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壁画现 通道秘事
“别想走。”薛雷钧拦住了张大福的去路,冷冷地道。 “我没得罪你们吗,你们干嘛要难为我?”张大福颤声道。 林烈云缓步走到张大福身旁,问道:“张大福,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雷钧笑道:“林兄,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在装死,只不过装得比较像,把我们都骗过去了而已。” 一提起这事,张大福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些许仇恨,大概是想起****的事了吧。同样想起这事的还有南宫梨雨,她忽然忍不住放声大笑,直让张大福脸色越发铁青。若不是形势不如人,张大福早就想发作了。 “张大福,如果不想躺着出去的话,就乖乖回答我们的问题。”薛雷钧寒声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装死的目的是什么?” 张大福低垂着眼皮,唉声叹气的,道:“我也不想的,还是不为了躲避那些人。” “哪些人?龙狩军团吗?”林烈云问道。 张大福点了点头,讶异道:“看来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他们。没错,我就是在躲他们。” “为什么要躲?”林烈云接着问道。 张大福又是一叹,答道:“如果我不躲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 闻言,林烈云恍然道:“你和秦州连环凶杀案的被害者一样,都和龙狩军团有仇。” 张大福点头道:“简直就是血海深仇。你们应该知道三十多年前,发生在秦州的那场大战吧?” “你说的是王统大帝率领帝国军围剿龙狩军团的那一战?”林烈云道。 “没错,围剿龙狩军团的不只是帝国军,还有林普道及其追随者。”张大福道:“我的父亲就是林普道的追随者之一,当初也参与的那一战。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 林烈云见张大福开始讲诉当年的情形,立即打断他道:“停!你直接说重点。” “呃!好吧,当年那一战,龙狩军团元气大伤,但一部分的精英还是活了下去。这些精英中就包括了方龙狩,他乃是龙狩军团中仅次于林勋龙和林普道的人物。”张大福道。 “方龙狩姓方,原来并不叫龙狩,但因为狂热地信奉龙狩军团,干脆把自己的名也改掉了。方龙狩侥幸逃脱后,立即召集龙狩军团残余的部众,重新组建龙狩军团。” “这几十年,方龙狩组建的龙狩军团逐渐壮大,开始不再满足于藏在阴影背后活动,似乎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为此,他们首先就要找当年背叛过他们的人报仇。” “你们刚刚提到的秦州连环凶杀案,就是方龙狩在秦州的报复行动。被杀死的人,都是当年跟随林普道叛出龙狩军团的人。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方龙狩干的,等到后来知道后,我才觉得害怕,于是便想用装疯的办法,企图骗过龙狩军团。” “我当时想,参加那场大战的父亲已经逝世了,而作为儿子的我也疯了,他们应该会放过我的吧。但到了后来,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异想天开了,低估了龙狩军团的报复心。”张大福摇头无奈。 张大福的话讲完了。薛雷钧冲着林烈云点了点头,低声道:“他说的合情合理,应该八九不离十。” 林烈云接着又朝张大福问道:“你刚才尖叫什么?” 一提起这事,张大福脸色又变了,满脸惶恐,指着前面,惊慌失措地道:“那里那里有只怪物!” “怪物!”林烈云循声望去,但通道里除了他们四人外,空空如也,哪有所谓的怪物。林烈云扭头看着张大福,问道:“你说的怪物在什么地方?” 张大福还是指着那里,颤声道:“刚刚就在那里,现在不见了。” “那怪物长什么样的?”林烈云问道。 张大福答道:“和人长得很像,但比人高几丈,面像狰狞,其他的我也没留意。” 林烈云皱起眉,问道:“你和他打过吗?怎么这么害怕?” “我哪敢和它打啊,它长得那么大只,我一看见就怕得要死。”张大福摆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全身瑟瑟发抖。 南宫梨雨见张大福这般作态,不屑地道:“长这么大个人,还是三阶术者,这般怕死,真没用。” “不管怎么说,既然这里有怪物,我们也要小心点。”林烈云转而对张大福道:“张大福,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知道一直往下走,是什么地方吗?” 张大福连连摇头,答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被龙狩抓走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昏迷,醒来之后就来到这了。我已经被困在这里好两天了,一直饿肚子,你们能给我些吃的吗?” 林烈云见他可怜,便给了他几张饼。张大福接过饼后,连谢都来不及说,立马就开始了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把饼吞进肚子里了。 “你们是打算一直走,从这里出去吗?”张大福说道:“这路挺好走的,但就是会遇到怪物。也不知怎么的,那只怪物经常出现,就像不想让我离开似的。该死的龙狩军团,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说到这,张大福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烈云,道:“你们也是被困在这里的吧。不如我们从另一个方向走,也许能够从这里出去。” 张大福所说的方向,就是林烈云来时的地方。林烈云自然不能原路返回,便道:“我们就是从这条路来的,挺安全的,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你可以放心走。那么,我们家就此别过。” 张大福一听,吓得赶紧抓住林烈云的手臂,道:“别别别,我还是跟你们一起走吧。就算那怪物来了,也好有个照应。” 林烈云无奈,只好把张大福带上,心道:“这张大福虽然人坏了些,但怎么说也是爷爷以前部下的儿子,不能让他落在方龙狩手里。” 于是,四人一同前进,不过有了张大福的加入,林烈云三人也不好像之前那般自由聊天。通道像是一个无底洞,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而张大福所说的那只怪物也迟迟没有出现。 “我说啊,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张大福好奇问道。 林烈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相信他,正思量着该怎么回答,就听南宫梨雨哼道:“关你什么事!再多话,本姑娘把你丢去喂那只怪物。” 闻言,张大福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了,一直瑟缩在林烈云的背后。 林烈云无奈,想要打消张大福的恐惧,便道:“张大福,你所说的那只怪物在哪?我们走了那么久,都没看见。” 张大福把脑袋探出来,往前面瞧了几眼,又缩回去,道:“没出来更好,也许是见我们人多,不想敢出来了。” 他们说话间,通道也忽然发生了变化,他们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环境中。这一变化立即引起了四人的警惕,然而没过多久,通道内瞬间亮起了微弱的烛光,好像刚有人走过,把蜡烛一下子都点燃了。 “是谁?”张大福吓得喊了一句,自然是没有人回应他的。他喊了几声,就被南宫梨雨喝住了:“你瞎喊什么!” 林烈云朝两旁瞧了一眼,顿时发现了不同之处,道:“你们看,墙壁上好像刻着什么图案。” “更确切的说,这些连环图画是在告诉我们一个故事。”薛雷钧补充道:“故事的主角是两个用红色颜料描绘的人,一人穿着赤色铠甲,一人留着长发,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用战戟作为武器。” 林烈云见薛雷钧朝自己望来,沉声道:“是龙狩军团,那两个红色的人应该分别是林勋龙和我爷爷林普道。” 薛雷钧点了点头,他也抱有同样的想法。随后他继续往墙上看,翻译上面记载的故事:“这两个红色的人在一座山上召集了许多人,他们共同组成了一个新的组织。也就是龙狩军团。” “这个组织的实力越来越大,他们与许多敌人交战,并且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是他们也遇到了另一个强大的组织,那个组织的首领带着一顶金色的皇冠。我猜测,这个戴皇冠的人应该就是王统大帝。”薛雷钧道。
林烈云点头道:“没错,王统大帝和龙狩军团向来就是死对头。” 薛雷钧继续把墙壁上的故事翻译成文字:“带金色皇冠的人底下也有许多支持者,他们与红人的组织发生过几次战斗,互有胜负。后来带金色皇冠的人不知怎么的,和长发红人联系上了,两人展开了一场密谋。” “最后,带金色皇冠的人带着自己的属下,与长发红人联手,一同偷袭穿铠甲的红人,并且取得了胜利。”薛雷钧说到这,不由摇头道:“为何不把事件写成文字呢,这样看多麻烦。若不是对这段历史有着许多了解,恐怕我也翻译不出来。” “你继续说。”南宫梨雨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声催促道。 薛雷钧接着看下去,然而这次他却半天不吭一声,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南宫梨雨见他如此,又是催促:“薛雷钧,你看到了些什么啊?快说啊。” 林烈云拉住南宫梨雨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南宫姑娘莫要着急,薛兄看完了,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剩下的壁画不多,薛雷钧边走边看,不消一刻钟就看完了。然而他站在最后一幅壁画前,低头沉吟良久,又转身回到第一幅壁画那,重头看起。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让人摸不着头脑。 良久,薛雷钧又重新把壁画看了一遍,正站在最后一幅壁画前叹息着。这时林烈云来到他身旁,问道:“薛兄,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你如此为难?” 薛雷钧看着林烈云,张嘴欲说,却正好瞥见林烈云身后的张大福,于是转而低声道:“此时等出去我再告诉你。” “你又卖什么关子啊!”南宫梨雨对薛雷钧的态度十分不满。 林烈云见薛雷钧脸色严肃,便知其定然有所顾虑。在通道里走了那么久,他那颗焦躁的心也逐渐平复。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好,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四人继续前行,大概走了一刻钟,前方的景象又是一变,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条通道通向一间地底石室。石室规模不大,还没有地上那座大殿的一半大小,但石室中却是空无一物。 他们走进石室,第一件事当然是寻找出路。过了一阵,他们得到了一个悲观的结论——除了来时的通道外,再也没有别的路能够出去了。 “难不成方龙狩就是想把我们引到这座石室来?”林烈云打量着四周的布局,猜测道。 自从看望那一串壁画后,薛雷钧就变得很沉默,此时他突然开口道:“林兄,我们认真在这里找找,或许方龙狩是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林烈云不解道:“薛兄此言何意?” 薛雷钧解释道:“方龙狩之前不是说过,他会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一切。我猜测,他把一切的答案都藏在这里,让我们去找。” 林烈云闻言,在联想到方才发现的壁画,似乎明白了。他从薛雷钧点了点头,立即开始在石室里展开搜索,但心里对壁画的内容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石室看上去很宽敞,这完全是因为里面什么也没有,林烈云他们想找,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林烈云犯难了,他转身想问薛雷钧,却见薛雷钧正蹲在一个角落里,好像在观察着什么。 于是林烈云走到薛雷钧身旁,开口问道:“薛兄,你有什么发现吗?” 薛雷钧没有说话,反倒是指了指地面上的几道划痕,道:“这是刀划出来的痕迹,而且看上去挺新的,应该是不久前才留下的。我围着石室走了一圈,只发现了这一处刀痕。但是我怀疑,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打斗,只不过有人把痕迹清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