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2】100慈宁宫恶鬼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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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我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并未点灯,只是依靠着月亮微茫地散光照射着屋内的布置,耳边传来一阵阵地萨满击打着缶鼓,敲打着铜锣的声音,不由微微一笑,听闻近来此慈宁宫内闹鬼,太后夜夜难免,精神恍惚,请了和尚、道士都无效,如今请上了萨满,慈宁宫是被弄得鸡飞狗跳的。【】 胤禛躺在我的身边,呼吸极其的平缓而轻柔,好似睡得很香,月光撒在他的脸上,不有险些他有些沧桑,他让我琢磨该如何让他消气,我倒是没怎么琢磨,总归知道他不会生太久的气就是了,没几日还是照样翻我的牌子,听闻我被太后惩罚,他倒是没怎么过问,却也无意中将惠嫔责罚到宫外的甘露寺为太后祈福去了,也算是为我出了一口气。 淑妃身怀龙胎,却没换来皇上的一丝丝怜惜,那幽禁令也照样没解除,只不过是恩准太医进宫诊治而已,可见皇上对她的怒气还没有消减,皇后却是忙着不可开交,一方面要照顾景仁宫的七阿哥,另一方面还要照顾慈宁宫太后的病情,还有就是要照看淑妃的胎儿,故此也顾忌不到我了,我也乐得悠闲。 “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想什么呢?”突然胤禛的声音响起了,吓了我一跳,他什么时候醒的啊? “皇上,您为何不去慈宁宫探视太后,反倒夜夜来臣妾这儿?”我嗔痴地问道。 “兰儿不高兴朕来你这儿?” “不是,只是太后身体违和,皇上理应前去问安的,您可知道如今这后宫之中都如何说兰儿?” “怎么说?” “妖媚惑主,红颜祸水……” “朕听来,这都是好话!” “哦?那祸国殃民是不是好话?太后病重,皇上却来兰儿这儿,这让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兰儿嘛,皇上也不知道心疼兰儿?” “朕不心疼你,早在你举着玉钗要刺杀惠嫔时,便将你推出午门斩首了……”他轻轻地点了点了我的额头浅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朕为何来你这儿吗?因为除了你,每个女人都在朕的耳边念叨,皇额娘与十四弟的事情。” “十四弟?他……”我迟疑一下,果然,只怕连皇后与裕嫔都旁敲侧击过? “怎么,兰儿也想提一提?” “不,兰儿只是觉得,有些模糊了?康熙五十七年起,十四弟便在外行军打仗,极少见面,如今算算有十年了吧,兰儿都忘记十四弟的模样了,只是隐隐记得他十足的狂妄霸道,呵呵……” “笑什么?” “兰儿只是想起有一回,皇上跟兰儿提起过,说十四弟年幼时玩螃蟹,结果不小心给螃蟹的钳子给夹住了,怎么甩也甩不掉,哭得他满宫的跑……兰儿在脑中一想到他边哭着边跑着边甩着螃蟹的模样便想笑了。” “记得这么清晰?那时候你只怕还没生呢?你哪里知道当时的情景?”我无意中提起一点十四阿哥的往事,他倒是没那么的反感,反倒也怀念起过来。 “当然了,兰儿说过那是兰儿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也就是那一次,他就跟朕疏远了,朕与八弟正从书房下课出来,见了他这样手忙脚乱,朕命他用力地将螃蟹往宫柱子上撞击,螃蟹死了,钳子自然就会松开的,可是八弟却上前将自己的手指放在螃蟹的钳子中,将他的手拿了下来。十四指着朕道:‘四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哥哥?我要告诉额娘去。’ 额娘知道后,也好好地教训了我一翻道:‘你让他动手杀了螃蟹,你不知道那是他的宠物么?不然怎么会被夹上呢?’ 朕说:‘既然是他的宠物,又为何会伤害他?既然是一只伤害了他的宠物,又何必舍不得?何况,不过是被螃蟹夹到了手,能有多严重?也好让他长个教训,让他自己学会该如何去规避风险,免除伤痛,这次有人替他,下一次呢?这一次不过是一只螃蟹,下一次呢?也许会是一只老虎,谁会在老虎的牙齿下救出他来呢?’” “可是皇上万万没想到,那时的十四弟只是想要有个人替他解除痛苦罢了。” “故此,他待八弟就救命恩人一般,唯命是从,在他心中,八弟的地位远远超过了朕,这未必不是朕的失败之处?“胤禛感叹道,稍后有自言自语道:“柔则及其地喜欢十四弟,她告诉我,十四弟会让我头疼一辈子,没想到真的被她一言击中了。“ 他很少在我的面前提起故皇后的,不由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值得他如此怀念一生呢?他接着道:“有一回,柔则去永和宫给额娘请安,见了十四弟独自一人在后花园内玩石子儿,闷得慌,便过去陪着他一起玩,我到时,只见柔则将十四弟抱在怀中道:‘我待你好点,将后,你待你四哥好点,怎么样?’ 十四弟矫情道:‘四嫂偏心,你怎么不让四哥待我好点,他把他小时候打仗用的弓箭送给了十三哥,不送给我,八哥说,他被皇后抚养过,他不是我额娘养大的,故此他看不起我。’ 我当时听在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我何时如此想过?却不知被他们挑拨成这样? 柔则笑道:‘十四弟啊,你几岁啊?刚十岁吧,十岁要什么弓箭啊?这样吧,明年、后年、大后年、以后年年你的生日,四嫂都送给最好的、最新鲜的、最有趣的、最最最最……反正就是别人都没有的东西送给你,怎样?你与你四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岂是他人能够比拟的?’ 我不明白为何柔则也要这样地顺着十四,柔则比我大三岁,许多事儿看得比我分明她拿起我的手,手心手背各打一下问‘疼吗?’ 我道‘当然疼!’ ‘哪样更疼些?’ ‘一样疼!’ ‘手心手背都是rou,你总不能因为你弟弟的一些矫情跟任性,你就不理会他了吧,那为难的是谁?’我不答,她又拿着我的左手打右手道:‘疼不疼?这叫手足相残!’ 每每想到柔则待他的好,我总会嫉妒,我恨不得自己也能够返老还童,可以被柔则抱在怀里,哄着,笑着,闹着……我好想啊,好想,因为他小,他享受着额娘数之不尽的溺爱与宠爱,因为他年幼,他享受了柔则无微不至的照顾与疼爱,柔则只有抱他的时候才会笑得那么的明朗,跟春天的阳光似得,拍着他的小手儿唱着儿歌,跟仙子似得快乐。 我恨他,恨他为何如此排斥我,处处与我作对,可是更恨他抢走我生命中最爱的两个女人,我问柔则:‘你为什么待他那么好?比我都好?’柔则刚开始的答案是‘因为我是你的福晋’,可是到了后来,柔则的回答变成了‘因为他是十四阿哥’。 不!每当柔则这样漫不经意地回答我,我内心总是揣测不安,甚至有个声音在心底呐喊,不要再让柔则见他了,不要再让柔则见他了,柔则的心里怎么可以除了我会还有别的男人呢?哪怕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柔则足足比他大了十岁,但是那样也不可以,我不允许,我不准。 突然有一天,柔则便要离去了,他靠在我的怀中,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她说‘也许我想的事情,你一辈子都不会懂,但是你想的事情,我统统都懂,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仙女,把你没有的,你想要的统统都给你……’” 我也多么希望我的柔则是仙女啊?那样她就不会死,不会离开我,离开我也没关心,我只要她活在这个世间上,我还能看见她就好,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为什么老天爷要待我如此残忍,为什么让柔则那么的命薄,为什么不让她多在我的身边停留些时日。 我的妻子,我的孩儿,不在了,永远也不在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脑海中完整地呈现出一个“纯元皇后”的身影来,一个善良温柔、美丽大方的形象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猜想她的眼睛一定跟珍珠一般的明亮,胤禛说得那么的真情,让我彻底地忘记了他是一个君王,而只是一个多情的男子。 “真好!可惜兰儿生得晚,未见过故皇后,但是可想而知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绝世女子,能被皇上多年来留着心中,兰儿更是羡慕不已,若是可以,甘愿用兰儿的一生去唤故皇后的一天,能够感受皇上如此真挚的爱,即便生命短暂如日光下的雪花,也心甘情愿!” 他待谁都有过无情的时候,唯独不会对故皇后无情。也许他待他人无情正是因为他将全部的情感都给予了哪个女人,此生不能见她一面,我都是抱憾终生。 “皇额娘日日夜夜都念叨着他,时时刻刻都放不下,她担心朕会杀了他,难道朕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如此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之人吗?为何?为何要这样的逼朕?”他抱怨道,他心中的事儿,未必能够对人说,他能在我的枕边说出这番话来,我心中感动,只可惜我已经选择了另一条路。 “十四弟当日放荡不羁,在先帝灵柩前便对皇上您不尊,还试图拥兵自重,带兵造反,这些事情都是众所周知,皇上念及兄弟情义不忍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皇太后的确不该如此。” “你如此想?”他疑问道。 我镇定道:”当然!“ “皇后对朕说,成王败寇,大局已定,让十四弟重回朝政也未必不可?一则让他在皇额娘面前尽孝,二则也可表明朕善待手足之情。” “不,万万不可,皇上,十四弟若成了孝子,那您成了什么?长子在此,哪里容得他幼子逞能?何况,如今诚亲王、恒亲王、怡亲王、果亲王等都是皇上的手足,何须非要放出一个戴罪之身表明’善待手足‘呢?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才真正的明君,岂能让世人认定您偏心亲弟呢?” 我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翻,想着“皇太后,你想见十四阿哥,你做梦,我让你死也见不着?” “兰儿,朕很累,有些事情会有很多的人来替朕解忧,但是有些事情,只能朕独自一人承担,谁也帮不了……”他突然起身朝外道:“来人……准备御驾……” 我疑问:“皇上,这才三更天……您要去哪里?”我也忙着起身为他更衣,唯恐他着凉。 “朕要去慈宁宫,你陪朕一块去……”我想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夜已然黑漆,掌灯的太监们提着一串串的大红灯笼在前开路,我与胤禛乘着御驾前行,我虽然正襟危坐,却免不了有着一丝丝的不安,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我的手道:“朕每一乘坐这御驾都忍不住地朝旁边摸一摸,可惜摸到的总是跟寒冰一样冷的东西,只有你才敢如此陪着朕乘坐御驾,皇后总是说,君臣之道不可越逾,她说她是朕的妻子,可是也是这大清的国母,绝不能以身试法;淑妃她却是自比班婕妤,一口一个历史典故,说得朕哑口无言,却不得不承认她言之有理,只有你,连拒绝的话也不说了,只要朕拉你,你便一同上来……“ 提到班婕妤,我才想起那典故来,却不明白他为何要讲这些给我听,忙着请罪道:”皇上恕罪,兰儿愚昧,并没想那么多……“ 他摆手道:”朕说这些并非是要罚你,朕是要告诉你,朕喜欢这样,感觉暖暖的,不那么冷,你不怕朕,这种感觉真好!“怕?我哪里会不怕的呢?他心情好时,我自然不怕,可是他要事莫名其妙发狂的时候,我怎么会不怕呢? ”只要暴君才会让人害怕?皇上是暴君吗?兰儿为何要怕?“ "暴君?秦始皇嬴政、隋炀帝杨广、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他们都是历史赫赫有名的大暴君,可是秦始皇统一了六国,隋炀帝建立了第一条大运河,成吉思汗,更将国土扩张到前无古人,暴君未必不是明君,圣人曰设:以仁善忠义孝治天下,却并未言语以仁善忠义孝打天下……朕若可以跟他们一般开天辟地,落个暴君的名目又能如何呢?如今天下只怕已经有了朕杀兄轼弟的谣言吧!” “怎么会?皇上一心为国,老百姓们安居乐业,对皇上的崇敬尊重之情,都宛如黄河之水滚滚不断。“我奉承道,原来他根本就不在意做一个暴君啊?哥哥的事情未必不是效仿汉高祖刘邦的狡兔死,走狗烹,苍鹰尽,良弓藏。听闻近来,朝堂之上对隆科多的弹劾之声越来越多了。 到达慈宁宫时,还未进入便看见院内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条幅,十来个面带鬼脸面具的萨满穿着暗红色的藏族服装,有些手拿缶鼓,有些手拿摇铃,有些怀抱铜锣,手舞脚蹈的,中间一名为首的萨满手中拿着符咒正燃烧着,突然朝符咒喷了一口酒,便在院内引起了一团明火,照耀了整个慈宁宫的。 我当皇太后是何等人物?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经受不住惊吓,我不过是命人假扮佟佳皇后的鬼魂来吓过她几回,将一些紫色的珠子洒在慈宁宫内,装神弄鬼地吓唬了她几回,便成了这样? 若不是她苦苦相逼,我做梦也不敢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同为女人,何必如此为难呢?若是想要我帮忙,张嘴便是,何苦用这样的方法,我年世兰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你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让我受辱,我就让你吃苦。 芳若匆忙引着几个小丫头出来接驾,如同大赦道:“皇上,您可算是来了?太后天天都说要见您呢?见了您,只怕一切都好了。” 芳若引着我们进入太后的房间,还未进入便听见太后高声喊道:“你来啊?你有本事就来啊?哀家不拍你,你做人的时候方且斗不过哀家,做了死鬼就有了这个能力吗?” 隔着玉兰色纱织帷幔,晃悠之间见太后披头散发,站立在房中间四周环顾,见四周无动静便笑道:”哈哈哈,你怕了,佟佳·灵毓,你活着都不是哀家的对手,死后还敢有所作为吗?哈哈,你太可笑了,你以为你是贵妃,你就能践踏哀家,你以为你是先皇的表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你是皇后了,你就能掌握哀家的生死吗?哀家不怕你,哀家是皇太后了,就算是黄泉路上相见,哀家也不必对你下跪行李,哈哈哈……“ ”是,是哀家害死了你,那又怎么样?阻爱之恨宛如杀父之仇,夺子之仇更是不共戴天,紫禁城内,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要哀家偿命?先问问你有没有这个福分?” 胤禛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脸色一沉,我只是诚惶诚恐的在身侧伺候,很明显太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来?你就抢我的孩子?凭什么?凭什么?“ “贱人,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你笑哀家丑?哈哈,你怎么不去看看诚亲王府中的荣妃,恒亲王府的宜妃,还有被内务府赡养的惠妃,她们比起哀家来,要丑上千百倍,你要是有命活到哀家这个岁数,你也会比哀家丑千百倍……呵呵……” “什么?你求哀家?放心,哀家会的,哀家会记住对你的承诺,哀家看着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被泪水跟血水侵染,哪里会不感动,你放心,放心……” “胤禛,胤禛,我的儿啊?你不要哭啊?你不要哭啦……额娘在这儿呢?我的儿……”太后突然朝宫柱抱了过去,却发觉不对劲忙着松开道:“我的儿呢?我的儿呢?” 又好似清醒了一般定神地看着自己抬起的双手,嗤笑道:“哈哈哈,哀家老了,哀家真的老了……” 胤禛的脸此已然显得沉寂了慢慢地转身离去,我急忙追随而去,他吩咐道:“不要告诉太后,朕来过了……”又朝我道:“今天,太后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他那么敬爱他的母妃娘娘,得知她的母妃是自己的亲额娘害死的,为何这样的冷静,连质问都没有,不由想着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毕竟太后害死佟佳皇后也是为了他,要精确点计算的话,佟佳皇后是他害死。 一个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那他是否知道那张床的秘密?如果他知道,那他让我入住承乾宫,岂不是……转而一想,不会,他若是知道那张床的秘密,怎么可能还留着这个证据呢? 何况,躺在那张床的人都发觉不了,何况是外人呢?若非有人使用五行相克术,与那罂粟醉仙蛊起了反应,我也绝不会察觉的,必定如董鄂妃与佟佳皇后一般无声无息的死去,无迹可查。 他独自一人去了承乾宫,命我先行回翊坤宫道:”兰儿,朕是个孝子吗?“ 我微笑道:”皇上孝与不孝,母妃娘娘在天之灵都看的一清二楚的……“我独自坐着轿子却感觉忐忑不安,他此时心中一定很难受,皇太后嘴中喊的”胤禛我的儿?“是不是喊他呢? 记得弘时自缢之后的那几日,他总是在承乾宫借酒消愁,我竟然有些放心不下,感觉自己下手太狠了,毕竟太后是皇上的额娘,他若是有一天知道是我在背后捣鬼,那还不恨死我啊? “去承乾宫……”我命令道。我想着在他最失落的时候给予他安慰,无论一个多么的坚强的人,总会又脆弱的一面,几个月前,他的儿子刚刚自缢在自己的眼前,此时生他的额娘,竟然落得神志不清的下场?他必定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的。 “福嫔娘娘,请恕罪,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我到达承乾宫时,苏培盛拦着我说道,我道:“公公觉得皇上此时是一个人独处好呢?还是本宫陪伴在身边好些呢?” 苏培盛迟疑:“自然是娘娘陪伴在身边好些,只是皇上有令……” 他依旧拦着我不放行,我叱喝:”有什么后果本宫一人承担便是了……“我一手将他推开,他忙着叫道:”拦住,拦住……“从内竟然出现皇上的御林军,手拿兵器拦住我,不由觉得事态严重,皇上是真的怒了。 苏培盛无奈道:”娘娘恕罪,皇上有令,谁敢打扰,杀无赦……“ 我只能退下,我低估皇上对太后的母子之情了,远远听见疾步而来的脚步声,宫外有太监传告道:”皇后驾到……“ “苏培盛……快快禀告皇上,本宫又要是求见,太后吐血了,请皇上立刻到慈宁宫……”皇后像是刚刚在睡梦之中醒来,慌慌张张,头上只是挽着一叶扁方,披着件绛紫色貂皮披风而来? “皇后娘娘恕罪,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见……”这么大的事儿,皇上真的不见吗?皇后见了我也在,不由觉得又是我在捣鬼叱喝道:“你又在皇上耳边了说些什么?” “臣妾也是来求见皇上的,无奈也被挡驾?皇后明鉴?” “今夜皇上不是宿在翊坤宫吗?怎么好好的来了翊坤宫?你惹怒了皇上对不对?” “臣妾该死,是臣妾说了皇上不爱听的话,故此惹得皇上大怒……”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刚刚太后胡言乱语之时的话了。 “皇后娘娘,福嫔娘娘,皇上说了,要清净,两位还是先行离去,不要让奴才为难了……”苏培盛哀求道。 “混账东西,太后若是出了个好歹,谁担当得起,还不快快去通报?否则本宫现在就处决了你……“ “皇后娘娘,奴才……奴才……” “狗奴才,滚开……”皇后大怒又朝苏培盛一推,这回他没那么的好运,站在台阶上,这一推直接给滚了下去,只听见当当当的声响,御林军左右举着刀戟拦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请恕罪,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准打扰,违命者杀无赦……”
“好你个奴才,皇太后圣体违和,你敢拦着本宫禀告皇上,皇上怪罪,你们谁担当得起?”侍卫依旧不听,皇后走到哪里,他们就拦到哪里,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啦?只能干着急,我只是想着让太后不要为难自己,可并没有想过要太后的性命,她要真是因为这个而一命归天,我岂不是千古罪人? “好哇,好哇!”皇后无奈道,仇视朝我看来道:“皇上与太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宫定当将你碎尸万段……”只听见皇后一声令下:“来人哪,拿下……”便看见另一对御林军鱼贯而入,这阵势,不由让我一时迷糊,皇后不会想着趁乱杀了我吧,万一我就这样死了,那什么罪名她都能让我身上按了…… “皇上……”我求救道……双腿都在发抖,连连后退…… “皇上,臣妾冒犯了……”正在我慌张之时,皇后却直径朝承乾宫的正殿而去,我这才发现,那对御林军是把那些守门人给拿下,我一时半伙都反应不过来了,两队人马在片刻间便胜负已分,看得我眼花缭乱,目不应暇。 苏培盛撑着腰喊道:“皇后娘娘,您这是要逼宫不成?” “皇上呢?皇上为何不在宫内?皇上呢?“我与苏培盛还未进入正殿便听见皇后的问话,走进一看,空无一人,皇上根本不在里面,“啪”的一声,皇后出其不意地狠狠给了苏培盛一个大耳光子骂道:”狗奴才?还不快快将实情禀告了,皇上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你有几个脑袋?“ 苏培盛跪地道:“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只是说不让人打扰,奴才不知道皇上去了哪里啊?”问了几个守门的侍卫,也是同样的答案,都说看见皇上进去,却并未见皇上出来,可是宫中就这么大点地方,莫非皇上还能遁地了不成? 我也紧张起来,皇上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你还不快将我实情告知本宫?莫非你真要看着皇上出事才甘心吗?“皇后见问他们问不出所以然来,便朝我吃喝道,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本宫告诉你,如果太后与皇上出了个好歹,本宫必定让你陪葬……“皇后怒气冲冲地抓住我的衣襟道,她是满人,骑马射箭自然不再话下,只是年纪大了力道不够,却依旧的气势十足。 我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据实以告,只是说皇上去慈宁宫看过黄太后了,见皇太后神志不清便离去了。皇后问道太后都说了些什么,我不敢违抗胤禛的命令只是打马虎眼道:“臣妾当时距离太后较晚,并未听清,只是隐约听见太后喊’佟佳·灵毓’‘贱人’‘我的儿’之类的话。” 皇后听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放开我道:”太后圣体为何,本宫要去慈宁宫侍奉,你?滚回你的翊坤宫……“其实从哥哥死后,我被降位之后,我已经越发见识到皇后的能耐了,她竟然可以调动御林军,而且看她的气势,这绝非第一次了。 想着她要是要杀我简直是易如反掌啊?从前她在我的面前示弱未必不是顾忌着哥哥,我与她相处数年却越来越发觉她深不可测? 我算是被侍卫押解回到翊坤宫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到底上哪儿去了呢?这个晚上真是不平静的,我心中一肚子的谜团解不开,憋在心中十分难受,将颂芝找来说话。 我后怕道:“咱们没对皇太后做什么吧!不过是……”我有些慌张,百合刚好端着热茶进来,忙着拦着我道:“娘娘,祸从嘴出……”我被皇后的那一声令下,果然是吓到了,我再有权利也不过是调遣后宫中守宫巡逻的侍卫而已,她竟然能够调动御林军?这太不可思议了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们并没有……”我只是派人装鬼吓唬她而已,皇太后历经风雨几十年,怎么可能吓唬得吐血呢?鬼是颂芝装的,我与百合策划的,整件事情就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不过披头散发,穿着白衣,深夜里使计调开身边守夜的人,然后敲敲她的窗户,发出几声怪叫而已。 当夜里,听闻后宫众人都到慈宁宫侍疾,只有我被皇后的看守着乖乖在翊坤宫内,好在一个晚上过去了,没有听见丧钟的声音,反倒听见了胤禛早朝的钟声,不由放下心来,胤禛回来了,太后也平安无事,那就是万事大吉啊?我心中的石头终于也落下了。 而且还听闻皇上下朝就去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了,太后也能够吃下些流食,病情好得多了,她不好吧,我担心,她好了吧,我更是担心,一旦她有了力气肯定又会来为难我了,故此等着皇上忙完了来翊坤宫看我时,便有演了一场一哭二闹的女人大戏,哭诉道:”皇上,您怎么才来啊?你昨儿去哪里了?兰儿快要被吓死了……“ 胤禛安慰道:”朕昨儿心中郁结,找个安静的地方躲了躲……皇后太过担心,故此草木皆兵了,兰儿莫怕……“ “皇上,皇后她,她调动了御林军,这,这是干预朝政啊?兰儿还以为她这是要逼宫呢?万一皇上出了个好歹,那兰儿也不活了……” “朕登基之时,恐有不测,故此交给了皇后一支亲卫队,可以自由调遣,万一朕出了个好歹,这些人也好护送你们女眷小孩到安全的地方……”原来是这样,不由觉得胤禛果然心思缜密,万事都想得周全,当日皇位之争凄惨无比,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八爷党党羽众多,明的暗的,不得不防。 “皇上总是想得多,皇上怎么会遭遇不测呢?“ ”有备无患,居安思危……如此才能长久……”胤禛浅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不甘昨儿被皇后仰仗着军队而受辱挑拨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昨儿那场景,若真是要逼宫也未必不可的,老祖宗的家法,女子不得干政,皇后如此堂而皇之带着军队入宫,若是传出去,怕是大臣门又有上不完的奏章了。” 胤禛沉思后道:”兰儿多虑了,皇后是朕的妻子,是朕最信任的人……“此话一出,我不由如同跌进深渊了,原来皇后是他最信任的人,那我还玩什么啊?我怎么可能绊倒他这个最信任的人呢?” “呵呵,兰儿是朕最宠爱的人……”见我失望的表情,他忙哄着我道。 我撇嘴:“那裕嫔jiejie呢?”他不答,我追问:”那淑妃呢?“他依旧不答,我再问:”那惠嫔、秀嫔、滟嫔等等等呢?“ 他蹙眉:”有完没完?“ 我不依不饶:”皇上只会说好话哄人……“ 他反驳道:”哄你,便是爱你,朕不在意的人,哄也不会哄的,若是你的小性子收一收,朕会更加的宠爱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惠嫔从甘露寺回来了,你打她,下手过重了些,此后不准了……” “只见我打她,没见她打我?” “朕对她说过,要尊重你,今儿也对你说,要和睦待她,不可再针锋相对……” “皇上偏心她……” “她替朕尽孝了!”胤禛淡淡地说道,我只能微微颔首点头,他用食指挑起我的下颚道:“乖,朕希望朕的女人们都能好好的……”这话他说得语气深长,我有些含糊不清。 “臣妾愚昧!” “惠嫔如菊,淡然宁静,绽放芬芳,她虽于朕无用,却能替朕尽孝,宠爱她,是朕对她的奖赏,你,不要吃这些干醋,不然酸的只是你自己,明白吗?”我当日明白了,只可惜他不明白而已,我与惠嫔的恩怨,其实一两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那皇上宠爱兰儿,所为何事呢?“我问道,真想问问他,从前待我千般万般的宠爱是否都是因为哥哥带兵打仗的功劳呢? ”惠嫔的父亲,沈大人,朕已经把他调到京城为官了。“胤禛饶过此问题,避而不答,我便也就不问了,想必这也是她受宠的愿意之一吧!可怜我如今什么都没有。 ”父凭女贵,理所当然的,皇上的恩典,惠嫔必然铭记在心,那日里皇太后曾经提及过,要封惠嫔为妃,还望皇上成全……“我赌气似得问道。 他淡然一笑道:”那兰儿心中可有合适的字?“ 我气结:“臣妾才疏学浅,心中哪里会有合适的字?皇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自然有合适的字选的。” “本还想着赐‘惠’字,但是先皇之时已有了一位惠妃,不宜再赐‘惠’字,谨慎的谨字如何?谨妃可好?”没想到他当真都想得好好的了,看来他是要跟皇太后妥协了。 “皇上说好便好,若是觉得不好,将那个‘熹’字赐给她也未必不可的……” “这话说得小气,你不是不在意么?又是诓朕的?”我想着,能往高处走,谁愿意往低处流啊? “岂敢?只是兰儿还没有修炼到裕嫔jiejie那般的道行,若是六根清净了,自然便不会在意了?”裕嫔来者不拒,去者不留,待皇上而言,摆明算是一种冷落了,一方的热情,恩仇能够持续多久呢? “朕想着法子多宠你些……正因为你是朕的宠妃,朕才不在意对你失言,对朕而言,无论你是答应、常在、贵人、嫔、妃、贵妃、皇贵妃、在朕的心中,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与你相比,朕会想着法子多宠你的。“ 胤禛神情在我额头一吻,从我复宠以来,已经有两年,这两年,我好似并没有享受到报仇的快感,只是这一刻,发觉,他待我的心,越来越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