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灵异小说 - 盗墓:父亲的笔记在线阅读 - 第706章 忧思变化

第706章 忧思变化

    我忍不住问柳昭:“你怎么了?找到什么了?”

    他收敛了眼神和语气,说:“没щww”

    没什么,其实就是有什么。当一个人和你说没什么的时候,其实就是有想隐藏起来,不被人知道的东西,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到其他的话语,只能用“没什么”来搪塞过去。

    柳昭是很带种的人,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却突然说起了“没什么”这种很低级的掩饰的话。说明他心中刚才所想,想要掩盖起来的东西实在太巨大,巨大到他一时之间想不到任何的东西去遮掩起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在心中思量,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好像有事情在瞒着我一样。”

    柳昭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我吃惊道:“你昨天在电话里不是说,‘莲花胎’的另外一半有眉目了嘛?现在来都来了,不打算告诉我吗?”

    他朝下望了我一眼,说:“我发现你要干的事情尚多。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的做,等你做完手头上紧要的事情,再说下一件。”

    “我要干的事情很多?比如”

    “比如怎么样把伽陵在人不知的情况下带回来,回来以后他一个非人类住哪里?”

    “可是”

    “没有可是,我现在即便告诉你,你除了瞎着急,什么也做不了。”他说了一句告辞,拔腿就走。

    等我跑出去追他,柳昭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柳昭肯定是有事情在瞒着我,以前他有事情不让我知道,只是不想我知道。这一次我明显感觉柳昭在瞒着我。我觉得他越来越奇怪,先是上来就关心起周卫国和张仪的事情,再是明明想到什么事情却一直瞒着我。

    柳昭当天晚上就动身去接伽陵,张仪也跟着他们一块回来。

    一路上,张仪在手机上不停地和我发微信。一会什么,我们不走收费站走,走小路,好刺激。一会,柳昭帅哥开车太快,就像警匪片!一会,我们要在荒野里生存,好可怕啊!

    看着她一会儿一条的微信,我知道她很安全,她也很有精神,所以放心了。

    通过张仪发来的微信,我大致上也知道柳昭是怎么接伽陵回来。高速公路上有上、下闸道还有收费站,伽陵一个全身裹满黑布的死人怎么能过那些地方。柳昭肯定是开车带他们绕路走,绕开那些有人检查的地方。

    这个不奇怪。我记得以前听一个买鸡鸭活禽的司机说过,活禽进城市必然要检验,有些人拿不出检验证之类的,或者不想交钱,就从边上的小路绕过去开,只要认识路一样能到,无非就是多绕点远路。

    怪不得以前他们带着装备开车走,我不带“东西”走,我时常能后发先至。这远路绕的是够远的。

    果不其然,张仪他们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回来。一开始张仪还很兴奋的和我微信聊,说他们整天就像拍警匪大片一样,开车、飙车,后面几天她就没什么动静。这一路上不能走大路,颠得够呛。坐车白天没有歇息的地方,吃饭也在车上。张仪开头兴奋了一下,后头就累得叫苦不迭。伽陵是死人,累死谁也不可能累死他。柳昭常年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这点路程根本不叫事。所以饱受旅途摧残的只有张仪,而且我又不在她的身边。伽陵和柳昭哪一个像是会照顾女孩子的人。

    我走的时候伽陵的药已经制的差不多,他是带着药回来的。

    柳昭给伽陵安顿好了住所后,就把药给我,让我带去给老周服用。

    我本来打算和张仪一起去,结果这丫头路上还好好的,回来就生病发高烧。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周围安全的环境让她不用再吊着神经,一放松下来就生病了。张仪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一次要一连风餐露宿奔波好几个月,虽然中间有过很长的休息时间,但她的身体还是负荷不了这种生活,所以一回来就病倒了。

    我给张仪掖好被子,让她安心的睡觉,我去给老周送药。张仪想起来和我一起去,被我强行摁回床上。我告诉她,老周的药要天天送,天天看着他吃下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出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挂历,又要过年了。去年快过年的时候,我还去精神病医院看过张珏,没想到今年这一年一下就过去了,居然转眼又到年关。

    想我蹉跎人生太多,忍不住唏嘘起来。不知道张珏在哪里?我怀疑她癌症晚期能不能够撑下那么多天,可不可能再经得起旅途颠簸,会不会已经死了却无人知道?不知道她的罪过赎完了没有,心愿是不是已经完成?

    我带着惴惴不安地心情去地下旅馆找老周。居然在旅馆的外面遇到了阿狸。一问,原来阿狸已经放寒假了。我最近日子过得难言,居然把阿狸放寒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阿狸一个学生放假了再要出来就有些难,天天被保姆盯着补习,上奥数班,学钢琴,居然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忙。

    “呀,阿狸长高了不少啊。”我看到阿狸颇为高兴,但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因为江狸的面部表情变了,我在她的小脸上看到了柳昭那张阴郁的脸。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我知道这和我单薄的衣服与二月的寒风无关。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缩,阿狸说:“钟老师,你的忧愁从那个三白眼的大哥哥转向了这个非常帅气的哥哥。科科。”

    我小声问她:“有什么蹊跷吗?”

    阿狸鼓着脸,咕哝道:“可能你担忧的事情会发生。”

    几个月不见,阿狸还是这么让人觉得害怕,她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脸,知道别人说不出口的忧思。即便我知道她不会害我,也还是让我觉得非常毛骨悚然。

    “你说什么?”我问她。

    阿狸摇了摇头,“没什么。”