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六界面:冷酷盲眼钢琴师27
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79小說 高二上学期的时候,朱思楠似乎也因为钢琴比赛请过假,当时,她还特别不理解。 “我……” “她的时间,不是你能耽误的。” 近乎直白的批评了。 身为班主任,被别人这么说,其实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可现在,她却只觉得愧疚。 她很清楚廖晴在国内钢琴圈子的地位,那并不是单纯闹着玩的,而这位郑先生,怕是也是那个级别的人物…… 若是朱思楠的钢琴一直是由这位主辅导,且成绩不菲……不不不,事实证明已经是不菲了,她方才听到了什么,她的学生已经要去参加国际上的钢琴‘交’流赛了!而且,还会有自己的演奏会! 她指不定就是下一个钢琴大师! 瞬间,她就开始愧疚起来。 她不会无意之间,就将国家的人才,这么磨灭了吧! 她差一点就要阻碍中国贝多芬的崛起了!? 天啊,她差一点就成为了千古罪人啊! 班主任是教语文的,这种民族意识,这种非凡的想象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老师……”朱思楠也觉得赧然,郑肖言,分明就故意说的这么严重的…… 她根本就还没到那个水准好么? “抱歉,郑先生,是我欠缺考虑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规规矩矩的,‘女’老师就鞠了个躬,看着朱思楠的眼神,就更好看了。 这是……国家级人才啊! 大材小用考什么高考!上‘交’国家来培养啊! 朱思楠:……o(&79小說 这么久了,也不知是不是‘女’老师没太过注意,还是郑肖言隐藏的太好,她都没发现,郑肖言眼睛的问题。 “晚自习,她需要练琴。”郑肖言开口,淡淡道。 很显然,这是不让她继续辅导其余同学的意思了。 “嗯,您说的对,很有必要,思楠,我会和其余上早读的老师说的,你以后,早自习,也不用过来了,不忙的时候,再过来听听课,反正课已经上完了,以你的水平,重点大学不是问题,好好练习钢琴,别辜负了老师对你的期望,你要记得,你是学校的光荣……” “……” 所以,这是允许她不过来上课的么…… “谢谢您的理解。”声音依旧冷清平淡。 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棱角分明的线条,微微垂下的睫‘毛’,高‘挺’的鼻,薄‘唇’微合,他身上散发出的高贵与优雅,让人无法质疑他的任何举动的正确‘性’。 “走吧。”这句话,是对朱思楠说的了。 朱思楠朝着班主任点了点头,又在班主任那“嘱咐她为国争光的”眼神中,慢慢将头扭过去。 她就沉默不说话……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郑肖言这么会以理服人! “老师今天怎么会过来?”朱思楠走到他便是,拉住他的胳膊,询问着。 郑肖言的步调有些快,在她拉住后,渐渐,就同她的速度一般。 他不说话,张管家也只是对她无奈的笑笑,然后,留了一句,他先去把车掉个头。 下楼的声音,吧嗒吧嗒的。 她穿着小皮鞋,踩在地上,很有节奏感,而他的运动鞋,声音明显就要轻很多。 二重奏。 手臂往上滑了滑,他便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握了握。 朱思楠没怎么在意,继续说着自己在学校的事情,试图让他回一回话。 不过,她显然没能成功,一直到上了车,郑肖言也没说话。 生气了。 很显然。 郑肖言就在这边,开车的张管家也不好去安慰朱思楠,只能无奈的对她笑笑。 坐在后排,他安安静静的靠在后边,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似乎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我会好好练琴的,抱歉,最近都太忙了。” “晚上要吃水果沙拉吗?” “明天一起练琴怎么样?” 她的回话,没有人应答。 这话不够有吸引力吧。 正思考着,肩上一重,脖子上‘毛’绒绒的触感,就让朱思楠消了声。 他,睡着了。 也对呢,这个时间段,他该睡觉了。 不开心,也许更多的,是因为没能按照计划时间来。
呼吸清浅,她的脖子,都觉得痒痒的了。 车窗外,是时不时就会闪现的霓虹灯,很绚烂,很热闹,车内,一片时光静好。 ———— “年轻人,这是第二次了,”医生的脸‘色’很严肃,他一向不喜欢的额,便是那些不听话的病人,“你的胃已经切除了一半了。” 躺在病‘床’上看着报纸的男人面‘色’温和,道着歉,虚心听着医生的教诲。 拿着档案站在病‘床’边的一声很清楚,这位主指不定就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呢。 叹了口气,他拿他没办法。 他的胃病非常严重,半年前切除了部分胃,前些天,他却再次因为生意场合陪人喝酒,‘弄’到送医院的地步。 偏偏,他每每都温和的听嘱咐,可转眼,又送进来了。摇了摇头,医生出了病房。 桌上的电话已经响了一会了,欧阳清放下手中的报纸。 “听说,你又病了。”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关心,声线有些像他本人。 “人老了,都会这样。”欧阳清微微勾‘唇’,他的脸已经有些瘦削下来,嘴‘唇’,也没那般红润,却依然不减风采。 “你才三十六。”欧阳云反驳着。 “嗯,好好学习,我这边有点忙。” 越是对于重要亲近的人,他便越是不想说什么谎,所以,干脆,别说什么,才是最好。 平淡的挂了电话,他并没有看报纸的心情了。 淡淡的恶心反胃感,他已经习惯。 喝了一口温水,他便躺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 病房里二十五度的温度,很适宜,房间里,也有着几盆绿‘色’盆栽。 默默的转身,看向窗外。 五月的天气,有些不明就里,早晨,还是阳光灿烂,现在,却是‘阴’‘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欧阳清刚刚闭眼没多久,窗外,便已经下起了雨。细细麻麻的,悄然无声。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手紧紧抓着被子,那是个,不算安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