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舅和蔡虹
蔡虹和梅秋萍在谈冯一平,“义良买了本杂志,说是他外甥在上面发表了一篇文章,还拿了两千多的稿费,我原本还以为他骗我的呢,没想到还真是。听说一平现在只十二岁是吧?” 这是梅秋萍很愿意听的,“是,刚上初一,一直成绩就不错,读书很用功,也听话。” 蔡虹说,“那他将来肯定会上大学,你们现在还真是要多赚些钱,大学的学费一年比一年高,一般的家庭都负担不起。” “是啊,”梅秋萍说,“我们在乡下,一年忙到头,手里变不出几个钱,不要说大学,小学的学费都经常欠。原来我生病,后来盖房子,还欠了不少债,还是一平想到这个办法,义良帮我找到的这个地方,现在一个月也能挣个一两百块钱,比以前好得多。” 冯振昌问梅义良,“一平的事爸对你说了?” “是,我打电话回去,他说帮你们收了千把斤板栗,我问哪里来的钱,他就说了。我还去买了那本杂志,一平看不出来啊,我知道他成绩不错,但是小小年纪就能写那么长的小说,我还真没想到。” 冯振昌说,“是啊,他把我跟你姐都瞒着,只有爸知道。” “不是我说你,当初一平如果问你要好几块钱,说是寄信,你会给吗?” 听了这话,冯振昌有些迟疑,一时没有说话。不像现在,手里每天都有几十上百块钱,两个月以前,手里平时最多也就能攥着十多块钱,冯一平问他要个**块,说是寄信,他怕真的考虑都不会考虑的。 看冯振昌在那沉吟着,梅义良接着说说,“反正这是好事,不过你们将来就难,一平肯定会上大学,大学的学费生活费,不是小数,所以啊,现在一定要多赚点钱。” “原来我是没办法的,于今还好。到他上大学还有五六年时间,照现在这样下去,等他考上的时候,虽然会紧巴点,但应该能供的上。” “哦,爸在村里赊账收的那些板栗,本来就是欠了人人情,所以年底钱一定要还上的,不然他那么大年纪,脸上不好看,这个没问题吧。” 冯振昌弹了谭烟灰,“我和你姐算了下账,到年底,我们原来准备的七百斤栗子都能卖掉,我借的四百斤和爸赊账收的五百多斤栗子,这两笔账到年底是一定要还的,应该也没问题,只不过没有多少钱还原来的那些老帐。” “没事的,你算算,按你说的,到年底把那两笔帐还完,你手里还有千把斤栗子,至少也值三千多块钱啊,不是比你原来欠的外债还要多。”梅义良说。 “说是这样说,塆里的都知道我们来省城了,年底钱不还说不过去。”冯振昌有些愁。 “没事,”梅义良说,“买这个三轮车还有租房的钱,你们硬要还给我,我都放着没动,年底我再给你凑个几百块,你那里多少有些结余,加起来千把块有了,老帐至少也能还上一半,剩下的明年不用到年底都能还完,这样也说得过去。” “那怎么好?你本来就帮了这么多忙,”冯振昌看了那边一眼,“你和那个姑娘是在谈对象?那不正是花钱的时候。” 梅义良支吾着,“没事,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冯振昌说,“先不急,到年底再说吧,我们自己能想办法。这姑娘不错,你和她好好处。你也这么大了,该安定下来了。” “知道,知道。”梅义良有些不耐烦。 虽然梅秋萍一再叫梅义良和蔡虹留下来,一起回他们租住的地方吃饭,梅义良没有同意,去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现在还早,大学那还能做会生意。于是就说和蔡虹买好了电影票,要去看电影,下次再去。 梅义良带着蔡虹走了,冯振昌也骑着车朝大学那边去,梅秋萍说,“我是听爸说起过,义良在省城拜了个师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为了学手艺还是这个姑娘。” 冯振昌就笑,“义良都那么大,还用你cao心啊!再说这个姑娘还挺不错的,大方,也没有瞧不起我们。” 梅秋萍一点都不乐观,“我就怕义良是剃头条子一头热,人家是城里的,家里还办了个厂,会看上义良?” 冯振昌说,“你看不出来吗?人家姑娘对义良肯定也有意思的。” “哎,我担心的是蔡虹家里人会不同意。你说,如果是我们,自己在省城办厂,女儿条件又好,会同意把她嫁到乡下吗?” 冯振昌想下了,“那还真是难!” “所以说啊,”梅秋萍说,“下次义良来一定要好好问问。以他的条件,在老家找个出挑的是没问题,可他和蔡虹姑娘,我还真有些担心。” 冯一平这个下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冯文问他,“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来,我摸摸你烧不烧。” 冯一平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就是鼻子有些不舒服,感冒了我还会不知道啊。” 温红在里面接口道,“一想二骂三感冒,冯一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惹得有人在背后骂你呢。” “怎么可能,”冯一平装作很受委屈的叫道,“从小到现在,我听党的话,听父母的话,听老师的话,五讲四美三热爱,不要说招惹到人,我走路的时候,都特别小心,从来不会不会踩到蚂蚁的,我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少年,怎么会有人骂我?怎么会有人舍得骂我?” “哈哈,”顿时周围笑倒一大片,温红边笑边说,“看不出来啊冯一平,我原本以为你很老实的,没想到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那边黄静萍笑的趴到了桌子上,“冯一平,没想到你这么厚脸皮!” 冯一平佯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对不对,看到我再你二叔的课上做其它事,所以你在背后骂我对吧!” 黄静萍脸一红,“切,谁那么有空总留意你的。” 张金菊在旁边帮腔,“哦,冯一平,你自己承认在政治课上做其它事。” 冯一平双手一摊,“谁说的?我哪堂课没有认真听?” “你刚刚自己说的,我们大家都听到了。”张金菊说。 “有吗?我那是开玩笑的,再说,你可以和黄老师说啊,你看他相不相信你。” 张金菊一窒,还真是,说冯一平在课堂上开小差,老师估计都不信,谁叫那家伙上次考的那么好。 冯文问他,“对了,你上课总是写什么东西?” “记笔记啊!” 冯一平拿出来一个本子,翻给冯文看。冯文大致看了下,上面确实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真是的!” 冯文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知道,那上面虽然也密密麻麻的,但不是冯一平在政治课上写的那本。这一本虽然写的多,但每一条都很简单,就是今天每堂课的要点,比如数学那一课,冯一平就只写了四个字,等式、方程。 等下在晚自习的时候,把这些知识点复习一遍,晚上睡觉前,躺在床上把这些再在心里过一遍,明早早自习再巩固一次,就绝对学的很扎实。 和同学们开了会玩笑,冯一平和肖志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朝班主任家走去。美术和音乐,这也是随时能产生效益的,现在还有时间,一定要抓紧学,等到再过几年,到了高中,学习更紧张,冯一平其它的计划也多,到时想学都抽不出时间来。 冯一平轻车熟路的坐到桌前,听朱老师对他前一天画的水杯进行点评,主要是线条还不够流畅,阴影部分还是画的有些随心所欲,反正没有一句好话,至于音乐,那还算好,简谱冯一平已经能认了。 班主任王玉敏照例在和女儿小燕子较劲,王玉敏说,“晚上冷,听mama的话,要多穿一点。”小燕子扭来扭去的不配合,“我不冷,穿这么多,我动都动不了,难受死了。” 冯一平向她招招手,“燕子,过来,叔叔有话跟你说。” 燕子正好借机摆脱她mama,王玉敏又例行的对冯一平自称叔叔进行了批评,冯一平连忙改口,“说错了,燕子,叫我哥哥。” 燕子说,“好的啊,叔叔。” 冯一平暗笑,对着燕子的耳朵说,“燕子,还是听mama的话把那些衣服穿上吧,你争不过的,叔叔跟你说,有一种冷,是你妈觉得你冷。” 燕子迷惑不解的回mama那,王玉敏问她听到了什么,她也附在mama的耳朵上,小声的结结巴巴的跟她说了,王玉敏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起来,朱老师就说,“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让我听听呗!” 非常感谢您的点击!新人新书,出头大不易,可以的话,能收藏,投推荐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