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身处末世在线阅读 - 第 191 章

第 191 章

    和冬琅打从第一次碰面到现所遇到的每一件事,只要还记得地点、场成员甚至是事件经过全都像弥留之际所看到的景象般迅速眼前闪过,接着,木著脸把自己摔到虽然垫著软垫,但由于床垫有些发硬老旧而绝对算不上柔软的床上。

    没有任何布料包覆的脸直接和床垫做了最亲密的接触,可皮肤受到挤压后发出的疼痛讯号并未受到完全不愿思考放空依窃的脑细胞接纳,於是等终于回过神来,决定好好思考关于"决定要缠他一辈子的对象年纪比自己小"的议题时,疼痛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引起的注意。

    然而关于年龄与爱情的议题也仅只让纠结了一会,最后就"年龄不是差距,身高不是问题"这个最为经典的广告台词作为思想引导的前提下,福至心灵的将左手握拳用力的右掌心中敲了一下,并且以"这还真不错,若是平安活到老,那么起码不是一起葛屁就是比他先走一步"这句话做终结。

    可有些事并不是做了决定之后就能够坦然面对,这点从之后只要冬琅出现眼皮子底下,就忍不住下意识告诫自己不能像之前那样装弱耍嫩讨关照,板着张脸僵硬的挺直背脊摆出最严肃的表情,却每每他转过身时悄悄松口气,暗叹自己过去太放纵,导致光是为了表面上让自己他面前憋住扑上去求蹭求视线的冲动就已经耗费所有精力,接连的走神明显到连长山都看不下去。

    说吧,这几天跟他到底怎么了?将手里拿着的小册子用力阖上,清脆的声响将游离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尚有些迷糊的脑袋迟钝的运转了好一会,仍然没有办法理解长山那句话中的涵义。

    於是,很蠢的偏著头问了一句"和谁怎么了?",收获是他的白眼一枚以及小册子敲头上的微疼。

    还有谁?不就跟冬琅两个?把小册子从脑袋上挪开,他皱著眉直勾勾地盯着瞧,试图从的眼睛里看出些蛛丝马迹。

    跟他?没啊,能怎么了?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摇头摇到一半突然顿住,接着整个惊悚了。

    要知道要让长山那个平常虽然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可却又仿佛所有事情都他掌握之中的家伙找到他无法理解又想弄明白的事相当不容易,尤其引起他关注的偏偏是的认知里,除了打从那天被捡回来后就没见上一面的法堤之外,所有应该都很清楚动向的感情问题。

    这就像一个从不踏进厨房的,突然有天回家时却看到他一反过去君子远刨厨的坚持,认真地捧著食谱站厨房里研究晚餐菜色般那样让讶异,更何况完全没发现他口中的这几天里,自己和冬琅间有出现什么问题。

    天知道长山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莫非……

    脑海中闪过近几天和冬琅之间的互动,这才发现以往每天总是像连体婴般很少分开出现的跟冬琅貌似有点那种渐行渐远……的感觉?

    皱著眉想了好一会,更进一步的发现前不久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冬琅就算手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也会先回来跟说一声再去忙,可这几天。

    那个……想大概知道原因。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朝长山讪讪的笑了笑。

    之后长山挑眉示意快说的眼神里,把那天发现冬琅年纪比自己小所受到的心理冲击和之后做出的决定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接着长山"是白痴,肯定是白痴"的鄙视目光中默默低下头。

    明白了。一阵对来说绝对是度秒如年的沉默后,终于开口的长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起身往外走。

    ……诶?就这样?

    瞪着再次面前阖上的门板,突然产生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莫名其妙地跑到面前来提出问题,然后等一边纠结著"该不会是因为那样吧",一面磕磕巴巴的解释完,又莫名其妙的扔下一句"明白了"然后拍拍屁股走,是把当猴子耍?要走就走劳资才懒得拦,可走前能不能说说到底明白了神马?连劳资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儿是明白了神马啊!摔!

    妈蛋,一个个全都耍著劳资玩……恨恨地磨著牙低咒一句,起身甩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胳膊,準备借由运动来转移自己貌似因为各种这样那样的理由而累积过多的压力。

    将一直摆空间角落里很少拿出来使用的落地沙袋挪到房间中央,先是做完一整套的暖身运动后,才开始卯足了劲瞄準那根沙袋柱拳打脚踢。

    直拳、勾拳、侧踢、回旋踢,一个接着一个单纯到没有任何技巧,纯粹只是为了疏解心头沉甸甸压着的情绪而选择以自身**和沙袋狠狠碰撞,每一次挥拳踢腿都会伴随着闷响,毫无规律的空气里回荡。

    对于来说,将全副心神都放暴揍眼前这块不会跑不会跳的沙包除了是个很不错的纾压方式之外,更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这不,等喘著粗气咬牙凝聚起最后一丝力气,以左脚为支点做了一次右后方回旋踢后,因为体力耗尽而靠沙袋上休息时,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冬琅正端坐床沿,用一种从未见过但却让感到不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瞧。

    咧个去!那眼神是要把吃了还是拆了?唔……貌似无论哪种都不喜欢,等等!重点不这,重点是……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出个声?皱著眉压下心底那股子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寒意,顺过气来后故作镇定的看着他。

    然而冬琅并没像平常一样立刻回答,而是仿佛中了石化术似的沉默了好一会,直到压抑不住心里逐渐扩大的惶惑,想要出声打破那种令窒息的气氛时,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有段时间了,看锻鍊就没吵。

    那语气之萧瑟,眼神之哀怨,若不是非常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都被冬琅以"大病初癒尚须调养"的理由限制活动只能屋子里,肯定会以为这几天该不会是往外跑的次数太多把他忽略了,导致他现一副深闺怨夫的模样看得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