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往事如烟
一日后，玉门关上， 舵主领着众人来到玉门关前，玉门关并没有像众人想的那样，要么惨烈厮杀，要么停战休整。 玉门关城门大开，吕天的人马早就不见了，只剩下北川守军无聊的在城上坐着，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抽着烟，打牌，聊天，干什么的都有，相同的是，所有人都是一脸轻松。 一点交战的痕迹都没有？ 舵主和几位使者面面相觑。 “舵主，我召集附近的黑甲，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舵主转过头，遥遥看着远方，“我看不用问了。” 众人没明白怎么回事，随着舵主转过头。看到远处，尘土遮天蔽日，滚滚浓烟夹杂着阵阵人吼马叫声，正朝玉门关开来。 “舵主，为首的那个，和我大名宗的莫邪长的相似，他应该就是莫邪的后辈，雪月国的大元帅。” 哦？。舵主点了点头。 “舵主，属下去问问，那吕天去哪了。” 舵主拉住了喜出望外的大名宗主，“不忙，看看他们干什么再说。” “就是，高兴什么，胜负还没定呢，没看北川三十万大军，几乎没少几个么，吕天不见了，说不定被赵无极杀了。”青云宗主一脸不爽。 轰隆隆。 轰隆声越来越大，北府军很快出现在玉门关前，莫清一马当先，在玉门关前一里处勒住战马。 城上的守军也注意到了下面，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动，三五成群的观望着城下的雪国军队。 莫清看到城上北川军的样子，脸上露出喜色，北府军一路赶来，大小城池占了上百个，开始的城还有些抵抗，到了后来，雪国军队走到哪，哪的官民百姓都是夹道欢迎，甚至今天赶路，有一城没有经过，这城的城主带着百姓追出了二十里，烟花炮竹，雪国国旗，强塞给他一样，不要都不行。 莫清占了上百城，表面虽然高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和最初两国国战的场面太像了，而且玉门关还有赵无极的三十万大军，吕天和他加在一起也不到十五万人，十五万，就是一百五十万，拿不拿得下这样的玉门关，都是问题。 但看到玉门关现在的情形，莫清松了口气，连同所有北府军，脸上都挂上喜色，城上的北川军很多，密密麻麻，很多都没拿武器，有的甚至盔甲都脱了，望着莫清的人马，眼中除了麻木和解脱，没有丝毫敌意。 莫清猜不到吕天做了什么，本应该是主力的北府军，沦落成打扫战场的杂兵，本应是惨烈厮杀一场，看城上的架势，肯定又是直接接收了，连带三十万大军一起接受。 “城下的可是莫元帅？。”城上守将喊道。 “正是莫清，诸位北川将士。。”莫清还要说些劝降的话，不想城上已经举起了白旗，弄的所有士卒都呆愣了。 “莫将军，北川三十万士卒受赵元帅，吕元帅之令，向莫元帅投降，除了部分武器，其他的已经收缴到仓库，玉门关愿意接受莫元帅改编。” “吼。吼。” 城下北府军听到这话，激动的呼喝起来，玉门关后，一马平川，只有皇城有一些禁卫军，占了玉门关，就等于占领了整个北川。 莫清一脸激动，想不到吕天书信中说的是真的，他到底干了什么，能让玉门关，连带赵无极都投降。 “哼。。莫清，看到了么，元帅就是元帅，十万新军到了元帅手里，能占领整个北川，你再看看你，一百万人，死的只剩这些北府军，一会儿看到元帅，你若敢不磕头赔罪，我就斩了你。” 不用问，整个雪国军队里，敢直呼莫清名字的，只有王老了。 一众将军，连带少帅莫飞，都赶紧转过头，假装没看到王老。 一脸激动的莫清看到王老，变得有些尴尬，赶忙命所有兵卒进城，接受玉门关。 莫清自己跳下马来，拉着王老的手，“王老哥，当着这么多人，你不给老弟留点面子，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了。” 王老看周围只剩下的几个大将和少帅，脸沉了下来，一把甩开莫清的手，“莫清，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再不久，等两军会师，我看你有什么脸面面对大帅。” 莫清一脸尴尬，“哎。王老哥，我和吕天当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莫清，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狡辩，想让我提着你的头去见吕元帅么？” 王老脸色更加阴寒，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莫清脖子上。 “伯父，真不是你知道的那样，当年吕叔叔不辞而别，确实是有别的原因，我父亲已经后悔了，求你原谅他吧。。”莫飞看到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莫清没看脖子上的匕首，似乎早就猜到了，“哎。王老哥，这是吕天当年送你的匕首吧，你保留到现在，其实要说起来，我和吕天的关系，他还要叫我一声姐夫。” 什么？。。 所有人都愣了。 王老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显然对莫清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莫清看向一旁的莫飞，“飞儿，记得我和你说过，你姑姑是和八国大战，战死的么？” 莫飞点了点头，他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很多次。 莫清脸上露出一丝悔色，“我是在骗你，你姑姑是被我亲手杀死的，王老，当年的莫嫣，那是我亲meimei。。” 什么。。莫飞惊愕的看着莫清。 当啷。王老也愣在原地，匕首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众将军错愕的看着三人。 “作为吕天的近卫军统领，你应该知道他们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其实我也知道。”莫清似乎陷入了回忆，“哎。。，当年，八国大战后期，我meimei意外的被一位青云宗长老看上，长兄如父，那长老找到了我，许给我进入仙宗的机会，我一时鬼迷了心窍。” 王老也想起当年，“你耍那么多阴谋诡计，大帅当年为什么就没看透，大帅和莫嫣将军是多般配啊。“ “没看透？呵呵，王老哥，他其实早就知道，可笑他当时不通人情世故，说什么人权，平等之类的话，莫嫣被他说通，居然也到我面前说这些，以死威胁，我当时不是故意要杀她，她是我亲meimei，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王老看着失神乱语莫清，长叹一声，一把搂住莫清肩膀，安慰的拍了拍后背。 “莫老弟，兄弟们误会你了，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背了这么多年，你不累么。” 提到这，年过七旬的莫清老泪纵横，“我让你们误会，我就是想让你们杀了我，哪天突然被你们杀了，我也就不用背了。当元帅，不好，想死都不行。。呜呜。。”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 众将军沉默，莫飞在一旁，也是一阵失神，一向治军严苛，作风硬朗的莫清，谁想到能有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