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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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会发生许多事,比如大yin贼花冲落网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今日花冲公审宣判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百姓纷纷自发前来府衙前围观。 换了男装的陆小凤跟展昭站在人群之外看热闹。 看到这样的情形,展昭若有所悟,“你昨天便是拜托白兄此事吗?” 陆小凤摇着手里的扇子,笑道:“这样大快人心,百姓喜闻乐见,值得普天同庆的消息自然应该广而告之越多人知道越好。”喜大普奔嘛。 展昭心下摇头,这姑娘有时候真的很孩子心性。 陆小凤扭头对丫环说:“小禾,你赶紧去给我买些鸡蛋白菜来。” 小禾莫名其妙,“公子,咱们又不做饭,买菜做什么?” “你去就是了,待会我怕就不好买了。” “哦。”小禾应声去了。 展昭看着陆小凤只能摇头,“陆公子莫非要等待儿游街之时砸那花冲?” 陆小凤一扬眉,“不可以吗?” “这样岂非是浪费钱物?” 陆小凤不以为然地道:“浪费之事啊,怎么说呢,有时候就算勒紧了裤腰带也要行一掷千金的豪举,这是一种尊严或者也可以是一种精神。”当年中国在□□时还苏联债务的时候便是那样一种捍卫尊严的精神。 展昭看她的目光有些惊异,她总能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触。 花冲罪犯累累,宣判起来并不费力,很快便被塞入囚车实施游街环节。 果然如陆小凤所料,激愤的百姓纷纷拿起手边的鸡蛋白菜萝卜等等蔬菜瓜果向花冲投去nongnong的憎恶。 一时之间各种蔬菜瓜果漫天飞舞,煞是壮观。 陆小凤不禁感慨道:“鸡蛋与白菜齐飞,萝卜共黄瓜一气。好看!” 小禾笑着将篮子里的黄瓜递过去,好让自家小姐可以砸得更解气,嘴上不忘说道:“好好的一句诗,到了公子的嘴里竟变成了打油诗。” “小禾,你别小看打油诗,那大多都是百姓从长年累月的生活实践中得出的妙语啊,有时比一些只能登在大雅之堂的诗啊词啊的实用多了。” 展昭在一边微笑。 小禾嘟哝,“哪有公子您这样自夸的?” 陆小凤尚不及开口,旁边就有人笑着说道:“你们家公子脸皮厚着呢,自夸而已,对他来说太正常了。” 陆小凤哼了一声,回敬来人道:“我自夸总好过白五爷您自恋啊。” 展昭:“……” 小禾:“……” 锦毛鼠白玉堂直接炸毛,“陆小凤——”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陆小凤可是半点儿不怕他。 而且吧,她一听白玉堂吼的这嗓子,瞬间就出戏到了古龙的《陆小凤》世界里,无比的囧囧有神。 同着白玉堂一道前来的北侠欧阳春适时笑着插口道:“白兄弟,莫做口舌之争。”听蒋老四说你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欧阳兄。”展昭笑着同北侠打招呼。 “展兄。”欧阳春回礼。 “欧阳兄怎么会跟白兄一起过来?” 欧阳春看了展昭和与他并肩而立的陆小凤一眼,心中感叹,真是男才女貌无比般配,嘴上说道:“难得咱们能聚到一起,在下想着无论如何也该聚上一聚,好好喝上几杯才是。” 展昭笑道:“几杯哪里够,怎么也要几坛才是。” “对极。”白玉堂最后附声。 陆小凤见白玉堂和欧阳春都看她,扭头往街上看了一眼,手一指道:“我要看花冲砍头。” 展昭:“……” 白玉堂:“……” 欧阳春:“……” 小禾道:“小姐,砍头有什么好看的。”一激动她连掩饰身份都忘了,直接就称小姐了。 陆小凤点头表示赞同,“砍头确实没什么好看,”语音略顿,“可是,能亲眼看到凶犯伏法是一种欣慰,也是一种希望。” 欣慰小禾懂,但是希望她就有些不懂了。 展昭却是懂的,他说道:“陆公子说得没错。” “公子,咱们别去看了,看了会做恶梦的。” “小禾,你这样的不行啊,你以后是要一直跟着我的,胆子还是得大一些才行。” “小的会努力适应的,”小禾哀求地看她,“这次咱们就别去看砍头了吧。”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的嘛,真的会做恶梦。 “不如你跟展昭他们去喝酒,我去法场?” 小禾当即表示:“小的还是跟公子去吧。” 展昭犹豫了一下,道:“欧阳兄,请。” 白玉堂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展昭,你不担心她?” “白兄——”玩笑适可而止。 白玉堂失笑,“正好咱们也一起去看看花冲的下场,放陆公子这样的人单独行动,说实话我还真是有那么点不放心。” 展昭迟疑,“这……” 欧阳春道:“一起过去吧,完了咱们大家去喝酒,就当庆祝。” 陆小凤微微怔愣,这三位大侠也要过去看热闹吗? 不过,想想也是,擒拿花冲他们三个都是出了大力的,这时候去看看这事的最后结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游街时砸白菜帮子的时候百姓男女老幼都有,最后到法场看现场的时候女性的数量就锐减,砍头这样刺激的事对于女性来说总归说来是太令人生畏了。 当花冲的头落地的那一刹那,围观的百姓甚至发出了欢呼声。 诚然,花冲惹来的民怨不少,因为他流窜到松江府,搞得最近这里有女儿的人家整天提心吊胆,简直能用惊弓之鸟来形容了。 花冲人头一落地,百姓便散了。 陆小凤将手中的扇子往腰畔的扇套内一塞,便朝着正在收拾花冲尸身的衙差走去。 法场的衙差见状有人上来拦阻。 展昭直接亮了腰牌。 陆小凤蹲到花冲的尸身前,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起身,淡淡地道:“抬走吧。”是花冲本人。 白玉堂往前凑了凑,看着衙差将尸身抬走,难掩调侃地道:“就凭你昨天在牢里对那些狱卒们说的话,五爷我也认为他们不会搞李代桃僵之计。况且,你从哪里看出有人或救花冲的?” 陆小凤只是微微一笑,重新掏出折扇摇着,“五爷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呢?”姐就是怀疑什么也不会都说出来的。 展昭去看白玉堂,昨天她在牢里说什么了? 白玉堂心说:五爷就不告诉你,你家这个凤姑娘简直剽悍得令人拍案叫绝,竟然威胁狱卒,名正典刑的若不是花冲本人,那么监狱内的所有衙差都准备好去当公公。 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最残酷之惩罚了,没有之一。 “热闹看完了,现在咱们喝酒去吧。”他对陆小凤招呼。 陆小凤回扇指自己,“我也去?”喝酒是你们几个男人的爱好,与我何干啊?简单说,没共同语言。 白玉堂点头,道:“当然要去,今天这顿得展昭做东,你不坐陪怎么行呢?”说到后面他忍不住带了点儿调侃。
陆小凤扭头,问某猫:“你做东?” 展昭对北侠一笑,“该当展某做东。” 展小昭这是躲避她的问话啊,陆小凤略有不解,但未深究。 “陆公子,一起吧。”欧阳春如此邀约。 陆小凤老实道:“我不会喝酒啊。”上一世的专业养成了她滴酒不沾的习惯,她没打算改变。 “以茶代酒就好。”展昭正面做了回应。 陆小凤也不忸怩,欣然道:“好。” 然后,一行人便找酒楼去把酒言欢。 用餐之前,小禾借用了店家的一只铜盆,让她家小姐把手洗得干干净净。 陆小凤照旧涂抹了护手的油脂,这才落座。 白玉堂多看了她放玉盒的那只锦囊两眼,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是你护手的东西?”他看那透明一样的膏体以极快的速度被肌肤吸收,还有一股淡得几乎可以忽略的香味,断定必非凡品。 “五爷有兴趣?” “我想看看。” 陆小凤大方地从锦囊内取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玉盒,递了过去。 白玉堂打开盒盖,先是闻了闻,然后又挖了一点抹到手背上亲自感受,不无惊喜地道:“这东西效果果然不错。” “白家的生意里也有这些吗?” 白玉堂将东西还她,点头,“有啊,不过,我瞧你这盒里的东西很不一样。” 陆小凤很自然地道:“富贵人家的东西自然是不同的。” 这话没有人能反驳。 小禾心说:这是宫里庞妃娘娘用的东西,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花冲之事了结,展兄接下来是要回开封府吗?”白玉堂并没有再继续手膏的话题,而是转向展昭问别的事。 展昭回道:“若无他事,展某是要回开封去了。” 白玉堂去看陆小凤。 陆小凤莫名其妙。 “陆公子呢?” “我?”陆小凤正待要回答,已被小禾抢了先。 “我们公子想到常州去走走。” 白玉堂笑了,戏谑地看向某猫。 北侠欧阳春也笑了。 展昭则有几分惊疑不定地看陆小凤,“你要去常州?” 陆小凤只好道:“也不是了,小禾想去扬州,又说到你老家是常州武进,就提议说不如顺路去看看。不过,如果展护卫直接回京的话,我们也就直接往扬州去了。” 展昭略犹豫。 白玉堂打包票道:“展昭,你若无暇,五爷替你送她一程。” 展昭看过去。 白玉堂一拍自己的肩,道:“凭五爷我的功夫难道还不能保她一路平安吗?” “不用。”陆小凤直接拒绝他。 “为什么?”白玉堂不理解。 陆小凤哼了一声,“不方便。”万一这趟下来,江湖再谣个传啥的,姐不定就又成绯闻女主角了。 白玉堂当即表示:“凭你南侠未婚妻铁板钉钉的身份,有什么不方便的?” 展昭被一口酒呛住,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捶地,凭毛不让我们过法定休息日啊,加班加班,加尼玛个鬼啊…… 姐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