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天教心愿与身违
书迷正在阅读:国王的娇妻:魔王老公捡回家、二二得嗣、网游之箭道入圣、绝世神王、邪凤狂妃:绝色兽妃太妖孽、全系魔法法师、剑道无双夺命、一品幻灵师:邪王宠妻无下限、萌妻上枝头:总裁,爱不够!、英雄联盟之决胜巅峰
“安嫔娘娘吉祥……”声诺忙着上前行礼问安,百合也略略的俯身表示请安,我不由心中狐疑,何时她的嗓音已经好了,而且更胜以往,若不是见了真人,我只当是听错了呢?金玉圆滑,天然璞玉,的确是动听的。【】 “原来安嫔娘娘的嗓子已经康复了,如此奴才也放心了!”声诺甚为开朗的说道,他一直怀疑自己的能力有问题故此才治不好安嫔的嗓音的,以我之见,无疑是后宫之人嫉妒她得宠,而歌声可令人绕梁三日而内心嫉妒下的毒手才总是不见好的,我又怎会忘记当日她喂我吃下炭灰的情景呢?索性让声诺不再为她治病了,免得还落不到好,被惠嫔旁敲侧击的明朝暗讽。 “本宫的嗓音好不好,孟太医关心么?本宫以为孟太医见本宫失宠,故此躲之不及呢?”安嫔甚为不服地说道,声诺只是不骄不躁地答道:“奴才才疏学浅,治了许久都不见效不得不请求院判大人另寻他人为娘娘您治疗,绝无此意!” “哼!”安嫔挑嘴一笑不以体会朝我道:“听闻福嫔病了,今儿看来气色倒是好,只是这倚梅园梅儿好似不欢迎你,否则也不会挂着你的发髻止住你的步伐了。”我强忍着气想着小小的一个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丫头片子敢在我的面前嚣张?不过经历了这些日子她也是成熟不少的,想着当初手句话都会哆嗦的,如今却荣辱不惊,底气十足了,如今还敢来挑衅我? “你怎不说是梅儿舍不得我走,故此拉扯着我停留呢?反倒安嫔你,这倚梅园的梅儿可不是谁都能折了的?”这梅花是为纯元皇后而种植的,皇上把它当成是心肝宝贝似的,灌溉着一翻难以倾述的情义,若非十分宠爱之人谁敢冒犯? “这话真好,若非有孟太医,本宫当真折不起这梅。”安嫔若有所指地朝声诺看去,他只是低头不语,“菀妃娘娘想着在屋内插上几枝红梅,本宫只是代劳而已,福嫔若是有意见,只管找菀妃娘娘说去。说来出来好一伙儿了,宝鹃,咱们回去吧,见了不想见的人,心里总是堵得慌!”说着便朝我轻蔑地看了一样,伸手扶着宝鹃的手要离去。 “慢着!”我岂能如此放她走,我上前一步喝住她,声诺怕我惹是非,想着上前阻止,被我一手拦下,我款款道:“安嫔meimei,你、我虽都为嫔位,但是九嫔品级,本宫在你之上,要告退,总该行个告退的礼儿才算的。”她没有封号就是比我矮上一级,即便不行跪礼,这个俯身的敬礼是少不得的。 “你?”安嫔回头不服看着我。 “莫非meimei忘了该如何行礼?百合,劳累你教教安嫔娘娘宫中的礼数吧!”当日的情景一点点地浮现在眼前,我至死都不会忘记的,若非我的身子骨不中用,没的心思对付,而她又刚好失宠,多的是人嘲讽打压,便压着没动手,殊不知她有死灰复燃的时候。 “不好啦,不好啦,走水啦,走水啦!”突然听见一阵敲锣的叮当声,朝那边看去只见一缕黑烟款款升起,好些太监侍卫手忙脚乱的提着水桶朝那边跑去。 “哈哈,福嫔娘娘,快看看去吧,那是承乾宫的方向呢?若是想要受嫔妾的礼儿,也找个得空的时辰吧!”安嫔撇嘴一笑,再朝声诺怒视一眼,转身离去,我哪里还有心思管她?忙着要回承乾宫,险些一脚踏空而摔倒在地,幸亏声诺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扶住。 “颂芝还在宫里,你快去救她,快去啊?”我有些慌了神,好好的怎么会走水了呢?这又是谁要害我?毒不死我,就想要烧死我么? “颂芝jiejie没事的!”声诺神态镇定的说道,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神,忍不住地让别处撇去,害怕与我对视,我这才明白到底是为何?顾不上许多,推开百合的手就朝承乾宫的方向跑去,难怪颂芝一早就怂恿着我出门,难怪她又突然折了回去?突然又感觉那罂粟的毒瘾给犯了,身后好像有这一道鞭影朝我打来,促使着我不停地超前奔跑,不想念、我渴望、我需要,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呢? “jiejie,jiejie……”声诺忙着追了过来,待我跑回承乾宫,整个正殿都笼罩在一层黑烟里,却只隐隐约约看见里面闪烁着红色的火焰,一群人乱糟糟地朝跑到里面去救火,我也不顾一切地朝里面冲去,却被声诺一手抓住:“jiejie,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一想到将后还有数之不尽的折磨而得不到解脱,就眼泪哗哗的往下落,加上我的毒瘾犯了,也失去了理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闪开了声诺的怀抱,朝正殿冲了进去,火源来自于主卧里的那张紫檀木龙凤床,火焰烧得正是红红火火,我不顾一切朝火海里冲去,大有与之同归于尽的念头,身子本开始发冷发凉,也顾不上那是不是火了。 “你冷静点,这是唯一的法子……”声诺叱喝道,试图将我从拉扯住,我却是挣扎得越是厉害,火势已经蔓延到房顶了,很快整个房梁都要塌下来了。 “你混账,你们混账……”我破口大骂道,泪如雨下,满脸泪痕地对着声诺又打又骂,他们竟然为了给我戒毒把那张让我飘飘欲仙的床给烧了,从此以后我好似再也没有退路了,毒瘾犯的时候,痛苦的时候,再也没有法子可以解除了。 “快走,房梁要塌了!”声诺也不顾我的反抗,强拉着我要走,我不甘心,一手摆脱他道:“你们不就是要我死吗?我去死,反正我也是要死的。”我朝那熊熊烈火里跑去,不顾他的叫喊与阻拦。 “主子、主子,快出来啊?”颂芝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乱七八糟的喊声、叫声、泼水声、救火声,已经让我混淆不清了,我只是想着与那张床,与那罂粟醉仙蛊一同的消失罢了。 “你疯了是么?你那么辛苦才活下来,现在却自己想着去死,那当初为什么要活着……”声诺见我如此不可理喻也不再让我纠缠了,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骂道:“当初身卧寒冰也要活下去,今日却被一个小小的蛊虫而吓得不敢活着了?这还是你么?” 我被这一耳光有点打傻了,是了,我那么辛苦才保住这条性命,难道就这样的去死了么?皇后好好的在景仁宫里耀武扬威,菀妃好好诞下龙凤胎尽享天伦之乐,端妃、敬妃好好的协理后宫,惠嫔好好地伺候着皇太后,祺嫔都身怀六甲了,就连安嫔都安然无恙,而我呢?我依旧还是这要如履薄冰,举步维艰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化,她们都活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去死? “那个苦苦求生的年世兰哪儿去了?那个忍辱偷生的年世兰哪儿去了?”声诺朝我问道,是了,他是费劲多大的力气才把我的命保住啊?为了我这条命他为我受了多少苦头啊?我还什么都没有回报呢?我怎么就这样的死了。 “你真的要我后悔救了你吗?”声诺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想起当初与我素不相识就仗义相救的他,那个为了保住我性命在皇后面前阳奉阴违的他,那个为了我不惜撒下弥天大谎的他,为了受尽了皇后的酷刑的他?一直默默地照顾我的他?那个口口声声喊我“jiejie”的他? “声诺?”我有些呜咽地唤了一声,是啊,我要是死了,他还能有命在么?颂芝还有活路吗?不就是上瘾了吗?有什么好怕的,当初我那么喜欢吃鱼,那么喜欢吃梨子,那么的离不开欢宜香,不都一一地戒了吗? “小心啦!”突然感觉身子被什么压住,一股暖流从四面八方朝我涌来,随后感觉手上一股灼热,不由发出一声惨叫声,“jiejie,您没事吧!”声诺微弱的声音传来,抬眼看去这才发现,他被落下的房梁压住了,火焰已经点燃了他的衣裳,我一顿惊慌,双手捂住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人啦,来人……”我失魂落魄的喊道,火势越来越严重,外面救火的人也越来越多,却无人朝里面来,声诺忙着脱了外衣,拖着我朝外跑去,我已经不知所措,只感觉有些呛鼻,呼吸不顺了。 “生命诚可贵,你信我,我能治好你!”声诺的声音有些微弱了,力气却是十分的大,扶着我躲过那些落下的横梁不顾一切的朝外跑去,最后只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摔倒在地,随后在冰凉的地上滚了几个圈。 “主子,主子……”颂芝忙着扑了过来看我,我们已经从火堆了出来了,不等反应过来,一道明黄之色便出现在我眼前,这才发现皇上、皇后、菀妃等各宫妃嫔都到了,都来看着我死啊? “皇上,皇上……”我泣不成声地靠在他的怀中哭着,再看去,已然有人抬着担架将声诺抬头着,他的后背上一块焦黑,想必是被那横梁砸得不轻,“我,我……他,他……皇上,我……”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兰儿,没事了,朕在这里,你没事了!”皇上紧紧地抱住我的双肩让我正视着他的眼神,告诉我,我安全了,得救了,不会有事了,温实初忙着过来道:“福嫔娘娘,您受伤了,微臣帮您清理伤口吧!” 我抬起手臂一看,一快好大的红rou外翻的痕迹,而我好似已经遗忘了疼痛,冷冰冰地看着熊熊烈火吞噬着承乾宫,再看着满院子看热闹的女人们,她们或挑嘴笑,或掩嘴笑,或嘲笑,或者是面不改色,装出一副担忧怜悯的神情,行行□□的脸色,好似一把把尖锐的箭齐刷刷的朝我飞来,躲之不及,我冷笑一声,试图要说些什么,却体内不支而摔倒在皇上的怀中,睁着大大的眼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唯一的法子?”想起声诺的话,想着,的确是唯一的法子,我即便能够在那张床上偷安一时,也不能享受一世,若是不毁掉这个证据,等皇上查到了实情,他不杀我,太后也不会放过我的,也许从前她还不想着我死,可是皇上为了我,不惜与后宫众人翻脸,一意孤行,她肯定不能容下我的,故此她才会让皇上将我安置在承乾宫的。
“回皇上,福嫔娘娘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温实初替我诊脉后禀告道,神色疑惑似乎有难言之隐。我被暂时安置在承乾宫的西偏殿里,承乾宫与其余宫殿一般,有主殿、东西偏殿、后殿,通常主殿、东西偏殿用来给宫嫔居住,后殿是给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住的,承乾宫一直无人居住,故此东西偏殿都另作他用,西殿存放着好些书籍,故此有着一股清雅的书香味。 “只是如何?”皇上见他吞吞吐吐有些不悦地问道。 “敢问福嫔娘娘这一年来可是吃了不少药?”温实初朝我定神地看了两眼,我猜想他该不会是发现我身体依赖罂粟的秘密吧,好不容易才瞒下的事情,该不会就这样被他顺藤摸瓜的查出来吧,那最后死的人会是谁呢? “一年来经历了这些个事儿,身子能好到哪儿去?细细算来,净是没得一日好的。”不等我回答,胤禛便在一旁说道,紧紧地我着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定的眼神,我能从那眼神里读出关怀与心疼的神态。 “这灼伤本是无大碍的,只是福嫔娘娘的身子低太弱了,怕是要调理一段时日的。”温实初极不自然的回答着,皇上“嗯!”的一声表示知悉了,嘱咐我道:“药再苦,也要吃的,不可耍小孩子脾气。”在他柔情的目光里,我好似看见了满园绽放的桃花。 “回皇上,奴才已查明了,是由于屋内的炭火爆裂出来的火星沫子沾上了挂在宫内的帘幔故此才引起的火灾,是一场意外!”守候承乾宫的巡逻侍卫长许诀君禀告道,皇后听后便叱喝道:“承乾宫的奴才都是死人么?连个炭火都看不好,莫不是要烧死主子才甘心么?” 颂芝忙着上前跪地道:“皇后娘娘请恕罪,主子今儿兴致好,一早就去赏梅去了,故此奴婢也没顾及得上房内的炭火,惹出这么大的事儿,还请皇后娘娘责罚……”皇上只是坐在我的身边,不予体会皇后的问话。 “你本不再屋内,何必又跑了进去?宫殿烧了,再盖便是了,你若是烧伤了,这可该如何是好?这些日子,饱受着病痛的折磨,喝药喝得脸都青了。” “臣妾想起皇上送的墨翠龙凤佩还在里头呢?那是母妃娘娘送给皇上的,臣妾怎能让它葬身火海?”说着便从怀中拿出那块玉来仔细看了看,好在没事儿,如此贵重的东西,我自然是贴身携带的,只是正因为太过贵重,也有情义才不敢带在外头免得有个闪失。 “你受苦啦!”皇上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轻声道。那边却听皇后说:“颂芝,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宫中伺候了,这种出人命的大事儿,你也能疏忽?幸亏是福嫔外出了,若是在里头,岂不是……你、你、你……”皇后指着颂芝半天说不出快来,随后便撑着头歪坐到了椅子上,剪秋忙着过去帮她暗了暗太阳xue。 “皇后娘娘,您怎么啦?”菀妃关切地上前问候道。 “本宫,本宫,给这奴才气得头风都发作了……幸亏福嫔没事,不然岂不是本宫的失职,皇上命本宫好生照看福嫔,眼下出了这种事儿……”皇后撑着头愧疚自责道,嘴里‘唉哟’的叫唤着,皇上见她如此便道:“皇后劳累了!” “臣妾……哎……”皇后欲言又止道,朝跪在地上颂芝看了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福嫔的人犯下的事儿,臣妾也不便多说,就请福嫔自个儿处置吧!”皇后一句话便推到我的身上,我若是罚了重了,待颂芝不住,若是罚得轻了,又落了个包庇徇私的罪名,横竖不讨好,而且自己处罚的,一时半伙也不能求皇上法外开恩。 “都是臣妾的不是,没教好底下的人,才让这金璧辉煌的承乾宫变成了一片废墟,哪里还有脸去处置谁?还是请皇上处置吧!”我委屈地说道,想到刚刚自己的轻生行为,不由觉得自己可耻,颂芝如此为我着想,我若是死了,她的命运将会如何呢?我竟然想着丢下她而不管,若不是声诺那一耳光把我打醒了,我岂不是如她们一群人的意? “敬妃,上回,你说哪儿有个缺来着?” “回皇上,是辛者库,眼下臣妾正挑着人呢?却一直没得合适的人选,虽说是一些粗实活儿,臣妾却也不敢马虎,这管事人要是不好,底下的便都乱了。”敬妃上前说道,皇上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颂芝道:“念你伺候福嫔多年,朕不忍重罚你,且去辛者库担任管事嬷嬷一职吧!”终究还是逃不出这个坎,颂芝无助地朝我看了一眼,我也是无能为力啊?都是为了保命啊,只能给她一个暂且忍耐的眼神,她便磕头谢罪。 “承乾宫内,一等奴才、近身侍婢罚月俸三月,其余人等罚月俸两月,以示惩戒,谁敢再粗心大意,惹出事端来,必定重罚。”一群奴才婢女也只能磕头谢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