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沈府之变
身为帝王,每天受万人膜拜,拥有绝对的权利,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一旦他感觉到这种权力受到了挑战或者侵犯,那么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种隐患除去。 听完寒冰的汇报,龙霆宇心里一震,但是坐在龙椅上的他仍是一脸平静。那是经过多年的生死搏杀和勾心斗角沉淀下来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好,你说的这些情况很有用。说吧,想要什么赏赐?”龙霆宇对着寒冰淡然的说道。寒冰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对他说道:“皇上,,小人还要向你汇报一事。沈国公沈青云刺杀苏锦凰乃是知道其罪大恶极而为,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此时龙霆宇挑了下眉,眯了眯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寒冰。这个年轻人,真的很有意思……长的清秀,名字又那么女儿化,还有几分胆大的勇气。 “这事朕会考虑的……不过,有功必奖,朕先封你为护国使吧。来人,赏腰牌。”谢皇上。” 寒冰知道这护国使也是个有名无实的头衔,因此也就没在谦让。至于沈青云,寒冰暂时还摸不透皇上的想法。她私心里想着,若是皇帝真的处决父亲,大不了自己去劫法场。 两人告退,经过长长的通道时,却在拐角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沈凌墨。只见他和几位大臣绕成一圈,正紧张的交谈着什么。 呵呵,寒冰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人也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自己的娘亲……哦,虽说好像不是他的亲娘,去世了。他居然还能在这里和大臣们谈笑风生,拉拢朝臣。用现在的话说,微醺(也真是醉了)。 看见两人朝自己走过来,凌墨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尴尬,而是略带微笑的朝着寒冰走了过来。微微弯腰,对着寒冰轻声说道:“哟,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呢。连皇子都……”凌墨故意不说余下的话,而是连忙站了起来看着两人。 寒冰此时却被他说的尴尬了许多,赶紧和龙翱离得远了一点,“我,我没有。”那龙翱一见这样,却是不依不饶。猛地一把拉住寒冰的手“怎么了?”充满敌意的问了问凌墨。 凌墨一见这样倒也没有露出什么其他脸色,只是歪了歪头,吐出两个字“很好。”而后便扭头走开继续和那些大人们谈笑风生。 寒冰自觉站在这里也是尴尬,便急忙和龙翱急匆匆的走远了。到了远处,凌墨甩开龙翱的手,有些着急的问他“你干什么啊?”龙翱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怎么,雨儿?我帮你甩掉他啊。” “可,可是你……”寒冰显得有些急躁。龙翱玩弄着手腕上的珠串不在乎的说:“你很在乎他?不过也是,算起来他也是你的……哥哥。”龙翱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怎,怎么可能,没,没有。我除了父亲哪还有什么亲人……嗯?”寒冰说道这儿突然发现自己忘了雅莲还在沈国公府,现在不知生死。 寒冰心里对自己是又气又骂,怎么能把自己的meimei忘记了呢?若是雅莲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和龙翱匆匆告别,寒冰直奔沈国公府寻找雅莲。 再进沈国公府,寒冰一身男装,对着门卫亮了亮腰牌,又编了一番查看苏锦凰死因的谎话,轻松的进了门。主要的功劳还在那块腰牌上,皇家御赐的东西,若是不端着十万分的小心,说不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好在现在沈国公府一团乱麻,也没大有人注意寒冰,即便有也让寒冰连哄带骗的糊弄过去了。偷偷走到雅莲的房间,寒冰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正欲走开,寒冰却敏锐的听到了有人吃东西的声音。这里有人藏着!寒冰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这个想法。转身,寒冰摸上腰间的银蛇剑,缓缓的往里走去查看。 雅莲的屋内并不复杂,一张小床,一个茶几,床边还有一个她放衣物的箱子……嗯?箱子,寒冰立马注意到了。这个箱子足够装的下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寒冰抽出银蛇剑对着箱子。
见箱外并没有上锁,寒冰猛地拉开了箱门。“啊啊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人正躲在箱子里抱着头大喊。寒冰见箱子内有人,本能的想将剑刺下去,可是听到那人的叫喊和形态,顿时将剑收了起来。 “莲儿,是我!”寒冰看见箱子内的人正是雅莲。可是雅莲好似被吓得傻了,只是抱着头不说话。寒冰轻轻的将她抱住,小声的告诉她“雅莲,我是jiejie,我回来了……别怕。” 听见寒冰的安抚,雅莲慢慢平静了下来。看见抱着自己的人是jiejie。雅莲突然泣不成声。“jiejie,jiejie,你可算回来了……” 寒冰稍稍安抚一下雅莲一会儿,见周围并没有人,便让雅莲坐下。让她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据雅莲所说,苏锦凰死后,沈国公府便乱了套。主子死了,她手底下当然有一群人出来。打着找出真凶的旗号,将许多无辜的家仆抓了起来,其实是逼迫着他们说出苏锦凰的银子都放在哪儿。 那些人丧心病狂的搜刮沈国公府的金银财宝,凡是交不出银子的全部被抓了起来,生死不知。当初寒冰去救寒虎时,雅莲在旁边偷偷的瞧见了。她知道以jiejie的心计绝对不可能这么傻的放走一个人,因此当她知道苏锦凰死了的消息后,便拿了一包馍馍,躲在了这口箱子里。 每当有人过来搜查时,她都悄悄爬上房梁躲避,因此才留得了性命。只不过今日吃的没有了,雅莲溜出去偷了点吃的。因为实在饿极了便在箱子里吃,丝毫没有发现寒冰进来了。 听完了雅莲的叙述,寒冰有点疑惑。照她所说,这沈府的家仆应该四处逃命去了,可自己刚刚在前院看到的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