了一小团的兔子。 “……蕾米？” 蕾米颤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傲表情。 “哼……没什么，本小姐的意见是不会那么容易受人左右的！啊，真是的，没心情决斗了！回去了！” 诶？ 蕾米打开家门，直接回去了。这期间，亚理沙只是安静地看着，没有动手的打算——看起来是突然冷静了下来。 蕾米心情变得很低落？我记得以前我向她提出要恢复院子的原貌没有哪一次她不是生气着咬我的，为什么唯独这一次…… 我想不明白。 “……哥哥，我是不是做过火了？” “我不清楚，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有人和她意见不同她只会生气才对啊，没理由会伤心吧……” “那是因为……算了，由我来说不合适。” 亚理沙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 “虽然是吸血鬼，但是她的心情我能了解就是了……” 就算听到了亚理沙那无法弄明白含义的话，我或许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哥哥大人，就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家吧啊啊啊啊！？” 转换完心情，亚理沙推开院门准备叫上我回家，但是下一瞬间她就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 “啊！”我想起来还有件事忘了告诉她，“忘了说了，院子里的植物不是装饰品！” “早点告诉我啦！” 回答我的亚理沙，此时已经被吊了起来，正死命压着裙子。凶手是薯条。 “呃……好久不见，薯条？” “哥……哥哥大人！？” 会惊讶也正常啦，谁会想到这是个知性植物啊。 “总之先把她放下来行吗，她是我meimei。” 亚理沙一屁股落在了地上。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这刚才一下子把她吊起来的薯条，左手下意识的放到了自己的裙子下面。 不是我说，薯条，小心裙下的手枪啊。 “它……不会再对我动手动脚了吧？” “应该吧……薯条是我们家的门卫。你看，原来院子里不是有棵树嘛，记得吗？” “呃……难道说它就是……” “嗯，没错，它就是原来那棵树。这是迪斯雅的杰作，事实上院子里的这番景象都是迪斯雅造成的，虽然说授意的是蕾米。” “这样吗……” 亚理沙若有所思。她一边戒备着薯条，一边站了起来，然后慢慢挪到家门口。 “薯条，今天麻烦事情很多，能请你到后院去不要额外制造无谓的麻烦好吗？” 如果日向也这么被薯条来一下的话那就让人头痛了。 薯条听了我的请求，晃悠悠的用树枝把土刨开，根部用力站了起来，然后离开了现在扎根的土坑。它用周围的土壤把坑填平，之后用根部当脚慢慢地走到了后院去，另外挖了个坑扎根进去了。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情景了倒无所谓，亚理沙已经又一次受到冲击了。她深深地呼吸了一次，然后这么告诉我： “我快反应不过来了……” 我挠了挠头。 “怎么说呢，后面还有更夸张的事情吧……或许。” 进到屋内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蕾米的身影，没弄错的话，她应该是在她的房间。 虽然说蕾米刚才的反应有点不平常，但是我直觉觉得或许现在不要去打扰她为好，所以我现在就陪着亚理沙好了。 “家里面倒是没什么改变呢……” “如果家里面也被改造成那样那我还活得到现在吗，几乎全是rou食性植物耶。” 亚理沙换上了刚刚从商店街买来的拖鞋，提着行李进入了屋内。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转过了身来。 “哥哥大人，那个，蕾米是在哪一间屋呢？” “哦，主卧室里。” “那里不是……嗯……也对，那么多人的话也只能这样吧……” 亚理沙肯定是想说那里是我们父母的卧室吧……不过能立刻就表示理解真是太让人感激了。 “蕾米那边交给我吧。” 亚理沙这么拍了拍胸脯。 “可以是可以啦……没问题吗？” “没问题啦，至少比哥哥大人的榆木脑袋好多了。” 榆木脑袋…… “我的脑袋可不是木头做的耶？” “差不多了啦。哥哥大人，我的行李应该放在哪里呢？我原来的房间吗？” “呃，唯独那里不行，先放在我的房间吧。” “还没打扫吗？” “不是啦……那个，你不介意现在那间房间有人用吧？” “谁在用我的房间呢？” “迪斯雅……” 亚理沙沉默了，但是她什么也没表示。我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亚理沙再次开始了行动。她迅速上楼把行李搬进了我的房间，随后立即钻出我的房间进主卧室去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对于这经常擦出火花的两人单独呆在一起的事情我还是无法不表示担心，即使现在亚理沙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不过我也不会没头没脑的就这么闯进去。 我把自己的行李送回房间暂时放着之后，立刻就进到了厨房这里，做起了晚餐的准备。虽然说烤rou的话前提准备没有多复杂，但是考虑到预定的人数有点多，这项工作还真不能马虎了事。 “对了，还有蛋包饭也要做。记得番茄酱是放在冰箱里了……” 我打开冰箱的门，几天前给我带来**烦的那两瓶药赫然就摆在那里，如果不是摆放的位置和印象中的不一样，还真的有点让人难以相信它们和我们一样去了趟京都并在短时间之后就被送了回来。 “好歹贴个标签吧啊喂。” 虽然我不认为会有人把这些药水当做饮料轻易就喝下去，但是药和食物放在一起的话贴标签不是必要事项么？何况自从家里有那么多人后我不是把标签纸就放在冰箱上面了吗。 “某种意义上我是被懒人给害了……” 我取下两页标签纸写上弹珠女的名字，然后贴在两个瓶子上，之后再从冰箱里取出了我需要用的番茄酱。 稍微回想一下的话，我虽然是被弹珠女的粗心大意给害了，但是结果而言如果不是因为这种药水的缘故，我们或许也并不会去武装巫女的总部，也就不会在那里与亚理沙相遇，也就不会遇到身为天照大神的日向大人…… 种种事件放在一起来想，难不成我还得感谢她？开玩笑吧。 “顺应历史的发展吗？” 我觉得也只有日向大人的这个主张是最合适的解答。 如果说以那种方式让我的特殊能力得以解放是必然的话，那么接下来精通这份特殊的力量对我来说是不是必要的呢？ 至少银阁寺的那一次战斗中，感觉上我只是在给蕾米她们拖后腿而已。 而且不只是那一次，以前有哪次我不是拖后腿的？ 我无法保证以后不会再次遇到类似的状况，而我如果要想在类似的状况下不再拖后腿的话…… “必须得变强呢？” 而且只是按着现在的步调练习挥剑是没用的。 知识技术姑且不论，我有达到不拖后腿程度的战斗力的潜力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个潜力是有开发的必要了呢。 “嘛，你的这份心思我确实地收到了哦。” “哇啊！？” 因为突如其来从背后响起的声音，我吓得把手中还未打开瓶盖的瓶装番茄酱抛到了空中。番茄酱在空中完成了至少一千度的转体之后被从我后面伸出来的手稳稳接住，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真……真理奈？” “是的，我们处理完了工作所以过来了哦。” 这么一说的话，餐厅入口那里不就是提着行李准备上楼的雪莉吗。 “呃……你们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嘛，大概是从‘某种意义上我是被懒人给害了’这句话开始吧？” “这不就几乎是一开始嘛！话说这种事情好像以前也发生过啊！” “嘛……” 真理奈没有作出反驳，也没有打算反驳的意思。算了，我一个人在那里用尽全力吐槽而没人回应也太自讨没趣了，不干了。 “嘛，做晚餐准备的话我也来帮忙，说过的吧？” “啊，对哦，那就麻烦你了。” “嗯。” 真理奈拿着番茄酱从我身边绕过去进入厨房，然后利落的做起了准备——她对我家厨房的了解程度紧随我之后，就算不用我一直盯着也没问题。 “对了，雪莉小姐，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 “那个……赤坂君是说守矢英二先生的事情吗？” “咦，你已经知道了？” “嘛，这是因为就在回来之前我和雪莉小姐都接到了各自的组织发来的信息。所以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他回来了的事情。不过这还真是……被摆了一道呢。” “真理奈？” “彦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行了。我想守矢先生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在春纱继续惹是生非就是了。他这一次回来，我想更多的目的应该是牵制吧。” “牵制吗？” 不太懂，不过如果要问的话或许会牵扯到过于复杂的问题，我还是不要主动去问为好。我想，如果真理奈她们有告诉我们的意思的话是会主动说明的吧。 “嘛，聪明的判断。” 真理奈肯定了我的想法。 “那个，我先回房间整理东西去了，失礼了！” 雪莉拖着她的行李离开了门口，这下子剩下的就只有我和真理奈在厨房了。 …… 干活吧。 我打开储物柜，拿出了放了很久没有用过的烤rou用的铁网，把它放在了台子上。 说起来，这个铁网最后一次使用，我记得是在那一天之前的某个中午…… “怀念吗？” “要说不怀念肯定是假的，只不过比起怀念，专注眼前或许更重要吧。” “这也就是彦一想要变强的理由吗？” “差不多吧，眼前的事都管不好怀念过去有什么用嘛……牛rou交给你处理了，我先洗菜。” “好的。” 得到指示的真理奈拿起刚刚被我洗净的牛rou想了一下，将牛rou放在砧板上切了起来——非常专业的切片。 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马，食材准备做起来相当麻利，和我的水平有的一拼嘛。 呵，可惜洗菜方面没法显示出那么精细的水准，但至少…… “洗菜步骤的豆知识我可不少啊。” 为了让卖剩的特价菜也能完美发挥出口感，我可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去了解洗菜道的啊。 “嘛，洗菜道，真的存在吗？” “当然了，这是穷人的艺术！” 看吧，就算洗之前看起来挺糟糕的，洗完之后也能显得如此新鲜亮丽，这就是洗菜道！ “嘛……单纯只是洗干净了不是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洗干净只是洗菜的基本，洗菜的奥义是不能让菜叶中的汁液随着洗菜而损失掉，让菜叶折损也是不可以的！而且为了让洗出来的菜能迎合接下来要做的料理的口味，洗的方法也要分很多种……” “好好好，彦一还真是很用心呢，在省钱方面……其实并不需要那么拘泥于特价菜。” “一个人生活的基本常识啦，那是。” “但是现在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 “赚钱的话，彦一和蕾米小姐都在打工，而且宫平先生也十分乐于把蕾米小姐喜欢的红茶低价出售，再加上迪斯雅小姐也有研究性兼职的样子，雪莉小姐对外也是学校的正式教职员工，我想现在并不会缺钱吧。” “……但是好的习惯我并不想丢掉啊。” “嘛，节省并没有错，但是太过节省的话会变成抠门哦？” “……我知道了啦。” “回答的一点也不干脆呢。” 呜…… “啊，对了，确认一下。那个，真理奈，你说的会有外国人来，指的就是守矢那家伙吗？” “这个嘛，我只是事先得到了会有外国的客人来春纱的通知，但是会是谁事先并没有得知……嘛，不过多少还是有那么点情报的，我觉得要来的人应该不是指的守矢，他应该是个预料外的存在。” “预料外啊……那他在春纱真的没问题吗？” “我想就算有问题我也无法用同样的理由赶走他了吧，既然他能再次回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个原因的轻重足以让圣约翰十字凄教做出让他返回这里的决定。”真理奈把切好的牛rou与我洗好的菜叶一起做成了拼盘，这么一来在放进烤rou网上之前也显得很美观。 “哦。” “彦一还是担心吗？” “和他在一起，两条命都不够。” “嘛，确实雪莉小姐是在他手上丢掉了两条命呢。” “这也能联系起来啊？虽然的确联系起来了……” 我只是单纯的吐槽而已耶。 “呼……不过嘛，这样和你聊了聊之后，多少也能轻松一点了呢，即使现在和过去聊的话题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是青梅竹马嘛，当然的事喽。” 会心的一笑，我们两个继续分工做起了烤rou的准备。 过了一会儿，亚理沙和蕾米从屋里面出来了，同时被拉出来的，还有行李才整理到一半的雪莉。 心情变好了？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过亚理沙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呢？ “小猫！” “是的？” “过来开会啦！” 开会？ 我转过头，但是随即被真理奈制止了。 “蕾米小姐没有叫你哦。” 也就是我不该过去看个究竟的意思？ 真理奈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做烤rou的准备，你们开会吧。” 不过开什么会啊？说实话我还是很在意。只是在意归在意，没法一探究竟的事情还是放弃了吧。 我尽可能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她们的会议，专心于烤rou的准备上，但是多少她们很快就全员进入了院子里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 之后过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被真理奈强行要求或者是邀请参加烤rou派对的人们姗姗来迟，而大家一见面，就又让我有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预定当晚举行的烤rou派对，恐怕要被迫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