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章 白玉之身只为卿
“既然此次酒宴,是要向我赔罪。那就由我先开始,向齐王殿下,齐相,各问一个问题。可否?” “你便先请。” 却见那女子眼睫微抬,饮酒之后,眸中波光潋滟,她微微一笑,问粟荣,“敢问齐相,现在可还是童男子身?” “…………”粟荣瞪着眼睛,手中的酒洒在衣襟上。 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齐相粟荣,齐地数万少女的梦中男神,竟然从未有过女人。 姬元绍拍案大笑,“问得好!”心中对这女人的讨厌,倒是略略减下去了点。本以为她会问有关齐国内政之事,料不到竟问出口这个。 粟荣摸着鼻子,一脸颓败。这问题太阴险,他若是饮酒三杯不回答,岂不是也坐实了是童男子之事? 瞟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姬元绍一眼,索性坦然承认,“在下为了心爱的女子守身,至今仍是童男子。” 姬元修禁不住也有点诧异。想不到粟荣这厮还是个情种。 一旁倒酒的侍女听到这种劲爆的话题早就羞红了脸,丞相大人居然还是……居然……哎呀,要赶快告诉jiejiemeimei们啊! “佩服,齐相果真是个君子。第二个问题,问齐王。” 即使有了粟荣的前车之鉴,姬元绍也依然自负,王爷早不是童男子了,随便问。 “请问王爷的第一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齐王殿下脸色颓败,受到来自皇帝的真言攻击,造成会心伤害,10000点! 粟荣毫不留情喷笑出来,一边大笑一边同样用力拍案,“快快,我也想知道!” 齐王很暴躁。说什么,说自己只上过女人,没上过男人,也没被男人上过? 拜托,外面都传遍了,齐王是个色中恶鬼,男女老少都不放过,就算是路边略长得顺眼点的小母狗都逃脱不了魔手。这时候再说这个还有谁信? 马丹的,难道要说,其实你们都错怪本王了?本王就是一朵无辜的小白花?不行,这样之前营造的名声就全毁了。 那随便编一个名字?不行啊,要断子绝孙的,立过毒誓的。 齐王阴沉着脸,在那两只的喷笑声中,憋屈的喝了三大碗酒。目光阴狠地瞪着对面的女人,“现在到你了。” “殿下请问。”姬元修态度坦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道理,他从这个叫风兮兮的姑娘身上见识到了太多。比如,她看到好看的男人就猛冲过去死缠烂打,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还在意别人问他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齐王问风兮兮:“你还是处子么?” “是。”脸不红,心不跳。 粟荣问风兮兮:“你心仪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是之前心仪的,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叫吴一凡。” 皇帝问粟荣:“空虚寂寞冷的时候,会打飞机么?” 粟荣一贯儒雅风流的面具崩塌了,瞪着风兮兮灌了三碗酒。 齐王问粟荣:“打飞机的时候,一晚上几次呢?” 粟荣:“………………” 小宫女:不好啦,不好啦,丞相大人喝醉晕倒了!快来人! “——你是故意报复吧?” “——你觉得呢?” 水榭中的酒坛子堆成小山,三人从天黑,喝到了东方渐晓。 “你这样的女人真是皇帝的暗使?” “这个的确是真的。” 粟荣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我要回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脸过。” 皇帝抱着酒坛看着他,“反正都这时候了,也不在乎再晚点。你究竟喜欢哪家姑娘,不妨跟我说说。” “你有办法?”粟荣迷离着眼睛看他。 “没,当做八卦听听,也挺不错。” “……” “不就是江宁侯家的千金咯,你放心……你是我兄弟……等我下次回京,一定给你生米煮成……熟饭!”斜躺在地上,喝的七荤八素的齐王忽然间醉醺醺插了句嘴。 “你少瞎参合,我和诺诺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诺诺?顾然诺?顾侯之女?”皇帝陛下忽然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动了动。 “你知道?”粟荣怪异道。 “我记得她还未满十四岁吧,怎么就跟你两情相悦了?”皇帝的疑心病犯了,此时怎么看粟荣怎么不顺眼。 江宁侯府中最有权势的人,正是大晋朝皇帝陛下的眼中钉,顾尧之。据说,顾尧之的名号,在民间一些野榜上,还排在皇帝陛下前面。
穿越了这么久,远离朝堂上那摊子糟污事也久了,皇帝都有些忘记那厮了。可此时一想来,陛下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疼了起来。 江宁侯府上只有一个女儿,正是顾尧之的meimei顾然诺。 但顾老狐狸家教甚严,对唯一的女儿也很是疼爱。那粟荣是怎么见到她的?难道老狐狸早就看准了粟荣做女婿,其实一直跟粟荣有私? 这么一想,皇帝陛下的脸色更难看了。粟荣算是他很看重的臣子,如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老狐狸暗通曲款,那可真是打脸啪啪的。 粟荣自然不知道皇帝激烈的内心戏,理所当然回答:“现在是还没两情相悦,待她十五岁我们就会两情相悦。 “这么自信?” “这还用说?我这么俊朗,满腹诗书,骑射精湛,家私厚实,为她守身如玉,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我?” 还……真有几分无力辩驳的歪理。 “你跟顾府求亲了?”皇帝陛下若无其事的问。 “没有……” “那你怎么见到的顾家千金?” “两年前在灵泉山赏梅时偶然见到的。” 两年前……顾然诺现在也还不到十四岁,两年前你就看上她了? 她爹知道么?她哥哥知道么?还是别让他们知道吧。不然你这两条腿,都不够他们打折的。 说好听点,你是个萝莉控,说难听点,就是个变态你造么? 听闻自己心爱的臣子并没有爬墙,皇帝陛下一颗忐忑的心,暂时的放了下去。 至于臣子是不是变态的,那不过是点无伤大雅的小癖好,陛下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曾想那边醉的迷迷糊糊的齐王忽然又来了句。 “那你得快点,说不定就被我那yin·虫哥哥给睡了!他连母猪都不放过,何况是那样身份的姑娘?”语气中,很为兄弟着急。 皇帝陛下勃然大怒,狠狠一脚将他踹下台阶,咕噜噜的滚了数丈远,脑袋撞上了石台,才停下来。 你这精虫上脑的蠢货有什么资格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