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奋力战 计败巨人
“起码比常人强。”凌封羽淡淡地道。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追击,还是离开这里?”林烈云问道。 凌封羽目视林烈云,道:“难道你真的不想报仇?” “玄理大师有遗言,我们都不得为他报仇。”林烈云淡淡地道。 “好吧。”凌封羽不满地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明明喊着要报仇,但机会到了面前,却开始犹豫了,还要找一堆借口。” 林烈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凌封羽也意识到自己管得多了,拍了拍林烈云的肩膀,笑道:“罢了,这是你的决定。” “那我们走吧。”凌封羽道。既然已经给夸父王沉重的教训了,他们也该离开了。 然而就在此时,巨大的轰鸣声从他们身后响起,声声不断、接连不绝。闻此,林烈云和凌封羽脸色大变,他们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夸父王该不会还在攻击封印之地吧?可是他已经受了重伤,还能坚持吗?”林烈云不可置信地道。 凌封羽肃然道:“不对。夸父王一定是想报仇!他知道我们顾念着封印之地,所以故意这么做来吸引我们自投罗网。” 林烈云颔首道:“原来他是想报仇。不过就算知道这些也没用,我们决不能让他破坏封印。” “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过去。”凌封羽皱眉道:“我们贸然前进,定然会受到夸父王的偷袭,而且我们想要保护封印,那么就必须打倒夸父王,否则他没完没了的,我们也吃不消。” 林烈云叹道:“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办法制止夸父王破坏封印吗?” 无奈地摇了摇头,凌封羽苦笑道:“似乎只能这样了。时间有限,我们得赶快行动。”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夸父王所在的位置靠近,距离越近,愤怒的咆哮声就越骇然。为了避免夸父王的偷袭,凌封羽展开白色羽翼,带着林烈云飞翔在空中,直至巨拳攻击不到的地方。 凭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林烈云和凌封羽能够看到夸父王此时的模样。夸父王全身血淋淋的,鲜血还不断地从伤口往流淌着,看起来像个血人。 “他不给自己止血吗?再这么下去,可是会有性命之忧啊!”林烈云有些不忍心。 凌封羽撇了撇嘴,道:“这可要问控制他的家伙。” 猛然间,宛如一阵飓风刮过,林烈云和凌封羽全身拔凉,如坠冰窟。夸父王停下手中动作,突然抬起头,两人刚好与夸父王的目光碰上。夸父王的眼中充满着仇恨、怨毒、暴戾等疯狂的情绪,令人不寒而栗。 “好可怕的眼神。”连凌封羽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要是我们站在他面前,一定会被一巴掌拍死的。”林烈云心道。 凌封羽迅速绕到一边,避开夸父王凶残的目光。远离后,两人绷紧的心弦才缓缓放松,回想起刚才的感觉,他们都有些心有余悸。 白羽收起,两人落地。林烈云立即道:“凌兄,要是我们没有计划的话,绝对赢不了的。” “是绝对会被杀死的。”凌封羽沉声道。 “轰!”,听到这声响,两人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夸父王又开始攻击地面,企图挖开封印了。 “该死的家伙,他就是抓准了我们这一点。”凌封羽一拳猛砸地面,怒道。 林烈云冥思苦想后,突然想到一个计策,道:“我倒有一个办法。我们兵分两路,一人负责与夸父王周旋,拖延时间,另一人离开洞xue,找到彭将军。” 此计看似不错,但凌封羽却是摇头道:“别忘了,洞xue里可不止夸父王,还有数不清的敌人在石室外面等着我们。” “那些蜘蛛王。”林烈云回想起与蜘蛛王的战斗,就觉得脑袋发疼。的确,他们就算联手都未必能突破蜘蛛王们的包围,更何况一人呢! 凌封羽皱眉道:“我们离开了那么久,彭将军还没找到我们。难道他们那边也除了什么问题?” 心念及此,凌封羽开始担心起来。 为何过了许久,彭兴和威廉还没进入洞xue?他们现在又身处何地? 此时此刻,深谷某处,两道人影正快速移动,这两人便是彭兴和威廉。他们两人已经在深谷里转了好几圈了,谷中的怪物几乎被他们杀戮殆尽,然而他们要找的人却失踪不见踪影。 时间拖得越久,彭兴心里越着急,他不停地嚷嚷着:“怎么回事?深谷就这么大,我们兜了好几遍,殿下和林少侠不会已经离开了吧?” “有可能。洛苍太子殿下拥有飞行能力,他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威廉道:“或许他们已经找到了答案,顺利返回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回去?目的还没完成,你就要走了?”彭兴问道。其实他心里也是迟疑不决。 威廉答道:“今夜之事确实诡异,而且夸父王的失踪也让我非常担心。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似乎很难找到些什么,既然如此,不如先回去,另行思考办法。但如果你坚持继续寻找你家殿下,我也会帮你。” 彭兴沉默了,苦苦思索这个问题。他也曾想过,林烈云和凌封羽可能早就离开深谷了,证据就是,他和威廉找遍深谷都没发现两人的影子。可是每当这样的想法占据大脑,他的心底就会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好像这一走,会成为他永远的遗憾。 “我们还是再找找吧。”最终,彭兴下定决心。 威廉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两人继续在深谷中疾行,只是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遇到怪物。剩下的怪物看见彭兴和威廉过来,早就躲得老远,就好似在避瘟神一样。 “对了,我们好像没有认真探查过两边的山壁。”威廉突然说道。 “探查山壁做什么?”彭兴不解地道。 威廉答道:“通常山壁上会有一些山洞,也许他们两人就在洞xue里面。” 闻言,彭兴拍手大喊:“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找。” “等等。”威廉忙道:“我们等会分头行动,但是如果哪一方发现洞xue,千万不要急着进去。” “为什么?”彭兴问道。 威廉本打算解释,但最后却只说出了一句话:“记着我说的话就好了。” 彭兴狐疑地看了威廉一眼,旋即快步离去。林烈云和凌封羽已经消失很长时间了,他很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他们所一直担心的林烈云和凌封羽,正陷入了艰难的抉择当中。石室内,夸父王还在疯狂捶击地面,但两人都知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引诱两人过去而已。 “究竟是分头行动,还是一起留在这?”林烈云急切地看着凌封羽。 凌封羽思索片刻,最终一咬牙,喊道:“我们还是一起御敌吧” 林烈云点头道:“也好。算是个稳妥的办法。” “其实我是信任彭将军,他应该也快到了。”凌封羽道。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行动。”林烈云道。 于是两人不再犹豫,动身赶往夸父王所在之地。这次的计划是,凌封羽在空中,负责正面吸引敌手,林烈云则在背后伺机而动。凌封羽的移动速度快,就算离夸父王很近,都足以随机应变。 “凌兄,就拜托你了。”分开前,林烈云与凌封羽击掌,相互鼓励。 随后,凌封羽白羽张开,眨眼便绕到了夸父王面前。夸父王微微抬起头,望着在头顶盘旋的凌封羽,却又缓缓低下头去,继续用拳头捶打地面。 “还不理我。”凌封羽冷笑一声,然后渐渐降低飞行高度。当他离夸父王头顶仅有一米的时候,夸父王突然发难,右拳早已蓄势待发,呼啸的拳风扑打着凌封羽的全身。 凌封羽在空中猛然翻身,几乎是贴着夸父王的右拳闪躲而去。紧接着,夸父王的左手成掌,直拍向凌封羽的脑门。这一掌离凌封羽极近,无论怎么看凌封羽都躲不过去。
“小菜一碟。”凌封羽暗道。只见他的身形猛然拔高了几米,硬生生地把夸父王的左掌踩在脚下。 接连两掌都落了空,夸父王似乎更加恼怒了。他的左手反掌为抓,想要把凌封羽抓在手心里。凌封羽立马腾身闪躲,却没料到夸父王的右拳正好等在那。 不过凌封羽也并不惊慌,在空中就是他的天下,任凭夸父王使出全身解数,都无法伤及凌封羽分毫。凌封羽就像是在戏弄自家的小宠物,悠然自得、调笑自如。 林烈云站在夸父王背后只有二十米的地方,屏住呼吸,尽可能不让夸父王发现自己。他心道:“差不多该出手,这次的目标该选在哪呢?” 夸父王的后背穿了一个血rou模糊的小洞,森森白骨依稀可见,这就是林烈云和凌封羽联手的杰作。不得不说,夸父王一族的身体防御惊人的可怕,伤成这样依然能够战斗。 林烈云盯着此处看,他似乎打算攻击夸父王的这个伤口。他心道:“此处的皮肤已经裂开,防御力大不如前。如若我对准这里发动攻击,定然有所成效,但” 想到此,林烈云又有些于心不忍。他这边一犹豫,凌封羽那边就开始不耐烦了。 凌封羽看见林烈云站在原地踌躇不前,暗道:“这小子不会又动了恻隐之心吧。早知道这样,就换我到后面袭击了。” 就在这时,林烈云终于动了,他扬起战戟,金色罡气围绕着战戟腾舞,气势汹汹而来。夸父王立即就察觉到了,他正准备回身防御,但没料到凌封羽忽然发起强攻。 “竹林枪影!” 漫天的枪影砸中夸父王的面门。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攻击,夸父王平时都不会理睬,但偏偏方才由于大意,被对手弄瞎了一只眼睛,现在吸取教训,不敢对凌封羽的攻击不闻不问。 夸父王用左掌护着仅存的左眼,同时身体稍稍倾斜,右掌向后方拍去。他一掌是想把林烈云的攻击打掉,并且保护好后背的伤口。 “砰!”,战戟立即被一掌拍偏,林烈云的进攻无果而终。 看到这一幕,凌封羽在心中苦笑道:“这小子慢吞吞的,错失良机啊!” 然而恰在此时,林烈云忽然纵身跃起,刚好从夸父王的右掌上跨过。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攻击会失手,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应是早有准备。 “火龙凌日!” 金龙再现,这次夸父王的右掌并没能阻拦林烈云的攻击,被金龙长驱而入。 “吼!”夸父王目眦欲裂,冲天怒吼。就在他面前的凌封羽立即朝后避开数十米,捂着鼻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好臭!这家伙究竟有多少天没刷牙了?” 战戟没入了夸父王的身体内,原本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躯体,此时更加丧失了生命力。林烈云拔出战戟,朝后方纵跃,与夸父王保持一定的距离。 凌封羽飞到林烈云身旁落下,并且朝后者比了个大拇指,笑道:“想不到你还有后手,我本以为计划要失败了呢。” 林烈云没有回答,他看着夸父王跪下的背影,心中升起了无限的苍凉。对此,他也感到很奇怪,心道:“明明是仇人,我为什么会狠不下心?玄理大师,我算是为你报仇了吗?可是你不是说过,让我们放下复仇之念的吗?” 看到林烈云失落的表情,凌封羽自然猜到对方所想。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林烈云。 夸父王就像一座石雕,跪在地上,静止无声。从他的身上,似乎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了。 凌封羽呼出一口气,心道:“真是难缠的对手,不过总算解决了。若不是夸父王在战斗前就身受重伤,以我们的实力,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他拍了拍林烈云的肩膀,说道:“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