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醉仙罂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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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的繁华来源于皇上的恩宠与那些想要沐浴皇恩渴望攀龙附凤的世俗之人,大年初一敢在太后与皇后面前摆出一副疲倦姿态,随后太医检查又毫无病状的我,皇上心中多少有些怨气,微微地冷落几日,承乾宫燃起的炭火都好似发不出暖气了。【】 我贪睡的状况越来越严重,整日里把自己当成药罐子不停地喝些滋养补气提神醒脑的汤药,却一点用都没有,到了元宵之时终于出现了别的症状,那就是四肢开始一阵阵的抽痛,好像被人拿着针扎似的。 我一向是怕疼的,这种状态对我而言无异是一种折磨,我不再贪睡了,而是整日整日的无法入眠,时而会出现气喘、呕吐、发热等情况,甚至连床都下不了了,与之前的症状完全的相反了,明明很疲倦跟难受想要休息却无论如何都睡不下,声诺该给我开安神之药,却一点也喝不下去,声诺提我把脉施针,却依旧发现不了问题,我也开始有些怀疑,我明明如此难受,为何我的脉象却没有问题呢? 此时的颂芝出现了当初我的症状,就是整日里睡不醒,一日比一日睡得长,不由让承乾宫人人自危,误以为承乾宫被人诅咒或者是因为我与颂芝从前作恶多端现在得到报应了,幸亏小杜子还是个能扛住事儿的,能够威慑住底下的人,百合也很谨慎,满得严严实实的,正月里宫中的宴会是数之不尽的,可谓天天笙歌是也,一来皇后等人未必想要我参加,二来乐盈旁敲侧击在皇上面前剖析我不想与众人多见面以免惹得众人不快的心境,故此多半没被叫上,生病的事情被满得严严实实的。 “不是食物的问题,也不是衣料的问题,你们好好想想之后颂芝jiejie做过什么从前未做过的事情?我看问题就出现在此处?”声诺一筹莫展,他翻阅了无数的医术,拜访了许多民间大夫,却从未听过这种脉象正常而嗜睡的病症。 “没有啊,与从前一样。”颂芝与我也是绞尽脑汁的想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想来想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吃的食物,穿的衣料,哪怕是房中的陈设、燃尽的炭灰、点着的蜡烛、喝的茶叶、盖着的被子,以及房中香炉里的气味,摆着的花朵,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一一命人检查过,都毫无发现,甚至还暗中请了天钦间的人来看了看承乾宫的风水,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想起来了,是床,那日我在主子的床上躺过之后便出现了异样了。”颂芝突然说道,我不由一惊,床?这张床我睡得特别的舒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颂芝整日守着我,我舍不得她来回在寒风里奔波,干脆让她与我同住在屋内,晚上与我同睡,并没有几日,怎么会这样呢? “请恕微臣冒犯,请问娘娘躺在这床上与从前有何不一样?”被声诺如此一问,我便想着当初我不过是挪到养心殿住了几日就转侧难免,没想到搬到承乾宫却毫无认床的感觉,好似这床比翊坤宫的更加舒坦,听闻这床是当日顺治皇帝为董鄂妃特意制作的,这紫檀木乃是上等木材,还有这雕刻着的龙飞凤舞的花纹更是巧夺天工,可谓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真品,而后康熙爷的佟佳皇后也住在承乾宫,新人入主,自然也翻新陈设,而因为这床举世无双而没有换掉,她也躺在这床上,而她们…… 我越想越怕,莫非真是这床的问题?她们都得那么的得宠,又那么的短命?莫非这宫殿受到了“血”的诅咒,或者这床被人动了手脚?皇上也正是因为这床好而在为我布置陈设的时候没有将床换走。 “这床是我躺过最好的床,特别的舒服。”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其中还有很多的奇妙我无法言语,脑海中浮想联翩,在这床上伺候皇上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我甚至贪慕这床上的温暖与舒适,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躺在上面,还想有一个莫名的吸引力,让我欲罢不能。”我当我只是疲倦,现在想想好像就是想要躺在床上而产生的困意。 颂芝与百灵将床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却并无发现什么一样,声诺是男子自然不好去看我睡过床的,我只能暂时将床铺搬到西暖阁,几日过后,的确不再困倦之意,作息能够恢复到正常情况,身子的病痛却并没有介绍,反倒出现了吐血的情况,颂芝不再接近那床后,症状便也有所介绍,可见的的确确是床的问题。 声诺此番替我诊治的结果竟然是我中毒了,而且是深不可测的毒连名字都无从得知,那银针刺入我肌肤里再□□全黑了,我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去想,这毒到底是什么进入我的体内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颂芝惊讶道,我躲在岁寒三友的屏风之后的暖榻上无力地躺着,到底是谁?谁这样的高明,让我就这样无声无息在承乾宫内慢慢地死去,甚至还觉得享受,那躺在床上温和舒坦的感觉就跟在云端上似的,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不,这床皇上也睡过的……”颂芝不过是睡了几日而已就有了症状,皇上肯定也会有的,为何他一点事儿也没有呢? “微臣恳请娘娘让微臣亲自检查闺床。”声诺恳请道,事到如今我哪有不依从的?颂芝领着他入内,半柱香的时辰后他才出来,颂芝与他都是满头的大汗,我见他们的神态想着肯定是发现了的。 “主子,是我眼拙,竟然没发现那些床榻上的花纹都是……”颂芝欲言又止道的,我强撑着身子亲自却观看那掀开锦被的床榻,紫檀木上雕刻着盘龙凤舞,那刻纹都比一般的要深,只是刻纹里都用圆润细小不同色彩的珠子填上,如此不仅仅龙凤更加的栩栩如生,色泽分明,而且摸上去平坦如初,铺着锦被躺在上面一点感觉也没有。 凤凰的翅膀上被扣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那些珠子是可以移动的,声诺将一颗紫色的小主子放在我的手心道:“这些珠子肯定是有问题的,只是我一时还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给我点时间!” 那珠子看上去晶莹剔透的,我捏在手中朝窗外的雪光看去,还能闪烁着光芒,却不料它差一点点就夺走了我的性命?看这巧夺天工的杰作,不像是刚刚被人做的手脚,那就是从前遗留下的问题了,那做这些的人原本要害的也不是我了,莫非是当初顺治帝的废后为了对付董鄂妃而制作的么?那暗室已经让我心有余悸,莫非这圆润的小珠子也要让我来承受么? 总结一下我重新以新的身份入主承乾宫的经过,听闻那是后宫众人与皇上的一场博弈,第一招:皇上为了让后宫之中不再怨恨我,故此采取逼迫的态度让菀妃来决定我的生死,菀妃不甘示弱,更不甘我完好无缺的生活在后宫里,便说了“杀”字。 第二招:皇上将兰馨殿的东西搬入承乾宫示意要永久的奠念我,而且那三日里一切如常,只是日日陪着刚刚生产完的菀妃与两个孩子,让菀妃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意而惴惴不安,为了迎合皇上的心意不得不借用龙凤胎求皇上大赦天下,皇上再三考虑,大赞菀妃是皇家的有功之臣,心地善良,菩萨心肠等等优良美德,而赏赐了她大赦天下的恩典。 第三招:菀妃不甘心我死不成,于是提议将我改姓,与年氏彻底脱离关系,以示侮辱,皇上觉得我太委屈,于是说既然她不再是年羹尧的meimei,那自然也不该位居贵人了,封嫔,入主承乾宫。 第四招:皇后觉得皇上太过维护我,于是去慈宁宫找太后告状,太后的意思是皇上可以宠爱某人,但是不能沉迷,凡事要有节制,皇上表示对我只是宠爱并非是沉迷,于是皇太后就与皇上定下了“百日不相见”的赌约,若是皇上忍不住,那就算输,我还是要死,罪名便是妖魅惑主,若是皇上能忍住,那从此太后便不再过问此事。 第五招:皇后觉得太过便宜我了,于是就让我穿材料底下的吉服,走暗筱门入宫,并在黑夜内悄悄入住承乾宫,以示侮辱。皇上便在一百日期满的那一日连临幸我,而且一连就是三天,以表示他对我的宠爱以及对皇后、皇太后的反抗。 他们一连串的战争下来,却没想到我正遭遇着生死攸关的事儿,我也没有想到那么舒服的床,那么让我依赖的床,竟然是一个大大的毒源头,我每躺一夜便朝死亡的边缘靠近一步。 我的身子开始了极端的大转弯,从时时刻刻如浮云似的轻飘变得如秤砣一样的沉重,歪在暖榻上每动一下就好像全身骨头都散架了,那种钻心的疼痛都已经吞噬到了我的每一快骨头,再也忍不住的要哼唧两声,却不敢太大的动静,轻盈来看过我一回,说:“皇上是放不下娘娘您的,嫔妾这边刻意地留着,菀妃那边故意的阻拦着,常拿着小阿哥跟茱萸公主当借口,皇上也驳不了她的面儿,故此特意地派嫔妾过来探视。”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看似扶风弱柳却是个极有主见之人,言语之中对我从未有奉承之语,还未得宠几日就甘愿与我统一战线同菀妃作对起来,我旁敲侧击道:“菀妃如今连皇后都要给三分薄面,你不必与她针锋相对,免不得要吃亏的。” 她不以为然的答道:“嫔妾问心无愧,她又有何为难之处?”见我一副病容软弱无力地歪坐在暖榻之上,仔细打量一翻道:“难怪吴王爱西施,原来一个人在病态之中才是最美的,娘娘可晓得您的摸样有多美?”说着拿着菱花玻璃镜儿放在我的眼前,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去,镜中的人儿脸色红润,好似醉着的桃花,妖艳妩媚,密密乌黑柔顺的华发散放两侧,衬托着脸庞尖尖的,显得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双眼就跟含着两颗明亮的夜明珠闪闪熠熠,我轻轻一眨,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悄然而下,滚在脸颊上发散着暖暖的气息。 轻轻地擦拭着泪珠这才发现皮肤如新生的婴儿一般光滑,并没有因为身子的疼痛而导致皮肤松懈反倒更加的柔软绵和,就算十年前我也没有如此好的肌肤,若不是身上难以忍耐的疼痛感我根本就看不出我是一个病人。 “娘娘如此姿态的确无须害怕病容面圣,即便皇上见了也会如痴如醉的,从前嫔妾只是远远地见过娘娘,只觉得娘娘您雍容富贵,聘婷秀雅,殊不知娘娘的身上这幅小女子姿态更是举世无上啊?”我静静地听着她的赞美,心中既喜欢这幅唯美如画的脸蛋却不由担心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听闻人在临死前的那一刻会特别美丽的。 我费劲千辛万苦才保住的性命难道就被床上那几颗不知名的珠子断送了性命么?我不服,我不甘,可是却无可奈何。声诺披星戴月不眠不休地研究那些紫色珠子,甚至顾不上与我男女之防,尊卑有别,整日留在承乾宫探索那张紫檀木龙凤床的秘密。
终于在他的努力之下得到了一个答案,只要找到病痛的根源,那就能找到治疗的方法,那我就有救了,声诺的脸色极其的难堪,他见惯了生死就算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如今他这幅宛如涂上了一层炭灰的脸色让我不得不却步道:“你只管按实话说吧,我是从黄泉路上来来回回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jiejie,我怕啊,我从未见过如此恶毒的人?”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拥有一颗菩萨心肠的他,不会轻易地去责怪任何人,即便如我当初那般的作为太医的他也一视同仁,对于那些害过他的人,算计过他的人,总是以德报怨,我内心忐忑不安,不会到底是什么样情况让他如此气愤,甚至是仇视。 “你们看到的是一颗紫色的透明珠子,是个死物,你们永远也想不到它是活着的,它的名字叫罂粟醉仙蛊,这是一种从远在中原东南方的南诏国盛行的一种蛊术,唐朝时期传流到中原,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流传后世,只是依靠着大夫们口传而下,我年幼的时候略有耳闻,只当成一个神话的听着,却并未想到世间真的有这种东西。” “罂粟,唐朝诗人郭震道“闻花空道胜于草,结实何曾济得民?”宋朝杨万里也赞赏为“东君羽卫无供给,控借春风十日粮。”《草木经》记载它枝叶繁茂,三四月抽花茎,结青苞,花开则苞脱,大如爷盏,罂在花中,须蕊裹之。罂粟花绚烂华美,花大而艳丽,花开三日即谢,而罂在茎头,上有盖下有蒂,宛然如酒罂,中有白米极细。却具备催眠的作用,无论是食其花,还是闻其香都能凝神安心,可惜却会让人产生一种依赖性,逐渐上瘾,最后欲罢不能,若是断绝便会痛苦无比。” “醉仙,又名山茄花、洋金花、曼陀罗花、押不芦等,属茄科一年生草本植物,具备定喘、祛风、麻醉止痛等功效,可用于治疗哮喘、惊痫、风湿痹痛、脚气、疮疡疼痛等。古人多有记载,如《列子·汤问》中说扁鹊曾用毒酒将鲁国鲁国公扈、赵齐婴二人“迷死三日”替他们“剖胸探心”,这毒酒就是用醉仙研制而成,后三国时代神医华佗在此基础之上又研制出了“麻沸散”,而后民间又出现了“睡圣散”与“草乌散”,可令人沉睡,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扁鹊心书》中记载为“人难忍艾火灸痛,服此即昏睡,不知痛,亦不伤人。”更可怕的是,它能够让人产生幻觉,李时珍在《草木纲目》之中记载为“相传此花,笑采酿酒饮,令人笑;舞采酿酒饮,令人舞。予尝试此,饮须半酣,更令一人或笑或舞引之,乃验也”,令人沉沉欲醉,不知所为,故此名为“醉仙”。” “而最可怕的是这个‘蛊’,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就是说取数之不尽的毒虫毒物置之瓮内,百虫必定相互争斗,最后只能生存下一只,为毒虫之罪,罂粟醉仙蛊,就是将罂粟与醉仙两种毒草一同放入瓮内滋养百虫,待数年之后得出的蛊便就是这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色珠子,这样看,看不出来它是一只虫子,但是要是用放大镜一看,便能看见它正在微妙地蠕动着。” “因为醉仙有令人昏睡的功效,而罂粟有让令人上瘾沉醉的功能,两者相结合命蛊也变得如痴如醉,处于静止状态,变成一颗颗的珠子,当它们闻见人身上的气味或者某种适应的温度就会活动,从而散发出令人昏睡的气息,逐渐的上瘾,若是常年的与它们在一起,昏睡的时辰会越来越多,直到最后会一直沉睡不醒,这就是为何在数百年前便传流有‘睡美人’之说。” 声诺一一地替我们解释着,对于这些我一无所知,从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一种东西,睡美人?一直昏睡不醒? “你的意思是她会一直睡下去,那会死吗?为何你为我诊断多日,却一点异样也查不出来呢?” “这是一种蛊,它不会损害人的性命,只会让人昏睡,是因为醉仙催促着身体疲倦困乏,并不影响身体,反倒可让人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一直沉睡而并不丧命,甚至若干年后,若是能苏醒过来,会容貌如初,南北朝时便出现过在悬崖洞xue发现容貌青春的活死人。但是,人一旦出现了嗜睡,容易困乏等现场,自然而言的就会喝写提神醒脑的不要,若是此药性与提神补脑的药物一同服用便会有丧命的危险,这就是为什么jiejie大量服用提神之药后出现了四肢疼痛,气喘呕吐等现象,如此一来半年之内定会一命呜呼。” “天啦!”我不可置信地遥望着明纱窗外无边无际的天空,不敢去相信声诺所说的一切,这床上是董鄂妃与佟佳皇后睡过的,而她们临死前都是病得一塌糊涂,难怪都说红颜薄命,躺在这样的床上能不薄命吗?我一方面有些欣慰,毕竟不是后宫之人为了害我而布置的局,我不过是误打误撞代人受过而已,另一方面我又有些害怕,后宫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屡见不鲜,而如此费尽心机是见所未见的,谁会想到如此美丽的东西会是一种害人的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