６２ 一年将至，各路风云──上

    送走庄彩淇後，蓝天河和雷雪去了找黄蓉，递交那份《特别行动组结构组成之计划书》，顺道告诉她周盛回来了，并且习得绝世剑法，矢志找蓝天河报仇雪恨。

    「周盛……他这麽厉害，可以重创於你？」黄蓉皱眉问道。

    「没错，现在的他非常厉害。」蓝天河点头道。

    「唉，此人在五六年前，还是少年的时候，已在郭府当仆役，一直也乖巧伶俐，殊不知一年前，突然性情大变，最後更离开郭府，不知所踪，想不到现在如此倒行逆施，袭击丐帮弟子。」黄蓉叹道。

    「天河为求自保，想回少林向师父求教武学。」

    「去多久？丐帮帮主的竞选将会在两个月後举行，你能及时回来吗？」

    「应该可以。」

    「那就好了。特别行动组方面，就由雪儿暂时处理，待你艺成回来，再让你担当组长一职。」

    「谢郭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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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四十余关，以雁门关最为雄固。从关西的高岭绕道而行，可以来到雁门绝岭之处。到得绝岭，放眼四顾，但见五台东耸，宁武西带，正阳挺於南面，朔州立於北方，茫然无际，寒林漠漠，景象萧索。

    展望地势，左近数十余里之内，有一极险极恶之处，位於西北角山侧。山侧右方有一片平净光滑的山壁，但正中一大片山石上却尽是斧凿的印痕，显而易见，是有人故意破坏。

    两个魁梧汉子并肩立於道上，这两人无论身材、样貌、神态皆极为相像，左首那人略显老态，右首的人则正当盛年，看来两人是父子关系。他们脚底还躺着一个僧人，只见他双目紧闭，衣衫褴褛，不知是生是死。

    「爹，他来了。」那个壮汉向老者说道。那老者点一点头，表示知道。循他们的视线往南看，果然看见一人正在缓步前行。此人也是老者，面目慈祥，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两位萧施主，老衲依约来了。」那慈祥老者合十说道。

    「叶二娘呢？我不是说你俩口子一起来吗？」魁梧老者皱眉问道。

    「冤有头，债有主，当初之事乃老衲一手促成，你们要报仇就冲着我来吧，无谓伤害无辜的人。」

    「哼，我们没有揭发你的恶行，让你和少林寺在天下之人面前出丑，已是极大的忍让，你还有面在这里说教？」

    「感谢两位施主保存了少林寺的清誉。」

    「放屁，你们少林寺有什麽清誉可言？先不说你这个德行有亏的老贼秃，那个空闻和圆真也在暗里进行着祸害武林的勾当。」

    「此话当真？」慈祥老者一面震惊地道。

    「为什麽要骗你？」

    「萧少施主，请你念着玄苦师弟对你传功之情，让老衲先回少林一趟，处理好空闻和圆真的阴谋，才再取老衲的性命。」似乎知道壮汉比较易相与，慈祥老者向他求情道。

    「你认为你能活着离开这儿？」魁梧老者冷笑道。

    「萧少施主，你……」慈祥老者话未说完，就被壮汉打断道：「不用再说了，我两父子必然会在此手刃你，为我母亲报仇。少林寺的是非，我无权去管，也无暇去理。至於你的儿子，我会还给叶二娘，亦可以向你保证，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既杀了你报仇，就不会再加害他们。」

    「既然如此，两位萧施主请下手吧。」说罢，慈祥老者闭起双眼，引颈受戮。

    「恶贼，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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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峨两山相对开，

    小峨迤逦中峨来，

    三峨秀色甲天下，

    何须涉海寻蓬莱？

    峨嵋山上，有大峨、二峨与及三峨。宋代范成大《三峨》一诗之中，着意描述峨嵋之美，并心生感叹，既然见识了峨嵋如此风光明媚之地，不必再苦苦追寻仙境蓬莱了。

    是的，既有娥媚天下秀，又何须涉海寻蓬莱？

    「你……你怎麽来了？」

    「我来找你。」

    「你来找我干嘛？」

    「……为什麽你会被灭绝软禁了？」

    「说来话长，最近有神秘人来找师父，然後她就命我们积极练剑。我想，也许是六大派正在组织围攻光明顶的事宜，所以师父才下这个命令。我跟师父说了几句，劝她不要蹚这淌浑水，可惜她被仇恨遮蔽了双眼，不但不理会我的劝告，反而把我软禁起来。」

    「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这种大事，你不想参与吗？」

    「不想，峨嵋弟子会被蒙古人捉去万安寺，万一他们起了邪念，我们不就很危险了吗？」

    「灭绝一定会参加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唉，我知道。」

    「既然灭绝不听你劝，不如就此离开吧。」

    「离开这里，我又往哪里去？」

    「脱离峨嵋，浪迹天涯……就像我脱离华山一样。」

    「你……你不争第一了吗？我看你的武功练得很厉害，连向问天也不是你的对手，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方若绮她们也救不走向问天。」

    「不争了。」

    「为什麽？」

    「因为有其他更值得争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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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行能够复辟成功，重登日月神教教主宝座，原因何在？

    是因为令狐冲吗？凭着那一手神乎奇技的独孤九剑，令狐冲闯过梅庄四友，到达地牢，间接拯救了任我行，让他得以重见天日；及後，又是依靠他假扮受伤被擒，成功混进了黑木崖总部，直接面对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

    任盈盈又扮演了什麽角色呢？她可是战胜东方不败的关键！当任我行、令狐冲、向问天、上官云四人联手也打不过东方不败的时候，任盈盈挺身而出，折磨东方不败的爱人杨莲亭，才令「她」分心被杀；而且，任盈盈极得民心，有一大群左道群雄甘愿为她卖命，对於任我行重登教主宝座而言，自是极有帮助。

    杨莲亭因与东方不败相恋而得势，假借东方不败威名，肆意兴废大将，胡作非为，妄图控制日月神教。若东方不败没有自阉，或者自阉之後没有让杨莲亭全面掌权，即使任我行杀了东方不败，也未必能如此轻易接管得了整个神教。

    还有……

    向问天！

    最重要的人，还是「天王老子」向问天！

    先不说他花尽心思策划梅庄逃狱，也不说他协助任我行适应出狱後的新世界，亦不说他帮忙联络各地有异心的神教教众，如果细心留意，就会发觉除了首次在地牢出现之外，任我行的身旁，永远也有着向问天的身影！

    回梅庄救令狐冲；

    在少林寺与正道掌门比拚；

    上黑木崖扳倒东方不败；

    去华山摄服五岳派──有任我行的地方，就有向问天！

    「天王老子」向问天的存在，才是任我行复辟成功的主因，没有了向问天，任我行屁都不是！

    现在，任我行就变成了屁都不是。

    「盈盈！」任我行的目光似能穿透竹帘，看到多年未见的女儿。

    「你是……」拨开竹帘，看见任我行，任盈盈竟有熟悉亲切的感觉，但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两父女就这样四目交投，互相对视，直到绿竹翁闻声赶到。

    「恶贼看招！」绿竹翁推门而进，看见任我行的背影，便不由分说，一拳直出，攻向任我行。任我行彷佛有後眼一样，避过绿竹翁的拳招。

    「你是……老竹的徒儿？」任我行皱眉问道。

    「你是谁？凭什麽称呼我师……哎呀，你是……你是任教主！」绿竹翁惊叫道。这一声惊呼，同时点醒了那如在梦中的少女。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